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義犬

  一

  人的情緒經常的穿錯鞋一樣，穿錯鞋的人都會走錯方向，走錯方向的人多了，引起天下戰亂。戰亂的地方就會有犬吠，狗叫就是找主人，主人找到狗發出笑聲。這隻戰場叫伐鬼的狗生了只小狗，伐鬼的主人和夫子目的父親夫子孤是好朋友，伐鬼的主人就把剛出生的小狗送給夫子孤。夫子孤帶著這隻小狗在伐鬼的主人的注視下，一縷煙般離開。

  凡所有相都是虛幻。伐鬼的主人一聲嘆息，主人再也偽裝不下去。主人看見旁邊地上的水立刻就瑟瑟發抖。打完了仗，伐鬼的主人並沒有逃過一命，伐鬼的主人被臨死的敵人咬上一口，主人沒有死在敵人刀劍下，將要死在身上帶有狂犬病毒的敵人的嘴巴下，主人把伐鬼的孩子送給夫子孤。主人和因為自己而患上狂犬病的伐鬼，避開有人的地方，生活在樹林裡。一天，主人用箭射中一隻鳥兒，掉在樹林裡面，狗找到帶線的箭和鳥兒回來找主人，主人已經離世，肚餓的伐鬼連旁邊的鳥都不吃，忠心的伐鬼靜靜躺在主人身邊也死掉。有這樣忠心的大狗，大狗的孩子在別人家也有幸福的狗童年。

  三，四時的夫子目被發現無法走路而躺在床上。夫子目十四歲時，父親從外面帶回來還很小的小狗。父親給小狗取名歡歡。這樣，小時候，不能下床的夫子目就有自己的玩伴。

  歡歡用鋒利的爪牙勾肩搭背主人夫子孤，用肚皮坦然夫子孤。歡歡有鋒利的爪牙，從沒劃傷過小主人，夫子孤漱水嘴中，意念行周天，含在夫子孤嘴中的水幾乎成快凝固的小水球。

  夫子孤將嘴中水球落入四腳朝天的歡歡的嘴中。

  夫子孤按摩歡歡的腹部，以內氣助水球化開，人為地為歡歡運行小周天。

  歡歡又被父親運行了大周天，歡歡在主人耳濡目染下，具備有了主人的堅韌的精神。歡歡服天氣，通神明。歡歡身體鍛鍊彎曲如同蛇般靈活。

  1 天，夫子孤帶著歡歡來到離家不遠的河邊，夫子孤悄然不見，歡歡跳到大石頭上，又從大石頭上跳下來，歡歡找不到主人。五隻脫毛流口水，病狀的流浪狗出現在歡歡面前，快速向歡歡撲來。歡歡一愣之下，很和氣沖向這群狗里。這群流浪狗曾經和歡歡一樣，流浪狗的父輩都是隨軍家屬，主人戰死了，狗父輩也漸漸凋零。這群和歡歡同年齡的狗是來和歡歡最後一次相聚的。

  歡歡和同類交流，同伴告訴歡歡：狗對人類友好，同時，狗也懼怕人類的背叛。狗惶恐不安中，就容易患上狂犬病。五隻狗來尋求歡歡幫助它們自殺。歡歡內心很不安寧，還是堅強答應狗友的要求。五隻狗站成一列在河邊，歡歡遵守著朋友諾言，這時候，朋友的眼睛內見到歡歡跳躍起來，如流星而過，自己脖子就和果實一樣裂開，濺出血，五隻狗屍就排著一列隊在河裡漂流。歡歡幫助朋友完成安樂死的願望，減輕了狗同伴在人間所受的狂犬病的苦楚。

  歡歡在河岸上流著眼淚，而且瑟瑟發抖。很快地，無知的歡歡喝到同類的血，患上和同伴一樣的狂犬病。生病的歡歡打消回家的念頭，流浪外面。在草地上，歡歡流著口水，滴在銳利的爪上，歡歡用爪，在岩石上磨刀霍霍。歡歡身上流傳父輩戰狗的血氣，歡歡黑夜，潛伏進村莊，歡歡雖然有狂犬病，但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歡歡在外面村里咬傷別人馬圈裡的馬。

