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13 00:11:26 作者: 柳絮飛
  在廣西的三天裡,宋小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特別在趙主任有約時更加地盡興,以致他偷偷地樂著,恨不得趙主任天天被馬局長約走,好沒約束地縱情快活。

  混社會靠的是多才多藝,黑白通吃;一身好功夫更加難得,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身好手段非一日之功所就,古人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檐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此理無可厚非,當屬至論。宋小寶的榮光與推崇全賴他經久不輟的練習。在經濟活躍時往往亂象叢生,衍生出維護經濟發展正當與不正當的輔助手段較多,以亂制亂,以暴制暴,發生的概率大增。所以,宋小寶占了先機,在徒手器械失寵的年代爆了冷門。

  余總帶著兩個跟班為小寶服務,原來確有其謀。綜合開發項目時長面廣,少不了各種各樣的糾紛。為了應對不時發生的吵吵鬧鬧,少不了一支維護正常工作運轉的隊伍。他計劃招收十五至二十人,組成維穩治亂的力量。組織人員不是難事,問題是能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是關鍵,不能吃著喝著拿著臨危之時比兔子跑得快。在粵港新都看到小寶露出的幾手,他驚住了,自此便有了打算。當時,袁局長的一席話更堅定了他的信心——怎樣才能請得動宋師傅成了他日思夜想的問題。有了這個想法他告訴了馬局長,馬局長好一會沒吱聲,爾後說:「在那兒培訓,除非去深圳還有點可能。再說,小寶得看趙主任的臉色。」

  「所以希望局長出面說說話,我哪夠格。我是這樣想的,縮短工期對大家都有好處,耽誤一天就有一天的損失,方方面面維護好了,可大大縮短工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經濟帳。」

  「你有具體的想法嗎?」

  「我的想法是如果宋師傅能每月來兩次廣西最好,輪流培訓幾天,可節省不少開支。我知道這種情況的難度較大,沒有趙主任同意是絕對行不通的。另一個法子就是輪流派人去深圳學習,我算過這筆帳,不僅大,而且要多招很多人。」

  「沒考慮在本地請人培訓?」

  「先不說誰比誰強,本地人關係複雜,怕留下後遺症。」

  「你看著辦吧,合理的維護是有必要的,但要注意方式。」

  「局長放心,我有這方面的經驗。」

  余總請示趙主任帶上小寶是他計劃的第一步。下一步是試探宋小寶的真本領。他的兩個跟班就是來做驗證工具的。

  第二天下午,應馬局長邀請,趙主任去了一處度假山莊。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寒氣初露,冷暖無常的節令是一個開啟心智的好去處。雖已深秋,景物略顯蕭條,因心舒氣爽,仍然覺得到處都是風景。

  他們選擇了釣魚,在一處伸向湖心的木製的廊橋上,在山莊服務人員備好的垂釣點,他們邊喝茶吸菸邊拋杆誘魚,沉浸在暖融融的湖光山色中。

  趙主任在忙於領略大自然的饋贈,這邊的宋小寶也沒閒著。余總領著他來到一處安保人員培訓中心,簡單地介紹了中心的一般功能和培訓目的。

  宋小寶瀏覽了一遍,好動的手腳不由自主地在一些器械上玩上幾下。余總事先已與兩個跟班約好,只要宋小寶有動作,立即要有所響應,並藉機請求指導。

  「好!好!宋師傅隨意的兩手就這麼紮實有力。宋師傅,我這兩個小兄弟也會三招兩式,請宋師傅指點指點。」余總拍著巴掌說。

  宋小寶嘿嘿地笑了兩聲,他明白了余總的意思,如果謙虛地拒絕反倒卻了別人的好意,不如順了他們。為了維護友好的氣氛,為了維護趙主任的威信,他覺得活動一下筋骨未必是壞事。

