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元嬰之路（一）

  第376章 元嬰之路（一）

  紫霞峰洞府，太上長老寢殿。

  陸長安將橫抱的紫霞仙子，側放在床榻上。由於後者一直緊摟不放，他只好順勢坐在床榻邊。

  紫霞仙子的貼身侍女，目不斜視，躬身退去，似乎得到某種知會。

  陸長安望著靜謐入睡，臉靨泛起微微紅潤的紫霞仙子。從之前的初見端倪，到此刻猜到了大半真相。

  紫霞仙子的傷毒，並沒有想像中危急，任由他人隨意處置。

  陸長安溫養的同時，再次分析姜梓妍體內的情況。

  「陰陽屬性的藥性……」

  陸長安推測，紫霞仙子此前應當服用了一種藥效強大的稀世寶丹，疑似傳說中的【陰陽生死丹】。因此肉身殘留的毒素很弱，活性大失。

  如此，更加威脅不到修長青功，毒抗超強的陸長安。

  當然，【天蜈嬰毒】主要是毒害元嬰，此刻絕大部分劇毒，集中在紫霞仙子的元嬰靈體。

  若是拖久了，嬰毒深入，傷及元嬰根本，影響未來的潛力根基，晉升元嬰中期概率大減。

  這比當日直接元嬰出竅的結果更嚴重！

  若非陸長安，大蛇山的算計可能得逞。

  陸長安對身體的溫養治癒，清理殘餘毒素，讓姜梓妍心無旁騖，集中所有精力對付元嬰中的邪毒。

  肉身法力若能加快恢復，反哺到元嬰，有助加快嬰毒的根除。

  這也是姜梓妍留下陸長安的原因之一。

  以她的眼界判斷，綜合治療和溫養，本門沒有人可以比擬陸長安。

  「不知長青功對神魂或元嬰的治癒，效果如何？」

  陸長安心裡浮現一個念頭。

  若單是長青法力，在治癒上與強大的木系功法，沒有本質區別，估計不會有太大成效。

  至於折壽的長青秘術，就不好說了。

  陸長安自然不會做此嘗試。

  從始至終，不敢貿然探查紫霞仙子的元嬰。

  其一，元嬰是真君的忌諱。

  其二，陸長安怕被源頭的【天蜈嬰毒】感染。

  ……

  三天後。

  紫霞仙子睜開淡紫星眸，雪瓷般的嬌顏，恢復幾分神采。

  經過三日的調理，姜梓妍身體的傷毒穩定，法力運行順暢。

  「姜師姐，你醒了。」

  陸長安稍顯疲憊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此刻，二人不再是相擁的姿態，陸長安總算能舒服的坐著。

