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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免費酒

2024-09-13 00:05:30 作者: 王綏程
  一

  最近一次陽光澆滅地獄之火,往吉翁舊房子遭滅頂之災變成滄海桑田一樣的空地。傻子騎豬來到了此地。履光明送回皇上後,歸來站在自己的地方,更像是一名疲勞的旅行者。履光明說要請剛到的兩位客人吃肉。履光明撥一堆草在空地上燒了起來,主人走到一塊石頭旁邊,剛剛這塊有石頭位置的地方被陽光照耀熄滅地獄之火,現在被主人點燃草葉,又感受人間的煙火欺人太甚,地獄之火又冒出來,站在地獄之火後面的履光明突然就在師不語眼前消失,地獄之火畏懼天上陽光,在地獄之火出現的位置冒出寒涼的水,瞬間使履光明得到的這塊土地上的空氣變得清甜。

  三隻野兔聞到水汽,突然蹦跳跑進空地,三隻野兔喝完水,野兔突然動作變得異常劇烈,野兔被野草纏住足,野兔無法解脫,剛才在履光明站立的石頭下壓著一條不起眼的半米長的粗繩,履光明用手纏住這條大石下的粗繩,石頭擋住了太陽,履光明就隱形了,履光明隱形在石頭旁邊,雨淋不到,動物侵害不到,蚊子也叮不到,大石就是履光明的暗室。

  履光明這塊新宅土地,燒草就會有地下水咕咕而出,水吸引附近野獸,履光明也不愁肉吃。這時候,從石頭旁邊現出身形的履光明,抓住兔子的耳朵,解開了兔子的雜草。然後,履光明把洗好的兔肉放在一旁,傻子的同伴,豬的吃量,恐怕這幾隻野兔,塞豬的牙縫不夠。履光明飛步躍上暗室之上,在大石上,履光明用箭射中一隻大鷹,履光明用了大釜煮了兔肉,大鷹的肉招待客人。這備了好飯食,履光明家中沒酒,只有地獄之火與人間煙火燒出來的清甜的地下水。履光明招待客人感覺到無酒是美中不足。

  曾經語喝夫子目的酒,恰好丹頂鶴散功,散出丹頂紅劇毒後,丹頂鶴淪落成了兩隻黃鶴。師不語中了丹頂紅劇毒以後,變成傻子騎豬,落魄在江湖上,但喝夫子目酒毒的酒勁那山崩地裂的感受,被傷害的傻子永生難忘,吃飯又怎麼能少得了酒,尤其像毒藥的烈酒。

  傻子用眼睛關注到地獄之火位置上,紋絲不動的水坑,傻子離開豬,走向水坑。水坑裡的水冒著清涼幽深氣息也在仰視不速之客傻子。傻子俯視著坑裡幽靜的水。在水中出現傻子警惕的面容,傻子能在水裡見到天空藍天白雲,自己天人合一,證明這奇妙的地下冒出水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傻子擼起袖子,彎下身子,傻子雙手把掌心舉朝著天空,天空無色無味,師不語又用一隻手沉入水坑,接觸到水,水坑原來有著一條安靜接近地獄之火的雪白的蛇伏在坑底。水汽中突然冒出濃郁的桃味,讓坑底的白蛇身臨桃花源的鬼域,水裡傳來輕盈的嚶嚶聲,白蛇化成嚶嚶聲音,成功渡天地劫,升向天外。在天空上,白蛇自帶嚶嚶聲,張揚的白蛇亢奮在雲端像白色車在雲團里穿梭。

  天上的巨雷在雲端擊噬白蛇,一道白電落入水坑裡,悄無聲息靠近清涼水坑的豬把一條有發光的蛇快速吞進肚裡,師不語都來不及阻攔。這意外的事件讓水坑裡冒出芳香醇厚的酒水氣息更加濃郁。水坑變成酒池,履光明拿出木勺把酒池中清澈的酒舀進木盆里,三人圍在石桌盤,烤著兔肉,鷹肉,喝著美酒。

