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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明白再找人 不謝遭譴責

2024-09-13 00:25:40 作者: 彭詩均
  花不謝父子一愣,花保長罵道:「媽喲!老子這陣了才喝了一杯酒,是哪個在敲門嘛?」

  「看門的!看看是哪個?」花不謝立刻吩咐起來。自己照常喝著酒。

  看門人在門縫中向外瞅了瞅,趕緊悄悄地過來說:「少爺,龍門外面有三個人,是兩個男的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他們還在胡亂喊,說是不開門,就要砸門了。」

  「媽喲!龜兒子硬是不讓老子清閒哦!」花保長火爆爆地罵起來。

  「你們父子吃著,不給他們開門就對了!」花大媽在一邊說。

  「不!讓他們進來!老子要讓他們有來無回。」花不謝咬牙切齒地罵著,又說,「胡老頭,你馬上去給他們開門。讓他們進來以後,就把門關了,再插上門槓子。我自有辦法。」

  「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砸門了哈!」守門的胡老頭剛剛走到龍門上,就聽見龍門外面又傳來明白他們叫喊開門的聲音。

  「來了!來了!盡在吼什麼嘛!」看門的胡老頭一邊回答,一邊就把龍門打開了。

  假義和明白明快三人看見龍門開了,就趕緊想進去。假義剛剛走到門跟前,馬上想起了什麼似的。他站著說:「不行,我們就在這裡了。請老人家請花不謝出來。我們有事情找他。」明白和明快馬上就清楚假義的意思了,兩人也馬上停了下來。

  「主人說的,請你們進去說話。」胡老頭見三人停下來,就趕緊催促起來。

  「不行!我們不想進去打擾你的主人了。還是請花不謝出來吧!」明白十分認真地說。

  胡老頭趕忙進去了,他見到花不謝以後,又說道:「少主人,他們說請你出去說事好些!」

  「哈哈!他們還是虛火,總不敢進來了。老子出去就出去。」花不謝趾高氣揚地說。

  花不謝父子一會兒就到了龍門上。花不謝笑嘻嘻地說:「明白已經等不及了嗎?自己送貨上門了,是不是?但是,你沒有必要把他們兩人喊起來嘛!」

  「我呸哦!誰送貨上門了?龜兒子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賴。你簡直是白日做夢。我們是來找你要人的。」明白向地下吐了一些口水,怒沖沖地說。

  「在我這裡來要人?我欠你的人啊?還是儘快給老子滾開好了!」花不謝不屑一顧地說。他那氣勢就像要壓倒一切似的,讓人心裡發怵。

  「你耍無賴!你趕快把我們假仁大哥交出來。我們就好言好散。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假義立刻制止著花不謝的無賴說法,話說得擲地有聲。

  「老實告訴你們吧!我沒有辦法給你們交人了。因為,假仁已經葬身野生動物之腹了。」花不謝輕輕鬆鬆地說著,又簡單地講了假仁被捉走以後遇險的具體情況。

  「你還我的假仁哥來!你還我的假仁哥來……」明白聽了假仁遇害的噩耗,簡直心膽俱碎,一下子就衝到花不謝面前捶打起來,嘴巴頭不住地喊道。

  花不謝父子和假義明快兩人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情況鬧蒙了。花不謝被明白捶打了很多下之後,這才用自己的雙手來封明白的手。花不謝還是氣呼呼地罵道:「你為了假仁那個窮鬼,這樣子瘋瘋癲癲的值得嗎?你趕快給老子住手!」

  花不謝和明白轉眼之間就廝打在一起了。假義和明快趕緊過來拉。花保長見明白他們竟然在自己的龍門上打起來。他馬上就起火了:「哼!你們也太無理取鬧了。窮鬼假仁不見了,跟你們說了已經藏身野生動物之腹。你們還不相信,那是假仁咎由自取,是官府要收拾他。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找縣大老爺問過了,是花不謝私自找藉口,把假仁哥抓走了。

  縣大老爺沒有下命令抓人。我們當然要找花不謝要人!」假義已經把明白拉開。明白還是氣呼呼地質問著。

  「給老子把他們都綁起來!」花不謝覺得明白他們已經打到了自己的七寸,不好再囉嗦下去,就武斷地下了命令,心想:老子把你們抓起來,總不敢與老子對抗了。

  「是!」花不謝家裡養的打手聽到主子的吩咐,馬上應聲而出。打手們沒有多久,就把明白三人捆綁起來了。接著,打手們就把假義明白和明快關進了一間空屋子。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假義三人被關進了空屋子好一陣了,都沒有什麼影響。三人這才不斷地喊叫起來。但是,三人的聲音都喊啞了,都沒有人理睬。

