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殘靈

  一

  歡歡被夫子孤用牛繩子捆住好些天在木荊里，肉體像一堆爛泥，死亡對於歡歡是解脫。

  歡歡體內的狗丹散發白茅草混雜鐵鏽的異香氣味。異香氣味飄在野木林里，弄得蚊子，蒼蠅心癢難搔，密密麻麻的蚊蠅被吸引到血肉模糊的歡歡身上。歡歡裸露外面翻開的血肉上冒出泡泡，狗丹蓄養著精微，保護歡歡的生命精華，歡歡身上的血泡里有著吸拉力。蚊子，蒼蠅觸碰歡歡，叮不到肉，反而在多多的肉上閃閃躲躲。蚊子與蒼蠅後悔成為歡歡血肉的食客，蚊子與蒼蠅這時候變成天生的裁縫，蚊子，蒼蠅斷斷續續踩在歡歡肉上，雙方相接觸地方的被犧牲掉的蠅蚊化成縫衣線的雲霧，雲霧在空氣消失時候，歡歡的受傷皮膚恢復得天衣無縫。

  歡歡皮膚剛剛被受狗丹氣味誘惑的蚊子，蒼蠅幫助癒合了歡歡的皮膚。歡歡又面臨一場災難，一隻牛嗅到空氣的狗丹的異香，被異香引到歡歡的位置，牛點到為止吃掉綁縛歡歡的草繩，牛用舌頭舔了四腳朝天的歡歡的腳，歡歡的狗爪碰到牛的面頰，牛預感到歡歡給自己的危險，走開了。牛這次在歡歡身邊吃草，歡歡的身體周圍缺少遮擋物，歡歡很容易成為荒野上的獵物。歡歡主要身體缺水，經絡缺少滋潤，關節生硬不能屈伸。野外的歡歡甚至野草沒有遮擋，身上獨有的狗丹腥鐵味道引來一隻狐狸的到來，狐狸避過荊棘，狐狸嗅了嗅歡歡的頭，狐狸饞得口水流到歡歡的嘴裡，狐狸的口水流入歡歡的嘴裡，而讓歡歡的身體經絡得到緩解，狐狸扳動歡歡的身體，狐狸發現自己的脖子被扎入歡歡鋒利的尖爪。

  狐狸是凡狐，歡歡受過主人特殊修煉，潛移默化中歡歡發揮四兩撥千斤的抗辱之能。狐狸身體也不太重，歡歡四足勉強托著一動不動的狐狸身體。歡歡等待血泊中，狐狸脖子上落下的每滴血都進入歡歡肚腹中。歡歡在狐狸的血中，慢慢恢復很多力氣。

  天空中，大鵬棲息深山中，垂翼飛翔，不知道大鵬有幾十米的長度。大鵬捕食地上的獵物如同猴子摘桃子般容易。大鵬聞到了空氣的異香，這異香像是天外有能量之物，讓自視清高的大鵬素來不吃死物，也放下高昂的姿態，從千米高度俯衝而下，大鵬閃電的速度抓起狐狸剎那又飛上九天雲霄，連同插足在狐狸脖子上的歡歡也一起帶上了高高的天空。

  歡歡在野外的辛苦流浪日子裡，已然是一名獵手，歡歡悄無聲息劃傷天空上大鵬的鳥爪。受傷的大鵬，重疊的兩隻到手的獵物，大鵬感受泰山般沉重。大鵬吃痛的爪輕如鴻毛，狐狸壓著歡歡從天上落下。萬幸的是，荒郊長有一棵遮雲般巨大的樹，托住二物身軀。大樹下有雲氣，有發熱的木柴發出的火星。

