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吳傑犯命案 移民成山賊

  明醫生父女走了很長一段沙灘，看見的儘是幾十米高的懸崖絕壁。那些絕壁在霧氣中就像沒有盡頭似的。明醫生嘆息著說：「哎！我們今天的運氣就這麼孬啊？這些絕壁就是水潭邊上的，看起來都不太清楚，不要說我們夜裡爬不上去，就是白天，沒有一定的輔助工具，還是上去不了。我們還是沒有脫離山賊的控制範圍。明白，我們要更加小心了……」

  「小心就能夠跑脫嗎？給我拿下！」明醫生父女正在小心翼翼走著時，黑乎乎的夜色迷霧中突然傳出了無極大王的聲音。父女倆還沒有怎麼回過神來，就被無極大王手下的幾個貼身嘍囉抓住了。嘍囉就把明醫生父女很快押到了無極大王跟前。

  「把他們三個人拴在一起，好生牽著，免得他們又想什麼法子逃跑了。

  狗兒去把二大王他們叫回來。大家就一起回魔鬼洞去了。」無極大王生怕明醫生三人跑了，就來了一個自己認為萬全的辦法。那個叫狗兒的嘍囉馬上叫二大王去了。沒有多久，他們就合併一處，向魔鬼山進發了。夜色更加黑了，霧氣已經瀰漫於山林每一個角落，幾米遠就看不清人了。假仁三人被一路押來，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林和大山。此時，大家真的是雲裡霧裡了。假仁以為可以瞅准機會逃跑。結果不知道任何一個地方的情況，他只好作罷。無極大王他們左一彎，右一拐，一會兒爬坡，一會兒下坎，一會兒過橋，一會兒進洞。把明醫生三人整得莫名其妙，簡直不知道方向了。無極大王帶著嘍囉倒是輕車熟路，走得非常輕鬆。他有時還哼幾句撿來的陳詞濫調，藉以表達自己今天的喜悅心情。無極大王他們進入的魔鬼洞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魔鬼山在西部地區的大山深處，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本來原先沒有名字。後來，吳家村一個叫吳傑的人，因為從小就愛好武功，他先後拜了三個師傅學藝。他的父母覺得吳傑不應該學武。他們認為學武的人要有非常好的承受力，也就是要有良好的武德。否則，就會招來禍事。不是怕人家整自己，就是自己把別人整來要不得。那樣的話都沒有好下場。但是，吳傑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一旦自己選定的目標，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更改的。吳傑學武以後，開始還能夠遵守武德。他的父母還覺得有些順心。

  後來，吳傑就結交一些江湖上的臭味相投的好朋友。經常在家裡切磋武藝，朝幾天幾夜地喝酒取樂。漸漸地就不聽父母的勸告了。父母無法管吳傑了，就只好順其自然。結果父母看不慣，幾年以後，就把父母雙雙氣死了。吳傑就更加肆無忌憚，狐朋狗友越來越多，殷實的家底就坐吃山空。天長日久之後，家裡就漸漸地窮了。那些狐朋狗友也慢慢地離開自己，不相往來了。吳傑後來竟然把自己的庭院又賣掉，漸漸地揮霍一空了。自己的生活越來越捉襟見肘，去拜訪昔日的好朋友，竟然沒有一個朋友留自己吃喝的。

  這一天，他已經兩天沒有食物進肚子了。自己的肚子餓得呱呱叫。在縣城裡面一個叫「酒香齋」的館子門上，一眼就看見了昔日最好的朋友翟忎正要進館子喝酒。吳傑馬上就高興地招呼著：「朋友，今天這麼巧啊！會在酒香齋遇到你？」吳傑的意思非常明確。本來是好朋友，又在這麼一個地方遇到去喝酒。只要翟忎邀請一下，就可以進去把肚子整飽。自己的燃眉之急就解決了。但是，翟忎扭頭一看，馬上就認出了吳傑，心裡馬上就不高興了。不但沒有邀請吳傑喝酒，而且還不屑一顧地罵道：「媽的個把子！

  哪裡來的窮酸哦！還美其名曰朋友。我有你這樣的朋友嗎？簡直就是一個無賴的乞丐！」

  「嘿！你敢罵老子？還窮酸，乞丐，無賴都冒出來了！去你媽的！」

  吳傑哪裡受過別人這樣的冷眼，不禁火冒三丈，一個快速的直拳就向翟忎整去。翟忎哪裡防著別人會整自己，被吳傑整了一個正著，立刻就捂住心窩子呻喚起來。吳傑覺得還沒有消氣，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翟忎沒有還手，就整來趴起了。

