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假仁受重傷 明白顯身手
2024-09-13 00:24:55
作者: 彭詩均
假仁見三弟已經答應,又不好再推辭,那樣反而掃了三弟的面子,就只好笑著說:「我就多謝任性老兄的美意了。縣城裡面人情世故非常複雜,三弟只是一個大娃娃。許多地方不諳事情的輕重,務必請老兄指教。免得給老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任性馬上知道了假仁的目的,也知道了假禮沒有來的原因。他馬上就說:「請老兄放心,假禮老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好,有任性老兄的呵護,我們就放心了。」假仁其實並不放心,只是不好撥了任性的面子,還向任性兄妹敬酒一回,表示弟兄之間的友誼。
大家吃到夜闌,才各自回家去。
第二天,假禮在兄弟們的再三囑咐下,辭別之後,就和任性兄妹去縣城了。
假仁四弟兄仍然夜以繼日地開墾荒地。轉眼就是第二年春天,幾弟兄開墾的荒地已經有二十幾畝。這天下午,假智和假信在一棵大樹邊上割草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大樹洞裡面有兩隻就像家裡的灰毛狗兒子一樣的傢伙。假信看著非常逗人喜愛的灰傢伙說:「四哥,那個傢伙是什麼東西啊?
就像狗兒子似的。我們悄悄地捉一個回去餵好不好?」
「可能不是狗兒子哦!狗兒子都生在家裡面,這個荒郊野外的地方。
可能不是家裡面養的那些狗。我們還是不要管吧!免得大哥二哥又為我們擔心。」假智看了那些他們認為的灰狗兒子,覺得不去惹為好,就勸著弟弟。
假智離開以後,仍然割草去了。假信還依依不捨地看著那些逗人喜愛的狗兒子。心裡不免打起了小主意。天黑的時候,在遠處挖地的假仁大聲喊道:「四弟、五弟不割草了,回家去了。」假仁喊完就和假義往家裡面走去。
「好,我馬上就回來!」假智答應著,回頭又喊道,「五弟,我們回去了。」
「好,你先走嘛!我把尿尿了,就回去。」假信回答著,就到樹林裡面去了。假智也沒有在意什麼,就回家了。
假信尿完以後,就悄悄地轉到了看見小狗兒的樹洞邊上。他脫了一件衣服,把一個自己喜愛的、自以為是小狗兒的動物包在衣服裡面,就悄悄地回家了。他又非常隱秘地把它藏在自己睡覺不遠處的一隻籮篼裡面,然後就吃夜飯去了。由於白天勞累了,幾弟兄很快就睡覺了。
「嗷——嗷——」假家幾弟兄睡到了半夜的時候,就聽見了瘮人的怪叫聲。
起先大家還覺得是在遠處,後來就聽見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在假家的草屋外面一樣。假仁雖然知道荒蕪了這麼久的天府之國千奇百怪的野獸多,但這陣覺得有些蹊蹺。因為叫聲越來越刺耳,他心裡越來越害怕,就到假義的房間裡面問道:「二弟,你聽見聲音了嗎?怎麼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樣的聲音,聽起來越來越讓人心驚膽戰的。你知道是什麼傢伙在叫喚嗎?」
「我哪裡知道是什麼傢伙在叫,簡直好嚇人哦!」假義已經起來穿好衣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音。估計心裡還是十分虛火。
此時,屋子外面的叫喚聲越來越嚇人,並且還有爪子抓牆壁的聲音。
兩弟兄趕緊尋找聲音發出的準確地點。假仁走到堂屋裡面時,他說:「二弟,我們各人拿一根扁擔,好以防萬一。」假仁在堂屋門背後拿了扁擔,假義也拿了扁擔。兩人一邊走,一邊聽,很快就聽到了聲音發出的具體位置。假仁非常驚訝地說:「二弟,聲音的具體位置就在四弟五弟睡覺的牆後面。我們快些趕去吧!」
假仁和假義飛快地趕到兩個弟弟的房間裡面,覺得沒有一點動靜,心裡立刻就發毛了。假仁著急地喊道:「兩個老弟還沒有聽見外面那麼瘮人的叫聲嗎?趕快起來!」
「我們先頭就聽見了!嚇得不敢出聲氣了!」假智和假信幾乎是同時在被窩裡面怯生生地回答,聲音已經瑟瑟打顫。被子緊緊地裹著兩弟兄。
「哇!不好!叫聲已經上房子了!」假義正想問一下兩個弟弟的情況。