  三人互相輪流著敬酒,都醉得不知身在何處,吾身即是故鄉,三人喝酒醉得有了功成名就感。

  一頭偉大的豬喝醉得在桃木桌前面站立身體,乘著醉意,豬以為自己變回了人,喝醉的豬走馬燈在桌前來回走了十多圈,說出自己內心的秘密,自己不是豬,自己是叫連來明的人。

  傻子和履光明喝酒醉,兩人面前看見的也是一頭可以像人直立行走的豬,後腿里夾著一根掃把,兩人酒醉卻不眼花。豬不能讓自己變為人形而沉默不語又和兩人坐在一起,豬說自己是人得不到大家的認可,豬不再堅持說自己是人,豬又安靜坐下來喝酒,一句話不說,豬海量地喝酒,只有履光明的家才有海量的酒提供給豬喝。

  履光明和師不語喝小了酒或者不喝酒,都把豬當成自己的朋友對待,喝醉了酒,兩人看著爛醉成泥的豬,聞到豬肉發散的臊味,忘記這頭豬是自己的朋友。喝醉酒的兩人腦子裡滿是殺豬吃肉的念頭,而且喝醉酒的這頭豬,豬肉是紅通通地誘惑著二人。兩人把刀一直藏在身上,現在兩人趁著豬酒醉睡覺都把刀拔在外面,兩人只要把刀刺進豬的身體,豬就不是人而是一頭豬,這頭豬將會成為兩人幾天下酒的盤中餐,豬再不是兩人的朋友。

  突然兩人見到這頭醉酒的豬從桃木桌前,仰頭向木椅的靠背上,懂人性的豬流出帶血的淚水。兩人突然感覺豬說得對,這頭豬就算是頭豬,也是知曉人性的豬,兩人殺豬念頭頓然消失。但兩人手持的刀藉助白天的亮色,刀光閃到豬的眼睛,豬突然醒了過來,見到兩人各拿著把刀子看著自己。雖然兩個人的目光殺氣已經消失,在喝酒時,兩人各孤零零拔出刀,總要給另一個人解釋拔刀目的是什麼,兩人想都沒想,同時互相刺了對方手臂,豬對兩人喝酒拔刀相向,刺中對方,感到不可思議,但豬持著肯定態度,兩人拿刀沒有試圖傷害趴睡的自己。

  履光明和傻子的身體和牛一樣強壯,但莫名其妙互相給了對方一刀,雖然有意避開大家的要害,但大家還是因為自己的雜念,懲罰到了自己,豬為朋友受傷發出號叫聲,但兩個人互相忍不住大笑起來,兩個人的受傷是輕如鴻毛的傷,兩人從各自位置不遠的地方拔出白茅草,各自捆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用木杯把酒倒在自己傷口上,兩人重重地發出嘆息聲,隨後,兩人仰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和鼻涕,兩人在殘酒的旁邊疲勞地睡著。這頭豬有著強壯公馬一樣的力量,被人騎慣了,心高氣傲的氣息給磨平,豬習慣了吃飯後收拾碗筷,打掃衛生。

  豬用木盆在水坑舀了多半盆水,水在盆里蕩漾,像空氣在沸騰一般。傻子和豬平日相處里:習慣了不互相占有對方的便宜,對對方有幫助,卻又謙恭。桌上的筷子夾有未吃完的肉屑,豬伸出舌頭,風沖刷石梯似的掃清筷子上的肉屑,筷子上的油垢也抹去,豬沾上水的舌頭,當作洗碗,抹桃木桌子的抹布,比起沖刷掉枯葉的馬路的大風還有效果。

  二

  洗好碗,抹好桌的豬用豬舌頭把搞清潔的水潑到地上,土地變成濕泥,漸漸濕泥里凸顯人形,豬灑出的水,滲入地中。

  這塊神仙曾住的地方,神仙書寫的字墨,這神仙的氣場,短時間內非常靈異,豬潑出的水,感應出地獄之火,地獄之火開闢一條地獄之門,餓鬼聞氣味走錯了路,豬在灑水地方見有東西要上地面來,伏在地上,鬼傻傻上來,夜幕里,豬含含糊糊吃,冒出的鬼排隊出來,只有在早上陽光出來,截止被豬吃掉的鬼隊伍後端返身回了地府。鬼羨慕逃出地獄的鬼,而那些被羨慕逃出的鬼,被豬肚子裡一種桃花源氣息吸引,融入另一種區別地獄與人間的世外桃源的豬肚子裡。

