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帝國真相
韶州府衙。
被迷霧籠罩了。
而這霧非常詭異。
在府衙之外是看不到的。
章鴻天面對迷霧微微眯起眼，而身邊兩人表情也是凝重起來。
此二人。
不是普通人。
一位是「湖廣總督」龐國明。
一位是「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吳恆。
前者是湖廣地區的封疆大吏，大夏會兵鋒直指湖廣，龐國明作為總督自是要參與平叛。
後者作為九門提督是從一品的駐京武將，也是大景地位最高的武官之一，深受皇帝信任是負責輔佐章鴻天的主要武將。
「章大學士你看這……」
「應是某種陣法，可迷惑精神與感知使人受困。」章鴻天淡然道：「老夫略精玄門八卦之理，只需辨別八門方位，不難從找出破解之法。」
一個聲音從霧中傳出。
「不愧是章大學士，我自獲此陣還從沒人能看出玄妙。」
余曉沒做偽裝。
從霧中直接走出來。
目光落在章鴻天身上。
章鴻天，七十五歲，一位頗有傳奇色彩的人物。
章家是地方士族門第顯赫，祖輩父輩出過三位進士。
章鴻天少年聰慧，六歲被名士收為弟子，十歲便熟讀《五經》，十三歲考上秀才，十六歲中舉人，二十二歲中狀元名滿天下。
從翰林修撰入仕五十餘年，一路平步青雲，從知府做到巡撫，先後擔任過禮部與兵部尚書，以及兩廣、兩江、直隸總督，還擔任過軍機大臣、北洋大臣等。
他是乾皇最信任的重臣，更是大景極少數了解天下局勢、了解西方世界的人。
曾經代表大景出訪過歐洲列國、熊俄、甚至漂洋過海到過星旗國。
光在倫敦就訪問了半個月，曾受過英女王的隆重接見，在西方也有極大的名氣與影響力。
西方將其譽為。
全球四大名相之一。
章鴻天不僅在政治和外交領域成就閃耀，其軍事方面也是頗有建樹。
他中年就曾帶兵拓寬西域有開土之功，老年依然在穩固邊疆、鎮壓起義方面戰功顯著。
大景第一重臣。
帝國頂樑柱。
實至名歸。
余曉啟動了迷霧陣，並不是想迷惑幾人，只是籠罩府衙，爭取一些時間。
迷霧八卦陣是一個好陣法，可作用的人越多、效果就會越弱。
整個府衙內外起碼有三兩百人，又有章鴻天這種存在，想長時間困住所有人並不容易。
何況。
城內駐軍數萬。
四面分布的守軍一旦發現府衙有異，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趕來支援。
當數以千計人員。
從各個方向同時沖陣。
外加陣法內又困著幾百人。
哪怕以余曉鍊氣後期修為也維持不住，而他此刻布陣封鎖府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
幸好先突破了修為才出手。
否則章鴻天早有防備。
還真拿不下他！
「是余曉！」
龐國明、吳恆在認出余曉之後都非常震驚。
「老夫猜到大夏會有可能會找高手潛入軍中實施暗殺，正如同太平山上殺納撒尼爾一般，卻沒想到你就是這位高手，」
章鴻天一臉惋惜：「年紀輕輕有這般的手段，當真英雄出少年，可惜站錯了隊！」
「呵呵，這話出自其他人之口就算了，可從章大學士嘴裡說出難免讓人發笑。」
「為何？」
「章大學士博古通今，更睜眼見識過過世界，難道看不出大景腐朽不堪、氣數已盡？」
章鴻天點頭承認：「大景三百年積弊難返，此刻確實有鐘鳴漏盡、枯木朽株之象。」
余曉：「既然如此，為何逆天而行，執意與腐爛的景朝同朽。」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夫生為景臣，當竭心盡力死而後已！
章鴻天平靜地說：「何況陛下早有中興之法，只要再給陛下一點時間，必能逆天改命，為大景枯木煥春，開出第二盛世！」
中興？
狗皇帝把國家搞成這樣，居然還想要中興？可章鴻天卻是篤信這一點。
此人才能不差。
卻是一個愚忠之輩。
「章大學士，不如先將此人拿下、再好好拷問！」
