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怪症突然發 草舍初竣工

  「哇，哇，哇……」大家休息了一會兒，突然假禮嘔吐起來，看起來非常惱火。眾人心裡一驚，假仁首先站起來，跑向假禮。剛剛跑了十幾步，他又忍不住，哇哇地乾嘔起來。緊接著三家人幾乎不同程度地都在乾嘔。

  「你們這是吃了什麼了？是不是有些食物中毒哦？」明白正在給大家倒開水，心裡一驚，感到非常詫異。

  「你們各自趕快睡在干野草裡面休息一會兒。」明醫生心裡也覺得莫名其妙，就給大家說。他又到各人面前去查看，沒有發現食物中毒的跡象，心裡十分奇怪。

  假仁等人休息了一陣，結果乾嘔越來越凶。假仁沮喪地問道：「明醫生，我們是不是染上瘟疫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還是快點離開我們吧！」

  「小伙子說的什麼話哦？我繼承父輩的醫道已經二十幾年了。從醫德的角度講，我能夠看見病人不管嗎？何況你們是這麼勤勞的移民，我能夠置身事外啊？」明醫生一邊說，一邊繼續觀察著假仁他們現在的情況。

  「哎，我們又給明醫生一家人添麻煩了！」假仁說話似乎已經非常用力了。

  「爸，你認準假哥他們是什麼病症了嗎？」明白看見假仁他們越來越有氣無力，非常擔憂，就急切地詢問著。

  「我看他們不像是食物中毒，又不是中暑。但是，我一時又拿不準他們的什麼病症。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明醫生心裡似乎還是非常著急。

  「不知道爺爺清楚這樣的症狀沒有？」明白絞盡腦汁想解決的辦法，就是找不出合適的人物，這才想到了老態龍鐘的爺爺。

  「哎，你爺爺已經老來走路都困難了。一時也解決不了問題。你趕快去喊你的兩個哥哥，把這幾個生病的人抬回去再說。」明醫生急切地吩咐著。

  「好，我馬上去！」明白答應以後，就飛快地去了。

  這時，假仁他們已經全部睡在野草地里了。各人好像乾嘔得越來越厲害。明醫生拍著自己的腦殼，急得團團轉，還自言自語地罵著：「哎！自己怎麼就成了老不中用了！別人還叫自己什麼名醫。真的是亂彈琴哦！」

  「這，這，不怪，不怪你……」假仁一邊結結巴巴地說，一邊想盡力掙扎著爬起來。

  明醫生看著假仁爬得十分艱難，心裡簡直痛苦極了。他趕忙過來制止假仁爬起來的行動。「小假啊！你趕快好好地躺著休息一會兒吧！恕老夫無能為力啊！」明醫生非常著急。

  「爸，我們來了！」這時，明醫生的兩個兒子拿著一個剛剛趕製的簡易擔架，氣喘吁吁地跑攏以後，就急急忙忙地問道。

  「好，來，先把小假抬回家去！」明醫生急忙吩咐著。

  明醫生的兩個兒子馬上把假仁抬到簡易擔架裡面。明白在一旁照料著。

  兩人抬著假仁飛快地向家裡去了。明醫生兩個兒子就這樣往返了好多次，終於把三家的人抬回家了。明醫生一家人整來了姜開水，給各人餵了以後還是不見效。明醫生幾乎是束手無策了。

  明白見父親已經無法可想，就再次說著：「爸，我們去問問爺爺吧！

  萬一他老人家又有辦法救人喃！」

  「對嘛！你去問問吧！我在這裡照顧著他們。」明醫生答應著。

  明白去了她爺爺那裡以後，院子外面又傳來了急促的喊叫：「喂！請問明醫生在家裡嗎？我們有病人需要救治！」

  「明老大快去看看，把病人引進來吧。」明醫生說。

  明老大出去以後，病人很快就被抬進來了。明醫生趕忙過去一看，心裡立刻忐忑不安起來。因為他看見剛剛抬進來的病人與假仁他們的症狀分毫不差。自己連什麼病症都不知道，哪裡還談得上救治病人？他愁眉不展，據實說道：「恕老朽無能，我接觸的那幾個病人和你們的病人，症狀都是一樣的。我還沒有辦法救人，哪裡還敢接你們？如果白白地浪費了你們的搶救時間，那時我就愧對患者了。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我們聽說你是本地醫術高明之人，請你不要推辭嘛！看著我們才移居於此十幾天，又是可憐的移民的份上。請明醫生行行好嘛！」來人苦苦地請求的時候，又有人抬著病人進入了院子。明醫生看著病人的病症和假仁他們依舊一樣，更加焦躁不安起來。