  「好吧,余總。看得出來你是有意安排的,我哪好卻了你們的意思。來吧,小兄弟,走近點,讓我看看你們的身體素質。」

  小寶用雙手從肩頭捏起一直到大腿,肌肉的鬆緊度告訴他體質還是不錯的。

  「把你們最拿手的拳術亮一套出來,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你們的對手。」

  「宋師傅好謙虛,都是自己人沒這個必要。」余總說。

  「我有我的道理。看他們年紀不大,不知道練過多久,基本功是否紮實。」

  余總聽從了宋小寶的意見,讓他們各自打了一套熟悉的拳法。宋小寶仔細地看著他們的一招一式,心裡基本有底了。「這樣吧,你們兩個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攻擊我,不要顧慮我,就把我當成你們的敵人。」

  兩個年輕人心中竊喜,可余總心存顧慮,有點擔心把宋小寶弄傷了。

  兩個年輕人擺好了架勢,一前一後形成夾擊的態勢,其意是同時撲向宋小寶。他們明白雙拳難抵四手的道理,又在年齡上占著絕對的優勢。拳怕少壯,棍怕老狼。宋小寶當然不會忽視他們的優勢,同時也看出他們的破綻。他根本不把前面的對手放在眼裡,側重的是身後,並根據他們的搏擊習慣,左右手的輕重,左右步伐的移動速度來判斷攻擊方位。兩個年輕人都是左輕右重,這就意味著宋小寶面對一前一後勢必左右受到攻擊,同時防兩個方向的難度可想而知,如果兩人用右拳同時攻擊頭部,必須快速地移動身體來躲避,移動身體保護頭部又勢必把移動身體的某個部位毫無防範地暴露在對方的腳下,挨上兩記重踢的概率極高,搞不好有被擊倒的危險。幾種方案中唯有一種是最貼近眼下的搏擊方式:那就是躲避。既不挨打,又不打人。躲有幾種方式,跑是一種,此處不適用,一定很掃興。且看宋小寶的表演:當看到前面的年輕人離他還有不足半米的距離時他快速地下蹬倒地,運足力量滾向後面的一個年輕人。像一截滾動的圓木讓後面的年輕人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避被攀倒,前傾的上身正好被前面的年輕人一把抱住,失去控制的力量與盡力前撲的力量重重地碰撞到一起,便不由自主地倒下了。宋小寶一個鯉魚打挺,笑看著兩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

  余總儘管盯著他們看,可一剎那間只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宋小寶卻悠閒地站著,與一個看客無異。

  宋小寶知道這樣肯定不算完,他們一定會要求一種纏鬥的模式的出現,就走近余總說:「搏擊的形式很多,其目的是在保護好個人的前提下讓對手失去攻擊你的能力。沒有固定的套路,因地制宜,隨機應變。我剛才就是以退為進,同樣達到了目的。我也知道這樣不能滿足觀賞的要求,接下來我換一種方式來滿足你們的願望。起來吧,想想再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我。」

  兩個年輕人站起來後面色難堪地看了一眼余總,囁嚅地說:「哪想到宋師傅用這樣的一招。」

  「實戰是沒有招數的,講究的是效果,沒想到不是理由,只有能想到才能把握主動。放心,我們是玩,不會讓你們受傷的。再來,你們準備一下。」

  他們連施展拳腳的機會都沒有,倒下得有點不服氣,也有點難為情。爭取在下一回合撈回點面子是此刻想得最多的,符合年輕人爭強好勝的性格。

  宋小寶為了儘快結束這場遊戲,在他們沒來得及進攻的時候就出手了。虛晃左拳,急進右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打出的右拳在中途變爪,準確無誤地鎖住了一個年輕人的咽喉;在完成鎖喉的同時,以左腳為軸,把右腿提起蓄力後蹬,借一個人身體做支撐,一腳把另一人踹倒。


  余總看得真切,根本想不到他精心挑選的保鏢在宋小寶的手下這麼不堪一擊。他服了,在鼓掌時忘了腋下夾著的包掉在水泥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宋小寶走近被他踹倒的一個年輕人,關心問:「沒事吧,這一腳有點重,不然踹不倒你。」

