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節 無極劫太爺 山賊捉假義

  縣大老爺正沉浸在又一次發財的喜悅之中。突然被老婆的哭哭啼啼的丫鬟嚇了一跳。他沒好氣罵道：「媽喲！你驚慌失措地跑來，是火上房子了啊？」

  「老爺家裡遭搶劫了。我一時慌來沒有主意了，所以才六神無主了。

  請老爺恕罪！請老爺恕罪……」丫鬟生怕縣大老爺的懲罰，連連告饒。

  「你們都是一個個飯桶，不知道怎麼辦？」縣大老爺一聽遭搶劫三個字就慌了神，馬上口不擇言地把丫鬟罵了一通。接著又吩咐：「瘦師爺把這些東西給我拿過來。我回家去了。」

  縣大老爺和丫鬟匆匆忙忙跑回家一看，簡直驚得呆如木雞。山賊不僅把家裡面值錢的東西全部搶劫一空，而且到處翻騰得亂七八糟。把他的老婆也捆在椅子上，嘴巴裡面塞了臭襪子。其他的丫鬟也捆在一堆。把縣大老爺立刻就氣來跌坐在地上，他呼天搶地地罵道：「這是何處天收的強盜啊？你把老爺這麼多年的心血一下子就掏空啦……」

  原來，魔鬼山的無極大王非常想得到美麗的明白。自從明白在魔鬼洞消失以後，他天天都在思念明白，希望明白一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是晚上做夢也和明白在一起玩耍，在一起談天說地。把他整得漸漸地茶飯不思，精神恍惚，就是練武也沒有多大勁頭。二大王和嘍囉們看見無極大王就這麼消沉下去，各人心裡越來越焦慮。這天，二大王只好來勸說無極大王，他說：「大哥，你是魔鬼山之主，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賤人，就這麼折磨自己。你一定要趕快振作起來。我們的日子才好過啊！」

  「兄弟說得的確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忘不了明白美麗的身影。我一閉眼睛就是明白靚麗的面龐。你叫我怎麼能夠忘記得了啊！」無極大王十分坦然地表白著。

  「明白已經不見了。我們在什麼地方去找人？你們如果有緣自然會相聚的。請大哥順其自然吧！」二大王仍舊苦口婆心地勸著，想使無極大王淡忘明白。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明白。你幫我分析一下明白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我簡直想和明白在一起。」無極大王仍然堅持著自己的主張。

  「我估計明白現在有三個地方存身。第一個就是她的家裡，這叫作故土難離；第二個地方就是被縣大老爺重新抓起來了。因為縣大老爺是有這個權力的。第三個地方就是花不謝狗仗人勢，把明白硬生生地娶去了。另外，就有可能明白已經不在人間了。總之，大哥要想得到明白已經非常困難。所以，大哥還是要想開些，不要把自己的情感深深地陷入明白的魅力之中，讓自己滋生煩惱。」二大王認認真真地分析著，勸解著。

  「嗯，我還是估計明白在這些地方。不在人間的可能性非常小。」接著無極大王就吩咐三個精明能幹的嘍囉去這幾個地方探尋。第一個去明白家裡的嘍囉回來報告，說是沒有看到明白的蹤影。去花不謝家裡的嘍囉回來報告，說花不謝家裡沒有明白的影子。唯獨狗兒去縣衙裡面探聽到了，縣大老爺帶領縣衙裡面所有的人都去抓明醫生父女了。他以為美人已經唾手可得。無極大王聽了這個消息，覺得縣衙一定空虛。不但可以守株待兔，抓住明白，而且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於是，無極大王考慮以後，就命令著：「我們全體出動，把縣大老爺家裡的財物一起洗劫了。我們還可以順便看看縣大老爺家裡有沒有明白。」

  於是，無極大王懷著一箭雙鵰的目的。狗兒又探聽到了縣大老爺帶領人馬走的具體時間。他才帶領魔鬼洞的全部嘍囉潛入縣大老爺的家裡。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縣大老爺家裡的全部財物一起洗劫一空。外面的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知道。山賊離開縣衙以後，除了無極大王悶悶不樂以外，因為沒有得到明白一點消息。其餘的嘍囉個個興高采烈。