湖廣總督龐國明坐不住了。
章鴻天點了點頭。
龐國明立刻下令：「一起上，誰能拿下，重重有賞！」
幾十名侍衛高手正欲行動，瞬間一抹青芒穿透了五人。
「什麼東西？」
「快點閃開！」
「……」
青芒一拐彎。
血霧飛濺之中。
又有三四人被貫穿。
其他人不大驚並躲避。
他們身手各個不俗，畢竟有資格站在這的，起碼有四品巔峰、乃至三品的實力！
若余曉是鍊氣五六層。
若他們提前知道其手段。
那麼在此開闊地帶擊殺上三品高手是需要費一番力氣的。
可是。
余曉是鍊氣後期。
又青芒劍十幾年。
此刻全力催動，劍速之快超乎常人想像，再加朝廷高手們毫無心理準備結果可想而知。
一分鐘左右。
劍光穿過五十多人身體。
大約每一秒多就能殺一人。
余曉寸步未動的情況之下，只憑一把青芒劍就橫掃大內高手，讓這支頂級禁衛全部團滅！
「什麼？！」
湖廣總督龐國明、九門提督面對眼前畫面無不駭然色變！
雖然他們猜到余曉有手段，但也沒想到能如此砍瓜切菜一般，屠殺大景最精銳的大內侍衛！
這樣的實力、手段遠超預估。
章鴻天卻面色如常。
似乎並不驚訝。
武道煉罡相當鍊氣後期，而反過來也是一樣，這些大內侍衛對普通人來說是高手強者。
可一個宗師都沒。
在武聖級強者面前。
自然與土雞瓦狗無異！
「你的修為之深厚堪比武聖，堪稱三兩千年來的第一練氣士。」
章鴻天給出了極高評價並繼續道：「你有此實力和手段，難怪能殺死瑞連城、甚至納撒尼爾……不過非常可惜，只憑這點手段是殺不了老夫的！」
余曉的表現驚世駭俗。
可依然在其預期範圍之內。
這位大景第一重臣，他看來有不小的底氣。
余曉不急。
服了一顆補靈丹。
將青芒劍召回身邊。
這時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滿地鮮血以極快速度蒸發，最終全部都匯集到了法壇了。
黑色小鼎不斷吸收高手們的血氣，其中所散發出的氣息，似乎也獲得了明顯加強。
章鴻天繼續道：「但老夫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畢竟像你這樣千年難出的奇人殺之可惜。」
「章大學士太自大了。」
「不，大夏會沒有能力推翻陛下，大景朝也沒到滅亡之時。」
章鴻天說：「短則十年、多則二十年，大景必橫掃列強，開創出第二盛世。
若此刻懸崖勒馬，老夫會將你培養為後繼者，而以你的才能必能在大景第二盛世有所作為。」
「什麼狗屁第二盛世！」
余曉嘲笑道：「這些年愈發繁重的苛捐重稅、愈發頻繁的喪權辱國，以至起義不斷、民怨四起，這就是大學士所說的中興之兆？」
章鴻天輕嘆：「欲成大事必有代價，轉變免不了陣痛，只要能達到最終目的，那麼犧牲損耗就都是值得的。」
余曉搖頭：「章大學士讀書一輩子卻忘了初心，還不如我見過的鄉下老農，而這就是我要掀翻大景的原因，因為這座朝廷爛到根里。」
三觀不合。
沒法溝通。
章鴻天為官五十幾年，畢生功業都在大景，自然死忠於朝廷，死忠於乾皇，甘做帝國糊裱匠。
無需廢話。
殺就完事了。
他話這麼多不排除是為了拖延時間。
「去！」
余曉一揮手。
青芒再次襲出直擊章鴻天。
「大學士小心！」湖廣總督、九門提督兩人出手了。
一股熟悉的暗黑血氣。
從兩人的身體噴涌而出。
這股力量與當初瑞連城身上的基本相同，而龐國明、吳恆兩人的實力顯然不在瑞連城之下。
是兩個黑血大宗師！
當龐國明與吳恆同時爆發出力量的瞬間，立刻凝聚血氣在雙手之上。
其中吳恆雙手交迭護住胸口，擋在章鴻天面前，承受住青芒劍一擊。
哪怕以鍊氣後期修為，普通法器一擊也只能貫穿煉髓大宗師的血氣，卻不足以在短時間造成足以重傷或致命的傷害。
龐國明趁機出手。
一拳打在青芒劍之上。
大宗師的黑暗血氣之力爆發，當場將青芒劍震飛出去幾十米。
吳恆不顧手臂傷勢。
「殺了他！」
八位守在陣旗附近，從始至終都沒移動過的黑甲衛士，此刻同時爆發出狼煙般的血氣。
「咦？」