  露天的綠葉蘊含風的顏色，更加翠綠。遠古邊際曠古的雷聲此刻到達了原野。

  兩個烏黑髮絲的，清風飄亮目光的少年，未成名時的達有公，達有德兄弟架起鍋子，采煮野菜。窮困歲月是佐料，只要填飽肚子就行，自然界的無情幫助兩兄弟無依無伴而自強。雲霧氣在鍋里升起是水開的熱氣。兄弟倆用一種奇怪油濕葉子捲起螢火蟲居然在露天搭起的灶底起火。

  起火後，螢火蟲就飛走了。

  兩兄弟看見兩個物體快落進鍋中時候，上面一隻動物在空中就手舞足蹈落到遠遠草地上，看見上面的貌似狐狸狀的動物逃走。歡歡藉助狐狸的屍體，借屍還魂地逃走了。今後，這隻狐狸變成女鬼走進夫子目的夢中，想傷害夫子目的因果都源自於夫子孤曾經傷害過歡歡。歡歡落進了鍋中，滾了一下身體，滿鍋狗肉香。

  兩兄弟驚喜這鍋狗肉美食，湯中食補之氣濃郁生風，狗追逐滿谷的螢火蟲的幻象，呈現在火鍋上方的騰騰霧氣里，栩栩如生。聞到狗肉香，那隻失手落下獵物的大鵬出現在樹林裡，來到兩兄弟旁邊。達家兄弟忠誠地告訴大鵬，湯肉鮮美。

  歡歡肉裡面的狗丹化解在湯裡面，天外突然有了天加持在三人的胸膛中，打開三人大格局。然後，狗肉煮熟，達家兄弟在肉鍋里飛動兩隻筷子，兩兄弟用的四隻筷子也有靈性在狗肉湯里也自行修煉，一對筷子後來成就了達有德手上上朝手持的玉圭，一對筷子成就達有公雕刻大師的錘與釺。

  達家兩兄弟用筷子和石勺把鍋中湯肉很恭敬放入大鵬的碗裡，習慣吃活肉的大鵬，也承認人類熬出的狗湯加助神仙的精氣。有忠誠安慰我的心，不要問吉祥，有忠誠安慰我的道德。

  這頓神奇具有狗丹的狗肉，達家兄弟，大鵬遙望天外有天，獲得這樣樸實思想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綽綽有餘，也就能夠保護別人。

  達有公感到手爪爆勁，可以開山裂石。大鵬足爪精氣橫溢，扇一次風，就足以威脅普通人的手臂折斷。達有德的手臂足夠與大鵬翅膀力量相對抗。這傲骨的三個有靈性生命都各有各的星光軌跡。大鵬背負達家兩兄弟上青天，達有德俯瞰自己的房子窗口，床上沒有一個人，達有德的內心空蕩蕩，達有德對安靜恐懼，達有德產生人間當官的志向。大鵬將在天空上開闊視野的兩人，從天空放在地上。達有公立志成為大山的雕刻巨匠，達有德立志走仕途之路。達家兄弟三年以後，兩兄弟在京城合力建了達府大宅。

  非凡的本事對凡間的生命不是件有利益的事，人以為自己強大，人間也就自帶因果。

  或者不凡的人容易遭受到別人的擊殺，這是因為沒有立下永恆的平淡心。

  三個要好的兄弟神奇吃了狗丹，擁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樣的加持力很快就轉化成天人合一，天人合一以後，天外就沒有另外的一模一樣的自己出現，而是天外另外一個自己轉化成永久的聲音，永恆飄蕩在宇宙里。

  三條有靈性的生命吃完鍋肉後，分了手。幾年後，達有德實現了自己入仕的夢想，在朝廷里憑武功當了朝廷護衛。達有德感覺這一生一世，在天外天裡有人外人的加持，還在富人幫助，達有德鑲了滿口金牙，這樣得意忘形，炫富的心態，破了自己圓滿的風水，在朝廷派出達有德執行去寺廟帶王爺管家回官府歸案時，達有德遇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達有德滿口金牙的光芒被自己額頭的烏黑氣遮擋，聯繫不了天外天的加持，武功被廢了一樣，被偽裝自己的風天派弟子一掌輕易斃命。偽裝達有德的人，金心意出現，為保護管姑娘，殺死了偽裝達有德的人。而管姑娘此時也已經是井收勿幕派弟子小雨所扮。達有公為哥哥報仇，打殘了吞金獸，犧牲的達有公受到皇上派人祭拜，也和天外天一樣，達有公浩氣長存。在天空出現海市蜃樓中，海市蜃樓用虛空大氣迎送大鵬展翅上了天外天。