突然,屋子外面一聲長嘯之後,只聽見稀里嘩啦一陣,好像就是鋒利的爪子抓牆壁的聲音。接著,那個叫聲就上了房子。又聽見爪子急速拔房子上的草的聲音。黑暗之中,轉眼之間就有兩個亮點從抓開的房子洞裡面出現了。假仁驚駭地顫聲吼叫起來:「不好,快護著兩個弟弟!」假仁吼叫聲中,就橫著扁擔到了床邊。假義緊緊地握住扁擔,注視著兩個亮點。兩弟兄還沒有回過神來,亮點就躥了下來。那個傢伙的動作幾乎如閃電一般,一下就到了假仁面前。假仁好像看見了一隻極大的灰狗似的撲向假信的被窩。假仁和假義的扁擔幾乎是同時劈下,灰狗一樣的傢伙根本就不想避讓,直接朝假仁的面部咬去。假義大吼起來:「哥!快些讓啊!」他的話音未落。假仁自然地一讓。他倒是避開了灰狗一樣的傢伙的攻擊,但那灰狗一樣的傢伙卻伸開鋒利的爪子抓向被窩。假義看見灰狗在攻擊被窩裡面的弟弟,不禁怒氣沖沖地罵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惡畜!」假義動作急速地用扁擔劈過去,灰狗一樣的傢伙開始一閃,躲過了,繼續抓被窩裡面的兩個人。假仁看見扁擔已經起不了好多作用,兩個弟弟又在被窩裡面驚慌失措地哭叫著:「救命!救命啊……」
假仁看見灰狗一樣的傢伙已經快要把被窩抓開,心亂如麻。萬一傷了兩個弟弟,自己就有負父母的囑託。他又來不及細想,就照准灰狗一樣的傢伙的腦殼撲去。他以為可以把灰狗的前半截抱住,假義就好合力來整。
假仁撲過去以後,的確把灰狗一樣的傢伙前半截抱住了。假義趕緊不要命地使拳頭打起來。灰狗一樣的傢伙立即被打得嗷嗷地嚎叫起來,並且拼命掙扎,嘴巴咬,前爪子抓,後爪子蹬,無不用其極。假仁不敢鬆手,轉眼之間,他就被灰狗一樣的傢伙抓得衣衫襤褸,遍體鱗傷。假義還在拼命地打灰狗一樣的傢伙。
這時,房子上的洞邊又是一陣嚎叫,接著兩個亮點一閃,又躥下來一隻深灰色的傢伙。假義驚恐萬狀地叫喚起來:「完了!我們整不住啦!」
他吼叫之下,還是重新撿起扁擔對付另一隻灰狗一樣的傢伙去了。那個傢伙看見有人奔自己來,立刻張開瘮人大嘴巴,差不多一寸長的牙齒鋒利無比。它向假義撲過去以後,假義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那傢伙卻適可而止,馬上向籮篼邊上撲去。假義還在愣神之際,那個傢伙已經把籮篼掀翻,銜住假信藏著的所謂的狗兒子,不顧一切地竄上房子上的洞就逃跑了。
這邊灰狗一樣的傢伙此時已經把假仁抓傷得十分嚴重。假仁已經倒在假信和假智的被窩上,沒有怎麼動彈了。他此時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死死地抱住灰狗一樣的傢伙,不使兩個弟弟受傷。那個灰狗一樣的傢伙此刻似乎知道另一隻同夥把事情辦好了似的。它使勁掙扎一番以後,逃脫了假仁雙手的束縛,一縱身就向房子上的洞躥去。結果它力氣不加,又掉了下來。
它在牆邊半蹲著,樣子非常兇惡,齜牙咧嘴地盯著假仁和假義的行動。假仁此時已經傷得不能爬起來了。假義立刻拿起扁擔衝過去。灰狗一樣的傢伙剛剛喘過一口氣,見假義來得兇猛,心裡簡直起火,就向假義衝來。它趁著假義後退一步的時候,趕緊往房子上的洞躥去,這次從房子上的洞逃跑了。假義這才趕緊過去抱住假仁呼喊起來:「哥!你怎麼樣啦?怎麼樣啦!哥,哥……」假義一邊喊,一邊拉假仁。結果假仁好久都沒有動彈一下,急得假義不斷地呼喊起來。
「大哥,你醒醒!大哥你醒醒啊……」這時,假智和假信也從被窩裡面出來了,一起急切地呼喚起來。幾弟兄見假仁傷得不輕,都悲傷至極。
假義三弟兄呼喊了好久,假仁仍然沒有醒轉來。三弟兄不禁嗚嗚地哭了。假義哭了一陣,才對兩個小弟弟叮囑著:「我們趕緊把大哥背到另外一間屋子去。你們把房門關好,儘量不要再遇禍事了。我去請明醫生過來,給大哥治傷。」
假義要出門的時候,假智哭著說:「二哥,你拿一根扁擔防身吧!剛才那個傢伙在屋子裡面都那麼凶。你這陣在外面,可能更加兇險。」
「四哥,你就陪二哥一起去吧!我在家裡看著大哥。」假信哭兮兮地說著。
「算了,你們兩弟兄好生看住大哥。我拿著扁擔去就行了。」假義說完就開門去了。
不一會兒,假義就平安到了明醫生的龍門上。他很快就喊開了門。他見到明醫生時,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悲痛欲絕地說:「明醫生救救我大哥吧!我們家剛才遇到了天大的禍事。大哥的傷勢非常嚴重,已經喊不答應了。請您趕快救救我大哥嘛!」
