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不謝達目的 太爺又發財

  外面報告的人正是縣大老爺的平日跟班。他說：「縣大老爺，外面花師爺求見！」

  「不見！他是老子的犯人，竟然敢逃跑了。老子人舒服了，就要好好地治他的罪。」縣大老爺在睡夢中醒來，覺得跟班打攪了自己的清夢，立刻就起火了。他就一口回絕了。

  「在下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我就來負荊請罪了。還請青天大老爺從輕發落！又知道縣大老爺貴體欠安。所以，我想送上些許薄禮，請縣大老爺格外開恩！」花不謝此時已經賄賂了跟班。所以，跟班才把花不謝帶到了縣大老爺的居室外面。花不謝為了討得縣大老爺的歡心，不但自己扁薄了自己，而且把縣大老爺拍得心花怒放。後來還磕起了響頭。

  縣大老爺還在擺譜，沒有理睬花不謝。花不謝磕頭的響聲都聽見了，並且一個勁兒地求饒。後來，跟班才悄悄地把花不謝送的一千兩的銀票拿到縣大老爺的手裡。並且勸說著：「就請青天大老爺開開恩吧！花師爺的額頭都要磕出血了。」

  「好吧！就讓他先起來回話。」縣大老爺看著銀票上清清楚楚的字樣，心裡充滿了自豪。兩隻猿在夢裡攪擾的情景很快就消失了，就來了一個順水推舟。

  「謝青天大老爺的大恩大德！在下會沒齒不忘。」花不謝又磕了三個響頭，才起來，還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奴才。

  「你就進來說話吧！」縣大老爺覺得已經把花不謝平時的囂張氣焰滅掉了一些，好像他非常關愛屬下似的，話說得十分親切隨和，讓人感到非常親切。

  花不謝整得更加感動。他一邊擦著潤濕的眼睛，一邊到了縣大老爺床前，又跪下說：「青天大老爺這麼仁慈，真是令屬下感激涕零！感激涕零啊！」

  「你還是站著說話吧！我們畢竟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了。」縣大老爺看著花不謝的樣子，覺得開心極了。心裡罵道：「龜兒子，簡直是一副不折不扣的奴才相。」

  「謝謝青天大老爺！謝謝青天大老爺……」花不謝一連謝了好多次縣大老爺，這才站起來。把畢恭畢敬的樣子做得十全十美。就是縣大老爺也無可挑剔。

  「花不謝，你不僅僅是來謝罪的吧？」縣大老爺看著花不謝好久，才直截了當地問道。

  「哎，縣大老爺簡直明察秋毫，把屬下的心思全看透了。在下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花不謝馬上就拍起馬屁來了。目的就是想盡力使縣大老爺不治自己所謂的罪。

  「說說看，還有什麼目的？」縣大老爺已經在床上坐著，顯然，花不謝的馬屁已經起了一定的作用。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張數額可觀的銀票。在當時，他縣大老爺要好幾年的俸祿才能夠抵得上花不謝此時的一千兩銀票。

  花不謝覺得縣大老爺已經被自己的奴才相征服了，就進一步說道：「奴才已經知罪了，當然就一定會改過自新。所以，請青天大老爺看在平日的情分上，把師爺的位置賞給奴才吧！奴才會永遠對大老爺感恩戴德的！」

  「哈哈！你才真正的是一箭雙鵰啊！老子以你的意思，我不僅要免除你的罪，而且要米湯泡飯——官還原職。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心厚了一點？」縣大老爺一下子就清楚了花不謝的目的。心裡本來想答應花不謝的請求，但是，縣大老爺話出口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花保長這麼多年敲詐了老百姓好多銀子。老子現在就是敲他一下的好機會。

  所以，縣大老爺就一針見血地說破了花不謝的目的。

  「在下不是已經答應要改過自新了嗎！青天大老爺就饒了屬下吧！」

  花不謝馬上就急著反問起縣大老爺來。但是，話一出口，花不謝立刻就覺得口氣太硬了，就趕緊又拍一個馬屁。

  「你改過自新是應該的，就是一個老百姓都應該如此。和你當師爺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一個聰明人。難道這些東西我還要來教你啊？」縣大老爺把話進一步說得明顯了。

  「是，是，是！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花不謝心裡想，狗日的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但是，花不謝又有什麼辦法呢，還是一邊卑躬屈膝地答應著，一邊又趕緊摸出一張五百兩字樣的銀票，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縣大老爺已經看清楚銀票的字樣了，他才把銀票收了。他又繼續說：「對了！我們過去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明天還是依舊在縣衙裡面做你的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青天大老爺就沒有事情要在下做了嗎？」花不謝見縣大老爺覺得把財貪到手就無所求了。心裡的目的還沒有完全達到，簡直不甘心，就試探著問道。