  「謝謝宋師傅腳下留情!我們領教了。宋師傅太厲害,不給我們一點反應的餘地。」

  「記住一點,武功秘籍,唯快不破。這些都需要多鍛鍊,把基本功練紮實,在實戰中才能運用自如。」

  「把宋師傅的話牢記住,不要自認為有兩下子就了不起。現在知道了吧,差得遠著呢。」余總說。

  余總服了。什麼是花拳繡腿?什麼是實戰搏擊?使他認識到了好看的不一定實用,實用的不一定好看的道理。他在宋小寶過去的表演中找不出哪一招哪一式是剛才用的。而剛才用的招式遠不及表演時最普通的招式好看,而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不顯山不露水的出拳伸腿讓兩個身強體壯的小伙子暈頭轉向,只有挨打的份。

  「余總,並不像你說的那樣神乎其神,力量速度和敏捷性都是靠天長日久練出來的。一招一式容易學,在實戰中如果沒有力量速度和敏捷的反應哪怕你學會了所有的拳術套路都會被三要素中的一項化解。所以千萬不要迷信師父的高深莫測,瞎扯淡,那是電影電視上誤人子弟的東西。假如說一個再高的師父教給了你練習的方法你不去按照他傳授的方法用心練習,還能成為一個高手,說出來連個外行也不會信。他們兩個身體素質不錯,依我看是鍛鍊得不夠。還有就是不能把武術練習與打架鬥毆掛鉤,應該像熱愛你的工作一樣,當成工作中的一種技能。不然很容易產生心浮氣躁的心理,根本悟不出每招每式的奧妙。」粗心的宋小寶像是看出了什麼,開始說出了有針對性的話。

  「這麼說宋師傅一直堅持練習?」余總敬佩的眼神投向宋小寶說。

  「我從十五歲接觸武術,一年半的基本功練習,半年的拳術套路學習,師父一起只教了我兩年。師父說:『以後就靠自己的練習和悟性了。』除了特殊情況,至今我沒間斷過。可想而知,我付出了多少?又有幾人願意這樣干?」

  「怪不得宋師傅這麼厲害,原來是用堅持換來的。」

  「現在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我也不會去考慮它的實用價值,準確地說成了我的一大愛好。」

  「我想宋師傅能多指導一些,他們會領會得更快的。宋師傅收過徒弟嗎?」余總在一點點地試探。

  「沒有,也沒想過要收徒弟。」

  「就沒人找你拜師學藝?那不白白浪費了一身好功夫,多可惜呀。」

  「找的人多了去了,可我不答應,一沒那份時間,二是性質就變了。」


  話說到這份上,余總知難而止。憑見兩次面的關係就談接收師徒的大事怎麼說也是不妥當的。

  宋小寶把身體的功能打造出遠遠超過普通人的能力,與趙恨水把聰明才智發揮到一般人達不到的水平,其結果贏得別人的尊重,道理是一樣的——區別在層面和不同的行業之間,拿喬丹與貝利比,或者拿圍棋冠軍與象棋冠軍比,沒法在兩者之間分出高下。

  好像在這裡插上這麼一曲,有種可有可無的感覺。其實不然,生活是由不同的情節組成,苦與樂存在於每個細節之中。趙主任在政商的同階層中屬於佼佼者,再上一個階層就不同了,同樣做不到舉止隨性,放言不虛。地位和權力在經濟利益的驅使下,宛如翱翔在天空上的老鷹,而道理卻是謹小慎微的野兔,一聲嘶鳴便遁之無形。誰敢執正義之矛,刺魔力之盾,他們懂得權力是可以否定道理的——能平安地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得到尊重,把在別處當孫子的損失能爭回來多少爭多少,已算是聊以自慰了。既然如此,那些一直處於被人輕視的末等人群反而是幸運的一族,免得受時起時落的跨代之苦。

