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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權宜之計

2024-09-15 00:20:01 作者: 任必芳
  其實林翔鵠心裡很明白,柳玉蓉和他的兒子一直是對他歧視沒正眼看過他。恬不知恥地在柳玉蓉的屋檐下苟延殘喘地虬著,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暫借一個棲身之地而已。他們這樣待我,到時別怪我手下無情。

  林翔鵠拎著旅行袋離開了柳玉蓉的家,他該去哪心中沒底。他只好拎著包來到服裝店,服裝店的卷閘門連一點細縫都沒開。柳玉蓉真的不打算開店啦?再等等吧。他在街上閒逛了一陣過來店還是沒開。他想:柳玉蓉真生我的氣不開店啦?不開就不開吧,我把店子頂給別人也沒有關係。

  快中午了,只覺得肚子有些餓,他走到路邊的小餐飲店,摸摸口袋,口袋的余錢剩米沒有幾個,想住旅社連一天的住宿費都不夠,走到這步真是悲催。柳玉蓉心地善良,還是回柳玉蓉那吧,至少每天不會為吃飯發愁,不會為住宿而操心。他想起自己是生氣出來的,要去也要等柳玉蓉氣消得差不多再去。於是,拎著旅行袋到A醫院去找王西敏。

  王西敏在醫院的名字是賓正榮。

  賓正榮正在醫生辦公室聚精會神地寫病志,他抬頭突然看見林翔鵠站在他的桌前,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生氣地說:「你這傢伙,站在這裡也不打個響聲,嚇了我一跳。」

  林翔鵠得意地開心笑著說:「嚇著你啦?」

  林翔鵠的到來,真叫賓正榮見到鬼一般的惶恐和不安。他今天怎麼會親自來這,是不是任務緊急要我馬上去殺某個人啊?我是一個醫生,醫生的天職是救人性命。如果一個醫生白天救人晚上殺人,那這個醫生當的還有價值嗎?又如何談得上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人道主義是一個醫生的天職呢?違背良心濫殺無辜是要遭到報應的,我真被人逼得非殺人不可的地步,非得舔血來延續苟延殘喘的生命?這也太可怕了吧?違背人的良知會遭天誅的,是這樣,我還不如自我了斷。

  賓正榮鎮靜地說:「表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事先也沒見你來信說一聲啊?」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如果告訴你了,哪能看見你嚇得這副模樣?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要不要我給你收魂啊?」林翔鵠笑著說完去摸賓正榮的額頭。

  賓正榮推開他的手說:「幾十歲了,還沒有一點正經。你身旁有一張椅子,坐吧。」

  林翔鵠瞅瞅醫生辦公室說:「這裡挺不錯的。」

  賓正榮放下手裡的筆應付問:「別站著,坐!你到潭市是出差還是有其他什麼事?」

  林翔鵠微笑說:「你到潭市這麼久了,也沒來看看你,你不生氣啊?」

  賓正榮譏諷地說:「表哥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看我一個每天圍著病人轉的人,你不是降低了身份?我怎麼能對你有半點怨言?你說是吧?」

  林翔鵠笑著說:「你在罵我?」

  「哪敢?老兄,你是剛到潭市吧?」賓正榮問道。

  「今天上午到的。公司跟潭市的外貿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們公司正在跟潭市外貿洽談一項合作項目,如果生意談成了,我們公司會發展更好的。」

  賓正榮奉承地說:「老兄你真會經營,廣州跑到潭市來洽談業務,你真有經濟頭腦。」

  「哪呢,要生存,總要拓寬門路吧。」林翔鵠沾沾自喜地說。

  賓正榮應付地說:「廣州人到潭市人生地不熟,真不錯,還找到了我。」林翔鵠得意地說:「鼻子下面有張嘴,找不到不會問嗎?這醫院真大啊,我在這裡轉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你們科室。」