余曉驚訝地發現，八位黑甲護衛的黑暗血氣，各個都達到宗師的強度。
龐國明、吳恆有堪比煉髓大宗師的黑暗血氣就算了。
畢竟一個是地位與瑞連城相仿的湖廣總督，一個是負責守衛京師的九門提督。
現在區區八個護衛。
也有宗師實力？
太離譜了吧！
雖然沒有兩人這麼強，但實力也在煉肉宗師之上、達到了煉骨資深宗師的強度！
可以說！
光憑這八個無名之輩。
幾乎就能幹翻整個江湖武林。
大景朝廷底蘊之強，遠超大多數人的想像，也遠高於余曉的預判！
龐國明、吳恆聯手彈開飛劍，正是八人趁機出手的最佳時刻。
「殺！」
八條黑影嗖然而至。
他們同時掄起手中的斬馬大刀，從各個方向向余曉劈來，所用刀法殺氣騰騰兇殘狂暴。
青芒劍在空中迴旋一圈。
可來不及飛回身邊抵擋進攻。
龐國明、吳恆再一次聯手，又聯手一次將青芒劍擋住。
此時大刀落下，八位堪比煉骨宗師強者同時發起了全力一擊，哪怕是最頂級的大宗師，也只有被大卸八塊、死無全屍的下場！
「他死定了！」
龐國明、吳恆都這麼想。
當！
下一刻。
足以輕易開碑碎石的大刀，卻在余曉身體之上全部停住。
莫說是將余曉大卸八塊，就連身上衣服都沒有割破！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驚呆了！
此刻仔細觀察就會發現。
八把大刀其實並沒有劈中余曉，而是停在余曉身外一兩寸，被一層無形的罡氣給擋住了。
與此同時。
一股熾熱感席捲八方。
余曉仿佛化作了熊熊燃燒的火爐，無比雄渾血氣不斷蒸騰化作了更強的罡氣。
「滾！」
余曉斷喝。
周身罡氣爆發。
八把精鋼大刀寸裂。
「血氣如爐，煉血化罡……他是武聖！」
龐國明、吳恆駭然失色。
余曉趁機召回青芒劍，趁著八個黑甲禁衛，被罡氣震傷站立不穩，直接發動了巨劍之術。
「斬！」
青芒劍迎風暴漲十倍！
余曉左手捏劍訣，用手引動巨劍，一道三百六十度的橫掃，青色劍芒瞬間穿過八個禁衛身體。
沒有任何懸念！
青芒劍削鐵如泥，又加持巨劍術之威，縱然是煉骨宗師級的體質，也不可能承受住這一擊。
八個實力強大的黑甲禁衛，當場化作幾十塊殘軀斷肢。
【功德+2500！】
【功德+2500！】
【功德+2500！】
【……】
讓余曉驚訝的是。
斬殺了這八個無名之輩。
功德直接飆升高達2萬點！
這其中任何一人產生的功德，竟然都要比名滿天下的納撒尼爾還要高！
果然！
這種身懷暗黑血氣的特殊目標才是真正的邪修，所能帶來的功德增長遠超過一半作奸犯科惡貫滿盈之輩。
巨劍術餘威尚在！
還可以再砍出一劍！
余曉自然不會浪費，當即爆發血氣縱身而起，催動巨劍向面前的龐國明、吳恆兩人斬去。
「不好！」
兩人已經見識了巨劍術之威，如何敢正面抵擋，然而余曉以武聖速度靠近。
快！
太快了！
根本躲不開。
只能硬著頭皮抵擋！
他們拼命催動體內黑暗血氣強化肉身，妄圖抵擋住勢大力沉，猶如煌煌天威般的巨劍。
下一刻。
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這一劍倒沒將身體切開，可劍氣已經穿透血氣，使得五臟六腑全部撕裂。
當倒在章鴻天面前。
他們已經變成兩個血人。
龐國明驚恐道：「章大學士……救我！」
章鴻天看了一眼滿地屍體，又看了看眼前奄奄一息的兩人，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血氣達到煉罡武聖，再加堪比武聖的練氣士修為，這即使對我來說也是不太好對付啊！」
章鴻天突然伸手一抓。
只見罡風捲起地面奄奄一息的龐國明、吳恆兩人。
「兩位大人已經藥石無救，所以還請助老夫一臂之力！」
章鴻天手臂血管暴起，一股吸力從雙掌發出，將兩人體內尚未散去的暗黑血氣吸入體內。
眨眼間。
湖廣總督、九門提督。
兩位大景朝廷的高官就變成了手中一具乾屍。
當章鴻天吸乾了兩位頂級強者的血氣之後，他的形態也發生了變化。
那瘦弱身體暴漲到兩米，滿頭長髮變得比雪還白，渾身皮膚變得比炭還黑，雙目猩紅、氣息宛如惡鬼。
