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延續的道路，是孤獨還是

  第352章 延續的道路，是孤獨還是——

  「這是什麼——」

  下意識屏住呼吸的藤丸立香神情錯愕，望著那飛速擴散的【光】，被那道光接觸的一切物質，除了人類以外盡數堙滅，或者說被【光】削取。

  地面、樓房、魔力，藤丸立香認知中的一切事物皆在消失。

  一座座矗立在新宿的高樓大廈在數個呼吸內便是消失殆盡，【無的世界】在增生，眨眼便是上百米直徑的空白。

  仿佛立身在純白世界的藤丸立香看不到任何人類留下的事物，仿佛再度經歷了那日冬木第四次聖杯戰爭，最後出現的奇蹟。

  但這次花海不曾綻放，唯獨一道光。

  那由李耶親手展開，削取世界獲得成長的【光】。

  而隨著極光的生長，天空與大地皆是因此被【斬裂】。

  青色靈氣般的東西並非極光釋放出的光輝，而是被極光斬裂的天空，將這獨立世界的【漆黑天空】斬裂，從縫隙中窺視到的真實，正是被某人冠以【斬擊皇帝】之名的魔劍的真容。

  「這是劍麼？！」

  本身便是持有星之聖劍的阿爾托莉雅Alter第一次動容，那斬裂天空的極光簡直跟像是一把無比之長的光之刃。

  若是單純的寶具倒是好說，但阿爾托莉雅Alter卻是判斷出了極光的存在是汲取周圍物質才形成的。

  僅僅形成便是如此，極光斬落會是何等光景？

  「哈？你眼瞎了嗎？」

  沒能理解眼前場景的貞德Alter第一時間反駁，道：「這怎麼會是劍？要是劍不是大的離譜嗎？」

  「miss.阿爾托莉雅Alter說的沒錯，這是一把【劍】，噬星之劍——」

  神色凝重的大偵探福爾摩斯死死盯著那扶搖之上的璀璨極光，其周遭的青空是未知世界的體現。

  「現在會是他的全力嗎？」

  哪怕遠在迦勒底的達文西也是神色無比凝重，她並不會懷疑李耶會試圖對藤丸立香出手，但這不是她忽視李耶帶來的威脅。

  削取的世界的行為，對魔術師而言雖然不算什麼，但削取的程度十分重要。

  僅僅是土地？還是更多的事物？

  坐不住的達文西立刻招呼著其他工作人員，對特異點進行觀測。

  而隨著達文西的舉動，仍舊站在屏幕前的瑪修則是神色悲傷，哪怕失去了加拉哈德的力量，她似乎也保留了一定的視界。

  縱使相隔萬萬里，她仍舊看到了一絲孤獨。

  與眾人分隔的道路，絕對的自我，除自身外絕對不會存在第二人類的孤獨的滋味。

  而在那被所有人注視的中心，手持極光的某人神色淡淡，似乎並未對此感到興奮。

  極光的生成並不需要什麼前提，只需要自我的維持以及對世界的削取，能夠削取多少等量的質量是決定極光規模的要點。

  或許李耶持有的極光，只能夠稱之為種子，將其種下便是等待著生根發芽，收穫最後的果實。

  但這並非是毫無限制的展開，這一切都還是要看作為源頭的李耶所具備的素質，以及環境因素的影響。

  若非這個失去了抑制力作用的世界，是並未有聖杯在身的李耶還無法做到撬動世界進行削取。

  當然，魔力、權能缺一不可。

  沒錯，權能。

  現在的李耶也具備了能夠稱之為權能的事物。

  那是他此時的基礎，若是以獸之權能來進行概況，李耶更願意稱之為——

  【Nega Existence】

  究竟是因李耶而生的原理，還是李耶因此原理而生，具體的因果無人能夠道明。

  【Nega Existence】的真容到底是何效果，李耶不得而知，但李耶唯一清楚的是這是孤獨的道路。

  或許正如瑪修所看待的那般，絕對的自我，除了自身之外便不會允許第二者的身影同行的孤獨的道路。

  隨著極光增長到了某種界限，握住極光的李耶開始行動。

  正如阿爾托莉雅Alter先前在金色大廳曾讚嘆的那般，近乎巔峰的劍技，若是以正面堂堂正正的進攻，可謂中正大氣。

  數百米之長的璀璨光刃，其規模雖不及昔日擊落施捨的英雄迦爾納的那一擊，但仍舊抵達了對軍寶具的規模。

  甚至因為其特殊性，或許能夠稱之為EX級別的對軍寶具——

  極光似刃，以驚人的速度向著那槍身塔落下！

  雪白的大氣自極光兩側呼嘯，掀起陣陣狂風與轟鳴，在那之中，是一分為二的槍身塔，以及某人的身影。

  而隨著槍身塔被生生斬裂、崩塌，李耶手中的極光也是漸漸收縮，最終在手心中消失不見。

  但李耶清楚，這只是外在的表現，被極光削取的物質和一切並未返回世界，而是被他所占據。

  說到底，一次便消耗如此的物質，未免太過不划算了。

  正常寶具解放消耗的魔力不過等閒，造成的破壞也比這極光之刃大上不少。

  如果說大氣、地脈中的以太是星球之血的話，李耶削取的便是星球的血與肉，在那等量級的純粹質量轉化為的能量堪稱驚人。

  僅僅是驅使為光刃進行攻擊，未免大材小用了。

  但李耶也無法斷定之後的極光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他自身並未因此感到增強——

  仿佛真正消失不見了似的。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關注，李耶拍了拍手望向不遠處從崩壞的槍身塔中躍出的中年大叔，那是與善之莫里亞蒂一般無二的存在。

  或許可以稱之為惡之莫里亞蒂？

  不僅是李耶，藤丸立香幾人也是注意到了那背對著槍身塔的中年大叔，但現在相比那個惡之莫里亞蒂，藤丸立香更在意展現出不得了東西的李耶。

  見極光消散，周圍的環境仍舊保持在【無的世界】，藤丸立香便是問道：「李耶，剛才的是寶具嗎？」

  什麼寶具才會做到這種效果？

  「我也不懂，奇奇怪怪的。」

  李耶聳聳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回答藤丸立香，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言，自己對此也是不甚了解。

  短暫的插曲過去，李耶很藤丸立香以及福爾摩斯等人也是朝著那站在空地上的惡之莫里亞蒂走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三千年的執著就在眼前，自稱惡之莫里亞蒂之人卻並未關注那人類最後的御主，而是死死盯著那黑髮的青年，聲音都不自覺拔高。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