  賓正榮脫口說:「這醫院是潭市最大的醫院,要想找人是比較難找。不過,知道是哪個科室還是比較容易找的。」

  「那是。你媽說好久沒見著你說怪想你的,見我要來潭市,特意要我來看看你。」林翔鵠找話說。

  「當娘的掛念自己的崽女是可以理解的。好長時間沒見著老娘了,是要回家看看老娘,免得老人家總是擔心掛念。你先在這坐一會,等我把手裡的事忙完了我帶你去寢室休息。」賓正榮說。

  李鹿晗低頭看著病志,不時瞥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林翔鵠,這不是林偉嗎?跟潭市外貿洽談業務,每天在校門口接送劉文,牛皮吹得呼呼的,騙人騙到我跟前了,我倒要看他怎麼把這戲唱完。

  李鹿晗抬起頭對賓正榮說:「賓醫師,這位是你老家來的客人?」

  賓正榮見李鹿晗問起介紹說:「他是我廣州的老表,他到潭市出差來看看我。」

  李鹿晗微笑說:「賓醫師,你老表從這麼老遠來看你,你可要盛情招待噢。」

  林翔鵠微笑說:「都是自家人,哪有那麼多的講究,不必客氣。」

  「賓醫師,你表哥剛從廣州坐火車來,一路車馬勞頓很辛苦,你先把手裡的事放放,陪你表哥到寢室休息吧。」李鹿晗微笑地關心說。

  賓正榮帶著林翔鵠回到了如意旅社。


  賓正榮進屋後對林翔鵠說:「你今天怎麼找到醫院來了,是不是有急事跟我說啊?」

  林翔鵠說:「我被那個傢伙趕出來了,我想在你這裡待幾天。」

  賓正榮皺著眉頭說:「你身上肩負著重任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這旅社進進出出的人員複雜而又更換頻繁,更不知道旅客的底細是幹什麼的。如果你露出了蛛絲馬跡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光你有危險,而且要做的任務無法完成。因此,我奉勸你還是住到那女人家去更安全。」

  林翔鵠說:「我明白。我這裡配了幾支藥,在必要的時候你用在病人身上。」

  「什麼藥?」賓正榮問。

  「這是我特製的麻醉藥,當你接到我的指令後,立即對指令中的人動手,千萬不能手軟。」林翔鵠說完從旅行袋裡拿出一盒裝有十支5毫升的注射藥物遞給了賓正榮。

  賓正榮接過藥說:「麻醉藥怎麼能做到置人死地呢?不是亂彈琴嗎?」

  「這種藥成本低。你是當醫生的,而且是在心血管內科,心血管內科的病人一般都是心臟病,如果病人出現心衰或是心肌梗死,把麻醉藥推進去不要幾分鐘達到抑制病人的呼吸而使病人窒息死亡。這樣,不會有中毒的反應,而且病人看上去跟正常死亡沒兩樣。即使解剖也查不出真正的死因。」林翔鵠看著賓正榮說。

  賓正榮瞅著眼前的林翔鵠說:「你這藥的藥效怎麼樣?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林翔鵠自信地說:「這是我親自配的,絕對有效。」

  「好吧。」賓正榮把它收了起來。

  賓正榮膽怯地到門口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然後把藥藏好。俗話說,跟魔鬼在一起,不是魔鬼也不會比魔鬼好到哪去。這可是要命的藥啊,我有什麼權利要結束人家的性命?這喪盡天良的缺德事我能幹嗎?我怎麼面對生與死的挑戰?我不能,絕對不能!

  賓正榮把藥藏好後對林翔鵠說:「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來我這裡,免得讓人起疑。」

  林翔鵠想:你這傢伙,我是你的表哥,我剛來你就叫我走,太不夠意思吧?我走可以,那你要給點錢給我,我才會有錢吃飯,有住旅社的錢啊。

  林翔鵠對賓正榮說:「西敏,你手裡是不是有點錢?能不能接濟我一點?」


  賓正榮說:「你不是每月領取了組織給你的經費嗎?怎麼全花光啦?」

  林翔鵠說:「我的一點錢都貼在柳玉蓉開的服裝店了,我沒有一點零花錢了。你先借點給我吧,等發了錢我就還你。」

  賓正榮認真地說:「我的錢很有限,如果我給你了,我也會吃飯都困難。是這樣吧,你先拿點去,渡過這道難關。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回到柳玉蓉那裡取得她的信任,你住在她家,吃住問題就全部解決了,你也沒有後顧之憂。」