  第2 天，被歡歡咬過的馬遇到石坑和擋路石頭，受傷的馬車沒有力氣踏過去，主人察看馬，歡歡就搶去主人的肉，受傷的馬撞傷了自己的主人鼻子和額頭。在縣裡十多戶人家受歡歡傷害，談歡歡而色變。

  1 天，歡歡在暗中的小巷裡，發現曾經的主人夫子孤突然出現。心有靈犀一點通，歡歡知道主人在找它，歡歡害死過人，又患上天下最致命的狂犬病，人間容不下歡歡。主人一轉眼就不見，主人是路過而已。歡歡沒有和主人相見，歡歡感覺被上天吞噬而精神疲憊。歡歡從小巷走向大路旁邊草叢裡。歡歡從草叢中走出來，放棄活的希望，歡歡一度把全身力氣鬆弛下來，歡歡走在大馬路上，歡歡希望自己被風吹在馬蹄下，自己就會被馬踩上狗脊樑而死。

  一個人戴著破舊帽子遮住了臉，騎一匹馬，出現大路上，騎馬的夫子孤叫了聲歡歡，孤獨的歡歡突然想死的念頭消失，悲傷的歡歡聽到主人的聲音停下來，眼淚流了下來。夫子目把身上帶的酒和一斤牛肉，用缶器盛著放到歡歡面前。夫子孤沒有多餘的動作，不責怪小狗，主人找到歡歡就是想給肉給它吃。

  歡歡在野外生活了那些半個月日子裡，出沒在乾涸的舊井旁，有一次，舊井裡飛出過一隻小鳥，自從歡歡跳躍起來吃掉這隻小鳥以後，歡歡心性也變得野。夫子孤把肉放在地上，手臂剛要收回，歡歡閃現小鳥飛出舊井的景象，像箭般射出的歡歡咬到夫子孤的手。夫子孤手的血液沸騰了出來，瞬間燙得歡歡嘴巴嗷嗷叫。即刻，歡歡清醒夫子孤是自己的主人。

  歡歡咬了主人手臂而燙到歡歡的嘴，夫子孤沒有懲罰歡歡。

  夫子孤一點點撕碎肉餵給歡歡吃，歡歡吃完主人餵的肉後，嘴巴就消腫。夫子目還用刀削了自己手指甲給歡歡吃，顯得疲憊的歡歡，恢復了幾分精神。

  歡歡吃完飯過了一些時間，夫子孤伸出手掌，歡歡條件反射下閃電的身手居然閃無可閃，夫子孤溫厚手掌觸碰歡歡的頭額，歡歡毫無閃躲的能力。夫子孤用手掌在歡歡額頭逆轉，歡歡顱骨宛如一塊玉石。大腦雜念去掉的歡歡，目光顯現清澈，精湛的血光。歡歡帶上狂犬病，在主人幫助，沒有性命之憂，只能順利入魔道而存活。歡歡頭額在夫子孤掌控，撫摸，歡歡在睡眠里進入天地和靜，辨列星辰，大腦在清涼里。清晨，歡歡發現自己被主人帶回了家，還是睡在能靠近窗戶，看見天空的院裡的小窩上，歡歡醒來以後夫子孤懷抱著還不能走路但漸漸身體長高的夫子目看望歡歡，歡歡卻看著自己領地，自己敬愛的主人與小主人肌膚相親近，殺過人蓄積膽氣歡歡帶著醋意斜視夫子目。觀察細微的父親被風吹皺了臉上的皮膚。

  二

  夫子孤要帶歡歡去山上寺廟禱告，讓歡歡健康快樂，女主人非常怒火，歡歡以為女主人反對，去不成功。那一晚上為去寺廟的計劃，夫子孤為歡歡承擔了許多壓力，連頭髮都蒼白許多。歡歡也為主人擔心，那晚上歡歡沒有回窩，孤獨地臥在門口在為主人守夜。第二天早上，夫子孤還是用車載著大家一同去寺廟，雖然主人不是只帶一個歡歡去，但歡歡內心感動主人把自己當作一家人看待。

