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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人再親親奴侍吧……」

2024-09-12 10:58:08 作者: 緘默春山
  「奴侍……很,很想見到大人。」

  這句話說的磕磕絆絆,但一字一句說的格外小心,像是怕無法準確的表達心緒,硯安被握著的手微微發抖,麵皮上也泛著緊張的薄紅。

  「阿安以後就自稱我吧,不用管那些繁縟的禮節,總是顯得人生分。」岑漪棲身靠近,一記眼刀看向身後跟著的阿介,阿介就知趣的停下腳步不再向前。

  「可,可以嗎?」硯安眼睛裡冒出欣喜,下意識的回握住了岑漪的手。

  那手用軟軟的力道回握著自己的手。

  岑漪覺得脊背上竄起莫名的感覺,一把牽制住硯安的手腕向拐角帶去。

  等鬆開鉗制硯安腰身的手時,硯安原本淡淡的唇色已經被蹂躪的有些發紅,整個人氣喘吁吁的靠在牆壁上,髮髻也微微散亂,貼在沁了汗水的額頭。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鬼迷了心竅。

  「大,大人……」硯安心神紊亂,無意識的攥著岑漪的衣角,錯愕膽怯的望著岑漪。

  那吻落的突然,幾乎讓他軟了腿跌坐下去,如今還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跨坐在大人的膝蓋上。

  硯安不安的縮在岑漪圈起來的狹小空間裡,唇瓣被岑漪的指腹狠狠的碾壓而過,脆弱的軟肉和牙齒相互擠壓,片刻他就嘗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

  「疼……」

  這略帶動作略帶了些羞辱的意味。硯安難受極了,偏開頭想躲,想推拒卻又不敢太大動作惹了岑漪不高興。

  最後哆哆嗦嗦半天只溢出來幾句哽咽的求饒聲,眼角盛著的濕漉漉水光也在這時掉下來,映在岑漪的眼睛裡。

  岑漪抬手摸上他的脖頸,手下人兒這才小心地啜泣出聲,耳朵和臉都泛起了紅暈。

  大庭廣眾之下做如此親密的舉動,欣喜之後不免讓人想到任人欺辱的男倌。

  巨大的羞恥感和難堪一下一下衝擊著硯安,使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哆嗦。

  硯安不敢掙扎出岑漪的禁錮,儘管岑漪在他面前都算得上很溫和,但是屬於上位者的威嚴在注視和沉默的時候,都會有所泄露,壓的他就連喘息都小心翼翼。

  伴隨著硯安的啜泣,淚水一滴一滴地砸碎在衣料上「大人……這,這裡會有人來……」

  岑漪意識到了自己此舉的不妥,安撫性地親了親硯安顫抖的眼皮,把他從自己的腿上放下。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硯安抵著牆壁站立,些許的碎發經過岑漪的摩挲之後,慘兮兮地貼掛在臉頰之上。

  岑漪抬手把那幾簇擾人的碎發,端端正正的捋在硯安耳後,隨後那張泛著紅暈垂淚的臉頰就毫無遮擋地露了出來。

  她忽然覺得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十分襯他,一時之間思量不出什麼合適安慰的話。

  硯安的啜泣聲愈發的小了,最後幾近無聲。

  「大人……奴侍不應該,不應該忤逆大人的……」

  硯安低下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那雙濕漉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恐慌與不安,他害怕大人會因此生氣,更害怕大人會因此嫌棄自己。

  說話時候的鼻音很重,硯安感覺喉頭哽咽,大人的沉默讓他又重新審視起自己如今的身份。

  外室,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大人的財產,是一個也許會被用到,但永遠也不會擺上廳堂的物件。

  如今自己表達的這樣不甚重要的「矜持」,在大人看來恐怕只是扭捏作態罷了。

  他眨了眨眼睛,逼退了眼眶不斷翻湧的酸澀,扯了一個在岑漪看來難看至極的笑容。


  「大人再親親奴侍吧……」他說。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像是在確認岑漪有沒有因為他的推拒不悅。

  硯安似乎認為這是留下岑漪的唯一途徑,他的唯一用途。

  硯安謹慎地拽著岑漪胸前的衣襟,踮起腳尖迎合的去找她的唇。

  如此卑怯討好的樣子,莫名戳中了岑漪,但又覺得不該如此。

  便伸手攏緊了硯安凌亂的外袍,順勢把他推離開自己「外頭太涼了,叫阿介帶你回院子。」

  岑漪這番舉動在硯安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拒絕。

  他不懂也想不明白,明明上一秒還把自己按在牆上輕薄,怎麼下一瞬就拒絕自己擱下矜持的獻吻。

  還是自己的用途就是這樣肆意的任人戲耍……

  硯安的大腦一片混亂,各種各樣紛雜雜亂的想法在腦海中亂竄,他就連抬起頭看岑漪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垂下手臂,心中有著瞭然的難堪,僵硬的行了個禮,努力不去看岑漪的神色,匆匆的脫離了這令人窒息的環境。

  「阿介我們回院子。」

  拐角的另一端,硯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故作鎮定的顫抖,隨後是一連串逃一樣的腳步聲。

  岑漪血氣翻湧的立在原地,近乎懊惱的扶了扶額頭。

  她向來喜歡將別人絞得自亂陣腳,然後欣賞那一副惶惶不安急切的模樣。

  她一直隱忍著這方面的性格,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硯安可憐兮兮地說很想見自己,就驟然失去了理智,竟然在外面就輕薄了他。

  岑漪向來自詡定力非凡,對於男色也有自控力,但如今做了這樣輕浮的舉動,除了懊惱反思以外,還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怎賠罪才是。

  此刻葉曲正在花園外候著,瞧見那名外室神色慌張的快步離開。不久,自家大人也面色明暗不定的大步走了出來,不免心裡暗自嘀咕。不知道那位可憐的外室怎麼惹了這今天心情不好的煞神。

  「吩咐你備的禮物可給岑逾白送去了?」

  葉曲急忙一躬身以示尊敬「送去了。」

  岑漪輕輕勾了勾唇,不知道那岑逾白見到下藥那人的頭顱,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那可是他親自選的人,總不會認不出來吧。

  常常聽人說,殺孽過重是要折壽的。可那又怎麼樣,總不能人活一世,還要忍讓那些讓自己不快,甚至是算計自己的小人。

  岑漪摩挲著手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葉曲你成婚有數載了,你說,男子……都喜歡什麼樣的賠罪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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