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戰後餘韻

  第375章 戰後餘韻

  滋咻！

  一片雷雲電弧環繞著陸長安和紫霞仙子，遁出一段距離，暫時擺脫危機。

  四階雷遁符的爆發速度，讓姜梓妍提前緊摟住陸長安的腰部，避免在高速移動中彼此被甩開。

  「四階下品雷遁符，足以周旋片刻。大宇國的其他元嬰真君，應當正在趕來的途中。」

  陸長安暗自推算，局勢已經明朗。

  大蛇山的伏殺，時限將到，沒有更多的時間追殺二人。此次元嬰殺劫，基本是化解了。

  果不其然，遠處忿恨不甘的赤蛇真君，並沒有追擊。

  四階下品遁符的速度，相當於元嬰初期的全力遁速。

  雷遁符的初始爆發更快，只是短時間內拉開了一點距離，並不能輕易甩掉同階的元嬰真君。

  若是時間充足，耗盡雷遁符的靈力，赤蛇真君亦能追殺過來。

  嗯？

  陸長安發現遠處的赤蛇真君和寶塔散人雖然沒追擊，目光落到了傀儡軍陣上，打算將其收起。

  這二人卻是打錯了主意。

  陸長安此刻與第二世融合，神識強度遠超結丹層次，接近元嬰期。

  幾十里內，陸長安都能操控傀儡軍陣，打陣地戰相當於完全體的元嬰期，防禦不俗，短時間內可不容易拿下。

  「姜師姐儘快療傷解毒，師弟我來引導雷遁符。」

  陸長安一手托住紫霞仙子，另一隻手從後者青蔥般的雙指間，接過四階雷遁符的引導控制權。

  「師弟小心點！」

  紫霞真君星眸微閉，原本還有些擔心。

  結果發現陸長安輕鬆引導掌控四階雷遁符，便靜靜躺在他懷中，安心療傷解毒。

  陸長安引導雷遁符後，不再是直線拉開距離，而是呈環形盤旋，保持三十里距離，遙遙操控傀儡軍陣。

  「這小子的傀儡操控距離如此遠？」

  赤蛇真君二人面面相覷，本以為可以輕鬆收下傀儡軍陣，結果是面臨傀儡軍陣的全力防守。

  傀儡軍陣沒有那麼畏懼毒力。

  其次，不像紫霞仙子剛開始受了內傷，全盛狀態下可以堅持更久。

  赤蛇真君和寶塔真君想攻破，需要不短的時間，頗費些手腳。

  「赤蛇道友，趕快撤離吧。即使我們不顧代價攻克傀陣，只要那項大龍可以遙控，便能讓這些傀儡自爆。」

  寶塔真君勸說道。

  赤蛇真君極度不甘，尤其想到准四階的靈寵被陸長安滅殺，心頭怒火難以熄滅。

  「撤退。」

  赤蛇真君沒有失去理智，超出計劃時間，與寶塔真君一同撤離。

  「不過，那紫霞仙子中了天蜈嬰毒，大宇國沒有克制解藥。若是不能及時治療，便會傷及元嬰靈體本源，實力將永久跌落幾成，影響未來潛力。」

  飛遁在九罡天，赤蛇真君陰鬱的蛇紋老臉，露出陰狠得逞的笑意。

  此次計劃，只是沒有達到最理想的成果，但也取得了最基本的成效。

  只要【天蜈嬰毒】深入元嬰，其後果比紫霞仙子捨棄皮囊、元嬰出竅更加嚴重。

  唯一讓他如鯁在喉的是項大龍。

  此人隱藏如此深，讓他在這次行動中吃了血虧。

  ……

  見到兩位元嬰大敵退去，陸長安操控傀儡軍陣返回，確認無誤，將其收好。

  「姜師姐，你的傷毒狀況如何？」

  陸長安關切的問道。

  紫霞仙子星眸閉合，眉心緊蹙，絕美的臉靨，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淡藍蜈蚣紋理。

  軟玉般的優雅身軀，躺在他懷中，額頭滲出冷汗，打著寒戰。

  或許是太冷，一直緊緊摟著他，獲取溫暖之意。

  陸長安手掌貼在姜梓妍背心，以長青功的普通療傷術，助其穩住內傷。

  只要不動用折壽的長青秘術，長青功的治療，與其它木系功法沒有本質區別，最多是治療效果更佳。