  林翔鵠說:「我也這麼想,我還是準備今天晚上到她那去,跟她道個歉,繼續留在她家。」

  晚上,林翔鵠回到了柳玉蓉家,柳玉蓉滿臉怒色地說:「你不是有狠,打完我的兒子沖氣走的嗎,有本事不要回啊。」

  林翔鵠滿臉堆笑說:「玉蓉,今天的事都怪我一時衝動,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好不?」

  柳玉蓉說:「我兒子本來就是你手下任意捏死的一隻螞蟻,你有什麼不對?」

  「玉蓉,話千萬不能這麼說。其實,我把他當親兒子疼他,我怎麼會有害死他的念頭呢?你用這眼光看我?那我還是不是人?林翔鵠再怎麼混,也不會做喪盡天良的缺德事去害人。」

  柳玉蓉冷笑說:「你今天回來是不是還有你未了的心愿?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林翔鵠笑笑說:「玉蓉,我今天到店鋪轉了一圈,見店鋪一天都沒開門,我在想店鋪不僅一天不開沒有收入,而且顧客因為店鋪的關門會直接影響生意的興隆。店鋪是我為你開的,但你不能因為我的過錯就跟我賭氣不去經營。你要知道,店鋪一天不開就虧了一天的錢。你是有經濟頭腦的,你會算這筆經濟帳。」

  柳玉蓉鄙視地說:「既然你心疼,你自己開好了,我不會再進那店子。」

  「你看你又來了,我說柳大小姐,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好?你生我的氣,我就坐在你的跟前,打我一頓出出氣,這總可以了吧。你還年輕,小心生氣把你氣成醜八怪咯。」林翔鵠勸柳玉蓉說。

  柳玉蓉心想:看來這傢伙對我是真心的,誰沒有一點脾氣,誰會像一個阿彌陀佛?他打劉文也只怪劉文這孩子太不懂事。算了,畢竟他是為我好。還是饒恕他吧。不過,也不能輕易地讓他得逞。

  柳玉蓉冷漠地說:「你以為你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你把我這當什麼啦?姓林的我告訴你,我這不是旅社,也不是慈善機構,沒有那麼多的地方和物力供應一個流浪漢的吃住。你還是走吧。」

  林翔鵠見柳玉蓉還沒有醒氣,他耐心地道歉說:「玉蓉,今天的確是我的不對,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孩子,我跪下求你原諒好不好?」

  柳玉蓉忙說:「不必了!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你還是另找高就吧。我一個這么小的寒舍,容不了你這麼個有錢有勢的大角色。」

  「玉蓉,我向你賠罪,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劉文。你別這樣好不好?」

  「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人呢?你住在我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的兒子要挨你的打?我告訴你,我和他爸從來沒打過他,你更沒有資格碰他,你懂嗎?」柳玉蓉氣憤地說。

  「我知道了,玉蓉,是我不對,請原諒,我以後再不會有第二次了。劉文到他外婆家還好吧?」林翔鵠檢討完諂媚說。

  「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一套!我問你,你為什麼黏在我這裡不肯走,是不是對我們母子有什麼企圖和目的?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承受得起。」柳玉蓉討厭地說。

  「玉蓉你要這麼說真叫我無地自容,真叫我心碎,你真是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我真心喜歡你想幫你是因為你一個人帶一個孩子不容易,而且很辛苦。你說這話,太令我失望太令我傷心了。」林翔鵠說。

  「你的失望與傷心只是為了騙取我對你的同情而居住在我這裡。對不起,我不需要騙子再來欺騙我,話說完了沒?說完了你可以走了,送客!」柳玉蓉催促說。

  林翔鵠見催他走,嬉皮笑臉地說:「你不要我留下,我偏要留下,今晚還要住在這。」

  「狗皮膏藥真黏上我啦?死了血,缺德無藥治!」柳玉蓉鄙視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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