  豬吃鬼,只一張一合嘴,伏在地上的豬躺屍一樣打著呼嚕睡著。陽光照射地上,水漬幹了,豬旁邊的地獄門關上。昨晚喝醉酒的履光明與師不語見到桌、盤、地上清潔如鏡,有人打掃衛生,看見豬仰著肚皮在陽光下睡得正深,知道豬昨夜辛苦一夜,收拾殘羹菜漬。豬用舌頭清盤子,清潔桃桌子,盤子桌子的污垢都清去,盤桌變明亮,但大部分材料盤桌讓豬舔薄。

  兩人都同時輕接觸到身旁的碗、桌。碗桌就和燒給死人的紙祭品一樣,應聲而碎。豬做好事變成壞事,像人穿錯鞋一樣,這樣的人只能受到尊敬,大家不忍心指責一個好心辦錯事的人。

  神仙在凡間所剩下的碗鍋現在都消失不見,履光明意料之外,拿起地上剩下的唯一神仙的土缶。用手掌敲打著土缶唱起了歌:太陽快要下山,不敲起土缶唱歌,歲月蒼老就只剩下嘆息聲。

  履光明的歌聲里,充滿人生無常的東西焚燒以後的死亡和拋棄掉的傷感。

  豬被土缶樂器聲音和履光明唱歌的聲音打動,從睡覺里醒過來,豬看見自己無心做了這許多壞事,內心感覺羞愧。履光明對失去神仙曾經用品淚流滿面,也打動了傻子。神仙不再回來,神仙曾經使用的東西,現在壞了,也無法再回來。現在減少履光明痛苦方法是大家把豬殺掉,大家吃酒吃肉。

  履光明說,殺豬雖然很容易,但以後自己想起來的愧疚痛苦會更加多。

  傻子傻傻勸說履光明:三個人就會損失一個人,那是一頭豬而已。一個人行走會得到自己同伴。傻子毫不察覺自己身上克服了狂犬與鶴頂紅的毒性,但不知覺里自己思想有了些偏差。

  傻子每天糊裡糊塗都要輸出身上桃氣補充在豬體內,現在的傻子厭煩對豬朋友這種責任,飛快地想擺脫這頭豬。

  豬對履光明拒絕自己一百多斤的豬肉感到傷心。豬對傻子的重話沒有當真,傻子越發說重話,晚上把桃氣就越源源不斷輸入自己身體中,安撫傻子的良心沒有了豬同伴,傻子在人世間就失去最後一位至親。倘若履光明也想殺掉傻子的至交這頭豬,把話說滿的師不語會傷害豬朋友嗎?天下沒有這樣的假如,有這樣假如的人都死在豬與傻子聯手封的結局裡。

  履光明心無雜念,有一個美好願望,希望在自己現在擁有住宅地上,只有一塊大石頭,履光明不想蓋房子,履光明還想擁有一棵桃樹。師不語能夠幫助履光明栽一棵參天大樹般的桃樹。讓師不語幫助履光明土地里栽種一棵桃樹看起來很容易辦到,但履光明希望桃樹的氣息和傻子身上氣味一樣,是實現不了履光明的心愿。師不語是人不是樹,師不語身上生不出樹的種子。把師不語用土埋葬,雖然地上就會生出一棵如履光明所願的桃樹。但這頭豬對於別人傷害傻子行為造成的結果是絕不會讓履光明騎豬的。傻子飛快地告訴履光明,履光明不是想種普通的桃樹,自己無法幫助。