「快起來!快起來!我馬上過去就是。」明醫生趕忙把假義扶起來。
「爸,我們一起過去吧!」不知何時,明白已經站在一旁了,就急著要求。
「走吧!」明醫生一邊答應,一邊就趕緊拿了藥箱子出發。
「明白回來,有你爸去就可以了。」突然,另外一間屋子裡傳來了明醫生老婆的聲音。
「我要去嘛!好給爸當個助手呢!」明白故意找出理由回答著。
「讓你哥哥去!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娃子家朝別人家裡跑。不怕別人笑話嗎?」明醫生老婆的語氣簡直不容置疑。
「哥他們學的醫術沒有我高明。我是學醫的職責所在,你就不要阻攔了!」明白直言不諱地說著,就跟著父親到了大門上。
「嘿!你死女子,真的要不聽話啊!」明醫生老婆一邊生氣地罵著,一邊攆了出來。明醫生哪裡還有心思去多管,就跟著假義急急忙忙地去了。
明白也跟著,明醫生老婆也來了,她的目的就是要把明白喊回去。
明醫生一行很快就來到了假仁的家裡。假義把明醫生領到假仁的床邊,假智和假信都哭著:「明伯伯請您救救我大哥嘛!他都是為了我們倆才傷成了這樣子的!」
「好,好,好!明伯伯一定全力搶救你們的大哥。你們不要那麼悲傷了好嗎?」明醫生一邊好言安慰假家幾弟兄,一邊放下藥箱子,就查看起假仁的傷勢來。他心裡的滋味也不好受,心想這麼生龍活虎的幾弟兄怎麼遇到這樣的不幸,是什麼東西能夠把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整得遍體鱗傷。他看了一陣假仁的傷勢,覺得非常嚴重。就輕輕地喊道:「假仁,假仁,你醒醒?你醒醒啊……」他喊了好一陣,沒有半點反應。
「假哥,假哥醒醒!假哥醒醒啊……」明白在側邊看了以後,心裡十分沉重,不由自主地就呼喊起來。結果喊了好久,他還是沒有反應。其他人也先後喊了好一陣,假仁還是沒有反應。明醫生的老婆看著也心疼極了,禁不住問道:「怎麼就傷成這樣了?真的是多災多難!」
「爸,你快些決定怎麼救治吧!」明白看了一陣,見父親還沒有動手,就催促起來。
「我想先要把他救醒才對。如果休克久了,心臟停止了跳動,就無法救治了。然後再說外傷的事情。」明醫生心裡雖然非常焦慮,但還是盡力思考著救人的方法。
「好,明伯伯就趕快動手吧!」假智哭喪著臉,催促著明醫生。
明醫生馬上在藥箱子裡面抓了一些中藥,吩咐著:「假義趕快拿去煎好,給你哥餵下去。」
「好,我馬上就去。」假義立刻煎藥去了。明醫生就掐著假仁的人中,整了好一陣,假仁一點知覺都沒有。假義一會兒就把藥煎好端來了。他馬上給假仁喂,結果一點兒藥都沒有餵進去。明醫生又捏住假仁的鼻子,假仁還是沒有張開嘴巴。後來明醫生又雙手擠壓假仁的胸口,還是沒有一點效果。大家都無計可施。
明白看著父親已經束手無策了,還是沒有把人救醒,就悄悄地對著父親的耳邊說:「爸,救人的時間不能再耽擱了。你用那些救人的辦法都沒有用,就採取教堂裡面洋人說的,嘴巴對著嘴巴進行人工呼吸好不好?」
「哼!你死女子怎麼想得出來哦?你那麼做醜死好多人哦,沒有教養的東西!」明醫生老婆聽見明白出的主意那麼肉麻,就氣呼呼地罵起來。
假義也覺得要不得,但是為了救大哥,哪裡還在乎別人說三道四,就沒有開腔。
「老婆子,你就不要那麼起火了!我也聽人說那是洋人的救人方法,是比較有效果的。我馬上就試試看。」明醫生一時也沒有救人的辦法,自己是醫生,不竭盡全力救人,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更何況是這麼好的鄰居。他說完以後就開始實施人工呼吸了。由於明醫生是那個時代的中醫,對於人工呼吸只是耳聞,技術方面一知半解。他整了好久,累得滿頭大汗,卻沒有救醒假仁。把明醫生老婆羞得不敢正眼兒看一眼,只好悄悄地退到堂屋裡面來。
假義和兩個弟弟看見明醫生累得那麼惱火,都沒有救醒大哥,又悲傷地哭了。明醫生見自己無能為力,只好說:「假義來學著我那樣做一會兒人工呼吸吧!」
