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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著急走?

2024-09-17 07:00:53 作者: 雨又瀟瀟
  祁聿懷:「你果真來找我?」

  若眠也不知祁聿懷把她後面的話聽進去沒有,但只要能穩住祁聿懷暫時不去惠夫人面前露臉,便足矣。

  「來,當然來,就怕大爺嫌我打擾。」

  祁聿懷存心不放過她:「清陽觀內你一句等我,我深信不疑,結果如何?你拿假名字假身份騙得我好慘。現今你又空口許諾,我該如何說服自己相信你?」

  他眸中款款的情意直叫若眠恍惚,竟生出一絲愧疚之意。

  「大爺是端方君子,有如獨山之玉,我傾之慕之,便是來路布滿荊棘,也阻擋不了我見大爺的決心和腳步。」

  祁聿懷輕笑,真想嘗嘗她嘴裡是不是裹了蜜,明知她虛與委蛇,卻還是為她的話忍不住高興,「小騙子,慣會哄我開心。」

  若眠聽他終於鬆了口,試探道:「大爺,那我,改日再來?」

  「著急走?」

  祁聿懷的手掌按在她的小襖下,摩挲著她的軟腰。

  熱意隔著衣料遞進,令若眠不自在地渾身一酥,「不是,該擺晚飯了,我怕太太見不著我起疑。」

  她烏密卷翹的眼睫在祁聿懷的手掌撫上臉頰時不住輕顫,嬌怯又嫵媚。

  「再待一會兒。」祁聿懷低哄,曖昧喑啞的音色和在清陽觀內情濃時一模一樣。

  若眠不知是太害怕還是怎麼了,被祁聿懷脈脈的眼神盯得不住咽口水。

  唇角猛地被祁聿懷咬住時,她不解地輕哼了聲。

  「大爺,疼。」

  好端端的,咬她做什麼呢。

  祁聿懷順著若眠微張的唇親進去,舌頭抵著貝齒,輕輕撬開,細細廝磨。

  似真在若眠嘴裡找蜜糖。

  若眠一雙眸子驚詫不解,片刻就化作恍惚和迷離了。

  她的小手抓著祁聿懷的腰,越攥越緊,可還是抵不住兩腿發軟,被祁聿懷壓下來的重量逼得頻頻後退。

  直至背抵著門,懸著的心才算落穩。

  等祁聿懷滾燙的熱吻落到了她脖頸上,她得以大口大口呼喘氣時,才反應過來或許她適才飄忽忽的感覺是太久太久沒呼吸的緣故。

  她不住聳肩,鎖骨上激起的酥麻令她只想躲,可卻躲不掉。

  祁聿懷每每抬眼望她時,雖只有短短剎那,卻仍讓若眠窺見了直白的侵略。

  像要吃了她,拆骨入腹。

  她越想越怕,在祁聿懷解她小襖的盤扣時哭出了聲,「大爺,我該回去了。」

  祁聿懷按著她細腰的手掌一寸寸收緊,親吻的動作卻停住了。

  在清陽觀反覆四次,還能藉口中了合歡散。

  那此刻呢?該找什麼藉口?

  獸性在若眠低低的啜泣聲中散去,他直起身,慢條斯理地為若眠扣好桃花結式樣的盤扣,「嚇著你了?」


  若眠默了默,點頭。

  祁聿懷淡淡一笑,輕刮若眠發紅的鼻尖,順勢抹去她眼角的淚。

  進來這半晌,小丫頭也就這句話是真心的。

  「誰叫你騙我。」祁聿懷無賴道。

  若眠不可置信地覷了一眼她才誇過的端方君子,又懨懨垂眸不語。

  罷了,是她理虧在先。

  「這是什麼?」祁聿懷指了指若眠嘴角,又用指腹抹去他唇上沾著的。

  若眠愣了愣,「唇蜜。」

  深秋寒冬都是容易唇裂的季節,府上女眷都會備一些的,「大爺要嗎?我下次送一盒來?」

  祁聿懷沒應聲,他要這勞什子做甚,只顧作勢將沾來的唇蜜都往若眠臉上塗。

  若眠仰著腰推他的手,轉了一圈只為躲,沒忍住笑了,「大爺,你別鬧了。」

  祁聿懷不是真要塗,見她終於肯露笑,從身後將其摟進懷裡,語含寵溺,「不生氣了?」

  這話比他啃來啃去的吻厲害多了,若眠只知道自己身子骨也軟了,心窩子也控制不住的暖了。

  她搖頭,「我捨不得生大爺的氣。大爺,我真的該走了。」

  祁聿懷抬起小丫頭的下巴,她的唇紅紅的,微微泛腫,怎麼看都莫名抓心又撓肝,「又說捨不得,又句句不離要走。」


  若眠耐心哄道:「下次一定和大爺待久一些。」

  一雙圓又大的無辜眸子長睫忽閃,楚楚瀲灩。

  祁聿懷輕嘆,再糾纏下去,他只怕會情難自已,索性鬆了手,「再信你一回。」

  若眠如釋重負,離開前,回眸靦腆地莞爾一笑。

  心裡想的卻是斷不敢有下次了。

  若眠離開後不久,秦嬤嬤端茶進來,見祁聿懷在書案後發呆,輕喚道:「哥兒。」

  祁聿懷回神:「秦媽。」

  秦嬤嬤一臉慈愛地將茶碗放在祁聿懷面前,「審得如何?小丫頭可說實話了?」

  祁聿懷撥了撥杯蓋,不語。

  「要我說,就該將觀里的事告到老爺和老太太面前,屆時拿住這小丫頭,狠狠打幾板子,她總該說實話了。

  「實在太無法無天了,連給哥兒下藥這種腌臢事都做得出來,日後不知還有多歹毒的招等著哥兒。」

  秦嬤嬤是祁聿懷的奶娘,在秦嬤嬤眼裡,祁聿懷好比她親生的骨肉,聽說自家哥兒遭了如此陰險的算計,怎能不氣憤。

  祁聿懷輕嘆:「妄想一個丫鬟幾句話就推了主母倒台,秦媽幾時活得這麼天真了?」

  秦嬤嬤道:「哥兒也別笑我蠢,就算不能動搖惠氏根基,至少讓老爺和老太太看清那惠氏是個什麼黑心東西,日後對付起來,總是輕鬆些?」

  祁聿懷呷了口茶,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立時搖頭,「真那麼做,她就沒活路了。」

  秦嬤嬤長唏噓一聲,「哥兒也太心善了,那丫頭明擺著就是惠氏的爪牙,看面相就極禍水,哪值得哥兒為她瞻前顧後。」

  她是不常往園西邊去的,不知惠氏房裡何時養了這麼個驚為天人的妖孽。

  乖乖,套著厚襖也能顯出凹凸窈窕的身段來,細腰一掐,好長兩條腿籠在裙擺里。

  長相更不用說,明艷得動人心魄,天然還有一段懵懂小狐狸的嬌憨神態,討人喜又勾人魂,真真禍國殃民的妲己再世。

  「秦媽不用勸,我自有分寸。」祁聿懷怎會不知秦嬤嬤的言外之意,可他豈是那種會因美色誤事的草包。

  秦嬤嬤張了張嘴,終是默默退下了。

  哥兒一向是最有主見的,沉著自持,端方正直,可這英雄,往往難過美人關。

  秦嬤嬤不是怕祁聿懷不知美人計,而是怕祁聿懷在這段關係里太自負,等到情根深種,為時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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