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仁明升華愛 父女愁上愁

  離明醫生他們不遠處的吼叫聲，把明醫生三人嚇得打了一個寒戰。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夜幕之中竟然有人擋住了自己唯一逃跑的路徑。明醫生還是立刻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擋住我們前進的道路幹什麼？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

  「不錯，我們本來就是無冤無仇的。但是，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告訴你們。我們就是無極大王的手下。我就是坐第二把交椅的二大王。我們本來就乾的殺人越貨，搶劫金銀財寶，欺男霸女的勾當。你們和我們有沒有仇是無關緊要的。」不太清晰的暮色之中，擋住明醫生他們前進的人直言不諱地述說著。

  「你們就行行好，把我們放了吧！我們三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

  我們種田生存下來非常不容易。一面要給官家交糧納稅，地方豪強還要千方百計盤剝我們。你們這些都是被逼上梁山，就來一個替天行道好不好。

  讓我們這些小百姓好好地活幾天嘛！」假仁在暮色中已經知道遇到了無極大王的同夥，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想以道理使山賊有一絲憐憫之心。

  「你這些話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是地地道道的山賊。今天上午遇到那麼多官兵都不堪一擊。我們整到了那麼多金銀財寶，還有許許多多的物品。那個縣大老爺都屁滾尿流地跑了。老子看見有一個如花似玉女娃子被捆著，覺得十分可人，正想整到山寨裡面去好生快活快活。以為她是被捆著的，反正跑不了。結果老子叫人收拾了物品以後，那個美人就不見了。

  害得本大王帶領人馬找了好久，都沒有蹤影。剛才就來了一個天緣巧合。

  你們說是不是我與那個美人有不解之緣？你們想想看。我能夠把到手的美人放棄了嗎？」這時候無極大王帶領的人馬又從後面趕到了。無極大王洋洋得意地說著，仿佛這陣正在享受著與美人一起的快樂。

  「吔！古往今來，許多占山為王的人都行俠仗義、替天行道。他們的美名被傳為千古佳話。你們現在怎麼就不想讓自己的美名流芳百世啊？」

  假仁還是一個勁兒地勸說著。

  「哈哈哈！你這張臭嘴，盡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古往今來，不論是英雄豪傑，還是豬狗不如的地痞流氓，或者是高官貪官，乃至於皇帝老子，都是幾十年的光陰，哪一個不是到了眼前的快活，沒有盡情享受。有些人在特定條件下，因為享受不了，才被那些臭文人寫成英雄，傳得神乎其神。

  我告訴你，我們不會上當受騙的。我們就要當一個十惡不赦的山賊。弟兄們，把三個人給我捆起來。」無極大王好像看破了人情世故。大聲命令起來。在嘍囉正要動手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馬上命令著，「哦！那個美人不要捆了，還是用繩子把手拴著，不讓她跑了就行。我們這些山賊還是要憐香惜玉嘛！」

  明醫生看見那些嘍囉馬上就要上來捆綁自己，哪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雙方就展開了死命的拼搏。在雙方的死拼之中，假仁看見左邊是一個比較深的水潭，心裡立刻就想到了是一個天賜良機逃跑的好機會。於是，他大聲喊道：「明白和明伯父趕快跳水！」

  「好，我們知道了！」明醫生一邊回答，一邊拉著明白就縱身往水潭裡面跳。假仁馬上跟著明醫生他們往水潭裡面逃去。他們哪裡知道水的深淺，沒命地往水潭裡面鑽。

  「大王，他們跳到水潭裡面去了！」一個嘍囉首先報告。

  「哈哈！看你三個怎麼跑。老子來陪你們玩玩！」無極大王樂呵呵地回答著，他就把披風飛快地解來甩了，迅速地向水潭裡面游去。他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抓住明白。

  夜色越來越暗。深澗之中很快就瀰漫起灰白色的霧氣，並且越來越濃。

  明醫生在水潭裡面一個勁兒地朝前游著。心裡老是想著要儘快逃走。假仁遊了一陣，看見明白游得越來越慢，知道明白勞累了一天。他哪裡知道明白這一天當中，經歷了花不謝的強行娶親、縣大老爺無端的定罪和無極大王的劫道，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無極大王的魔掌。這陣又身陷魔窟。氣憤，勞累，飢餓，恐慌，驚喜等等的東西交織在一起。就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也吃不消，何況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假仁看見明白在水潭裡面遊走的速度越來越慢，當然就要想辦法幫一把。他趕緊回頭游向明白，急切地問道：「明白妹妹，來，我拉著你向前面游。」假仁拉著明白遊了好一陣，周圍已經被大霧籠罩來看不清好遠了。假仁拉著明白游，馬上就慢了許多。