「我?我得行嗎?」假義臉上掛著淚水,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們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明醫生還在喘著粗氣,只好來了一個趕鴨子上架。
假義根本就沒有一點做人工呼吸的常識,他好像在吹氣似的。他還是忙活了好久,整得熱汗淋漓,還是沒有把假仁救醒。此時,大家真的是山窮水盡了。屋子裡靜得讓人發毛,悲戚的聲音越來越嚴重。
「爸,我們不能夠看著假大哥就這樣吧?」明白在大家非常沉默的時候,急著問道。
「哎!我已經盡力了,這是你看見的。」明醫生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
「好,你讓開,我來試試看!」明白想了很久,這才鼓起勇氣說出來。
「安?你,你,你一個還沒有成家的女孩子能夠這樣嗎?」明醫生驚愕地反問著。
「你敢,老娘不把你捶成肉泥!」明醫生老婆聽了明白的主意,腦門子一下子就嗡的一聲,氣就湧上來,鼓起眼睛罵著,似乎已經氣沖斗牛了。
她馬上進入屋子就來阻止明白。
明白一下子就給母親跪下了。她激動地說:「媽,你就允許女兒這麼做吧!這是醫生的基本德行啊!你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我救醒了假哥,隨便你怎麼捶我!」
「不行,你現在簡直沒有一點閨閣女孩的樣子了。再這麼下去,不僅你嫁不脫,我們老兩口的臉往哪裡擱啊?」明醫生老婆的口氣沒有半點的走攢,她還一個勁兒地拉明白出去。那個架勢真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你就讓女兒試試看嘛!我們現在是在行醫。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哦!」
明醫生覺得女兒的行動是對的,就勸告著老婆子。
「就是你把女兒慣壞了!你不好好地勸說女兒,還在背後撐腰。你以後的老臉還要不要了?」明醫生老婆兇巴巴地質問著明醫生。
假義也覺得這是破天荒的事情,哪裡敢再求人救大哥,只好悶在那裡不敢開腔。兩個小娃娃一瞬間就鬧得蒙住了,竟然又哇哇地哭起來。
明白母女倆爭執了一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明白心裡越來越起火,最後就吼叫起來:「你們都出去!都趕快出去!」假義三弟兄只好先出去了。明醫生知道女兒的脾氣,也自己出去了。明白立刻使勁把房門關了,才開始搶救假仁。房門外面的人焦急地等待著,明醫生的老婆還在喋喋不休罵著。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正當大家等得焦躁不安的時候,明白在屋子裡驚呼起來:「哇,假哥終於醒了!假哥終於醒了……」
「明白快些把門開開,老爸看看具體情況嘛!」明醫生一邊喊,一邊輕輕地敲著門。
房門開了,大家湧進房間一看。假仁果然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大家,他非常微弱地問道:「我的弟弟好嗎?那個就像灰狗一樣的傢伙跑了沒有?」
「大哥,我們好好的,讓你受苦了!」假智和假信幾乎是同時跪在假仁的床邊哭著說。
「大哥醒了就好!是明醫生他們救了你。」假義笑著補充起來。
「謝謝明醫生、明伯母和明白妹妹!」假仁看著明醫生和累得臉色卡白的明白,心裡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一半,又看見明伯母秋風黑臉的樣子,只好誠心誠意地感謝。
「不用謝!這是我們一個醫生的責任。我再給你整一些治外傷的藥,你的身體素質好,會很快好起來的。」明醫生安慰著假仁,又開了一些藥。
「天都要亮了。我們還是趕快走人吧!你們幾弟兄都記著,今天的事情一點也不能外傳哈!」明醫生老婆覺得應該趕快離開這個讓人不好啟齒的地方,就催促起來。
「明伯母的叮囑,我們一定記住。但是還能夠請教一個問題嗎?」假義怯生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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