  奇怪的是，姜梓妍身體並不冰冷，反而有一絲淡淡的溫香暖意。

  陸長安只能推測，那股寒意可能來自深入元嬰的嬰毒，來自神魂層面，而不是肉身。

  只是，元嬰靈體是元嬰真君的本源核心，陸長安不敢貿然觸碰禁忌。

  「項師弟，這次多虧了你。」

  紫霞仙子虛弱的輕語聲傳來，讓人不勝憐惜。

  「師姐剛才服下秘藥，性命暫無大礙。只是，元嬰靈體被可怕的四階嬰毒牽制，無力應對身體的傷勢。法力亦是失去掌控……」

  聞言，陸長安有些詫異，紫霞仙子比想像中更虛弱。

  現在隨便來一個普通修士，或許就可以處置她。

  慶幸的是，性命沒有大礙。

  「好在項師弟的木系功法，療傷效果甚佳。」

  「接下來，師姐要全力應對嬰毒。身體的傷勢，就全權交給項師弟，不必顧忌男女禮節。」

  紫霞真君說罷，便閉目不言，仿佛陷入嬰兒般的寧靜沉睡，於元嬰靈體之中對抗嬰毒。

  陸長安聽到「全權」二字，便放下此前的一些顧忌，仔細檢查紫霞仙子全身里外，並且包紮傷口。

  姜梓妍肩部的傷口倒是好說。

  但還有一處傷口在大腿部，是嬰毒的重點侵入點。

  陸長安稍微撕開宮裙下擺，潔白渾圓的秀腿上，浮現一道很深的血口，幾乎觸及骨骼。

  此時，陸長安表情顯得凝重，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用手托住紫霞仙子晶瑩如玉的腿膝。

  警惕傷口處的嬰毒傳染！

  為此，陸長安以法力護體，身上早就貼了祛毒符等多種護符，哪怕長青功體質對劇毒抵抗力超強。

  好在，那古怪嬰毒似乎具備某種時效性，殘存在體外的活性很低，威脅微乎其微。

  集中精力，警惕療傷的陸長安，並未察覺「寧靜入睡」的紫霞仙子，長長的睫毛下，星眸微微睜開一條細縫。

  貼在胸膛的側顏，泛起淡淡的溫紅，被陸長安的衣衫遮擋。

  眼眸間一絲淡紫星輝斂去。

  「沒想到，項大龍一個外來客卿長老，生死關頭卻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假使我處於『昏迷』，身體任由其全權處置，也沒有半點逾越和異心。」

  紫霞真君安心閉上雙眸，藉助【陰陽生死丹】的力量，護持元嬰，慢慢驅除、分解天蜈嬰毒。

  原來，紫霞仙子的狀況，所中嬰毒，沒有想像中那麼危急、糟糕。

  紫霞仙子掌管雲霞宗後，分外忌憚大蛇山。

  為了應對大蛇山的毒物，在古幽殿道侶身死之後，她付出宗門底蘊代價，在雲天城秘密購買【陰陽生死丹】這一稀世奇丹。

  便是她此前服下的一黑一白解毒丹。

  此丹關鍵時刻不僅能救命，護住本源元嬰、穩固陰陽，還有助削弱、分解各種邪氣異毒。

  有此丹在，紫霞仙子短期內不會有性命之憂，及時護住了元嬰靈體。

  不過，【陰陽生死丹】畢竟不是專門針對的解毒藥，化解那【天蜈嬰毒】，後續還需對症下藥，慢慢調理解毒。

  因此，大蛇山的這次行動，遠遠沒達到預期效果。

  陸長安不敢貿然探查姜梓妍的元嬰，因此不知道後者的真實情況，其並非想像中虛弱，可以隨意處置。

  陸長安若是狼子野心，動了邪念，姜梓妍不僅能元嬰出竅逃走，還能自爆這具法體，如此近的距離下，足以殺死元嬰修士。

  好在，陸長安根本沒什麼念頭，還指望著雲霞宗繼續為他遮風擋雨，借用四階靈脈結嬰。

  況且，他向來穩字當頭，面對再虛弱的元嬰老怪，也不會對其產生輕視。

  包紮傷口後。

  陸長安又檢查了紫霞仙子的身體裡外。

  情況並不嚴重，只是身體在內傷和嬰毒侵蝕後比較虛弱，需要慢慢調養。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元嬰修士高速遁來的強大氣息。