  「我有事的時候，再和你們商量吧！」縣大老爺心想，有了這麼多銀子，應該高興一下子才對，就直截了當地推了花不謝的請求。

  「哎！明白那個賤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啊，老子一定要把你整到手！」

  花不謝見縣大老爺要讓自己走了以後，為銀子的事情高興高興。就沒有興趣理睬別的事情了。忽然，自己就生出這麼一個激將法來。因為花不謝知道，縣大老爺還想著明白的。只是苦於一時得不到而已。

  「那個賤人不是在山賊劫道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嗎？你還在想啊？」

  縣大老爺問道。

  「我當然在想，那麼美好的尤物，讓那個假仁窮酸去享受。我心裡簡直不甘心。縣大老爺，你說是不是？」花不謝故意說得激動不已。並且把仇恨推給了假仁。

  「你現在有辦法把那個美麗的人兒整到手嗎？」縣大老爺剛剛平淡了一點點的心思，馬上又被花不謝挑逗起來了。明白美貌的樣子又立刻呈現在縣大老爺眼前，並且十分撩人。

  「縣大老爺應該清楚，他們隨便怎麼跑，總是要回家的。縣大老爺已經不追究我和明白的事情了，也就是縣大老爺說的罪行。我就可以直接找明家要人。」花不謝說得振振有詞。

  「我赦免了你的罪，不等於就可以讓你娶明白的。」縣大老爺馬上覺得花不謝有了娶明白的機會。心想，你一個師爺，哪裡有那個福分享受那麼美麗的明白，就開始狡辯起來。

  花不謝立刻就感覺到縣大老爺還在想著明白的姿色，立即又來了一個試探法：「我娶明白是名正言順的。縣大老爺赦免了我的罪，不是等於讓我娶明白了嗎？現在該不是縣大老爺對明白有什麼……」花不謝說到這裡，就故意不說下文了。

  「我有什麼？你不要胡思亂想。告訴你，明白是我的犯人。難道大老爺我要逮捕的犯人，你也要強行娶回來享受嗎？」縣大老爺覺得花不謝話裡有話，生怕花不謝說出自己想明白的心思，就來了一個急中生智。並且說得振振有詞。目的就是要花不謝死了想明白之心。

  「縣大老爺這麼說，我就沒有娶明白的資格了！哎，好可惜那麼美好的尤物了。」花不謝這才感到自己想明白是沒有辦法了。但言語之中又在激起縣大老爺對明白的欲望。

  「不管他尤物不尤物，老子終究要把她拿下的！」縣大老爺說得信誓旦旦。

  「好，但願縣大老爺馬到成功！」花不謝見報仇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又拍了一個馬屁。

  「你給我謀劃一下，我們好久可以去捉拿犯人明白？這次我們可以多帶一些人去。捉住人以後，不再給山賊以可乘之機。」縣大老爺馬上又把花不謝圈了進來。

  「把縣衙裡面的兵丁和衙役全部帶去。抓住犯人以後，大家都嚴陣以待，要求大家盡心盡力地把犯人押回縣城，事情就了結了。」花不謝想了一陣，覺得人多力量大才對。

  「我們把兵丁衙役都帶走了。縣城裡面就空虛了。山賊會不會乘虛而入，你還有其他辦法嗎？」縣大老爺思考良久，才說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花不謝此時真的有些黔驢技窮了。因為要保證捉回犯人，又要保證縣城不被山賊所偷襲，的確有些難辦。不過花不謝思考了一陣，就說：「縣城裡面可以留人看守。為了把抓住的犯人安全地押回來。我把我們家的看家護院的人帶來協助縣大老爺辦事，你看怎麼樣？」

  「嗯，這個，這個也要得。那麼就這麼行事吧！」縣大老爺思考了一陣，還是勉強答應了。他覺得花不謝那些看家護院的人總還是有一點武功吧。就是隊伍的聲勢也要大些的。

  縣大老爺又和花不謝商量了其他事宜，這才回家去了。

  第二天，花不謝很早就帶領自己的看家護院的人到了縣城衙門。縣大老爺看著花不謝的看家護院，一個個沒有一點正兒八經的樣子，心裡一點也不高興。心想明白是這些人都能夠看的美女啊？他們看到明白那樣的美人，不流憨口水才怪。但是，縣大老爺為了自己得到明白的目的，還是微笑著和看家護院們招呼了一下。