  「我們還是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再想辦法出去才行哦!」假義三人見沒有人理睬,就只好冷靜下來。假義思考了一陣,才說著想出去的希望。

  三人很快就想到了出去的辦法。他們各自互相解著綁住自己的繩子。

  各家剛剛要把繩子解脫的時候。突然門開了。花不謝領著打手進來了。花不謝一看,三人正在挨著手。他立刻清楚了明白他們的目的了,就厲聲喝住:「哼!你們想逃跑嗎?沒門!」

  「你不但把假仁哥整來不見了,而且還把我們也抓起來。你還有王法嗎?我們當然要出去啊!」明白理直氣壯地質問著花不謝。

  「哼!我的家裡有什麼王法?現在我就是王法。除明白以外,把那兩個人好好地收拾一頓!」花不謝非常氣憤地命令著,好像自己已經是至高無上了。


  「你私設公堂,罪該當誅!你把我們假仁大哥假公濟私整來不見了。

  這陣還這麼整我們,我們來要人,何罪之有?」假義已經是義憤填膺。

  「你們私闖民宅,才罪不容誅呢!我的家裡是你們隨便可以闖進來的嗎?」花不謝蔑視至極,也給假義他們整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罪名。

  「我們是來找人的,是你把我們整進你的院子的。這陣又給我們安一個罪名。你以為這樣做,我們就怕你不成?」明白據理力爭起來,沒有半點虛火的樣子。

  「難得與你們費口舌!護院的好好地修理他們!」花不謝馬上就下了死命令。

  「少爺,我有事給你說!」那些護院的正要動手,一個小丫頭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她看見屋子裡面有人,就壓低了嗓門喊花不謝。

  「什麼事情嘛?就在這裡說吧!」花不謝有些不耐煩地說。

  「還是少爺出來,我再給你說吧!」那個小丫頭還是堅持要花不謝出去。

  花不謝只好出去了。護院的只好停住了行動。花不謝出去以後問道:「小蹄子,你什麼事情那麼神秘嘛?趕快說,老子還要辦正事。」

  「龍門上聚集了許多人。老爺叫我來喊你,叫你想辦法解決。」小丫頭馬上告訴了花不謝是什麼事情,看樣子還顯得有些緊張。

  「媽喲!事情真的不少哦!」花不謝一邊罵著,一邊吩咐,「護院的,你們把門關了。跟著我出去一下。老子一會兒才來收拾他們!」花不謝領著護院的匆匆忙忙地走了。

  明白看見花不謝帶著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急切地說:「我估計,我們的人趕到了。我們趕快把繩子改了,用最快的辦法逃出去。」假義三人很快就把繩子互相解脫了。三人各自在屋子裡面又撿了一根木棒,把門砸開,向外面衝去。

  再說明星趕到縣城以後,他首先到了任性的館子裡面。任性見明星急匆匆地進來,趕緊問道:「明星老弟有什麼急事嗎?看你把大汗都跑出來了。」

  「明星哥快喝點水!」假禮見明星非常急切,趕忙倒了一杯水過來。

  明星也沒有客套,端著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他一邊揩嘴巴上的水,一邊說:「我妹子與假義老弟,還有我哥去找花不謝要假仁老弟去了。他們恐怕人少了,花不謝他們耍什麼花招。所以,就喊我來請你們再去一些人,好把假仁老弟他們救出來。」


  「他們去了好久了?」任性問道,心裡顯然有些不安。

  「我和他們一起分手的。這陣恐怕已經在花家了。」明星趕忙告訴著。

  「不好!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我們趕緊去求湖廣會館的館長,請他多聯繫一些移民一起去才好。」任性說著就和假禮明星一起去湖廣會館了。

  大家來到湖廣會館說明來意以後,湖廣會館的館長趕緊帶領就近的移民一起向花不謝的家裡趕來。

  館長領著許多移民一起趕到花不謝家的大門以後。館長就開始叫門了:「喂!花保長快開門!我們有要事商議。」

  「媽喲!今天怎麼啦?又有人喊開門。」看門胡老頭有些不耐煩,嘴巴頭罵罵咧咧的。他把龍門開了一條縫,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開門有什麼事情?」

  「我們是來找花不謝要人的!與你老人家沒有關係。」湖廣會館的館長微笑著回答。

  守門老頭見龍門上那麼多人,只好把龍門開了。花保長聽見有許多人來,立即到了龍門上。他看見領頭的是湖廣會館的館長,哪裡敢怠慢。因為湖廣會館的館長是身負皇命、管理移民事務的,哪裡敢隨便得罪。他只好笑容可掬地說:「哦!是湖廣會館的館長,到裡面坐一會兒吧!你們這麼多人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是來要人的。請花保長把假仁和假義、明白兄妹都交出來吧!

