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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沒關係,這又不是你的錯

2024-09-12 10:22:12 作者: 金順心
  蕭成安幽幽地收回目光:「那這頓飯我一定得好好吃。」

  我給他蓋被子:「人家請的是我,又不是你。」

  「在這裡出力的是我,不是你。」

  我無言以對,正要讓他好好休息,不在這兒打擾了。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別走。」

  「我,我不走,我就在外面的長椅上。」蕭成安突然帶著霸道的撒嬌讓我招架不住,我象徵性地指指外面卻被他拉進了懷裡,「這裡這麼大去什麼外面。」

  病床發出吱呀的響聲,我被抱進了他的懷裡。

  他手背上還打著點滴,我怕碰到他的針管,不敢動。

  任憑他抱著。

  蕭成安身體還有一點點滾燙,他的氣息也是。

  我越過他看到窗外的月光明亮皎潔,像是白天到來之前最後用盡全力地散發魅力。

  蕭成安用手肘輕夾我的臉蛋:「月亮有什麼好看的,快睡吧。」

  我忍不住瞅他重新閉上的眼睛,總覺得他這話另有深意。

  齊悅說約他河畔賞月,他說月亮沒什麼好看的。

  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

  我挑眉:「蕭總,月亮其實挺好看的,特別是去風景優美的河畔邊賞月,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蕭成安側過身,另一隻手臂壓在我的脖頸上。

  我用肩膀推開,深吸一口氣,怨念瞪去。

  某人是要謀殺我吧……

  他好像真的睡著了,呼吸重新進入綿長的穩定中。

  我仰視他就在我上方四十五度的帥臉,為齊悅矛盾到不行的心情又再一次找到一個堅持的理由。

  好歹,他睡在自己身邊。

  好歹,他沒有去河畔赴約。

  溫度和擁抱,是真實的。

  **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被齊悅和姚振出現在視線中的臉嚇了一跳。

  「你醒了?」齊悅微微一笑,笑的我瘮得慌。

  我扭頭看向旁邊的蕭成安。

  他已經醒來,靠著枕頭坐好,手裡還裝腔作勢地拿著一份當地的報紙。

  而我睡的太沉,睡相大爆發,一隻腳抬在他的大腿上,身體反方向擰著在伸懶腰。

  簡單形容就是:亂七八糟。


  我收回高舉的雙臂還有壓在蕭成安身上的腿,尷尬地把臉上的頭髮抹開。

  「你們怎麼來了?」

  姚振給我和蕭成安一人倒了一杯水:「聽說你們來醫院了,我們總得過來看看。」

  蕭成安需要吃藥。

  我看向床頭柜上的藥,伸手間齊悅先我一步拿過遞給蕭成安:「成安,你不常生病的。我記得你上次發燒還是在兩年前。」

  蕭成安接過,神色清冷:「我上次發燒在一年前,你不在,不知道而已。」

  齊悅微怔,垂眸面露愧疚:「是啊,我不在你身邊。」

  她的愧疚之色若隱若現著喜色。

  他是還在埋怨她嗎?

  莫名地,空氣里發酵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曖昧。

  我看姚振,他想插話但此時此刻根本插不上。

  蕭成安吃了藥,護士進來查房。

  我趕緊從床上下來,把凌亂的頭髮束成馬尾。

  護士給蕭成安量體溫,表示燒退了也沒感染,沒事了。

  蕭成安立刻掀開被子跟我說退院,訂機票回去。


  我剛想說話,齊悅又快我一步地說:「成安,你高燒剛退不多休息一會兒嗎?」

  「不了,阿月爸爸要做手術,我們辦完事得儘快趕回去。」蕭成安看我,「還不訂票?」

  我遲疑地點點頭。

  餘光里,齊悅有被冷落的不爽。

  她對姚振說:「那我們也回去吧。」

  我在心裡翻白眼,你這是跟屁蟲啊,死死地跟著就對了!

  翻看機票間,我突然生出一個惡作劇的想法。

  我要是假裝訂好了,來個虛晃一槍,是不是能把齊悅和姚振給晃回去?

  給蕭成安辦理退院手續,開藥。

  姚振走到我身邊跟我道歉:「抱歉,我沒能幫你按住齊悅。她昨天……跟我提分手了。」

  我找回零錢,一邊數一邊說:「沒關係,這又不是你的錯。」

  姚振苦笑:「我本來以為我可以趁人之危,努力一把。可是看來愛情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我側目他,不過短短一段時間,他看著憔悴不少。

  「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跟你說。」我頓了頓,「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要不是為了幫我,姚振也不用做這麼多。


  姚振望向我,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溫和的目光像說了很多話。

  我拍拍他的肩,越過他快步去往蕭成安的病房。

  齊悅跟我攤牌姚振為了幫我才接近她之後,對蕭成安的黏糊索性直接公開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又是給蕭成安削水果,又是給他提包的。

  我喚道:「老公,都弄好了。」

  蕭成安點點頭,抬起左臂讓我扶他。

  我掃一眼近不了身的齊悅,在她嫉妒的目光里上前當蕭成安的拐杖。

  去機場的路上,我接到媽媽的電話。

  「月月,你們回來了嗎?」

  「嗯,快回來了。怎麼了?」媽媽的聲音很虛弱,我的心不由提到嗓子眼。

  「你爸爸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要提前做手術。」

  蕭成安拿過我的手機輕聲安慰:「媽,我們現在正往機場趕,馬上就回來了。你不要擔心,一切聽羅教授的安排。好嗎?」

  「成安,會沒事的對吧?」

  「對。」蕭成安保證後表示會再打個電話給羅教授。


  媽媽這才稍許安心地掛了電話。

  我看著車窗外快速移動後置的風景,心情一下子亂七八糟起來。

  好好地,爸爸的病情怎麼就突然惡化了?

  現在好了,虛晃一槍變成真的要拼命趕回。

  這時車后座的齊悅探頭問:「是羅兵羅教授嗎?他之前在德國的時候幫我做過手術,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

  我跟蕭成安坐在中間。

  他聽到齊悅這話,看向後視鏡。

  「羅教授給你做過手術?他可是癌症方面的專家。」

  齊悅正在翻通訊錄,聽到這話動作停了下來,像是不小心暴露出自己的一個大秘密。

  這時車內安靜不已。

  我滯住呼吸。

  在游泳池的淋浴房,她說的話,此時好像得到了答案。

  蕭成安轉身看著齊悅,神情嚴肅:「問你話呢,為什麼羅教授給你做過手術?為什麼不回答?」

  在蕭成安質問的目光里,齊悅脆弱的神情驟然碎了。

  我也聽到了自己,心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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