  水潭裡面的水越來越深。假仁已經感到明白好多時間都在往下沉，心裡估計已經到了明白的極限，此時不僅明白的體力難以支撐，而且他們越來越向水潭的深水區前進，當然危險也就越來越大。更加讓人焦慮的是無極大王追擊的速度非常快。漸漸地已經聽得見無極大王游泳的聲音了。所以假仁拉著明白只好盡力不發出水聲。

  明醫生游著游著，沒有聽見後面有明白他們的響聲了，又馬上遊了回來。他剛剛看到假仁拉著明白在往前面游。馬上催促起來：「嘿！你們兩個怎麼搞的嘛！逃命要緊！」

  「噓！老爸小聲一點。那個無極大王離我們不太遠了。」明白小聲地告訴明醫生。

  「我們馬上就跟上了。」假仁拉著明白，不好說明白的體力不支了，就只是答應著。

  明醫生三人繼續朝前游著。明白鼓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還是游不動了。

  她只好抱歉地說：「唉喲！我簡直游不動了。今天怎麼這麼霉哦，什麼艱難的事情都集中了。」

  「你要堅持住哦！我們千萬不能夠落入山賊的手裡。他們剛才的話就是沒有一點人性。我們一會兒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好好地休息。」明醫生一邊鼓勵明白，一邊游過來幫助明白。但是，在水潭裡面，兩個人幫明白，簡直用不上力氣。明白只好在假仁的幫助下繼續前進。

  無極大王向假仁他們游過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好像無極大王還在加力似的。把假仁三人整得越來越緊張。明白的體力就越來越不能夠維持。

  後來就只有借著假仁的力氣前進了。明白這陣被假仁拉著，她並沒有感到拖累了假仁，而是感到非常欣慰。因為此時此刻兩人手拉著手。雖然水是涼悠悠的，但是，兩人手與手接觸是暖和的。這樣的暖和正在讓兩人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從而升華了愛的力量。假仁當然更加捨不得這麼好與明白在一起的機會。兩人雖然沒有用語言交談，又是在急急忙忙地逃命，但是兩人心裡都認為，比用語言交談更加有意思。這就顯示了無聲勝有聲和危難之際顯真情的最佳情感。

  「你們兩人游快一點嘛！還沒有聽見無極大王追趕的游泳的水聲嗎？」

  明醫生游著游著，又回過頭來催促一陣。似乎心裡已經非常著急。

  「哼！老子看你們怎麼逃跑？」明醫生他們又遊了一陣，假仁拉著明白游的速度越來越慢。那個無極大王是生力軍，在水裡面游的速度非常快，並且一心想著明白這個美女就在前面。所以，他一個人緊追不捨。這陣就離明白他們不遠了。他看見假仁拉著明白在向前游。心裡一下子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吼叫的聲音中顯現出更加得意的意思。

  「快跑！明白妹妹。」假仁和明白同時聽見了無極大王的吼叫。心裡雖然覺得愛意濃濃，但是，事情緊急，哪裡容得了兩人再情意綿綿。假仁首先喊起來，拉著明白游得更加快了。

  「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水潭的前面不但水越來越深，而且水流出去形成的漩渦就越來越多了。何必白白地送了性命？那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如果有什麼不測，就枉送了自己的花容月貌了。跟我回去，當了壓寨夫人，就可以好好地享福了！」無極大王說得口水子暴濺。

  「閉上你的臭嘴！我和假仁哥就是死在漩渦裡面。我們這陣手拉著手，情感已經融合在一起了。就是香消玉殞也沒有什麼遺憾的。」明白一邊游著，一邊說得十分坦然。

  「嘿，你千萬不要干傻事哦！那樣的話，我會難過好久的。」無極大王似乎非常憂心。他嘩地一聲就鑽到水下面去了。想一下子就游到假仁他們逃跑的前面去，阻止假仁他們的行動。他的心裡已經覺得美女已經是自己的了。

  「不好！山賊從水底下過來了。明白妹妹注意啦！」假仁已經看見無極大王從水底下過來，趕緊提醒明白。自己就把明白保護得更加嚴密了。

  「哇！不要臉的山賊在拉我腳！」明白突然吼叫起來，自己的腳也在水裡踢向山賊。

  明醫生聽見明白告急，馬上回身過來，又一個猛子扎入水中。他很快就看見無極大王的行動了。心裡罵道：「簡直是不要臉的傢伙。老子也不能夠留什麼情面了！」他說著，已經扎到了無極大王的下面，飛快抓住無極大王的右腳就往下扯。無極大王一邊掙扎，一邊用腳踢。明醫生看準無極大王的麻穴，就使勁戳了下去。無極大王只覺得好多地方都麻了。他馬上掙出水面，大聲罵道：「那個老傢伙用的什麼妖法？老子周身一下子麻了不少。」