  縣大老爺氣得痛哭了好久，才命令：「跟班把捆著的人都解開。」他又和老婆抱頭痛哭了一場。後來，他咬牙切齒地罵道：「老子一定要把今天的損失奪回來！一定要蕩平魔鬼山！」

  這時候，丫頭子把茶端來了。縣大老爺喝了一口茶，思考著剿滅魔鬼山的辦法。他左思右想，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不得不把花不謝找來。

  花不謝不知道縣大老爺要幹什麼。心想：「耶，剛才才把我們得到的財物掠奪去。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是，花不謝馬上又想到了這是縣大老爺對自己器重的事情。於是，花不謝高高興興地來到了縣大老爺的家裡。

  縣大老爺看到花不謝來了。不動聲色地說道：「我這陣找你來，就是要問問那些把財物交公的人的反應。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哦！縣大老爺那樣做是正確的。不但我沒有意見，而且其他人也沒有意見。都覺得應該把那些財物交還給公家。」花不謝哪裡敢反對，只好順著縣大老爺的意思說著。

  「嗯！你們能夠理解就好！因為，我們這些地方的確有些窮。縣裡面如果沒有一些底墊，怎麼幫助那些窮苦的移民？」縣大老爺無中生有地把移民扯了進來。

  「你簡直是一個青天大老爺。不僅要為當地老百姓著想，還為移民著想。真正的是老百姓的好父母官。」花不謝重重地拍了一個馬屁。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那就是最近魔鬼山的山賊越來越猖獗。

  他們上一次不但掠走了明白，而且打傷了我們那麼多官兵。我準備剿滅他們，就是還沒有好辦法。你能夠出一些點子嗎？」縣大老爺把自己的目的說得冠冕堂皇。

  花不謝馬上就想到了，縣大老爺還在想著美麗的明白。他心裡罵道，狗日的東西，都被山賊洗劫了家裡，還不積德。以後總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師爺位置穩固，只考慮了片刻，就說：「我說一句老實話。我們現有的縣衙裡面的官兵，去剿滅魔鬼山的山賊。可能力量是不夠的，要想辦法擴充一些兵，才能夠行動。」花不謝好像看清楚了縣大老爺的目的，就來了一個順著毛毛抹。

  「就是，我還是非常清楚官兵的實力。擴充兵的事情你就四處張貼一些告示。來一個有錢出錢，有人出人。」縣大老爺馬上就把自己的目的明朗化了。但是，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出錢的事情，你看出多少最為合適。但有一條就是不能夠太多，不出人剿滅山賊的人家就出十個銀圓。那些移民可以出八個銀圓。辦事情的人不准又去敲詐勒索。不准進了私人腰包。更不能把老百姓整得雞飛狗跳的。」

  「好，屬下記住了。我下來就著手去辦。」花不謝唯唯諾諾地答應以後就走了。

  縣大老爺看著花不謝的背影，心裡又高興起來了。他仿佛已經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圓又開始向家裡飛來了。銀圓當中出現了把魔鬼山山賊打敗的情景，美麗的明白正向自己飛來。他不禁自言自語起來：「老子馬上就來了一個題外損失題內補。這就叫『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啊！哈哈哈……可惡的山賊，你們又能夠把我怎麼樣啊？」

  花不謝回到自己家裡，向花保長說：「老爸，我們又有發財的機會啦！」

  「什麼事情讓你那麼高興啊？說給老爸聽聽。」花保長看著兒子的高興勁兒，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趕忙問道。

  花不謝就把縣大老爺要自己承辦徵用老百姓剿滅山賊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最後說：「老爸想想看，這中間的油水是不是不錯啊？所以，我認為我們沒有白花那麼多銀子。」