  遊玩了一會兒，夫子孤在方丈允諾下，敲響寺廟鐵鐘。夫子孤敲鐵鐘以後，夫子孤的指甲吸納鐵鐘聲音，指甲長出許多。

  歡歡回家一路上就關心主人的指甲，主人的指甲曾經第一次讓歡歡吃，歡歡感覺狂犬的病減輕許多。

  夫子孤帶著一家人從寺廟返回家裡，苗能氏替丈夫剪指甲後。夫子孤拿著碎指甲到了歡歡的窩中，癩皮狗的歡歡高興得在主人掌心裡，一點指甲末都不剩下都吃進肚裡。歡歡吃進指甲後，突然奔到門外的草堆里，拉出一堆屎，拉完屎的歡歡蹦蹦跳跳又跑回窩中睡覺。夫子孤隔兩三天又帶著家人去寺廟祈福治病。回來，夫子孤又把剪下的碎指甲給歡歡吃，兩三次夫子孤這樣的做法，一家人都看在眼裡，這些很長的日子裡家裡的父親發生奇怪事情，去寺廟回來的夫子孤指甲變長，又剪指甲，但夫子孤變得明顯蒼老，而且歡歡掉毛越加多，歡歡變成癩皮狗，父親依舊對待歡歡比親兒子還親。引起孩子夫子目對父親的心痛，最後的一次去寺廟回來後，父親抱夫子目上床，以為咬父親皮膚上留下牙印，父親留下印象，就再也不去寺廟，夫子目狠狠咬了父親肩膀一口。父親被兒子在肩膀上咬出血，父愛約束了父親沒有反抗的力量，父親忍住疼痛，對兒子露出一臉滄桑，走回自己的屋子。父親這晚上的心情有些異常，走路有些像野豬一樣的不平穩，手拿一把刀，父親依然把指甲切下來拿給歡歡吃，夫子目咬父親比較重，歡歡在指甲上嘗到了父親身體的血味。

  這天晚上，空氣里有不安寧的氣味，睡覺的夫子目床上突然哭了。夫子目哭得響亮，父母親進到孩子的房裡，油在燈槽里滿滿的，父母點著被熄滅的油燈，一陣清風從門內逸出，夫子孤被夫子目從床上下來而抱住，夫子目的力量，夫子孤感覺兒子就是強壯的駿馬。母親沒有慌張，而是由內而向外的一陣欣喜，兒子終於下床走路。但很快，夫子目意識到自己能下床走路，這一念頭一起，夫子目坐倒地上屋子裡瀰漫血腥味道，夫子孤臉上沾滿鮮血。母親衣服上有鮮血。夫子目大聲地喊叫，夫子目做夢裡連汗水都流出來。父母親這才發現兒子手臂流血，夫子孤把兒子抱上床。夫子孤冷靜用草藥替夫子目止了血，包紮好傷口。夫子目手臂上有犬牙痕跡，歡歡下手之狠，歡歡戶外殺害過人的緣故。夫子目的父母親心意相通，都明白夫子目咬父親，歡歡給心目自己中唯一的主人報仇，歡歡也咬了自己的小主人夫子目。

  上天關上一扇窗，又打開另一扇窗。

  另一扇窗是夫子孤替癱床的兒子打開，夫子孤知道改命的危險，在於泄露天機。夫子孤每天都在警惕，夫子孤內心在祈禱，今後的厄運不要降臨孩子身上，都由夫子孤自身承擔。這些年夫子孤上山，下山都有肉眼察覺不到的天外天有雲團在上升和下沉，夫子孤在這樣由自己思想衍生出容易讓氣結成丹的氣場裡，夫子孤長出的長指甲讓歡歡服下，淨化狂犬病毒，就變成狗丹。歡歡咬夫子目反而克制夫子目腦子癱。但還要鞏固療效，讓夫子目好好站起來