  移民是皇上的旨意。我只是負責解決他們一些實際問題。所以,請保長不要為難那些移民!」館長認真地說。

  「哦,剛才是來了幾個人。我馬上喊他們出來,你們看要得沒有?」

  花保長馬上就意識到眾怒難犯,就立刻答應放人。這才喊小丫頭來傳話。

  花不謝來到龍門上,看見以館長為首,可能有幾十個人。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就和顏悅色地說:「哦!是館長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快進屋裡坐吧!」

  「不啦!不啦!花少爺把人放了。我們就回去了。」館長和藹地說。


  「這個沒問題!剛才是明白他們三人來這裡。我在好好地招待他們。

  不存在放人不放人的問題。」花不謝盡力把話說得冠冕堂皇,讓人感到他十分和善。

  「你招待他們三人啊?應該是四人哦?你怎麼會不招待四人當中的一個人?」館長還是笑著問道,並且把心中的目的說得非常清楚。

  花不謝立刻支吾起來:「應該是三人!你說的那個假仁的確沒有在我的家裡。」

  「假仁不是以官府的名義被你抓走了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假仁的下落?

  你這麼搪塞我們,這些移民會答應你嗎?還是趕緊交出假仁吧!」館長說得一針見血。

  「對!不僅要交出明白兄妹和假義,而且要交出假仁!他沒有犯什麼罪,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把他們抓走了?」任性站在館長側邊,認認真真地說。其他的移民還是喊叫放人。

  明白她們正要從前面衝出去的時候,看見院門已經關閉。三人喊了好久,也無人理睬,都認為不能夠就這麼耗著。假義認為不好辦,就往花家的後院跑。大家以為可以從後門出去,結果三人找了好一陣,也沒有看見後門在什麼地方。明白看見高高的圍牆邊上有一根柏樹,就趕緊到了柏樹腳下。三人馬上就清楚明白的用意了。三人到了柏樹腳下,正準備從柏樹向外面扒的時候,就看見一塊水桶口大的石板,就像蓋住什麼似的。明白看了看,覺得有些蹊蹺,就用腳踩著搖了搖。結果還真的搖動了,她說:「嘿!這塊石板怎麼會搖動呢?」她說著就想把石板揭開看看。石板有些重,假義又來幫忙,這才把石板揭起來。大家看見是一個深不見底而且向圍牆外面拐的洞。

  「這個洞是通向外面的,不知道有沒有出口。如果有出口,我們就可以從洞裡出去了。」明快看了看洞,已經看清楚洞的方向。

  「我下去看看。」假義說著,就進入洞中去了。明白和明快也趕緊跟隨其後。三人在洞裡很走了一陣,才到了盡頭。假義說:「我們已經到了盡頭,洞口是用石板蓋著的。我頂一頂看。」假義說著就用雙手去頂石板。

  雖然費了好大的勁,但是,終於把石板頂開了。三人迅速出去以後。這才看清楚出口在一座墳塋裡面。

  「哦!這個洞可能是花家的秘密通道。」假義看到非常隱秘的洞口,估計著說。

  「不管它是什麼通道。我們趕緊到花家龍門上去。這下子花不謝不能夠把我們怎麼樣了。現在就是要向花不謝要人。」明白一邊說,就一邊朝龍門那邊走。

  花不謝父子看見移民吼得起,花保長吩咐道:「小丫頭去把那三個人請出來。」小丫頭答應著,就飛快地朝裡面跑去了。移民這才漸漸地安靜下來,等待著明白三人出來。

  小丫頭很快就回到了龍門上。她說:「主人,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


  移民們也聽見了小丫頭說的話。大家立刻騷動起來。花不謝只好無可奈何地說:「你們那三個人已經跑了。他們也太不講仁義道德了。我好好地招待他們,他們卻這麼無聊!」

  「我看你才非常無聊呢!你命令護院的把我們抓進去,又整我們,還把我們綁在屋子裡。剛才還把院子門鎖了。這就是你在好好地招待我們嗎?