  縣大老爺坐著轎子，在眾人前呼後擁的呵護下，很快就到了那天被山賊劫道的地方。縣大老爺吩咐：「各家都注意一點，打起精神來，不要讓山賊又打了我們的伏擊。」

  在縣大老爺的指示下，衙役和兵丁，還有那些看家護院的心裡不禁緊張起來。大家就像一陣風，爭先恐後地過去了。結果沒有看到一個山賊。

  各人心裡都非常慶幸。縣大老爺帶領這麼多所謂的正義之師就到了明醫生的龍門上。大家不問青紅皂白就闖進了明家院子，縣大老爺的人站了半個院子。花不謝趾高氣揚地喊道：「明家人聽著，縣大老爺駕到，還有活口就出來說話。要不然就把你們全部捉到衙門裡面去。」

  「哦！是縣大老爺的人來了啊？你們又來幹什麼？」明大媽已經聽見花不謝的聲音。她站在堂屋門前的階沿上，不知道今天這些人又來整什麼，就沒好氣地問道。

  「縣大老爺親自來抓人的，趕快把主犯明白交出來！」花不謝自豪地命令起來。

  「嘿，你們前幾天才把人抓走了。我們明白一個弱女子，她什麼事情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地在家裡來抓她？」明大媽心裡十分不滿，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我們來抓她，自然是她犯了罪。那天在魔鬼山附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事先與魔鬼山的山賊有勾扯。我們還遭到山賊的伏擊，他們父女也逃跑了。所以，這陣來要人。明大媽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就把他們交出來吧！」縣大老爺牽強附會地把事情說得非常嚴重。

  「你是縣大老爺，說話要負責任的。你們無能，被山賊打敗了。我們還是被山賊打跑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明白的下落。我們是受害者，和山賊有什麼勾扯。你整清楚，我們世代好老百姓。我才說一會兒來縣衙要人，你倒反打一釘耙，哼！簡直豈有此理！」明醫生聽見明大媽和花不謝他們在鬥嘴，也顧不得傷痛了，就拄著棒棒出來了。

  「好，你都在家裡，難道明白沒有和你一起回家嗎？如果在家，不是就沒有和山賊勾扯的說法了嗎？」縣大老爺見著明醫生，心裡一下子就高興了。他覺得應該是父女倆會在一起的。心想：老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又找到明白這個美女了。明白靚麗的影子又在縣大老爺面前晃來晃去的，心裡立刻就舒坦了許多。而且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我才給你說了，我們被山賊擄走，就和明白失散了。到現在都沒有看見明白在哪裡。」明醫生進一步解釋起來，他覺得沒有必要和縣大老爺鬧僵了。

  「哈哈哈！明醫生，你是在騙三歲小孩啊？山賊既然把你們擄走了。

  你怎麼又在家裡？還是乖乖地把明白交出來吧！不然，我就要開始搜查了！」縣大老爺大笑之後，口氣就越來越強硬了。讓人感到縣大老爺真的是盛氣凌人。

  「我們犯了什麼法？你為什麼要搜查我的家？」明醫生據理力爭。

  「你們沒有犯法，我能夠親自帶領這麼多人來抓人嗎？我是縣大老爺，一縣之主，想搜誰的家，就可以搜誰的家。你想想，老百姓把縣大老爺稱為父母官。我和老百姓的親密程度就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我搜查誰的家都可以。」縣大老爺說得振振有詞。

  「不行！你連老百姓都不愛，還談得上是什麼父母官？」明醫生繼續據理力爭。

  「你簡直就是一個不進油鹽的四季豆。不給一點顏色讓你看看，你還認為縣大老爺是可以隨便忽悠的。來人！把明醫生先綁了。」縣大老爺覺得沒有必要和明醫生盡在此鬥嘴，就命令著。

  「喳！」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就答應著，沖向了明醫生。明醫生還在辯駁，已經被衙役們抓住了。雙方正在撕扯，明大媽卻慌慌忙忙地開腔了：「老頭子就讓他們搜查吧！自古就是民不與官斗。你何必要和他們一爭高下，你就忍一忍吧！」

  可是，明醫生並沒有答應明大媽，也沒有停止抗爭。但是，明醫生很快就被抓起來了。不要說明醫生一個人受傷了，就是明醫生好的，也抵不住那些耀武揚威的衙役。明醫生被抓住以後，很快就被衙役押到縣大老爺面前。明醫生怒沖沖地說：「你帶領這麼多人在一個老百姓面前威風，有什麼了不起？你這麼整老百姓，看天理不容！」

  「我不想和你囉嗦！大家進去給我搜。千萬不要走了明白。」縣大老爺馬上下了命令。

  衙役和兵丁，還有花不謝的看家護院們，轉眼之間就衝進明家的各間屋子，翻箱倒櫃地搜查起來。明家各間屋子裡面，轉眼之間就整得亂七八糟。明家值錢的東西，很快就進入了搜查人員的腰包裡面。搜查到了明白的爺爺屋子裡。搜查人員把東西整爛了許多。花不謝到了以後，他四處一看，就發現了明白爺爺供奉的玉石觀音。他立刻覺得玉石觀音是一個非常值價的東西，順手就拿來揣在懷裡。殊不知被明白爺爺看見了，就求告著：「先生行行好嘛！那個玉石觀音是我供奉多年的神，就留給我這個老不死的吧！」