  不過，他與紫霞仙子纖秀冰潔的素手，握在一起，初時的細膩清涼觸感早已適應。

  在此前的昏睡中，姜梓妍一直摟著他，似乎本能的不鬆開。

  後來，陸長安主動握起她的手，維持溫養照料的狀態。姜梓妍這才鬆開他，平躺在床榻上。

  「師弟，辛苦你了。這回如果你不在身邊，師姐此劫難以倖免，至少要捨棄法體，元嬰出竅。」

  紫霞仙子凝望面前的男子，不復昔日元嬰真君的高貴不可攀，眼眸里的神采，仿佛蘊漾著普通女修的柔情。

  「師姐客氣了。師弟當時出手，也是自救。如果師姐嬰毒深入，帶來嚴重後果，還不如元嬰出竅，反而是師弟拖累了師姐。」

  陸長安嘗試收回手，姜梓妍沒有鬆開。

  二人反而握的更緊，十指相扣，四目相對。

  此刻。

  二人一個躺在病床上，展露淺笑；一個坐在床榻，低聲安慰。彼此牽著手，眸光時而相對。仿佛是一對初戀中的修士情侶。

  陸長安看出紫霞仙子的心意，雙方心照不宣。

  在經歷生死，暴露不少手段和秘密後，陸長安唯有順其自然，接受這種關係上的遞進。

  如此，雙方都能安心。

  關係感情的突破，讓紫霞仙子更有安全感。

  陸長安個人展露的實力，足以抗衡元嬰修士，再加上地岩君，有實力顛覆雲霞宗，硬生生吃下她。

  即使陸長安沒有流露出任何野心，紫霞仙子也需要拉近感情，確保其不會變心，被外界勢力拉攏走。

  其次。

  長期的相處，姜梓妍對項大龍的才情、品格很是欣賞，雖然不是那種真愛的喜歡。

  至於陸長安，面對這位風華絕代的元嬰真君，相處幾十年，亦是有些欣賞。除了對美麗事物的本能吸引，還有對上境高貴女修的尊敬、仰慕。

  畢竟，他自身經歷的三世，尚未踏入元嬰期，位格低於姜梓妍。

  紫霞仙子此前或明或暗的吸引，這次經歷暴露的秘密，雙方親近數日的客觀現實下，陸長安作為一個正常男修，也無法強行阻止彼此的感情升溫，跨越以往的上下級界限。

  ……

  「大龍擁有這等神通手段，並順利培養出四階靈寵，在以往的州界，恐怕不是普通修士的來歷吧？這些年，梓妍被你瞞得好苦。」

  紫霞真君嫣然一笑，美撼凡塵，含嗔似怨的語氣，揭穿陸長安當初入門時營造的老實人、小地方鄉巴佬修士的人設。

  「讓梓妍見笑，師弟我以往有苦衷，迫不得已隱藏了一些真相。」

  陸長安「苦笑」一聲，故作難言之隱。

  他有心理準備，在暴露一些實力秘密後，坦白部分情況，讓此女安心。

  「大龍若有難言之隱，梓妍絕不會追根問底。」

  紫霞仙子抬起臻首，窈窕優美的身段，半躺在陸長安懷中，體貼溫情的樣子。

  這種姿態下，陸長安的視線正好俯覽紫霞仙子曲線起伏，豐潤完美的體態。

  事實上，此前幾日的經歷，二人不乏親近的肢體接觸。

  可在當時，陸長安是醫者的心態，對於上位者的元嬰仙子，不得有輕佻和非分之想。

  此刻，陸長安正大光明摟住女真君冰潔如玉的高貴身軀，感受蓮腰處的緊緻彈性，呼吸鼻尖縈繞的典雅幽香。

  「師弟原來所處的州界，確實落後於大淵。師弟一介散修出身，曾加入過築基家族、結丹宗門。期間也有些機緣造化，得到傀儡傳承，實力底蘊，遠超一般結丹大修……」

  紫霞仙子靜靜聆聽，端莊絕美的臉龐，泛起淡淡紅霞的羞澀，孤寂許多年的身體和內心，竟然湧起久違的一絲躁動。

  天靈根出身的她，成就高高在上的元嬰，美名遠揚中域。

  她首次與低境界的男修這般溫存，且默許應允對方的隨意掇玩。

  「……最終，師弟得罪元嬰大派，遭到真君追殺，絕境下闖入一處禁地。慶幸通過空間裂縫，意外穿梭到大淵。師弟可以立誓，對雲霞宗絕無異心，只求一個安穩修行，突破元嬰期的環境。」