  「援兵到了。」

  陸長安感應法力氣息，確認是大宇國同陣營的元嬰修士，而且還是一個熟人，便放下心來。

  他閉上眼睛，遙遙感應遠方，看向大蛇山的方向，低喃道：

  「可惜了，大蛇山並未傾巢而出，還是比較保守。」

  ……

  大蛇山地界，方圓千里的環形大山、深谷，常年被灰濛濛的霧靄籠罩。

  山門百里開外的丘陵間。

  一尊形似獠牙鐵僵的青甲傀儡，盤坐在雜草間，注視著大蛇山的山門。

  「赤煉真君的氣息猶在，沒有離開大蛇山，隨同赤幽蛇王外出。」

  融合在四階傀儡核心的魏傀師，低聲呢喃，並向遠方的陸長安，傳遞大概的信息。

  為了蛻變為真四階傀儡，魏傀師掌控的這具四階傀儡，最近這些年在雲霞宗勢力周邊遊歷、感悟。

  前些年，陸長安的卜卦，隱隱察覺到什麼，對大蛇山其實有一定提防。

  因而，他讓魏傀師在大蛇山勢力外圍遊歷，搜集情報，但也不敢過於靠近。

  這次從雲天城返回，在大宇國被伏擊，陸長安第一時間告之聯繫魏傀師，讓其見機行動。

  倘若大蛇山傾巢而出，連那位新晉的赤練真君都離開了，必然防守空虛。

  屆時，魏傀師掌控的四階傀儡，便可自主行動，藉助傀儡的特殊性，嘗試混入大蛇山內部，搜刮血洗一番。

  一旦成功，不僅能搜刮結嬰、御獸的頂級資源，還能圍魏救趙，化解正面危機。

  當然，這僅僅是陸長安的一著後手、閒棋。

  即使在正面，他還有些底牌沒動用，譬如第四世元嬰降臨，准四階異靈傀儡，釘頭箭等。

  事實證明，大蛇山還是比較穩，那位新晉元嬰留守山門，沒有留下漏洞可鑽。

  大蛇山這般穩妥，倒不是防備陸長安，而是作為邪道宗門，本身存在不少潛在仇敵。

  ……

  雲霞宗，山門大陣開啟，全宗戒備。

  宗門上空，狂沙呼嘯，地煞妖氣的中心，漂浮著一隻半妖鼠人。

  地岩君身穿紫紅法袍，略顯圓潤的面龐，露出警惕之色，環視宗門的四周。

  此前，他收到宗門緊急傳訊，以及主人的交代，老實鎮守宗門。

  得知主人遇襲，地岩君有些焦慮，偏偏又不能外出支援。

  若非主人叮囑，它恐怕本能的要出去援救。

  雲霞宗百里外的山澗間。

  一條巨大的赤黑蛇尾，隱隱浮現。

  那山澗中，潛伏著一條赤黑鱗片的巨蛇，長約三十丈，頭部暗紅，形若卵形。

  其所在之地，溪水化作赤色毒水，周邊數里形成一片寂靜赤地。

  「時機已過。看來那邊給到的壓力還不夠。」

  赤幽蛇王瞳孔中，泛起的冰冷幽光，足以讓一般元嬰修士驚魂不安。

  嘩啦！

  赤幽蛇王捲起一片毒水，遮掩身影，悄然離開雲霞宗勢力範圍。

  望向雲霞宗山門的方向，赤幽蛇王吐著蛇信，流露貪婪，不甘的情緒。

  那隻蘊含醇厚地煞之氣的四階鼠王，對其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可惜，那隻四階鼠王壓根不出宗門，不給其伏擊吞殺的機會。