  明白見到她爺爺以後，就著急地說：「爺爺，老爸遇到疑難雜症了，就像食物中毒的樣子。但又不是食物中毒。老爸沒有辦法醫治，就叫我來請教您老人家！」

  明白說了好多次，她爺爺才勉強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口齒不清地告訴著：「那是不治之症。你趕快去給你老爸說，好早些推碑。免得耽誤病人的治療！」

  明白聽了，心裡不覺咯噔一下，心想未必然那些移民病人就完蛋了。

  假家幾弟兄那麼勤勞，而且又有禮貌，剛剛移民於此，就這麼完蛋啊？她想著想著，不覺掉下淚來。於是，她又問道：「爺爺先不要下結論嘛！我扶你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再說吧！」

  老爺爺猶豫了好一陣，拗不過明白再三要求，只好同意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兩人來到假仁他們接受醫治的地方，又看到了好些和假仁他們一樣的移民病人。老爺爺在明白和明醫生的扶持下，查看了病人的情況。

  「爸，這些人得的是什麼病症啊？」明醫生多麼希望父親能夠清楚病人的病症，就趕忙問道，言語間，已是心急火燎。

  「哎，這是不治之症啊！康熙幾年，來的移民就是這樣的病症，好多人都一命嗚呼了。我們現在當然是無能為力了！」老爺爺雖然口齒不清，但是，他說的大意大家明白了。在場的人就更加焦急起來，恐慌的心理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

  「究竟是什麼病症嘛？您老人家就告訴我們吧！」明醫生更加焦急地問道。

  「好吧！我就告訴你們無妨。」老爺爺又猶豫了一陣，還是有必要告訴大家，他說，「他們出現的是水土不服的症狀。一般的藥物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是不治之症！」

  這時，假仁他們已經昏迷不醒，老爺爺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見。

  院壩裡面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似乎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因為大家知道水土不服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明醫生家裡的藥物哪裡能夠解決。所以，大家都束手無策，想不出救人的辦法。後進來求醫的人看著病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有些竟然傷心得哭起來。明白看著外面的病人如此，就聯想到了假仁他們，立刻跑進假仁他們的駐地。看見各人都昏戳戳的，心裡難受極了。她逐個看了以後，就駐足在假仁面前。她凝視了假仁好一陣，假仁一會兒又乾嘔幾下。臉上已經白得有些青紫，不禁悲從中來。後來竟然蹲在假仁的床邊殷殷地啜泣起來。悲傷之中，腦殼頭浮現出假仁禮貌、溫文爾雅、帥氣十足的形象和他為了建立新家，帶領弟兄們任勞任怨做事情的畫面。

  「明白在幹什麼？」正當明白悲傷不已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父親的喊聲。

  「我在這裡看望假哥他們的病情。」明白聽見父親在喊，立刻擦乾自己的眼淚回答著。

  「你出來。我們還是去抓一些中藥煎好，給每個病人餵一些，看能不能夠緩解一下他們的症狀。」明醫生說著，就抓藥去了。

  「哎！沒有移民當地的泥巴，這些人又要重蹈覆轍啊！可悲！可悲啊！」老爺爺看著這些年輕人因為水土不服，就這樣斷送了自己性命，心裡非常難受，不禁悲傷地哀嘆起來。

  好一會兒過後，明醫生端著一盆子中藥湯過來了。明白端了一摞碗跟在後面。兩人把東西擱好以後。明醫生說：「就勞煩各位一下，各人端一些湯藥給病人餵一些吧！我們人手少，的確忙不過來。」那些病人的親人看見明醫生一家人和藹可親，各人也毫無怨言，端著藥就給自己的親人餵起來。明白趕忙端著藥給假仁去喂，然後又給任性等人餵藥。

  假仁吃了中藥以後，過了一會兒，就清醒了一點點。他睜開眼睛，看見是大白天，覺得有些不解，回想了好一陣，才知道自己在壘牆體的時候病倒了。後來在迷糊之際又聽見有人在殷殷地哭泣。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馬上就想爬起來，但是，用力整了一陣，就是沒有力氣坐起來。他扭頭又看見了明白在給假智餵藥，這才知道生病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心裡立刻有些納悶，就問道：「明白妹妹，我們怎麼一下子就都生病了，是怎麼一回事？」

  「哦！假哥醒轉來了啊？你們可能是勞累過度，就整來病倒了。」明白沒有敢說假仁他們的病是不治之症，就微笑著找了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搪塞著。