  陸長安隱藏了很多細節，只是籠統說了一個符合常理的背景。

  「大龍的經歷果然不一般，難怪意志強大，當日應對元嬰修士的追殺，臨危不亂。」

  紫霞仙子心中的不少疑惑，得到答案，安心了不少。

  確實，過往幾十年的點點滴滴證明，項大龍一心苦修，都是為了晉升元嬰期，對其它事務沒興趣。

  「梓妍可還有其它疑惑？」

  陸長安說了半天，口舌有點乾燥。

  他單手摟著紫霞真君的蓮腰，另一隻手放在後者的腿膝，確定大腿處的傷口痊癒，在長青功和外傷秘藥作用下，恢復細膩光滑的雪膚觸感。

  「梓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紫霞真君星眸閃動，似有好奇的道：

  「觀大龍的修行進度，年歲應該不小，卻竭盡全力謀取元嬰。敢問，大龍有幾成把握結成元嬰？」

  面對這個問題，陸長安稍作沉吟，應答道：

  「其實，師弟的機緣底蘊，不輸元嬰大派的真傳弟子，成丹品質也是半步金丹。加上這些年的謀劃，衝擊元嬰應該有三四成把握。」

  「三四成？」

  紫霞仙子暗忖道，這個把握已經不低了，超過大半的結丹修士。

  即使是不朽金丹，功法機緣上乘的情況下，結嬰的成功率也就五成左右。

  況且，陸長安的年齡並不小，已經超過三百七十歲。

  看樣子，在關係突破後，項大龍真正對她也兜了底。

  ……

  經過坦白後。

  二人似乎敞開了心扉，彼此剛升溫的感情關係，似乎變得更牢固。

  隨後幾日，陸長安溫養照顧紫霞仙子，更加得心應手。

  姜梓妍一半時間處於入定，全力化解元嬰中的嬰毒；現實里的法體皮囊，全權交由陸長安照料。

  另一半時間，二人彼此溫存，或海闊天空的交談、論道。

  讓紫霞仙子欣慰的是，陸長安的眼界、認知，完全跟得上元嬰期的自己。

  彼此相處沒有隔閡，還能在論道中，相互促進。

  日月更替的照料中。

  陸長安對紫霞真君的法體皮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還沒有到坦誠相待的地步。

  「梓妍雖然抵擋住了嬰毒的深層入侵，但要徹底根除，恢復圓滿狀態，可能需要三載時間。」

  在照料期間，紫霞仙子透露了自己的真實情況。

  比陸長安預期中要好得多。

  一方面，得益於紫霞仙子準備，擁有【陰陽生死丹】，及時護住元嬰本源，隨後解毒中，又動了多種寶材秘藥。

  其次，陸長安的長青功照料溫養，讓身體恢復更快，使得紫霞仙子可以全力對抗嬰毒。

  「梓妍你已經脫離危險期，往後三年，師弟每七日來一趟紫霞峰，不會影響根基。」

  「自從回來後，師弟還未與地岩君相伴。」

  陸長安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藉口，擺脫紫霞仙子的依賴、挽留。

  他還要修行，籌備結嬰。

  不可能三年時間日夜照顧紫霞仙子，哪怕這是很多仰慕者求之不得的機會。

  ……

  「項長老請慢走。」

  侍女跪地行禮，如同對待曾經的雲嵐真君，目送他離開。

  走出洞府。

  陸長安稍鬆一口氣，不禁回味唇齒間的濕潤余香。

  剛才「別離」時，紫霞仙子依戀不舍，似乎擔心一旦鬆手，這位依靠就一去不復返。

  在女真君的床榻上，二人纏綿相吻良久，陸長安才得以離開。

  「項……項長老。」

  洞府外，一個期期艾艾的男子聲，打斷了陸長安的餘韻回味。

  胡昂低眉順眼的躬身行禮，如履薄冰，大氣不敢出。

  「小胡，你還在門外？」

  陸長安表情詫異，暼了他一眼，不禁若有所思。

  此前，胡昂眼睜睜看著他將高貴超然的紫霞仙子，抱進了洞府內，足足七日才離開。

  涉及太上長老的私密，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必然引起軒然大波，守在洞府前的他，局面自然很驚險。