  傻子沒有應允幫助履光明栽種桃樹,履光明得不到園子裡種桃樹的心愿,履光明感到失望。

  履光明,江湖人稱打包之王。履光明一生常在飯店吃飯信念:白吃是沒有打包機會的。而有打包機會的,一定是天下能屈能伸的不要臉王。白吃,當然就身上沒帶錢,履光明就站在飯店門口扇巴掌在白食客臉上,圍觀是一群高興拍著手掌,手中拿著晃悠悠打包的客人。履光明現在就分不清傻子和豬來自己這裡是幫助自己,還是師不語和豬在自己這裡吃白食。履光明請兩人幫忙做事,傻子不願幫忙,這讓履光明傾向於兩位吃白食。履光明保持著克制,任何對待傻子和豬的衝動,傳到江湖上,江湖上的人就會以為自己手拿的打包盒是空的騙子。現在的履光明在朝廷當官後,沒有像往常的對待白食客扇耳光的掉身價行為。

  履光明嘴裡念起道法無情。道法無情是往吉翁成仙前手寫的字,道是無情勝有情。食店老闆對白食客無情,老闆對打包客的有情。道的味道的清淡還是老闆對白食客偏向更濃厚。道法無情是滄海桑田的道中,因果兇險暗流涌動。現在的履光明向著傻子與豬,口念道法無情,念出道法無情的字音對白食客肚中食物有翻江倒海作用,把吃的排泄出來,讓白食客不種因果,還可以排毒。

  履光明念道法無情的聲音讓傻子石沉大海,履光明念咒音反讓傻子內功的運氣舒暢,連個屁沒放出來,全把氣運轉在大周天。豬昨夜吃人間的食品,連地獄的鬼也被豬貪婪地吞進肚裡,聽到履光明的念力,響起尖厲屁氣,然後,肚中有千軍萬馬的隆隆聲,周圍空氣充滿濃濃的臭屁,神仙的土地上,天空反覆流轉清風,浩然正氣驅走邪風。正邪氣轉化飛快,豬一身力氣,也擋不住豬屎的排泄。傻子要保護豬這次拉屎,不耗內氣,將桃氣的氣息拍入豬背。豬剛走幾步,清新的桃風吹進豬鼻里,豬胖鼓鼓的肚子拉泄出像小山般的污物。豬排泄了三次,昨夜胖了三次的肚子,肚子也縮癟三次,連豬的腰帶也松垮下來。豬挪了屁股,無數清風卷著枯葉旋轉氣流,刷啦啦幫豬擦了屁股。


  三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清風枯葉居然不例外幫豬擦屁股。

  一陣陣巨大的臭氣刺鼻,就像冬天冰雪刺,令人恐懼。常常沾著桃氣的豬,天長地久里,濃郁的豬屎氣包裹裡面是一棵新鮮桃樹種子,剎那出現土地里的桃種,催生出桃種生根,發芽,長葉。履光明的院子長出一棵桃樹,隨著桃葉散開,滿宅充滿桃樹清新的氣息。

  履光明宅子裡,栽上棵桃樹,傻子穿著樸實的鞋子,在一棵桃樹下寬闊的園子裡走步。豬像老虎一樣發出聲勢宏大的號叫。兩個人從就沒有吃白食的性格,兩人壓抑的心情放鬆得揚眉吐氣。履光明心情激動得簌簌發抖,冤枉君子吃白食讓履光明內心有愧疚。傻子騎上豬,在園子裡旋轉幾圈才離開履光明的宅子。傻子騎著豬,有著豬欄房子就足夠了。傻子和豬來到曾經鬧鬼現在荒涼的雨家大宅,不愛打掃房子,看著蜘蛛編網房中盪鞦韆,看著小蟲過著自由生活,師不語與豬,兩人就宿舍在雨宅里。

  天下威望要數在百姓里鶴立群雞的是夫子目,將來有希望名聲更顯赫還有履光明新住的宅子裡栽種一棵桃樹,桃樹上長著一樹桃子,像汪洋大海。未來有機會,履光明把夫子木帶往新宅,讓夫子目對桃子讚嘆,在江湖傳出名聲,履光明就一定不顧勞苦,有信心請皇上來家裡吃桃子。這裡看似空蕩蕩的神仙往吉翁的土地就天下顯靈。履光明想像問風雷慕名而來,門口摘桃而吃,和大臣把手說著國事,履光明心情很愉快。