  歡歡激情咬傷小主人，歡歡對自己犯下錯誤感到後悔。一家人和顏悅色，沒有打死或者趕走歡歡，歡歡忠心，性情簡單，歡歡不揣摸主人心事。主人向歡歡招手，歡歡高興得忘掉剛剛自己做的壞事，快樂搖著尾巴朝主人過來。夫子孤知道外人看來，父親對歡歡比對親兒子還親，這是世人拿著黃牛的皮革綁不可掙脫一樣，真實不可辯駁。但外人不清楚，夫子孤可以和兒子疏遠，卻可以為兒子去死。可以和歡歡親密無間，夫子目可以向歡歡下狠手。

  狗和忠臣一樣常常遺忘做過對主人不利事情，但一切事情都以報恩出發。歡歡此時對溫和的主人，表現自己一臉純真。

  夫子孤打開狗的房門，陽光照射在一臉崇拜的歡歡臉上，主人蹲在地上，歡歡拼命要親主人的臉龐，夫子孤對歡歡身上位置看似隨意三拿捏，知道歡歡肚腹里有三顆狗丹。歡歡全心放在主人身體的氣味上，歡歡生命已經在危險中，歡歡柔軟肚腹面對夫子孤。歡歡順著主人手勢，像以往一樣讓主人為自己按摩腹部，增強歡歡體質。

  夫子孤的臉上出現豹子的面紋，一隻手成了豹爪子，拉吸的擠壓力量讓小狗身體內的小宇宙爆炸，血丹噴到小狗嘴裡。

  主人知道歡歡狗的人生知恩圖報，歡歡還沒有死去，主人的手指就敢伸進歡歡嘴裡取出第一粒橢圓的血丹，小狗嘴巴始終張開。

  歡歡喉嚨里冒出第二顆狗丹，隨著歡歡的臉瞬間脫形，狗丹在嘴裡隨著空氣散開，有著鼎器煮肉的鮮美氣味。而第三顆狗丹沒有出現，潛伏在歡歡的皮膚與肉中。

  歡歡軟伏在地上，夫子孤拿著狗丹離開狗房，回到兒子的房內，讓夫子目服下散發層層熱浪能量的一粒狗丹。夫子目服下狗丹，身上氣息點亮了屋內微塵，明亮顯示出房子上的縫隙，微塵向東的方向做出一線天裡上下的循環。夫子目正輾轉反側，心情很平和，就和鄰家普遍的富家兒童賴床。母親站靠在窗戶內偷偷看床上的夫子目，感覺兒子有希望像普通孩子一樣下床走路，母親臉上紅彤彤。夫子孤在孩子房間裡來回跺步，夫子孤正在淨化自己的腦子是空的狀態，感悟一個自己還沒有看破的天機，這個機會到了，兒子能夠下床走路，兒子將會讓天下人尊重。夫子孤又回去歡歡的房間，用繩索將軟在地上的歡歡身體綁起來。夫子孤想到第一粒最完美的狗丹給兒子吃，第二顆狗丹變成泡沫，破滅了，一顆最虛的狗丹求自保，而擴散在歡歡的皮肉里，夫子孤還是愛護歡歡，沒有拿走歡歡的狗命。

  留下歡歡最後一顆狗丹不取下來，歡歡死後，歡歡最後一口氣凝成的狗丹，也會讓夫子目延年益壽。歡歡被綁縛而被夫子孤丟在郊外棘叢里。

  歡歡被夫子孤殘忍丟棄在叢棘里的第二天早上，夫子孤披散頭髮。邁開大步步入庭院內，夫子孤踩到一塊小石粒，這是功夫高深的人精神集中，碰不到的事情。夫子孤感受到為了親生兒子傷害歡歡，自己功德有虧，傷害到自己的肝氣。