  「去你媽的！老子不給你兩個囉嗦！」花不謝就劈過去，把明白爺爺打了一個正著。明白爺爺眼前一花，就大叫一聲：「你們這些強盜，不得好死的……」

  明白爺爺話還沒有說完，就一口氣接不上，手腳一攤，就撒手人寰了。

  明大媽聽見明白爺爺的叫聲，心裡一驚，立刻跑了進來，看見明白爺爺已經沒氣了，又看見花不謝還在揣玉石觀音，心裡立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立刻衝過去，抓住花不謝就拼命喊道：「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不但偷了我們的玉石觀音，而且氣死了明白的爺爺。拿命來！拿命來！」

  「去你媽的！你結果還是一個潑婦！」花不謝接著明大媽撲過來的雙手，就趁勢一甩，把明大媽栽了一個撲爬，鼻子碰在地上，立即就鮮血直流。

  「你們這些強盜，怎麼就這麼兇狠地禍害老百姓啊！」明醫生聽見父親被花不謝整死了。老娘子又受了傷，就不顧一切地撲向花不謝。結果明醫生的手被綁著的，根本把花不謝怎麼不了。反而被花不謝一拳頭摑倒了。

  幾個衙役趁勢把明醫生又抓了過來。

  經過縣大老爺手下那麼多人的搜查，連明白的影子都沒有，又氣死了明大爺，明大媽又受傷了。心裡這才知道明醫生說的是實話。縣大老爺沒有見著美人，心裡的高興勁兒已經減少了許多。他只好命令：「把明醫生帶走，以後再來抓主犯！」

  衙役、兵丁和花不謝的看家護院們各自把腰包整得脹鼓鼓，巴不得早些回去了。這時候聽見縣大老爺的命令了，各人趕快向回走了。

  明快和明星兩弟兄在田裡做了農活回來，一進門就驚呆了。明快在爺爺的屋子裡找到了明大媽。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兩弟兄只好把家裡整好，悲悽淒地掩埋起爺爺來。

  縣大老爺帶領大家經過上次山賊劫道的地方時，不禁緊張地命令著：「大家做好準備，萬一一會兒又有山賊劫道。我們就要做好迎戰的準備。」

  結果大家匆匆忙忙經過了上次被劫道的地方，沒有一點響動。縣大老爺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縣城衙門。他把大家帶到了平日自己審案的大堂內，就命令：「衙役把大門關了。」

  「是！」兩個衙役應聲而出，並且很快就把大門關好了。

  「瘦師爺把明醫生帶到牢房裡面去。」縣大老爺吩咐以後，瘦師爺就帶人走了。

  「花師爺把你那些看家護院的人的東西交上來吧！」縣大老爺冷冰冰地命令著。

  「為什麼要我們把東西交出來？」花不謝的看家護院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人問道。

  「不為什麼！」縣大老爺更加冷酷地說。他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會做噩夢。

  「不行，我們給縣大老爺辦事情，總還是有一點小費吧！」一個鼓眼睛毋庸置疑地說。

  「花師爺，這就是你手下嗎？嗯……」縣大老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花不謝心裡想，狗日的愛財如命的老鬼，沒有想到他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就白白地辛苦一趟了。花不謝想到自己昨天才花了那麼多銀子，把師爺的位置擺正。這時候怎麼能夠為了一些爛物品，毀了自己的前程。於是，他帶頭把東西交了出去。花不謝和手下把東西交完了，還拍了一個馬屁：「青天大老爺一心為公，我們實在是佩服！我們交完了就讓他們回去嗎？」

  「嗯！都已經交完了嗎？」縣大老爺一點也沒有動聲色，又冷冰冰地甩出來一句。

  大家看著縣大老爺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各人心裡就有些發毛了。那些兵丁和衙役趕緊把自己搜到的東西交了出去。縣大老爺這才吩咐：「花不謝把你的人全部帶回去。一個人賞兩個銀圓的辛苦錢，衙役和兵丁都去帳房領出差補助吧。」

  花不謝領著自己的人走了。一路上，花不謝心裡罵道：「龜兒子老賊，又讓老子出水！」

  這時候，縣大老爺看著自己的公桌上堆了那麼多琳琅滿目的物品。特別是玉石觀音讓他愛不釋手。突然縣大老爺的老婆的丫鬟跑來，哭哭啼啼地報告：「老爺家裡面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