  為了這次伏擊，它還攜帶了煉毒宗師特製的克鼠劇毒，出其不意的襲擊，該有七成把握。

  ……

  雲霞宗山門，地岩鼠似有感應，眺望赤幽蛇王遠去的方向，有種莫名心悸的感覺。

  又等了半個時辰。

  遠處天際，元嬰修士的遁光的氣息逼近。

  「主人回來了！」

  地岩君喜出望外，感受到陸長安的氣息。

  很快，便見一位元嬰修士，護著一座浮空小宮樓，返回雲霞宗。

  護送的元嬰真君，是一位身著藏青文士綢衫，面相清奇的男子，鬢髮銀白，有種滄桑感。

  這位正是大宇國四大世家之一，蕭家老祖，蕭偉峰。

  此人算是陸長安洞府大管家蕭青山的祖宗輩。

  源於這層關係，陸長安與蕭家有些材料上的往來，蕭家與雲霞宗的關係也不錯。

  「勞煩蕭道友相送。妾身接下來要療傷化毒，不能親自款待，還望見諒。」

  宮樓內，傳來紫霞真君的清悅聲音。

  「既然紫霞道友沒有大礙，蕭某就不打擾了。」

  蕭家老祖不卑不亢，臨走前，若有深意的看了宮樓一眼。

  宮樓內，陸長安將紫霞仙子扶在軟榻上，後者似乎依舊冰冷，虛弱無力，摟著他的身體，汲取暖意。

  蕭家老祖趕來後，紫霞真君出現過短暫的清醒，表明要陸長安照顧，沒讓蕭家老祖靠近探查。

  一路上，表現出對陸長安的無條件信任。

  「項師弟，往後一段時日，師姐要專心應對嬰毒，大多時候陷入沉睡。師姐現實里的身體，便交由你照料了。」

  紫霞仙子抬起眼帘，取出太上長老令牌，交給陸長安，氣息虛弱，強顏微笑道。

  「這，師姐尊為元嬰真君，法體金貴，這般貼身照料，不如換一個女弟子……」

  陸長安接過令牌，有所遲疑。

  「項師弟的法力，治療溫養上乘，本宗醫師無人可比。在如今偌大的雲霞宗，師姐只能無條件相信你一人。」

  姜梓妍輕聲哀憐的語氣，有種小女兒態的央求意味。

  如此理由，讓陸長安不好推辭。

  經歷此前的生死患難，紫霞仙子對其最信任。而他的醫術溫養，即使不動用長青秘術，門內也是無人出其右。

  「若非項師弟捨身相護，師姐這具天靈根的法體皮囊已然銷毀。如此大恩，又何須在乎凡俗的男女禮節？」

  說完這番話，紫霞仙子閉上眸子，意識回歸元嬰之中，抵抗化解嬰毒。

  她靜謐入睡的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潤，或是傷勢穩住，氣色有所好轉的緣故，顯得明動鮮艷。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長安似有明悟，也就放下心中介懷。

  他不再猶豫，操控小宮樓，進入雲霞宗山門。

  ……

  陸長安手持太上長老令牌，跟雪峰宗主，地岩君短暫溝通。

  隨後，宮樓抵達四階主峰的紫霞峰。

  「項長老，師尊傷情如何？」

  一名身姿英挺，相貌堂堂的結丹青年男修，關切焦急的迎了出來。

  來者正是胡昂，紫霞仙子多年前破例收下的親傳弟子。

  胡昂結丹的品質，達到半步金丹，很是成器。

  陸長安看向擔憂關切的胡昂，後者欲要衝入宮樓內。

  陸長安抬手，強大丹力將其震開。

  「項長老，這是何意？」

  胡昂面色慍怒，很快意識到，自己作為男弟子，剛才的舉動稍微有點過激。

  畢竟，他重修歸來，如今的身份不再是紫霞仙子的道侶。

  無論修為、地位、影響力，都遠不及項大龍。

  「太上長老交代過，讓項某全程護送照料，他人不得靠近。」

  陸長安手持令牌，公事公辦，進入紫霞峰。

  小宮樓在洞府口落下。

  胡昂還準備說什麼。

  這時，紫霞仙子輕柔如泉的聲音，從宮樓內傳來：

  「勞煩項師弟，將我抱進洞府。」

  「嗯。」

  陸長安應諾，這一路上姜梓妍與他相擁這麼久，早已經適應那美妙豐潤的觸感。

  他雙手將紫霞仙子攔腰完全抱起。

  如此，姜梓妍曲窈窕起伏的身軀，懸浮平衡在陸長安的胸膛前，展露優美動人的曲線。

  一側是垂落的雲鬢，遮掩半邊絕美臉靨，雪白下頜脖頸若隱若現。另一側，破裂裙幅間的白潔大腿，修長圓潤，略微蜷縮，紫玉繡鞋朝地面下傾。

  「項長老，你……」

  胡昂心臟狠狠一顫，如遭雷擊，本能感覺不妥。

  可是一開口，又不知以何種理由阻攔。

  因為，這一舉動是紫霞真君剛剛的要求，項大龍不過是聽命行事。

  「胡小侄有何見教。」

  陸長安回頭看了一眼，能理解他的心情。

  在雲霞宗，暗中仰慕紫霞仙子的男修可不少。胡昂這個男弟子，有類似的傾向，並不算稀奇。

  「這，在下略懂醫術，或許能用得上……」

  胡昂靈光一閃，找了一個藉口。

  與這具身體融合的雲嵐真君殘魂，曾經博學多才，在望氣術、煉器、醫道等各方面都有所涉獵，只是算不上頂尖。

  「不必，項長老精通醫術，木系功法更適合溫養調理。你且在洞府外守護。」

  這時，紫霞仙子意識短暫回歸身體，傳音冷淡的道。

  「是……師尊。」

  胡昂只覺昔日道侶的聲音，清冷中蘊含著一絲慍怒。

  似乎怪自己壞事。

  他心頭撥涼，驚怒交加，只能強顏歡笑。

  胡昂躬身一禮，目送禿頂藍袍的項長老，將宮裙破損不整的紫霞仙子，抱進了洞府內。

  「為了宗門傳承，拉攏地岩君，梓妍難道準備犧牲自己，捨身於項大龍？」

  胡昂心如火焚，衝動的念頭終究被理智壓制，不敢流露憤恨和不滿。

  隱忍！

  此刻道侶受傷虛弱，雲霞宗得要依仗項大龍，地岩君。

  他若是露出什麼馬腳，項大龍要殺自己，門內誰也攔不住。

  夕陽西下，眼看夜色將要落下帷幕。

  胡昂焦慮不安，度日如年。

  由於紫霞仙子剛才的命令，他還不能離開，老老實實守在洞府大門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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