  「哇！打死人啦！打死人啦……」這時，圍著看熱鬧的人已經不計其數。有些人看著吳傑下手太狠。轉眼之間，翟忎就連呻喚的聲音都沒有了。

  所以，周圍的人才吼起來。

  「吼個球啊！老子教訓教訓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他能夠死了嗎？」

  吳傑怪眼圓睜地訓斥著周圍圍觀的人們。自己又恨恨地踢了翟忎一腳，就想趕緊溜了。

  「朋友，你知道打死人了！又是在我的館子門上。你現在不能夠一走了之。」館子的老闆馬上就從人群裡面出來阻攔。

  「好漢做事好漢當。老子不會連累那個的。這陣老子肚子餓了。你把我攔住不好吧！我吃了飯就過來。」吳傑立刻就想出了要溜掉的辦法。

  「你那不是故意找些託詞嗎？我這裡不是館子嗎？要吃要喝你儘管說。

  不能溜之大吉。」館子老闆馬上就清楚了吳傑的心思。

  「好！你就給老子把好酒好菜端來。老子不走了！」吳傑看見為了一頓酒肉飯，自己鬧出了人命。這陣又沒有辦法溜掉，就來了一個將計就計，把肚子整飽了再說。

  館子老闆立即叫店小二給吳傑端來一張小桌子，端來了三大盤菜餚，一壺酒。吳傑馬上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館子老闆又叫人去縣衙報了案。

  縣大老爺立刻派了領兵頭兒帶領許多兵丁趕到酒香齋。把酒香齋團團圍了起來。縣大老爺和仵作才慢吞吞地到了現場。縣大老爺說：「仵作去檢驗屍體。儘快如實報來。」

  「是！」仵作答應以後就去檢驗屍體。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陣，就報告著，「死者系嚴重的內傷致命的。其餘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好！領兵頭兒把兇手抓起來！」縣大老爺覺得案子已經非常明確，就直截了當地命令。

  領兵頭兒很快就把吳傑押到縣大老爺面前。縣大老爺問道：「吳傑已經犯了死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們把他押到秋後問斬就是。」

  「青天大老爺，小民是移民，失手打死了人，那是事出有因啊！還望青天大老爺明察。」吳傑這陣還是比較規規矩矩地向縣大老爺回話。心裡想得到縣大老爺的同情。

  「是移民又怎麼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打死了人，還以失手來搪塞本大人。如果饒了你，以後的亡命之徒都行兇殺人以後，找些藉口，就過去了。那不是殺人的狂妄之徒就越來越多？」縣大老爺說得沒有半點走攢，也不想讓吳傑說明原委。

  「好！你不想了解具體情況就算了。老子就成了亡命之徒吧！」吳傑覺得縣大老爺斷案有些武斷，就立刻火冒三丈。他火爆爆地罵著，就開始撲向縣大老爺。他準備好好地教訓一下縣大老爺。領兵頭兒看見吳傑開始襲擊縣大老爺了。馬上命令著：「弟兄們把亡命之徒好好地圍起來，一定要抓住他！好生保護縣大老爺的安全！」

  吳傑轉眼之間就被縣大老爺的兵丁圍起來打。吳傑哪裡遇到過這樣的陣勢，他立刻揮舞拳腳，指東打西，來來去去，上上下下。一會兒就打傷了好多兵丁，縣大老爺被嚇得屁滾尿流，好不容易才回到縣衙。他馬上把縣衙裡面所有的人集合起來，飛快地向酒香齋跑去。吳傑在縣大老爺指揮眾人的打擊下，一會兒就處於下風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激戰，吳傑終於抵不住官兵的圍攻了。他選了一個比較薄弱的地方，一溜煙突圍而去了。

  縣大老爺看見吳傑跑了，他馬上命令：「領兵頭兒帶領所有兵丁，務必要把吳傑捉拿歸案。」從此以後，吳傑就成了被逮捕的人物。他天天東藏西躲，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有一天，吳傑在一個小館子裡面吃飯時，遇到了一個瘦精精的傢伙。那人看看周圍沒有人的時候，就小聲地說：「你就是那個幾拳頭打死了一個酒肉朋友的吳傑英雄吧？簡直是幸會！幸會啊！」

  「嘿！你怎麼胡亂說哦？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好老百姓。」吳傑立刻否認以後就想溜了。

  「唉！我以為你是一個敢作敢當的英雄。實際上是徒有虛名呢！並非傳說中的那麼好！簡直現在就像一個縮頭……」那人嘆息著，似乎心裡非常後悔似的，還故意留了一個話尾巴。他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吳傑的反應。