  明醫生見自己的行動有了收效，立刻在無極大王各處整起來。假仁和明白也知道明醫生在下面醫治無極大王。兩人立刻就聯合進攻無極大王，無極大王很快就遭到了好多次打擊。他一下子就起火了。立刻施展出自己的本事，和假仁他們對著整起來。雙方在水裡不好施展，但是，各人都使出渾身解數。反正整著對方為原則。把水潭一會兒就整得猶如翻江倒海似的。無極大王在明醫生三人的進攻下，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好施展。沒有多久，無極大王就處於下風了。他只好浮到水面，大聲喊起來：「弟兄們，會水的人都下來。把三人捉住，我就重重地有賞。把那個美女完好無損地捉住就獎賞雙倍的價錢。」

  「下來吧！我先獎賞你！」假仁聽見無極大王在發號施令，巧妙地抓住他背上的衣服，就使勁往下扯。把無極大王一下子就嗆了好幾口水。

  「沖啊！沖啊……」無極大王那些手下很快就亂七八糟地吶喊著衝上來了。

  無極大王人多勢眾，很快就占了上風。那些嘍囉在水裡亂七八糟地向明醫生三人進攻。明醫生三人很快就被嘍囉打擊了好多次。三人只有疲於應付的份了。明醫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簡直不忍心明白落入山賊的手裡。於是，他趕緊命令起來：「假仁趕快帶著明白逃跑。我就算是把明白交給你了。」

  「不，你們父女倆先走，我的水性好，在後面擋住山賊的進攻。」假仁立刻命令著。

  「你還在爭什麼？我爸學了點穴的本事。他可以抵擋一會兒。」明白非常著急地說。

  「不行！我不能夠讓明伯父冒險，更不能丟下你不管。你們快走吧！」

  假仁在情急之下把明白掀向了下游。接著，他又拉著明醫生使勁推向明白。

  「你要小心啊！馬上跟上我們！」明白依依不捨地叮囑著，只好向下游游去。明醫生心裡簡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想：應該說這個就叫患難見真情吧。

  「給老子合圍上去！千萬不能夠讓那個美女跑了。更不能讓美女有什麼閃失！」那個無極大王看見明白父女倆要逃跑，就下了非常緊急的死命令。那些嘍囉誰也不敢違拗無極大王的命令，都亡命地向明白父女圍攻過去。假仁看到山賊圍攻的重點是明白。心裡一下子就又緊張起來。自己哪裡能夠讓山賊把自己喜愛的人捉走。於是，他急急忙忙游到了明白的身邊。

  更加嚴密地護衛著明白。兩人的手又拉在一起了。

  「完了！我們突圍已經沒有希望了，怎麼辦？怎麼辦……」明醫生又焦急起來。

  無極大王很快就游到明白不遠處，他樂呵呵地說：「你們三人已經沒有路可以逃跑了。還是趕快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到時候，我看在美女的份上，就不追究你們兩人的責任了。」

  「你休想！我們決心拼盡最後一口氣！」假仁怒氣沖沖地罵道。

  「小伙子，那麼大的火氣幹什麼嘛，那個美女是你的意中人嗎？」無極大王微笑起來。

  「你不是已經看見我們非常相愛嗎，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假仁怒氣填胸地說。

  「年輕人！那麼大的火氣幹什麼？眼前的美女我是要定了。你想過沒有，你有本事和我一爭高下嗎？說實力，你沒有。說本事，你就沒有半點能耐了。所以，以你目前的處境，還是趕快滾蛋最好。」無極大王覺得明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因此說話非常得意。

  「我有和明白妹妹紮實的愛情基礎，還有一顆赤誠的愛著明白妹妹的心。我就憑著這麼兩點，就可以無敵於天下。」假仁把自己的條件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哈哈哈……」無極大王這時已經到了岸邊，他已經慢慢地靠近假仁他們了。他非常輕蔑地狂笑以後，又說，「我看你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你的愛情基礎，你的赤誠之心，現在在我的面前簡直一文不值。

  你看我過來捉你心愛的明白。你能夠怎麼樣保護她？」無極大王已經瞅准抓住明白的機會。他剛剛說完，就旋風似的飄到了明白跟前，正要伸手抓住明白的時候。假仁突然從水中一躍而起，一個拳頭大的石頭不偏不倚擊中了無極大王的額頭。假仁拉著明白就往漩渦多的地方鑽。無極大王馬上就感到額頭上熱乎乎的東西流出來，疼痛馬上就襲上了自己的心頭。