  從這個意義上講,宋小寶在此處受到的尊重比趙主任受到的尊重要愉快得多;是簡單而又單一的技術行為得到的,如體育競技中的單項冠軍,博得的是觀眾由衷的歡呼。

  不像某位先生或女士獲得重要職位晉升時的掌聲,那輕重不一的聲音儘管也在空氣中迴蕩卻飽含著不易言喻的人生百態——有喜的有愛的,有怒的有恨的……不盡種種,難以數說。

  吃了晚飯宋小寶利用去衛生間的機會給趙主任打了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活動。趙主任說太累了,不參加任何活動,一會兒就回酒店。宋小寶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婉拒了余總的百般示好,說趙主任找他有事,立即要回酒店。

  趙主任雖長期在政商的活動中頻繁出現,未必是其熱衷。儘管舉止得當,偶會以其獨具的風趣迎來鼓譟,可一曲終了便是滿腹的空虛,恨不得遁地而去,找處清靜的地方返璞歸真。

  宋小寶回到酒店趙主任還沒回來,他讓服務員開了趙主任房間的門。也好,這空檔正是燒水泡茶的時候。應酬後的獨處是一種享受,是那種拋開了一切眼神一切話語一切動作的鬆弛。泡好茶水等待的一樣是這種心情,想來宋小寶此時的哪怕是短暫的期待也能與幸福靠近。

  「回這麼早,有點不正常噢。」趙主任一進門就譏笑著對宋小寶說。

  「連著喝誰受得了,鬼哭狼嚎的地方偶爾去一次有點新鮮味,多了噁心。你說回酒店,我立馬推辭走了,哪有我們在一起清靜。」

  「口是心非吧,我可不會怪你,別賣我人情。這杯熱茶要領情,謝謝了。」趙主任端起面前的茶杯,悠然地品嘗著。

  「一聽說你要回來我比兔子跑得還快,余總是有目的討好我的,好沒意思。這些人我看不是什麼好鳥,你可要當心點,別著了他們的道。不過,連我都能看出點名堂的事跟你說肯定是多餘的。」

  「何以見得?我倒想聽聽你的意見。」

  「余總今天帶我去了他們公司的保安隊,根據現場估計有二十人的規模。他還讓兩個馬仔跟我過了手,說是請教切磋,他媽的就是來試探老子。言外之意,是讓我幫他培訓這幫打手。我才不傻呢,這種事不能幹,弄不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就沒想過額外賺點錢,我看也不一定是壞事,在條件允許的時候賺點錢不好嗎?」


  宋小寶圓睜著雙眼,像不認識似的看著趙恨水,一時語塞,大腦里空蕩蕩的。怎麼也想不到從他口裡說出這樣的話,很難在一時半會正確地理解說出這番話的意思。

  「看你個熊樣,嚇著你了,還是懷疑我什麼?」趙恨水半真半假地說。

  「不是,我可沒那種想法,你是了解我的,任何想法從來都不會隱瞞你。」

  「跟你說點心裡話,看你緊張的。形勢變化得太快,我們也該變變了。眼下是以發展經濟為主,過去主張的重心挪動一下位置為經濟服務,輔助經濟發展,這是新時代的需要。我們算老幾,有能力改變嗎?」

  「兄弟!我可沒這樣想,只想著一心一意跟著你把工作干好,個人的得失全仰仗你,別給你添亂就行。」

  「工作與生活不是對立的,把工作干好與把個人的日子過好更不矛盾。我覺得答應他們未嘗不可,問題在於怎樣才能爭取最大的利益。目前,國家允許在法律規定的範圍內成立防範性質的保安公司,對維護社會治安有一定的幫助,也間接地減輕了公安部門的工作壓力。尤其是基礎建設方面,各單位成立自己的保安公司已經是必然的趨勢。」