  「誰徒有虛名了？你縮頭什麼？給老子把話說完！」吳傑一下子火了，指著那人就罵。

  「你不要生氣嘛！你不想徒有虛名，就應該出來轟轟烈烈干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當一個好老百姓有什麼意思？只能夠被別人欺負。何必默默無聞地消磨自己的美好時光？」那個人不慌不忙地說著，沒有一點起火的意思。

  吳傑思考良久，覺得那人說得對。自己有一身好本事，未必然就這麼優哉游哉地虛度光陰？他馬上問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的機會？你這不是在糊弄我嗎？我現在只希望每天不餓肚子，就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英雄還是有沒有得時的時候！你現在印堂開始放光了，還有一些紫氣出現。不久就會發達的。不知道你想不想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那個人看著吳傑，就像算命先生一樣，說得神乎其神，好像故意要激起吳傑的興趣似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當然想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吳傑將信將疑，就進一步問道。

  「想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就應該從小的方面做起。我先帶你去找一個作為根本的地方。你看要得沒有？」那個人說得十分神秘，好像已經胸有成竹了。

  「你能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吳傑還是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性。

  「我叫郝生。你以後就叫我老郝就行了。」那人沒有一點保留，說得非常簡潔明快。

  吳傑覺得自己反正無所事事，就答應了郝生。

  在郝生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個小山村。吳傑一看三面環山，向東的一面修建了一道五六米高的圍牆。成了一個易守難攻的格局。吳傑不禁自語地稱讚起來：「哇！好一個優美險要的地方。老郝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是和他們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的地方嗎？」

  「就是，你進去就知道了。」老郝說著就和吳傑到了圍牆下面的大門。

  守門的人問明了情況，就放二人進去了。兩人在小山村裡面走了一陣，吳傑覺得小山村裡面是回字一樣的三圈房屋，非常奇特。周圍是重巒疊嶂的高山峻岭，還有幾處潺潺的流水，宛如掛在山上的瀑布一般。古木參天，野草萋萋。把小山村顯得格外寧靜。

  「哎！這裡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嘛！哪裡是干一番轟轟烈烈事情的地方？」吳傑和老郝看了好一陣，心裡不禁有些納悶。就向老郝說著自己的看法。

  老郝說：「你不覺得這裡的房子建得有些奇特嗎？小山村分為三個層次。外圍是一般的老百姓生活的屋子；第二層是有些武藝的人居住的地方；中間的房屋就是小山村頭兒們居住的地方。最高的那一個地方就是總頭兒居住的地方。這樣就可以全面關照，層層保護。我們這麼做，就是為了小山村的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小山村裡面這麼多年都沒有野生動物的騷擾，也沒有官府和土匪的侵襲。你說這個地方如何？」

  「好！簡直太好了！」吳傑發自肺腑地稱讚起來。

  兩人走了好多路，終於到了小山村總頭兒那個地方。老郝說：「我把村長要找的人帶來了。請村長和吳傑聊一聊吧！」老郝說完，就給各人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下來。

  「你就是吳傑嗎？請坐下來說話吧！」村長微笑著說。

  「我就是吳傑，不知道村長找我幹什麼？」吳傑坐下來以後，就直截了當地問。

  「我們這個小山村你已經看見了，覺得是世外桃源。我們認為的確如此，但是，現在我們想使自己的小山村更加美好，還想吸收更多的小山村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所以，我們的力量就越來越不夠用。聽說你被官府捉拿，知道你有一些本事。我就派人前來請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在我們這個小山村生活下去？」村長做了簡單的介紹。

  「當然想加入你們世外桃源的生活。你們現在被官府管得著嗎？」吳傑有些不解地問。

  「我們這裡是深山老林裡面。官府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當然官府就管不著。」村長喝了一口茶，一邊放下茶碗，一邊笑著回答。

  「這個小山村不成了獨立王國啦？以後官府知道了，他們能夠放得過大家嗎？一個彈丸之地怎麼經得起官府的圍剿？」吳傑覺得非常驚訝，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們就是怕官府的盤剝，山賊和土匪，還有地方豪強的掠奪。我們本來移民過來，就想通過辛勤的勞動，過上平常的百姓生活。但是，我們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來，經過各方面的巧取豪奪，越來越生活不下去了，才一個晚上就消失，跑到這裡來了。」村長說。

  「哦！原來是這樣的。我就住下了，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差遣我吧！我一定盡力而為。」吳傑知道了原因以後，心想：自己又沒有地方可以去，這麼好的地方就住下了。

