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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與哀家有何干係?

2024-09-12 01:48:50 作者: 千川雪
  另一邊,御花園中。

  烏蘇安排人送梁清如回去後,又回到了蕭令宜身邊。

  「太后,您為何那麼相信那梁小姐?竟把沈大人的事也告訴她了。」

  蕭令宜淡笑道,「放心,她的底細我已讓吳越派人私底下查過了,今日只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看她是否誠心罷了。」

  烏蘇聞言安下了心。

  解決了這件事,蕭令宜也沒了坐在寒風中的理由。

  她起身扶著烏蘇的手走出假山。

  正準備返回東風殿時,眼角卻划過一抹鵝黃色。

  蕭令宜驀地扭頭看去,沉聲道,「是誰?」

  烏蘇護在蕭令宜身前,兩個禁軍也拔刀警惕地環視四周。

  片刻後,那抹鵝黃的主人走出假山一側,「妾……妾身拜見太后……」

  見是宮宴女眷模樣的女人,禁軍便收刀入鞘退到身後了。

  烏蘇斥道,「大膽,見太后要自報名號!」

  那女子一顫,才又道,「妾身是明宣侯侍妾柳絮。」

  她一直低著頭,蕭令宜這才認出來。

  她揚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怎麼在這兒?」

  柳絮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面對蕭令宜,才發現蕭令宜身上的氣勢如此驚人。

  這樣的女人,哪裡會拘泥於情愛呢?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今日的來意也似乎沒必要說出口了。

  但她剛剛聽宮人說太后在御花園,便出來漫無目的找。

  誰知道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給她找到了。

  只是不巧,平樂公主正好帶了人來見蕭令宜。

  那時她走也會被發現,只好躲起來,也因此聽到了全部交談。

  本想躲著,等宴會結束再找機會和蕭令宜解釋,誰知道被發現了。

  她不會被滅口吧……

  思及此,柳絮只好搬出祁鶴安。

  「回太后,是侯爺讓妾身來與太后解釋一些事情。」

  果然,聽到祁鶴安的名字,蕭令宜面色一凝。

  「哦,是嗎?他要你說什麼?」蕭令宜聲音縹緲。

  柳絮看了眼她身後的兩個禁軍和烏蘇,神色遲疑。


  蕭令宜見狀揮了揮手,示意禁軍退得遠遠的。

  柳絮見狀才道,「太后恕罪,當日妾身不是有意在您面前放肆的,妾身那樣做,是……是因為侯爺想讓太后吃醋……」

  「妾身只是住在侯府里,侯爺並沒有寵幸過妾身,太后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侯府里問話。」

  一咕嚕說完早已準備好的話,柳絮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她早已後悔了,當日為求容身之處才留在侯府,誰知攪進這等秘事裡,不知今日還有沒有命出宮了。

  烏蘇聞言,皺著眉看向蕭令宜,怕她又被影響了心情。

  蕭令宜神色倒是沒變,她站了片刻後,才道,「平身吧。」

  她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你說什麼呢?」

  「你與侯爺之事,與哀家有何干係,不過你到底也是哀家賜給他的妾,若有機會,哀家提點你家侯爺的。」

  說完不等柳絮回答,便揮手示意她退下。

  柳絮沒受到懲罰已經很驚喜了,連忙聽話退下。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才有些感慨。

  看太后娘娘的樣子,像是壓根不在意這些情愛之事。

  直到她身影消失,烏蘇才道,「娘娘這麼簡單放她走,不擔心她聽到了您與梁小姐的……」

  蕭令宜搖頭,「哀家本也沒想瞞著他。」


  她深吸一口氣,「好了,回去吧,宴會也該開始了。」

  蕭令宜盛裝出席了宴會,並代表皇室威嚴陳詞。

  她前段時間沒有上朝,肅王一黨都想從她這次露面看出些頹勢來。

  很可惜,蕭令宜大病了一場,倒看起來比之前更加凌厲了。

  畢竟是新年的好日子,大家都還沉浸在除夕的闔家歡樂里,沒人不長眼地挑事,這場宴會也算是賓主盡歡。

  只有一人,周身的氣氛與周圍格格不入。

  祁鶴安身份貴重,坐的席位除了皇室子弟是離蕭令宜最近的。

  可從始至終,她的視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掃過來一次。

  看著蕭令宜喝下沈則言敬的酒,祁鶴安也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閉眼消化了口中的辛辣後,他扭頭看向柳絮。

  「該說的,你都說了嗎?」

  柳絮重重點頭,「妾身不敢遺漏。」

  祁鶴安沒有接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飲盡。

  柳絮見狀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她倒是有些憐憫祁鶴安了。

  宴會快結束時,蕭令宜便率先退場了。


  有她在,臣子們總是拘謹些,剩下的時間便留給他們開懷暢飲罷。

  眼看那抹黑金色消失在視線中,祁鶴安也順勢站起身。

  宴會上正熱鬧,他離開也沒惹人注意,除了沈則言。

  他看了眼祁鶴安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沈大人,來來來,與小女喝一杯。」

  梁成棋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同時空的杯中再次倒上酒,梁清如淺笑道,「沈大人,臣女敬您。」

  沈則言沒有說話,一飲而盡,表面看是敬重,實則是敷衍。

  知道內情的眾官員紛紛哈哈大笑,「老梁,看來不日你便要有個風姿出眾的女婿了!」

  梁清如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嬌羞的笑。

  她視線瞄向沈則言,自從知道他的底細,心中那絲古怪便有了解釋。

  他這樣光風霽月之人,自然不會與肅王那等人為伍。

  那麼,按照梁成棋的意思,嫁給他,倒也沒那麼糟糕?

  沈則言不知他們心中所想,此刻也懶得應付,敷衍的一拱手便起身離席了。

  祁鶴安步子邁得大且急促,終於在御花園裡攔住了蕭令宜的轎輦。

  轎輦帘子掀起,露出蕭令宜光彩照人的面容。

  她溫和地道,「明宣侯有何事?」

  祁鶴安一頓。

  這是那次後蕭令宜第一次清醒著見他。

  他想到蕭令宜會勃然大怒,會陰陽怪氣,但獨獨沒想到她會是如此平靜的態度。

  沒有怨恨,沒有不甘,仿佛他與殿上那些大臣並無分別。

  祁鶴安心間升起一絲少見的慌亂,他沉聲道,「當日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你。」

  蕭令宜神色不變,「侯爺言重了,哀家不覺得哪裡被冒犯了。」

  頓了頓,她又道,「說起來,哀家倒是有一物要歸還給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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