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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先生節哀

2024-09-12 09:44:03 作者: 霸道總裁胖總
  這可不是林煜在尬吹。

  後世的農業專家曾經使用科學方法展開試驗,折騰來折騰去發覺還是《農政全書》記錄的「兩棉一稻」最好用。

  用更科學的數據來說:

  第一年種植棉花,黃萎病的發病率為1.3%-3.8%。

  第二年種植棉花,黃萎病的發病率為3.9%。

  到了第三年繼續種植棉花,黃萎病的發病率迅速激增至38.8%-70%。

  而要是第三年不繼續種植棉花,而是種植一年水稻,再去種植棉花,那黃萎病的發病率又會浮動降回去。

  而且,還不只局限於黃萎病,其它病蟲害同樣也會顯著降低。

  「棉稻輪作之法……」朱高熾喃喃說道,「種兩年棉花,再補種一年水稻,就可調節土地的肥力,有效避免病蟲害。」

  朱瞻基點頭:「林先生確實是這麼說的,但卻沒說是為什麼。」

  當然不會說了,因為林煜也不知道為什麼。

  後世的農業科學家們經過試驗後,同樣搞不清到底是什麼原理,只能總結為棉稻輪作會改變自然環境,從而抑制害蟲病菌的滋生繁衍。

  同時,腐爛的根植又能有效調節土壤,保持土地肥力。

  一句話,先人的智慧!

  朱高熾也沒有深究,林先生連能讓糧食增產的化肥神方都拿得出來。

  這棉稻輪作之法,自然也不可能是假的。

  只是種兩年棉花,再種一年水稻,之後繼續種棉,如此反覆輪作,就能大幅減少病蟲害,還能蓄積土地肥力。

  林先生果真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奇人大才,不僅對這國事海外如數家珍,就連讀書人不屑的農學農政,也能有此獨到見解之處。

  朱高熾心中思量,對這《農政全書》也是愈發變得期待起來。

  又跟兒子簡單聊上幾句,朱高熾總算將朱瞻基放歸,臨走前不忘叮囑交代:「等林先生空閒的時候,代父皇問問先生,對我大明的海外殖民,可有什麼看法啊。」

  「是,兒臣告退。」

  ……

  天牢,最內的獄房。

  半躺在草堆中的林煜,看著已經再度回來,還換了身新官袍的朱瞻基。

  林煜也不覺奇怪,只是心底感嘆,自己這個便宜學生,背景看來真不一般啊!

  連天牢都能好幾次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

  難怪對方之前敢那麼放豪言,說能救自己出去,有這背景手段,稍微運作一番,說不得還真有辦法。

  當然,對林煜而言,這大可不必。

  朱瞻基前天出去,昨天參加冬至節宴,順帶給自己的父皇匯報情況,今天就迫不及待回到了天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朱瞻基竟然感覺,自己在這天牢里都有些住得習慣了。

  進到牢房,隨意找了處空坐下,朱瞻基輕笑著說道。


  「呵呵,昨日是冬至佳節,天牢應當也是有扁食的,不知林先生和余兄吃著味道如何?」

  這只是客套話,天牢里冬至節能否吃上扁食不知道,但林煜和于謙是肯定能吃上的,吃的還是宮宴送來的御膳。

  于謙說:「冬至吃扁食,重在寓意佳節,味道卻在其次。」

  林煜搖頭:「比不上我媽做的。」

  (古代對母親的稱呼不止局限於「娘』,因為女子地位低下,所以稱呼有很多,且都不正式)

  一不小心把這話題聊死了。

  朱瞻基憋了半天:「……林先生節哀!」

  于謙也說:「先生節哀!」

  林煜倒沒有生氣,在這個時間線,「他」媽的確早死了。

  至於「未來」的媽媽,林煜微微閉上了雙眼,眼角帶著些許淚光。

  自己來到這大明,從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後來寫反詩送九族親戚消消樂套餐,再到入京待斬。

  時至今日,也快有一年多了……

  再等等吧!

  應該也快了。

  另一邊,自覺有些說錯話的朱瞻基和于謙,在原地如坐針氈,不知道該怎麼轉移話題。


  想了想,于謙獨自拿過桌上,自己那部已經快抄了小半部分的《農政全書》。

  朱瞻基見狀,正準備有樣學樣。

  林煜卻是攸然睜開了雙眼,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又看向略顯尷尬的二人。

  「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離開太久,有些傷感了。不過還好,昨天是冬至,算下來距離過年沒多少時日了,我也很快就該死了。」

  說到這裡,本來有些感傷的林煜,漸漸又恢復了振奮。

  朱瞻基先是暗鬆口氣,旋即又有些感到壓力山大,這林先生怎麼還是不忘求死啊!

  林煜稍微舒緩了下情緒,接著說道:「半個多月下來,都只讓你們倆抄書,沒怎麼講課,這有些對不起你們交的學費。今天趁著時間還早,我們便重新講課吧!往後每六天來一次,也免得你們太過辛勞。」

  朱瞻基對此沒有拒絕,這半個多月的抄書下來,雖然的確讓他受益匪淺,但手同樣也累得酸疼。

  六天一次的授課,倒也給他們鬆緊的時間,也避免聽得太多,學得太雜而記不住。

  于謙倒是直接說道:「林先生,還是快些開講吧!」

  林煜緩緩起身,先是伸了個懶腰,隨即這才從草床中端正坐起。

  「老規矩,講課前,你們兩個想學什麼?還是我自己挑著給你們講?」

  于謙沒有說話,因為林煜教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經世致用之學。

  朱瞻基心神一動,他倒還真有想問的:「林先生,我想請教,我大明若是當真要對海外進行殖民擴張,那到底應該施用何政方為穩妥?」

  這是在藉機轉述朱高熾的問題。

  但也沒有問得太過直白,朱高熾想問的是海外總督制與藩王封國,是否真的穩妥可行?

  畢竟,連總督節制軍政大權,這種模式都有一定的失控風險,那要是藩王封國呢?

  會不會也有形成割據,甚至叛亂自立的風險?

  林煜聽罷不假思索道:「我之前便說過,對大明而言,重啟分封,把藩王分封到海外,才是最穩妥的殖民策略。既能開發海外的殖民地,又能甩掉國內藩王存在的不穩定因素。」

  朱瞻基說:「可是藩王海外封國,與直接用總督這樣的封疆大吏相比,難道就沒有任何弊端嗎?」

  嗯?

  林煜莫名看了朱瞻基一眼,在看到對方的欲言又止後,倒是沒有深究點破。

  「你這話問得很好,藩王分封與海外總督,在本質上似乎沒有多大區別。」

  「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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