  如同春天的木氣不舒展，夏天，心靈就要遭受變化冰寒。

  三

  夫子目被狗咬，昨夜喊叫一夜，夫子孤從兒子喊叫聲音里，聽出兒子在未來可以走路，但在人間享受長壽的能力減弱了。

  塵埃是人世間的骨灰，小溪流水可將骨灰塑成後人的奇形怪狀。

  夫子孤希望自己未來的骨灰也可以給兒子夫子目的面色增添神采。

  躲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劫難，是英雄豪傑力挽狂瀾的大事。

  夫子孤驕傲自己能讓兒子延長壽命，活到一百歲。夫子孤走在院裡，一片落葉撞到夫子孤的臉頰，上天暗示著夫子孤的決定是不吉祥的事情，夫子孤堅持自己的決定是不可以更改的，夫子孤孤獨走去孩子的房子，天上滴著幾滴雨水在鋪路的青石上，豆大的雨點砸在夫子孤臉上，夫子孤臉上隱隱作痛，但幾滴雨點終於阻止不了夫子孤走進兒子的房間。

  夫子目昨夜山風般的呼叫，躺在床上，夫子目在床上滾動，連褲子都磨破，屁股上都有一絲絲血痕。夫子孤有不尋常人的慧眼，相信現在看起來懦弱的夫子目將來讓所有江湖中人震撼。夫子孤在夫子目房間裡，用一束白茅草掃滅桌上早上還點亮的油燈，節約這樣的美德，使得夫子孤做任何事情都讓人尊重。夫子孤說話的時候，昨夜喊叫一夜的夫子目感覺父親的話悅耳溫和

  夫子孤說：看到山上的匪寇，匪寇所做的事情就是違反養生的道理，反而會得到養生的時間。

  夫子孤沒機會傳教夫子目武功招式。

  夫子孤說：每個人腳下都有雙合適的鞋，臨戰時敵人以為自己穿錯鞋，自然穿對鞋的人贏了。

  夫子孤說：打架贏的是心理。

  夫子孤自信未來的夫子功目就像自己一樣，受到武林人尊敬。

  然後，夫子孤喃喃自語：太陽下山，人不敲起鼓缶唱歌，就會有歲月變老的嘆息。

  夫子孤給臥床夫子目梳頭，現在生病快要好的夫子目黑髮，光亮。

  夫子孤按撫夫子目後背，就像先前為歡歡按摩。

  突然意外情況，夫子目感覺父親停靠自己夾脊關手掌發燙。

  如同太陽從夾脊關竄入身體中，滾滾能量似海嘯泛濫，似吞沒夫子目身軀。融入無聲無息的宇宙。

  夫子目恐懼。

  夫子孤輕聲言：將內氣運轉於任督脈，任督脈內氣滿時，會陰，膻中為內氣分轉點，分流內氣於兩腳足湧泉，雙手掌勞宮。

  夫子孤決然散功，將身上內功灌注夫子目體內。

  未來的夫子目是塵埃，夫子孤就是屍蟲。

  夫子孤所作行為，和自己擁有上乘思想，自相矛盾。

  曾經夫子孤身在紅塵外，心在紅塵中，曾經一封如歌如泣情書俘獲夫子目母親的芳心。夫子孤將一生真氣傳給了夫子目，雙手垂著，無力靠在椅子上。聽到房裡響聲，苗能氏走進屋裡，發現夫子孤雙目閉上，沒有了呼吸。苗能氏叫來鄉親幫助，鄉親買來了棺材。這時候疲憊的苗能氏倒在孩子的房門內。

  苗能氏像紅塵中蝴蝶，蝴蝶若破繭翩飛，也與虛空共舞。

  一剎那，苗能氏用人生的壽命回了篇天長地久的契約，夫子目的母親也死掉。

  孤陽不生，獨陰不長，母親也隨父親而去。陰陽相生，地老天荒。鄉親們做好事，將夫子孤夫妻二人抬到山上。

  意料不到，夫子孤去黃泉路上聽到野雞的叫聲，回到陽間，醒了起來，大家只好葬了看似上丈夫騙的孤獨苗能氏獨自死掉。

  鄉親們都感覺夫子孤是飛禽走獸的同類。死後的夫子目母親，變成天籟之音。

  瀕臨死亡的歡歡，野外的上天，在歡歡嘴邊降下甘露，甘露救不了歡歡的命。

  歡歡吃肉，能救小狗命是鮮血。

  鮮血對歡歡是救命的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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