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送飯

  樹葉搖曳生，風招搖著豬的濃烈的臊氣，露天裡，師不語的身上散發出平淡的桃氣味，引誘得肥沃的樹林冒出霧氣，常常繚繞師不語身體。現在的師不語內氣抵消金妮巫女的咒語，把師不語弱智成為傻子。但傻子體內存在習慣成自然的潛行在身的氣息，這師不語純粹的內氣的雖被外面霧氣籠罩里，霧氣里混有師不語桃氣化解霧氣，留下精粹，串游師不語任督脈，氣由膻中穴運行手掌勞宮穴，一條小溪流氣清澈流淌在師不語大周天，周而復始。

  世上能中鶴頂紅劇毒不死的人除了習慣毒性夫子目，還有個多虧是傻子的師不語，只有師不語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時候，天上出現兩隻曾經有頭上丹頂紅現在變成灰溜溜的黃鶴，一唱一和飛翔在天空上，聞到了自己失掉的丹頂紅的氣味和桃氣味道混合一起，兩隻黃鶴滑翔著軌跡抓住廟裡的師不語衣服帶往天上去，兩隻黃鶴腳爪提著師不語在天空行雲流水般滑翔。黃鶴感覺到師不語懸空身體，導電地引誘遠遠的打雷聲，這讓兩隻黃鶴聞聲而鳥爪感到觸雷點的麻痹。突然間，師不語雙手揮動手掌，兩道白光和晃動水光一樣，閃刺到黃鶴眼睛，一隻黃鶴吃了一驚，放棄師不語，飛走。另一隻鶴為追趕同伴，將師不語從天空丟下。師不語掉進湖水，師不語雙足泡在湖水，氣行師不語足底湧泉穴，氣勁如箭射漏湖底瓦罐流出清涼井水，和湖水形成分明的兩道水，湖底咕咕而出氣體是師不語的傻氣。

  滿湖的魚聞香排隊像兩條蜿蜒的水龍盤繞師不語褲腳邊，吞吃師不語手上勞宮冒出的桃子氣沫。岸上跑來一頭豬，跳進湖裡，拖曳著師不語身體，努力要把師不語拉上岸，滿湖魚拉著師不語後腿，那頭豬拉下了面子，露出連來明人臉的猙獰，連來明施展曾經家傳武學連旋元吉，湖面捲起怒濤，怒濤水上看上去呈現是連來明的臉，但隔岸的人說，傻子是給一頭豬救上岸的。師不語被人叫做了傻子。

  滿湖的魚跳躍，魚跳龍門就是不想跳到岸上。陸地上躺著累得一動不動的豬睡著了。陪豬一同睡的還有傻子。

  這一睡，二人從黃昏睡到第二天早上。豬的睡覺肚皮向著上天，皮膚發著光芒，稀疏的豬毛，發出呼嚕聲音，豬的呼嚕聲可以吞噬周圍一切雜音，湖水也變得安靜。

  一天之計在於晨，每天清晨，雨則吉感受最親近自己是聞雞起舞，從流浪狗里死裡逃生的雨則吉，還是因為履光明那天打包的美食太多，而讓雨則吉從犬口逃生，雨則吉和野狗在一起而沒有聲音，雨則吉早逃走。現在活得愉快的雨則吉面對陽光，雨則吉露出滿口金牙相輝映，口腔內在的金碧輝煌。終於迎來雨則吉的吉祥時刻，雨則吉肚子裡傳出心曠神怡的雷聲，雨則吉走進茅房，一陣尖細的風雷聲過後，傾盆大雨響徹，雨則吉達到外人所不能達到，對茅廁氣息的忍耐力，茅房三面圍籠，雨則吉打開木門，清新空氣與茅房氣相撞，而一騎絕塵而出茅房的雨則吉步伐輕盈。

  一轉身，雨則吉手裡提著昨夜吃完飯打包好的盒子往街上走去。雨則吉還沒走完一條街，就晃動路人羨慕的眼睛：這麼美妙早晨，有錢人有屎可拉，還有包可打。雨澤吉駕馬，上到偏僻草地上，很快見到有個在小聲說人話，雨則吉聽到熟悉的連來明的聲音，傳說連來明變成吞金獸，後來被達有公破了吞金獸，連來明墮落成豬的模樣？草地里一隻豬見到四周無人，想到自己是個人，豬站起來走路，雨則吉看見豬的脖子上繫著一塊連家祖傳白玉。

  雨則吉和吞金獸過去就沒有冤讎可結。吞金獸事件鬧得凶時候，雨則吉在房子的院子前放了水缸，從房子裡神秘飛出的金子見水化財，落了滿滿一水缸。雨則吉對這樣坑害朋友的連來明咬牙切齒。連來明由吞金獸墮落成一頭豬，雨則吉就希望有一天把這頭豬宰了，祭財神之用，天下的財就奔向自己府中。