  幸好我們想辦法出來了。」這時候明白三人已經到了花家龍門上。大家都聽見花不謝說得冠冕堂皇的,明白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並且還把繩子捆的一些傷痕出示給大家看。

  「花不謝,你也太可惡了吧!本來就是你把人整走了,你還把大家整得這麼惱火。你簡直太不像話了!」任性正氣凜然地訓斥著花不謝。

  「你趕快交出假仁吧!免得大家盡在你門上要人。」館長又說起此行的目的。

  「對!你們趕快放人……」移民們七嘴八舌地要求起來。

  「嗨呀!你們假仁的確自己逃跑的時候,遇到了兇猛的野生動物了!

  我拿什麼交給你們嘛!」花不謝故意苦著臉說。以為移民們會理解他的,就此放過他的罪惡行徑。

  「不行,你就是罪魁禍首!人命關天,你就要償命才對!」

  「假仁哥是勤勞善良的人,你為什麼給他安一個罪名啊?」

  「叫花不謝償命!我們整死他算了!」

  ……

  移民們亂七八糟地罵著,有人就要衝過去整花不謝。花不謝父子此時也嚇得手足無措。

  館長覺得這樣鬧下去也不太好,就站在花家的台階上,大聲說:「移民朋友們,大家靜一靜。我建議,叫花不謝帶領我們去看看假仁遇害的地方,把情況整清楚再說,你們看好嗎?」

  「好,那樣也好!就讓花不謝帶路!」任性覺得應該把事情整清楚,就贊成館長的意思。


  花不謝父子非常無奈,只好領著大家到了假仁出事的地方。花不謝指著凹地裡面的繩子和一些剩下的肉渣說:「假仁就是在這個地方遇害的。

  繩子上血漬、地上的殘餘肉渣就可以證明。我當時還全力救人,也無濟於事。請大家相信我說的是真話。」

  「你還我假仁哥來!你還我假仁哥來……」明白看著血跡斑斑的繩子,腦子一下子就覺得天旋地轉。她號啕大哭起來,沖向花不謝,撕扯著花不謝。假義假禮兩弟兄也衝上去整花不謝。移民們也有的罵著花不謝,有的整著花不謝,各自宣洩著心中的憤怒。

  「你們就饒了我們花不謝嘛!移民伯伯呢!你們這麼整,我兒子就垮幹了!」花保長看見移民們個個都在發泄心中的憤怒,生怕兒子會怎麼樣了,就不住地求告著。

  花不謝被移民們整了一陣,很快就遭不住了,趕緊和花保長逃跑了。

  人們追了一陣,沒有追上,就停下了。各人又勸了一陣明白和假義假禮。

  館長說:「人死不能復生,你們要節哀順變啊!我再想辦法到縣大老爺那裡告花不謝,一定要還假仁一個公道!」

  移民們先後離開以後,假義又在各處尋找假仁的下落。他和明白根本就不相信假仁會被野生動物吃了。但總是沒有發現假仁活著的蛛絲馬跡。

  「假哥啊!你怎麼就這麼忍心地不見了……」明白一邊四處尋找假仁遇害的情況,一邊哭著。她已經傷心到了極點。

  「妹妹,你要想開些!假仁的血不會白流。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如果你生病了,我們又怎麼去找假仁的下落啊!」明快見妹妹太傷心,就一個勁兒地勸著。

  「明白姐姐,你就不要那麼傷心了!身體要緊啊!以後再找著大哥,你的身體又氣垮了。他一定會傷心的。」假義還是一個勁兒地勸著明白。

  後來,明白在痛苦中找假仁的時候,她無意之中看到了絕壁的邊上青草被滾倒了。她細心地查看了情況以後,看到滔滔的流水,翻滾著巨浪。

  她不禁張口結舌了。心想:十幾米高的懸崖,湍急的河水,假仁哥就是活著的話,從這裡掉下去已是凶多吉少。更何況還有花不謝在現場,野生動物的刁難……明白想著想著,自己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她不禁悲從中來,哭得更加傷心了。最後以至於哭昏在絕壁邊上。明快看見妹妹傷心過度,趕緊把她扶著坐起來。在場的人都急切地呼喚起來:「明白想開一點嘛!

  你不要傷了自己的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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