「什麼怪物？」
余曉看到眼前形象與氣質雙雙大變的章鴻天也是眉頭微皺。
這貨果然不簡單！
哪怕是在常態情況之下，黑暗血氣也相當於武聖層次。
而煉罡武聖。
那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修仙界對煉罡武者境界的劃分：外罡、內罡、化罡。
余曉的血氣出入煉罡。
是外罡武聖。
章鴻天不一樣，黑暗血氣濃度之高，同樣達到了外罡武聖，甚至單論血氣強度比余曉還要高。
至少是外罡巔峰。
這種實力甚至比納撒尼爾還要稍強一些。
此刻。
吸取了兩位強者的黑暗血氣。
章鴻天的血氣進一步突破，實力短時間內暴增，恐暫時性達到了內罡的程度。
外罡與內罡區別在於。
外罡武者只能在體外形成罡氣，而內罡武者可以在體內也形成罡氣。
後者防禦更加強大！
幾乎可以彈開所有同級別的法術、以及各種攻擊手段。
鍊氣期七八層修士若沒有足夠強遁術進消耗，或頂級攻伐法術或法寶用以破防，一旦被內罡武者近身將非常危險。
巨劍術威力雖大。
可以現在的法力，只有修煉到大成，才能一擊破開內罡武者的防禦！
章鴻天沉聲道：「你確實很強，可武聖之境，也是有強弱，現在的你傷不了我分毫。」
「是嗎？」
余曉開始催動血氣和法力，兩股力量在體修功法作用，正在同時發揮作用並快速消耗。
一股強大氣息。
從余曉身上綻放出來。
這股氣場之強大，形成了巨大的威壓，讓腳下出現裂痕，空氣流動仿佛凝固。
「怎麼回事？」
當章鴻天感受到這股氣息。
他只覺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高大的山嶽、一頭猙獰而龐大的巨獸。
不好！
先下手為強！
白髮黑皮巨漢狀態的章鴻天，爆發出子彈出膛的速度，一拳狠狠地轟向了面前余曉。
一拳轟出瞬間。
雄渾血氣燃燒綻放。
其所爆發出來的恐怖威力，縱是坦克也能直接打扁。
砰！
沒躲。
左手接下了這一拳。
他腳下以及身後地板全部爆裂，裂痕一直蔓延十幾米。
「不過如此！」
「現在輪到我了！」
余曉氣沉丹田，血氣法力爆發，讓空氣為之凝固。
「鎮岳！」
這一拳揮出的法力和血氣，竟瞬間化作一個巨拳！
此拳頭比章鴻天身體還要龐大，其中所蘊之力如萬馬奔騰，當場將其轟飛四五十米。
先轟碎庭院之中的假山，然後繼續撞塌了成排院牆，最後砸入一間屋子之中。
章鴻天還沒斷氣。
卻是筋脈寸斷、無力再戰。
余曉來到面前：「看來我與章大學士勝負已分！」
章鴻天難以置信：：「你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觀此人之血氣，縱有武聖造詣，也只是初入武聖，絕不可能擋住剛才這一拳！
確實。
若只是煉罡武聖。
余曉擋不住剛才的攻擊。
更不可能一拳反過來秒掉他。
可余曉不是煉罡武者，而是一位煉體大成的鍊氣修士啊！
他的體質以及攻擊不會輸給化罡武者，全力爆發之下就算化罡武聖也要暫避鋒芒！
為什麼煉體修士這麼難修、這麼耗費資源，卻仍有修士會選擇？
實在是戰力太強了！
一個煉體大成的鍊氣七層體修，憑藉變態的體質完全可以對抗普通鍊氣九層！
這就是差距！
章鴻天滿臉絕望！
他知道。
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可相比個人的性命，他更在於大景朝的命運。
為什麼。
天下之間。
竟誕生出眼前這般怪物！
難道說……大景朝的氣數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了嗎？！
余曉道：「雖然大學士沒有透露老皇帝的計劃，但如今這樣的局面之下，我也不難猜出一二。」
「什麼？」
余曉道：「我猜乾皇不惜自損國力挑起戰爭有兩個目的。
其一，他必是是掌握了某些獻祭邪術，可以犧牲千萬甚至數千萬生命作為代價換取極致的武力。