  知道豬的住處，雨則吉想引誘豬到自己府里，就打包昨夜的美菜，會會豬這位老朋友。

  雨則吉看見豬四腳朝天，躺在草地里。旁邊還躺著傻子，雨則吉妒意徒生，把腰邊的弓箭拉升起來，豬自己動了一下，扒到了側邊，豬活著。雨則吉把弓箭收起來，把打包的飯菜擺在兩人面前，兩人相遇滿口金牙的雨則吉，雨則吉輕柔的語氣，感染空氣里充滿幸福心態。

  兩人見到雨則吉打包來的食物，這時候，有人就用黃牛的皮革，也拉不走傻子和豬對打包食物的誘惑力，兩人兩排牙齒在嘴中相撞，發出咯咯聲音，打包的飯菜過夜，還沒有餿，兩人吃得津津有味，還把目光遊走在雨則吉身上，希望雨則身上還有食物。

  雨則吉正要說話，要帶二人去到自己府里，雨則吉突然發現周圍有異樣，剛剛傻子把打包盒打開，和豬一同吃時，站在旁邊的雨則吉耳朵里聽到一個空缸中發出嗡嗡聲音，引發得雨則吉內心空蕩蕩的。雨則吉眼神瞟向樹林裡出現一團光，然後，雨則吉看見一個模樣酷似自己的人出現自己對面。

  雨則吉剛入門在學井收勿幕功夫，容易走火入魔，而雨則吉最近死裡逃生會有陰影的存在。現在雨則吉看到，附近可能是自己的陰影練成心神歸一的眼睛放光，主人見到這附屬品額頭的心神歸一的眼睛劃到眼眶裡左右兩隻眼睛時，主人的人頭還非常帶笑容就被自己的附屬物給摘下來。雨則吉開始印證了民間這個傳說。

  正在師不語二人旁邊的雨則吉突然雙腳變得潮濕，可是旁邊土地都是乾燥的，雨則吉耳邊舒適地聽到大自然聲音的鳴叫，雨則吉突然對那個相似自己的陰影產生親近感，身體順著風流方向渴望地向著前面有光處的那個陰影走去。雨則吉無可自拔走向死亡時候，雨則吉有身體被卡在石頭裡感覺，傻子用瘦骨如柴的手搭住雨則吉的肩膀，雨則吉居然一動不能動，很快雨則吉就能動了。

  能動的雨則吉疲憊至極，一片飄來的酒風讓雨則吉雙眼詫異瞪得大大，衰弱的人連聞酒氣都會嘔。只幾秒的時間，傻子騎著豬就飄到雨則吉的前面，向著雨則吉的陰影靠近，雨則吉微笑著視死如歸，但自己陰影的死亡，雨則吉就覺得為同類悲憫。雨則吉知道，修煉井收勿幕功，在決生死時候碰酒是危險的。傻子騎著豬沒注意把壺中的酒濺到陰影的地方。雨則吉的陰影碰酒就化作一道黑色透出金光，半空落下人的碎肉，折斷的頭部都血肉模糊，血淋淋都落在草地上。

  雨則吉毫不懷疑這血肉模糊是自己的後世，雨則吉感動地摘下樹林裡的大樹葉，雨則吉毫無顧忌地把一塊塊碎肉都打包起來，沒有把一丁點碎肉留給豬和傻子。雨則吉相信武林中傳說，這些碎肉是自己後世肉身，而自己就是前世靈魂，這些碎肉讓自己吃了，自己就會長生不老，雨則吉嘆息，如果不能長生，富可敵國也沒有用。現在的雨則吉滿心歡喜，捧著害人不成反吞噬自己，成為長生不老的大堆碎肉，跑步回家。

  這天是達有公頭七的日子。問風雷緬懷達有公除掉吞金獸有功，而給烈士寫了輓聯。送到現場的履光明場上打開皇上輓聯：大人虎變。朝廷告訴老百姓，達有公是好漢，達有公英魂虎嘯狂風，護佑百姓財產。

  金心意展開皇上第二副輓聯：未占有孚。皇上定論達有公為千古流芳的忠臣。達有公的母親顫悠悠打開，手上皇上輓聯：居貞吉。皇上不會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朝廷會用達有公的俸祿給英雄的母親送終。

  夫子目在念朝廷祭文，大家聽得昏昏欲睡，不遠草堆里傳出豬的打呼嚕聲。在這時候，遠處駕馬而來的雨則吉，下馬背的雨則吉，臉上產生豹子般花紋。

  雨則吉的目標是豬，一頭來參加喪禮的豬，註定成為參加喪禮人的美餐。

  朝廷規格的喪禮無法鎮住祭事起風波。大家以為雨則吉只是有錢人。

  大家更加尊重雨則吉出手的武學，居然是可以保護自己家裡財產的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