  「師尊之前交代，讓弟子守在門前。」

  胡昂老實回答道，面對此刻春風得意的項大龍，他連心底的任何惡念都不敢產生。

  「嗯，你下去休息吧。」

  陸長安知道此子是個聰明人，擺了擺手，後者如蒙大赦的離去。

  陸長安懶得去管控言論。

  此前，紫霞仙子讓他抱著進入洞府，那就是故意的。

  太上長老受傷，陸長安親自照顧七天七夜，杜絕外界其他修士探視。

  這種事實下，不可能封鎖外界的猜測，私下議論。

  紫霞真君恐怕巴不得公開此事，希望確定情侶關係，將陸長安綁定在雲霞宗。

  畢竟，雲嵐真君隕落多年，單身的紫霞仙子梅開二度，並沒有道德負擔。

  為了宗門利益，與項大龍強強聯手，在外界高階修士眼裡，屬於合乎情理的發展。

  ……

  離開紫霞峰，陸長安來到地岩君所在的四階靈脈地宮。

  吱！

  地岩君化作土狗大的鼠妖形態，來到陸長安身邊，在其身邊蹭著，似乎嗅到什麼，不禁流著口水。

  「你小子，鼻子真夠靈。」

  陸長安笑了笑，從儲物袋中取出准四階妖獸「赤焰大蛇」的龐大屍體。

  半個時辰後，地岩鼠協助陸長安，處理好了赤焰大蛇的屍身零件。

  准四階的赤焰大蛇，還是地品血脈，其蛇皮、毒囊、蛇膽、大丹等，都是寶貴材料。

  蛇肉蛇血的數量很多，陸長安賞賜給地岩君不少，當作零食獸糧。

  這些年來，地岩君的資糧，都是雲霞宗供應，陸長安這個主人，反而很少操心。

  當然，得到供養的地岩君，作為宗門聖獸，也有鎮守宗門的義務。

  地岩君有些垂涎赤焰大蛇的半成品精魄大丹。

  這顆大丹，對於四階初期的它來說，算是難得的補品，可以促進修為。

  陸長安暫時沒有答應。

  此丹未來或許可作為交易品，也能用於煉製不少珍貴丹藥。

  地岩鼠這些年在雲霞宗安逸久了，受人供養，基本是飯來張口，失去了以往的野性和勤懇。

  這顆大丹，可不能輕易餵到它的嘴裡。

  「對了，給大龜也送點蛇肉、蛇血。」

  陸長安吩咐道。

  地岩君應諾，帶了小份蛇肉蛇血，去了地宮更下方的密殿。

  其中一處禁制重重的密殿內，玄水龜守在「玄天葫藤」旁邊。

  相比離開大青前，如今栽種在四階靈脈的玄天葫藤，其生長的嫩芽，比幾十年前，茁壯了些許。

  自從當年服下大量先天濁氣，玄水龜的血脈大幅提升，品種也出現了質變。

  此龜晉升天品之列，打破玄水龜物種的桎梏，修為距離三階後期不遠。

  陸長安觀察了一下，玄天葫藤穩步平緩的生長，亦如自己的長青功進度。

  ……

  次日，陸長安回了一趟自己的青鸞峰洞府，順便指點蕭青山的修行。

  作為陸長安在門內的唯一心腹，兼洞府大管家，蕭青山在雲霞宗享受的待遇資源，跟門內真傳弟子沒有區別。

  超凡的陰陽旁門天賦，得陸長安賜予的《龍鳳雙鼎法》，其修煉資質比擬上品靈根，實際修煉速度，也不落後於真傳弟子。

  多年來，蕭青山與陸長安的相處，越發熟悉親近。

  在某次夢中，浮現一個白衣男子的模糊身影，只是終究沒有打破胎中之謎，憶起前世的「李二青」。

  陸長安偶爾關注蕭青山的修行狀況，期待後者將來晉升結丹期，在輪迴之秘上，有新的進展。

  應酬數日後。

  陸長安又開始潛心修煉，偶爾用新的材料，煉製准四階，補強精煉傀儡。

  「如今，我在結嬰資源上基本湊齊，最多存在少許的補強點。」

  陸長安當下心情很安寧。

  壽元悠久，結嬰資源基本搞定，沒有什麼好愁的。

  結嬰資源的補強點，存在一兩處。

  其一，上乘結嬰靈物，多多益善。

  不同屬性的結嬰靈物，來自各種天地奇物，增益可以迭加。

  這屬於精益求精的高要求，不是決定因素，不必強求。

  其二，心劫護品。

  陸長安擁有的那顆上清丹，不是上乘的心劫護持靈物。

  但是，《古木長青功》對心境有加成。

  這是修煉平緩，在漫長歲月氣息中，取得的心靈沉澱效果。

  這種心境加成，讓陸長安面對心劫時，比同階修士多出一些勝算。

  此外，陸長安擁有第四世「離火上人」成功結嬰的記憶經歷。

  這還不算天羅老祖、剎海真君的記憶經驗。只是後二者無法直接轉化為真實的經歷感悟，但也有借鑑之處。

  「等姜梓妍嬰毒根除，我便外出遊歷，去丹道盟煉製『化嬰丹』。」

  陸長安很快制定了元嬰之路的最後計劃。

  ……

  兩三年時間，晃眼而過。

  三年前，紫霞仙子在被襲擊之事，在大宇國內沒有驚起多大波瀾。

  大蛇山出手時間短暫，沒有留下直接證據，且沒有高階修士作證，此事不了了之。

  元嬰修士不能無故廝殺，是大宇國的明面規則。

  但暗地的手段，沒有鐵證，且沒有傷亡隕落，大宇國也不會嚴厲調查，大多睜隻眼閉隻眼。

  更何況，紫霞仙子拒絕了皇室的聯婚和示好。大宇皇室對雲霞宗，不會有什麼優待、袒護。

  ……

  不知不覺，陸長安的年齡來到373歲。

  距離修至結丹巔峰，只剩下最後七年。

  過往的兩三年，他每隔七日去一趟紫霞洞府，與姜梓妍的感情日益融洽，時而溫存，談論大道。

  即便感情不斷升溫，陸長安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

  紫霞仙子作為元嬰真君，有自己的高貴矜持，也不會主動索求，急於突破最後一關，那是掉身價的表現。

  陸長安自知，日後晉升元嬰，終究不可能長久的留在大淵，在雲霞宗終老。

  倘若與紫霞仙子的關係，達到道侶的程度……往後這層關係就不好斬斷了。

  以姜梓妍的聰慧，不難猜到陸長安的某些顧忌。

  三年前，陸長安從雲天城歸途的回答已經表露，晉升元嬰後，會回一趟故鄉。

  至於回故鄉後，將來再回不回雲霞宗，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

  主峰洞府，修煉室。

  呼！

  陸長安收起長青功，其周身歲月輪迴的意蘊，空氣中飄蕩的翠綠蓬勃生機，正在緩緩消失。

  在其身前，漂浮著一顆不久前培育、催生到四階的延壽果。

  「有這顆四階壽果，屆時可讓樂大師煉製四階延壽丹，不僅能自用，還可交易補強結嬰的資源。」

  陸長安面帶笑意，將這顆四階壽果封存在玉匣中。

  過去的三年，他消耗數年壽元，將這顆成長多年的三階頂級壽果，培育催生到四階。

  按照以前的預估，他若服下一顆四階延壽丹，能延壽百年以上。

  「一切準備妥當。」

  陸長安長吁一口氣，起身離開洞府。

  最後七年，踏上元嬰之路的征程，包括遊歷、煉丹，時間可不短。

  離開前，他要去請示紫霞仙子，知會一聲。

  由於這次離宗時間較長，他會帶走地岩君，也包括玄水龜和玄天葫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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