  夫子目接信不赴履光明約吃桃子,是夫子目先閱讀另一封信,這封早到來的信,侵犯夫子目的心。寫信的弟子是練武奇才,夫子目愛人才,讀完這封信後夫子目要把揉碎的內心修補原狀需要一些時間。夫子目向送信人推掉去履光明宅府吃桃子事,夫子目應允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就赴履光明的約。夫子目又拾起前面的信,對這名自己喜歡的寫信年輕的弟子有個印象:男女在愛情上就是想要一張床而已,但夫子目希望有作為的本門弟子把這張床,換成個建功立業的位置,夫子目嘆息現在的年輕人普遍沒有定性。

  我所以有大患者,為我有身,及我無身,我有何患。這個寫信的本門弟子避開愛情與立業的不可調和性,造出大與空的氣勢,思想如此,真的是井收派弟子裡的好材料。夫子目讀信,隱約嗅到紙上奇特的麝香,因為子克家採集到的人性不同,這個叫子克家本門弟子寫在信上的字體,始終徘徊閃爍深淺顏色的光華,寫此信紙的子克家不知覺在信里沾著磷粉氣息。這磷粉可以造成鬼火,被關在監獄裡的子克家還依舊練著本門功夫井收勿幕功,採集不止十人犯人身體的微光能量,便宜子克家這小子,手上沾了許多磷粉。夫子目大哭幾聲,又大笑幾聲,眼淚滴到信紙上,剎那夫子目的眼淚泡爛信紙,垂直流下的黃光跟著風向晃晃。

  黃色是夫子目獨特的練功痕跡:念舊,滄桑。

  寫信的子克家練成井收勿派派功夫不願意要別人富貴而來改變自己面容,子克家跟掌門人說的理由約定三年後和一個人比武,沒有帶自己的原貌去赴會就是失信。

  因為深愛一個女人,寧願面容呈現為伊憔悴的容貌。一副臭皮囊有什麼好愛的,要愛就要愛人的靈魂。只愛對方一副臭皮囊,男女的愛情就沒這麼深刻而且容易變心。

  了解愛情的骨髓就是對方身上的無色無味,有色味的男女將來愛情將要變味。對愛情旁觀者清的夫子目將子克家放入監獄中,就希望監獄能磨練子克家的心志。

  在子克家被關的監房潮濕,犯人和子克家作苦工歸來,流汗撞上霉濕氣,犯人精氣耗散,四肢無法自如運動,發作為風病。憑藉井收勿幕功有親近別人的詭異愛好,無數犯人冷汗的手依附子克家身上,子克家異樣練成獨家絕技,千屍手。

  子克家在中秋滿月下,子克家身上出現不同只手抓住牢房鐵柵每一點,千隻手萬眾一心,摧枯拉朽般把鐵欄柵拆,子克家就逃出牢房。

  而和子克家在一起的監房犯人全部都斷了一條手臂,成了身殘的廢人。

  夫子目聽獄差說,子克家逃離監獄時,子克家流了一地的血淚,像條血漣子。

  夫子目說,把子克家抓回,就抓回個屍體差不多,也沒多大用意。剛要追捕子克家的差吏明白夫子目意思,退了回來,獄差沒有抓子克家。

  子克家逃出監獄,戀人面容仿佛靈魂契約,一笑一動作令子克家心旌搖曳。

  子克家約定三年比武的對手是自己心愛的特別女人:水童蒙。

  水童蒙是夫子目承認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水童蒙身上像湖境裡包含高山的奇幻。水童蒙靈氣就像鳴叫的黃鶴在樹陰中,黃鶴的同伴在附和著它的美麗。水童蒙美麗,天下父母都不願意過門這樣的媳婦。因為水童蒙內心像安靜的溪水,目光像斷人脊梁骨的蟒皮的光。自己的孩子娶這樣的女人,看到這樣誘惑般女人,男孩都有攝魂的震撼。男人都希望在幻景的女人眼中寄宿自己的靈魂長長久久。坊間傳說,天下男人萬幸中的不幸,就是娶了水童蒙。子克家無可救藥愛上水童蒙。夫子目高瞻遠矚看到了,子克家愛上水童蒙,就是愛上一個海市蜃樓。子克家天天會存在於海市蜃樓,海市蜃樓會如飛般捲走子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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