  「我們身強力壯的，不可能壘幾天土牆，會整得這麼惱火吧？」假仁根本不敢相信。

  明白因為說謊的本事不佳，竟然一時找不著理由繼續搪塞，頓時啞口無言。

  「明白妹妹還是告訴我，大家究竟得了什麼病吧！」假仁馬上追問起來，說話好像非常費力氣。假仁追問了幾次，竟然又要昏過去。

  明白見假仁問得急，怕他心裡一急，又昏過去，就回答：「爺爺說，爺爺說，你們得了，得了……嗨呀！你好好養病，不問這些可以嗎？」明白吞吞吐吐以後，就故意有些埋怨。

  「哎！你叫明白，今天怎麼一點也不明白哦！我們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怎麼好生養病嘛？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實話，可以嗎？」假仁一急，臉上一下子就潮紅起來，並且馬上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好，好，好！我告訴你，這下子行了吧！」明白看見假仁已經急了，生怕他又昏過去，就滿口應承著，「我們其實也不知道你們得了什麼病，是爺爺說的，你們得了不治之症。」

  「安……」假仁聽了不治之症的話，居然吐出了一個字，就嚇暈過去了。

  「哇！假哥，假哥你怎麼啦？假哥你怎麼啦……」明白的話只說了前半截，假仁就嚇暈了。馬上又把明白嚇得大呼小叫。

  「明白怎麼啦？你在幹什麼？」明白的驚恐，把明醫生也嚇了一跳。

  「假哥又昏過去了。爸，你過來看看嘛！」明白驚慌失措地回答。

  明醫生跑進屋子一看，馬上採取了急救措施。經過一陣忙乎以後，假仁終於又醒傳來了。明醫生焦急地問道：「小伙子怎麼啦？是明白說什麼把你嚇壞了吧？」

  假仁看見明醫生對病人這麼好，一下子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後來又聯想到幾弟兄本來在老家就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兄弟們有父母的呵護。

  自己是無憂無慮的，竟然遇到移民的事情。一路上呵護弟兄們已經非常艱難了，終於到了四川的移居之地，自己又遭毒蛇咬傷。遇到了明醫生這麼好的醫生，本來是高興的事情。家才開始從零起步，自己又得了不治之症。

  自己一去倒是了事，但是兄弟們就會無依無靠。他思前想後，悲傷一下子就湧上心頭，所以，哭得十分的悲戚。他這一哭，把其他人也驚醒了。各自不斷地問著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大家都沒有開腔。

  「你究竟怎麼了嘛，小伙子就痛痛快快地告訴我吧？」明醫生被假仁哭得心煩意亂，就比較嚴厲地問道。

  假仁見明醫生有些生氣了，這才止住了哭泣，問道：「明醫生啊！能夠告訴我，我們究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嘛？我們也好死得明白一些。」

  「哎呀！你想得太多了。就是你們這麼多天的勞累，引起了水土不服。

  沒事，你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都是明白告訴你的吧？一個小孩子，她不知道，你就開心一些吧！」明醫生本來想勸導假仁，把自己無法醫治水土不服這個症狀的事埋在心裡，免得讓假仁他們更加傷心。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輕鬆，話中還批評著明白。

  聽明醫生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假仁馬上就破涕為笑了：「哎呀！

  我以為不治之症是別的什麼絕症呢。一時間就想到了移民以來經歷了那麼多酸甜苦辣咸，我們都挺過來了。但是，馬上又要完蛋了。所以就悲傷起來。原來是水土不服。我們早就有了準備，請明醫生拿一些我們本地的泥巴去燒一些開水，沉清澈以後各自喝一些就沒事了。」

  明醫生捧著假仁遞過來的泥巴，感動不已地說：「年輕人想得真周到啊！」

  移民們用當地泥巴煎的開水很快就好了。各人喝了一大碗，明醫生又叫大家吃了一些中藥，人們休息了一些時間。大家竟然很快就好了。

  「哎！這一回的移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啦！」老爺爺顫巍巍地感嘆起來。

  「多虧假仁他們考慮得長遠啊！不然，我這個醫生就要慚愧一輩子了。」明醫生非常感動。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顯得非常慚愧。

  假仁和弟兄們又回到了建設自己房屋的地方。大家把修建房屋的材料又準備了一些。假仁覺得材料基本上夠了，就來到明醫生家。他向明醫生請教著：「明醫生，我們已經把修房屋的材料基本上準備齊了。請你在當地幫我請一些木工師傅和泥水匠師傅，請他們幫我們把幾間房屋蓋起，可以嗎？」

  「當然可以，明白你帶領假哥去請石木匠。他泥工木工活都是一把好手。」明醫生爽快地答應以後，就吩咐明白去幫助辦理此事。

  「好，我馬上就去。」明白在另一間屋子裡答應著，就很快來到明醫生這裡。

  假仁立刻笑著招呼：「明白妹妹你好。」

  「假哥好！你這麼早就過來了，你們壘的土牆就晾乾啦？」明白很有禮貌地回答。

  「基本上晾乾了。早些把住的地方整好，有了住處就好了。」假仁還是微笑著說。

  「對了，快些帶假哥他們去，不要在那裡盡說空話了。」明醫生催促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明家院子，就急急忙忙朝石木匠家趕去。路上，明白故意問道：「假哥，你那麼急著把房屋整好，就想搬過去住嗎？」