  二

  保護皇上安全的金心意要下班回家休息。金心意現在有了家，妻子就是夢寐以求得到的管姑娘。管姑娘的面容，井收勿幕派小雨的靈魂，小雨替代了管姑娘。小雨正經告訴金心意，過去的管姑娘已經和自己的父親管家一同死去，現在的自己改做小雨名字。金心意深刻理解；

  男女若是進入一起生活地步，彼此身體的氣味就是夫妻的心靈境界修行的天外天。

  一個家的精神歸宿在於氣味相投。金心意和小雨同住在一間房子裡，這一天，金心意聞到房間裡的氣味，身體摔倒，腳受傷，走路一瘸一拐。同時間，小雨走進房裡，聞到氣味，小雨眼睛看東西模糊不清。金心意和小雨在房間裡互相依靠，抓住對方的手，這才嗅到互相的氣味是非常溫暖，兩人慢慢察看屋子，金心意和小雨相視一笑，兩人難得看法一致，屋子裡的地面上有個洞，平時，大家見到都走路避開，這個洞今天有水在裡面，這個洞都同時被夫妻二人見不到，這才讓夫妻二人遇到險情。

  小雨沒有把自己是井收勿幕派的人告訴丈夫，引起雙方產生隔閡。小雨和金心意都是大人，兩個人都清楚，不向對方坦誠的愛情，小雨提著籃子上山采不到果實，金心意為皇上殺羊，奇怪地見不到羊血，兩人都為自己組織走上一條悲劇的道路。

  兩人那天共同地有了相同志向，把房子裡的地洞用石頭填實，第二天，金心意從朝廷下班歸家，一壺酒，一盤肉，一盤菜，小雨破天荒做了菜，從窗戶遞給金心意，金心意發現小雨做的肉菜沒有放鹽，金心意吃得淡然。然後，金心意沒把小雨做菜沒放鹽告訴小雨。

  若是提醒小雨添鹽加醋，打破了金心意心神歸一的修行，金心意對小雨做菜，圖個順其自然，小雨做什麼，自己就吃什麼，對於無爹無娘的金心意，能夠有人做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很少做菜的小雨發現菜沒放鹽而心有不安。金心意讓妻子安心，金心意苦中作樂，講了一個民間茶坊傳說，一個死去的工匠和一個大鵬鳥大義滅親，那個滅掉的弟弟非常貪財，這個世界是有天外天，人外人。

  浪靜的海潮也有嘆息聲。小雨也有嘆息聲。

  這個小雨知道金心意講的是與自己井收勿派有淵源的歷史。傳說里，達家兄弟吃狗肉的事情。

  小雨上床，先上床的裡面睡了，有丈夫金心意在床的外面睡，小雨就有安全感。男人睡床的外面，男人就有建功立業的志願。夫妻二人漸漸在各自微微的身體抖動里，通過床板的響動引起共振，兩個人做的睡夢被聲音聯繫在一起，各自在樹林裡發現一頭鹿，而讓夫妻共同走入在一個睡夢裡。這頭鹿跑掉了，兩個人在同一個床做的夢裡合成兩個人的同一個夢。夢裡，兩個人的手輕輕相碰沒有事情，夫妻兩人相擁抱，擁抱著深淵，夫妻二人瞬間在床上坐了起來。小雨臉上流下兩條血漣子。金心意用布擦拭小雨臉上的血跡。這場合作的夢以後，金心意拉著小雨的手，各自有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