  「我知道,老早就有。我們縣的私營企業哪個沒有幾個人模狗樣的人吆五喝六的。好多找的就是些地痞流氓,故意用他們的臭名聲來起恐嚇的作用。」

  「過去沒有統一服裝,現在要求從業人員必須統一著裝,別說,有點人模狗樣的。不得不說這些業態的變化是社會發展的必然,有它進步的意義,同時也衍生出不利的社會現象。我們能用簡單的對與錯說明這樣的問題嗎?顯然是不能的,只有用時間去驗證。而我們能做的是什麼呢?什麼也做不了,還得去適應。」

  宋小寶原以為兄弟間的閒聊一定會非常地輕鬆愉快,沒想到今天卻是個例外。第一次在牽涉到經濟利益的層面交流,致使他在思想中產生了自我價值被發現的衝動,一直以來的感恩心終於有了拿得出台面的東西作抵,仿佛在人生的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不管怎麼做,我還是聽你的,我的本事你曉得,辦點具體的事還行,讓我去謀劃點什麼那還要跟你多學幾年。」

  他第一次大膽地說出了他有辦具體事的能力,不是說他蹬鼻子上臉,也不是說他給點陽光就燦爛,是他一直抱著對趙恨水感恩的謙遜。

  「關於這個問題馬局長跟我談過,我說未嘗不是好事是有道理的。刀槍可以殺人,也可以保護人。刀槍本身無對錯,看怎麼使用,看是什麼人用。用得好是維護正義的,用得不好才叫犯罪。功夫如同刀槍,何罪之有?論傳授之道,往大的說為弘揚國粹,往小的說是強身健體。小寶,我說對不?」

  「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有點用處。原先我總以為舞槍弄棒的不是什么正當的玩意,現在我覺得不那麼邪乎了,我也確實沒有給社會帶來任何危害。你怎麼不早給我講講這個道理,不然我至少能掙個菸酒錢。」

  「要有點志向好嗎,真沒出息,就圖點菸酒,對得起十多年的苦心練習!」

  「嘿嘿,你有好主意了?誰能跟你比,腦筋轉一圈比我想一年的路子都多。我說了,聽你的,你就按你的思路來,保證心甘情願地配合。」

  「回去了再好好想想,我來策劃,你做好準備,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趙恨水果真有了在宋小寶身上挖掘經濟效益的想法。在度假山莊,馬局長的一席話啟發了他,說當前形勢,經濟利益驅動了思想的變革,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需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迫切。正當的收入無法滿足這兩個方面的要求,賺錢是硬道理,我們只要把該做的工作做好,適當地賺取部分錢財也無可厚非。總不能只要求我們為黨為民,眼巴巴地看著誰都比我們過得好吧。儘管這種論調在好多年前就有過耳聞,但那時物質與精神的雙求並不突出,與時下斷不可同日而語。於是,他以一個商人的敏銳頭腦結合時下經濟發展衍生出的需求,認識到辦一家武校一定是這個時期不錯的選項,新興的產業很可能會創造出意想不到的收穫。他把目光投向袁副局長的勢力範圍,有意與他聯手借用他的公用資源正大光明地開辦一家武校。他在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就已有了成熟的方案,想好了怎樣去和袁副局長溝通,也想好了彼此的利益所在。

  宋小寶哪有這樣的頭腦,他在幸福的白晝里落得個逍遙自在,與親戚友人縱橫可比,盡顯少有的優渥;正沉浸於心花怒放的鼎盛時期。真是命好不必瞎操忙,自有貴人送亮光。宋小寶在不知不覺中已被不敢想像的光環籠罩,那閃光的一刻將是他生命的再一次升華。

  別前,余總小範圍地安排了一餐。馬局長,趙主任,宋小寶,在一處闊綽的酒店,四人各坐一方,認真且嚴肅地談妥了綜合開發項目安保人員的培訓問題。一年的培訓費用是二十萬,每月一周時間,一應差旅費由恆豐公司負擔。如宋小寶因事不宜,由方亞男前往代為指導,首節開課須宋小寶、方亞男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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