其二，借西方列強、各地此起彼伏的義軍之手挑起戰亂的同時，一舉重創甚至清洗士族地主，以破除三百年積弊完成國家重塑。」
章鴻天面色一變。
余曉儘管還沒看透乾皇所有的謀劃，卻已洞悉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不錯！
乾皇無道。
卻絕不昏聵無能。
老皇帝確實掌握了一種修煉邪法，只要犧牲足夠多的將士百姓，其有望達到武聖之上的境界。
他甚至可以憑此打造出一支規模數百以上、全員宗師的超級部隊！
一個武聖就具備坐鎮一方、威懾各方勢力的強大影響力。
武聖之上又該有多強？這是自古以來都沒有人達到過的終極之境！
若乾皇能達到古今之極，又能坐擁一支堪比宗師的部隊，外加章鴻天在內九大總督。
光憑武力。
足以重新立國！
讓西方列強聞風喪膽、不敢輕犯！
數十年動亂。
是給大景造成巨大損失。
可每當一地爆發起義，首先受到清算和打擊的，就是當地的望族、富商或地主。
何嘗不是一種刮骨療毒？
是化解三百年積弊的方法！
待乾皇完成布局，對外驅除列強，對內平定局勢，足以實現中興，為大景再續百年氣數！
然而。
就在這時。
只聽余曉繼續道：
「呵呵，乾皇想逆天改命，殊不知路線錯了，結果只會南轅北轍大錯特錯！
此舉非但無法為景廷中興，反而會拖累這片土地萬劫不復！」
章鴻天顯然不信。
可余曉顯然並非故作玄虛。
在現在的情況之下也沒這個必要。
「不可能……只要有鎮壓全球的絕對武力，西方列強便無人敢犯！」
余曉嘆息一聲繼續說：
「這方世界處於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未來時代的發展與進步，將遠超你們的想像！
「這個世界的個體有極限的，正因為有這種極限存在，所以個人強大的極致沒有意義。
乾皇就算真能修成此世極境又如何，他在時代大勢面前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這番話。
顯然絕非危言聳聽。
大景世界上限就是鍊氣大圓滿，姑且不說達到有多難、幾乎是意見不可能實現的。
哪怕大景乾皇獲得了堪比鍊氣大圓滿的實力又怎樣？
現在看來。
這力量確實很強。
雖說橫掃天下不行，但坐鎮一國無人能敵問題不大，足以對列強形成足夠強大的威懾力。
可代價是什麼？
整個國家千瘡百孔。
大景各方面的發展完全落後於西方，一兩代人內都很難完成追趕。
然而。
人壽有限。
乾皇還能活幾年？
時代卻是在不斷發展！
未來五十年，是人類歷史上，軍事與科技，最為突飛猛進的階段。
各種化學武器、超音速轟炸機、精確制導的飛彈，乃至蘑菇彈在內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會陸續的問世。
莫說區區鍊氣。
哪怕是築基真修。
也扛不住一發大當量的核爆吧！
乾皇就算擁有極致的個人武力也會老死。
哪怕留下一支實力強大的宗師部隊又有什麼意義？
帝國命運根本不可逆轉。
若乾皇硬給大景續命一百年，讓這帝國腐朽的統治延續一個世紀，反而會徹底斷絕這片大地的希望！
所以說。
該死的人要趕緊死。
該終結的王朝就要終結。
余曉給章鴻天用了一張催眠符，又強行拷問出一些重大情報。
這些情報對余曉、對大夏會來說都非常有價值，也讓余曉更清楚了解乾皇以及他的底蘊能力。
不久之後。
章鴻天斷氣了。
就在他死亡的瞬間。
一股強大的功德之力湧現。
【功德+16000！】
這應該算章鴻天、龐國明、吳恆三人之和，即使如此數量制龐大也遠遠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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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