  「我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在你家生活了這麼久，簡直攪擾之極。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有什麼不好意思？我覺得你們都是很有禮貌的人。特別是你，我們一家人都喜歡。」

  「是真的嗎？你不怕我們都那麼吃的啊？」假仁看著明白天真無邪的樣子，覺得明白非常直爽。心裡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種敬意，就想進一步和明白聊著。

  「我們才不怕你們吃呢！不是說的話，我們雖然沒有大地主那麼富豪，但是，讓你們幾個遠道而來的移民吃幾頓飯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你們還幫助我們做那麼多事情。我們家種著三十幾畝地，每年的收入就比較可觀的，我父親還要給病人治病，還有一些收入。所以，我們家的生活是不成問題的。」明白毫無保留地隨便講著。

  兩人正談得融洽的時候，就到了石木匠的家裡。明白高興地說：「石伯伯早！我給你整生意來了。請你給假哥他們修房屋，你今天有空時間嗎？」

  「哦！是小明醫生啊？有空，有空。快來屋裡坐一會兒。」石木匠正從堂屋裡面出來，看見明白了，就樂呵呵地招呼著。

  「石師傅好！請你今天過去幫我們整一下房屋可以嗎？」假仁馬上很有禮貌地問道。

  「好，我馬上就和你們一起去。你們以後就是我們的鄰居了，讓移民弟兄們早日有個舒適的家，是應該的。」石木匠十分爽快地答應以後，就和假仁明白一起走了。

  假仁一家人的六間草房經過石木匠和假家人艱辛的勞作一個多月以後，終於基本上完工了。假仁五弟兄又經過一段時間的修整，一個全新的小院落就出爐了。假仁五弟兄看著整潔寬敞的新居，心裡非常高興。隔壁任性的新家幾天以後還是完工了。又過了幾天計加的新居還是完工了。三家人合計了一下，決定近期選一個好日子一起搬入新居。

  經過三家人精心準備以後，搬進新居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天早晨，三家人都起了一個大早。各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以後。明醫生一家人也都到了，大家說了許多感謝的話。各人都是依依不捨。後來還是假仁開口了：「我們移民入川以後，被分到十方。後來就決定定居於四平這個地方。

  又受到了明醫生一家人的熱情幫助。這段時間一直在你們家吃住。我們非常感謝！你們的大恩大德將永世不忘！我們今天搬走，以後永遠還是好鄰居！」

  「你們不要那麼客氣。在我們家這一段時間，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請你們原諒！我們永遠是好鄰居。你們以後需要什麼，就直接開口，不要客氣。」明醫生笑著說。

  「你們要常常來玩玩，日子久了，大家不走走，就生分了。」明白高興地說。

  「好！大家一定要常來常往。」假仁立刻就答應了。

  在假仁的帶領下，大家到了新居。三家人早已準備好的爆竹同時點著了。在鞭炮聲中，三個草創的移民之家就這樣誕生了。三家人高興地笑了。

  長長的鞭炮剛剛爆響結束，明醫生和他的家人抬著一些家具、擔著穀子就到了。明醫生一家人分別把東西送進了三家人的龍門。明醫生笑著說：「祝賀三家新鄰居從此在四平安家落戶！祝你們以後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我們為新鄰居的到來感到高興。為了表示我們當地人的一片心意，就給各家送上一些舊家具和一挑穀子。請你們笑納！」

  「你們簡直太仁義了！我們當沒齒不忘！謝謝！謝謝了！」假仁五弟兄簡直感激不盡。任性和計加都再三致謝，各家才高高興興地把明醫生送的禮物收了。

  明醫生正要和家人回去的時候。假仁、任性、計加等人都留著明醫生一家人。假仁說：「我們三家移民移居於四平以來，今天是搬進新家的特殊日子。大家就共同吃個高興，把我們準備的食物一起擺在院壩裡面。你們說好不好？」

  「好！」三家人答應以後。假仁和任性就陪著明醫生一家人吹閒殼子。

  其餘的人就開始準備食物去了。明白和自己的兩位嫂子看著三家人忙著，也迅速進入了準備食物的行列。

  假義和假禮把三家人新買的桌子抬來一起安在院壩裡面，要去抽板凳的時候，明醫生就笑著說：「為了大家無拘無束地吃一回大團圓的午餐。

  我建議你們就不必要安板凳了。那樣的話，各人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各人想在哪裡夾食物，就到哪裡夾食物。你們認為如何？」

  「好！明醫生真的是一個爽直人。就照明醫生的說法做吧！」任性高興至極地說。

  剛剛中午時分，假仁就叫大家開始吃午飯了。但明醫生突然說：「嗨！

  不要忙，我去拿一樣東西來。大家好盡情地歡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