  吳傑從此就在小山村裡面殷勤地幫助人們做事。小山村的人們越來越喜歡他。結果是好景不長。官府在四面八方追捕吳傑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小山村。縣大老爺經過細緻的探查以後，發現小山村是一個非常不好進攻的地方。師爺才以窩藏殺人犯為由，要求上級官府派兵進剿。結果十幾天的戰鬥以後，小山村的人幾乎被消滅了。吳傑對村長痛哭流涕地說道：「是我連累了小山村的人們。我是死有餘辜的。你們就把我的腦殼割下來，拿去讓官府退兵吧！免得這麼好的世外桃源再塗炭生靈了。」

  「不行啊！吳傑壯士，我們這個小山村你已經知道是獨立王國。官府能夠容得下嗎？你趕快帶著剩下的移民逃亡去吧！只要能夠安身立命就謝天謝地了！」村長難過之極地說。

  吳傑又要求村長帶領人逃亡。結果村長想看著自己建立起來的小山村與自己同歸於盡。後來，在大家再三要求下，吳傑只好拜別了村長，帶領移民從後山，殺開一條血路，才逃亡出去。吳傑帶領移民在深山老林裡面和官府的人馬轉悠了很久。官府認為已經把吳傑他們消滅了。這才血洗了小山村以後，收兵回去了。

  吳傑帶領的移民在大山深處艱苦地度過了好多難熬的日子。食物越來越少，有好多時間，一天只能夠吃一頓野草，或者野果。有一天，吳傑帶領移民在一帶大山裡面轉悠了一天，也沒有找到出路。後來在老郝的指點下，才知道了此山進進出出的門道。於是，他們四處尋找可以居住的地方。

  終於在一帶絕壁上看到了有一些山洞。吳傑看著絕壁上的山洞說：「可能上面的山洞裡面有一定的危險。我上去看看，如果是比較好的地方就安逸了。」

  「你一定要小心哈！情況不妙，就馬上下來。」老郝心裡有些不踏實，就叮囑著。

  「我和你一起去吧！萬一有什麼事，好有個照應。」一個武功比較好的人說。

  「也好！我們就一起上去吧！」吳傑覺得有一個伴還是不錯，就立刻同意了。

  兩人費了無數心機，終於到了第一個洞口。吳傑向半明半暗的洞中瞧了瞧，覺得這些洞非常稀奇，向著外面的地方總是有一個射進光線的口子。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覺得很多小洞都可以住人。吳傑對跟來的人說：「這個地方不錯，就像天然形成的洞天。而且好多地方都可以居住。」兩人又到處走了一陣，覺得裡面到處是通道，到處是關卡。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占山為王的好地方。

  「我們出去吧！把他們叫上來，我們就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了。」吳傑一邊說，一邊就想儘快到剛才的洞口，向大家報告這是一個好地方。但是，兩人在洞裡又走了很久，去了無數的地方，有的地方已經走了好幾次。

  就是找不著剛才進來的洞口。兩人後來都起火了，還是走不出剛才的洞口。

  兩人這才知道此洞的厲害。

  老郝等人在絕壁下面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吳傑的蹤影。心裡不禁疑惑起來。後來，大家等得不耐煩了。老郝這才帶領大家攀上了絕壁的洞口。

  老郝各處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地說：「這裡面怎麼到處都是洞？莫非吳傑他們在洞中迷路了？」他趕忙找來一些干樹枝，點燃以後，叫每一個人手裡拿一個火把。各人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入洞中。大家走了好久，才找到吳傑兩人。吳傑罵道：「媽的個把子！這裡的洞就像擺的迷魂陣似的。各處都四通八達。」

  「嘿！這裡就是我們居住的好地方。敵人就是進入這些洞，他們都會有來無回。」老郝沒有煩惱，反而高興起來，就像又找到了世外桃源似的。

  「好，我們就在這個地方住下了。大家各家去選一個自己喜愛的地方住下來。不過，為了大家不迷路，各人都可以叫老郝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洞口。」吳傑很快想出了新辦法。

  「那樣不行，大家不識字的多。如果遇到敵人，還容易遇到麻煩。」

  老郝立刻否認了吳傑的辦法，他想了一陣，才說，「我們以後就天天排成隊，在洞中走慣了，大家就熟悉了。」

  「嗯，這樣也可以。」吳傑說了以後。大家後來就在洞中走了好多天，終於對洞中的情況了如指掌了。老郝這一天把大家召集攏來，他說：「我們失去了世外桃源。現在在這個迷魂陣一樣的山洞裡面住下，就要有吃的。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兩件事。一個就是把這個地方取一個名字，另一個就是選一個人作為頭兒，讓我們的生活有人牽頭。你們看怎麼樣？」

  「我就把這裡叫做『魔鬼山，』洞就叫『魔鬼洞』。因為我們以後就要靠打家劫舍為生了。我們當然就是被人們不齒的山賊，和古往今來的魔鬼有什麼區別？」一位老者無奈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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