  「大王怎麼啦……」那個叫作老二的傢伙在模模糊糊中看見無極大王捂住額頭，知道大王遭了。立刻撲上去，連連問詢著無極大王。

  「快抓住他們三個。老子一定要把那個假仁碎屍萬段！」無極大王嚎叫起來。二大王立刻命令：「弟兄們快些抓人啊！死活都不能夠讓他們跑了！」

  「不！那個美女一點也不能夠傷了！」無極大王在疼痛難忍的時候，還是念念不忘明白。

  「好！我們知道了……」嘍囉們七嘴八舌地答應以後，就迅速向假仁他們逃跑的方向合圍上去，就像平靜的水潭裡面一下子投放了許多鴨子。

  明醫生在前面游著，看見四面八方都是無極大王的嘍囉。心裡焦急萬分。他急切地說：「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們已經看清楚無極大王是一個非常惡劣的色鬼。明白千萬不能落入他們的魔掌。假仁就帶領明白從漩渦下去，是死是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我抵擋一陣，還是只有從漩渦裡面逃跑了。你們趕緊走吧！」

  「我們怎麼能夠丟下你老人家不管呢？還是你和明白妹妹逃跑吧！不要再爭論了。這次就算是我為明白妹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假仁說得斬釘截鐵，又非常悲壯。明醫生父女倆竟然哭出聲了。父女倆幾乎同時說道：「你千萬要活著回來！」父女倆立刻游向了一個帶著響聲的漩渦，兩人轉眼之間就消失在茫茫的潭水之中了。假仁和嘍囉拼命廝打了好一陣，終因寡不敵眾，被嘍囉抓住，很快就被捆得結結實實的。

  「那個美女抓住了嗎？那個老傢伙我可以不管。」無極大王看見抓住了假仁，心裡滿心高興。他以為全部抓住了。所以急著問詢著明白的下落。

  「我們和這個傢伙打鬥的時候，被他纏住了，所以，讓那兩個傢伙逃跑了。」二大王的身上還在嘩嘩地流水，就回答著無極大王的話。

  「都趕快去抓人！一會兒就讓他們逃跑遠了。」無極大王一肚子的氣，馬上就下了命令。

  那些嘍囉和二大王一個個都面有難色，沒有立馬行動。

  「怎麼還不行動？你們要違抗命令嗎？」無極大王馬上就怒火衝天地罵起來。

  「那些漩渦非常可怕！我們！我們……」一個嘍囉心驚膽戰地回答。

  「應該愛護弟兄們的生命。那麼危險的漩渦，弟兄們下去可能就凶多吉少。我們就到下游去攔截他們吧！」二大王在無極大王的耳朵邊上說。

  「那就快些去嘛！龜兒子一個個怕死鬼！」無極大王罵罵咧咧，心裡一點兒也不痛快。

  二大王帶著人匆匆忙忙地向下游去了。無極大王和幾個平日貼身的嘍囉沒有去。他望著深邃的水潭，霧氣似乎越來越濃。他心裡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那麼漂亮的姑娘，為了一些無影無形的所謂愛情，就去那麼危險的漩渦處冒險。那個老傢伙也不好好地勸說一下。萬一把那麼漂亮的美女淹死了，簡直太可惜了。

  明醫生和明白快要進入漩渦的時候，他立刻拉著明白。明白也清楚父親的用意，父女倆就朝漩渦裡面前進了。這時，明醫生父女已經聽見假仁在阻擊那些嘍囉的圍攻。不一會兒，假仁就被嘍囉們抓住了。明白立刻就悲傷地哭了，她啜泣著說：「假仁哥，你為了我們父女倆的安全，才落入山賊的魔掌。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一定想辦法救你！」

  「明白，我們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面對的困難還非常大。要想救你的假仁哥，你現在必須振作起來，救出假仁才有希望。」明醫生抑制著內心的悲痛，開導著明白。

  「我們一定要衝出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明白說得非常堅決。父女倆在漩渦周圍旋了一陣。結果沒有被漩渦吞噬。原來那些漩渦是從十幾個下泄的孔流走的。最大的漩渦，泄水的孔也只有洗臉盆那麼大。所以，明醫生父女倆根本就旋不下去。夜色非常濃，霧氣又瀰漫在潭水上。那些嘍囉和二大王就覺得漩渦處神秘莫測，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去追擊明醫生父女。所以，二大王向無極大王報告以後，他無可奈何了。

  明醫生父女在漩渦邊上旋了一陣。明醫生覺得可以逃離漩渦了，就悄悄地拉著明白向水潭的邊沿游去。結果父女倆很快就到了水潭的沙灘上。

  兩人正在高興，自己不僅脫離了自然死神的抓捕。而且擺脫了無極大王的魔掌。但是，兩人看著水潭邊上的絕壁又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