  「哎，縣大老爺是一個餵不飽的狗。你可能要小心一點，免得又上了他的當。」花保長搖搖頭，嘆息著，覺得縣大老爺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我們可以先不要想那麼多。我把全縣各個鄉和保的頭頭召集起來，把事情布置下去。然後再向各個鄉和保的頭頭們直接要銀子。他們得到了好處，我又可以向縣大老爺交差。自己不出頭露面，就得到了實惠。免得得罪那些老百姓。」花不謝向花保長說著自己的辦法。

  花保長沉思良久，心裡越想越高興，禁不住稱讚起來：「好，你娃這麼做真的高明。各個鄉和保向老百姓徵集的人和銀子縣大老爺可能不知道。

  我們在暗地裡就得到了好處。我初步計算，就是一家人餘利一個銀圓，都有上千的銀圓。你的智慧越來越有長進了。老爸佩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縣大老爺徵集人剿滅山賊的事情辦得比較順利，許多老百姓巴不得把山賊剿滅，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所以，真正是人心所向。沒有人出的人家，就爽快地出了銀子。幾乎天天都有人把銀子交到花不謝的手中。花不謝看著越來越多的銀子，自己得到的好處也越來越多。心裡簡直樂顛顛的。

  花保長看著兒子生財有道，簡直是喜不自勝。幾天以後，花不謝就拿著徵集到的人的名單和銀子到了縣大老爺那裡。花不謝樂不可支地說：「縣大老爺交代在下辦的事情，已經初見成效。所以，我把在各處徵集到人的名單交來一部分，以及那些沒有人可以出的人家，出的銀子也交來一部分。

  讓縣大老爺好安排剿滅山賊的事情。」

  「好，花師爺辦事果然爽利。你把銀子放在這裡，徵集的人選一個好日子叫他們集中於縣衙。我們還要訓練，才能夠與那些山賊交鋒。」縣大老爺看到自己的計謀初見成效了。白花花的銀子和可人的銀票整了那麼多，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就稱讚花不謝了。

  「謝謝縣大老爺的誇獎！這是我花不謝分內的事情嘛！」花不謝微笑著非常謙遜地說。

  花不謝走了以後，縣大老爺用口袋把那麼多銀子和銀票急急忙忙地裝好，就到了自己的內堂。他把口袋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心花怒放地說：「老娘子看看這是什麼？」

  縣大老爺的老婆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疑惑地打開口袋看看，不禁驚訝萬分地說：「哇！你怎麼又有這麼多銀子了？是不是公家的哦？」

  「說起來是公家的。可是，現在就是我們自家的了。」縣大老爺輕鬆自如地說。

  「你不能公私不分吧？以後上司查起來了，你怎麼說得清楚？」縣大老爺的老婆趕緊把口袋口子蒙住，心裡有些擔憂地說。

  「嘿！我就說你龜兒子頭髮長見識短。這些銀子名義上是剿滅山賊用的，但是，我把那些人浩浩蕩蕩地帶到魔鬼山去和山賊整一些時間。如果能夠消滅魔鬼山的山賊，當然巴不得。如果沒有把山賊消滅，或者我們的人受傷了，我就來一個見好就收。那樣不但縣衙裡面的官兵沒有怨言，而且那些老百姓也覺得毫無怨言。銀子當然就用完了。」縣大老爺有條不紊地講述了自己的安排，心裡覺得天衣無縫。

  縣大老爺果然是說到做到。徵集的人和銀子到位以後，他選了一個好日子，就對徵集的老百姓進行了馬馬虎虎的訓練。然後就把縣衙的官兵和徵集的人叫官兵頭兒，聲勢浩大地開到了魔鬼山，經過好幾天的圍剿，魔鬼洞的山賊在無極大王的指揮下，利用弓箭射傷了好多被徵集去的老百姓。

  官兵連山賊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就整得狼狽不堪的。特別是那些徵集去的老百姓。開始想在縣大老爺和鄉保頭兒的領導下把山賊剿滅以後就可以過上平安日子，當然各人的心裡充滿了希望。所以，出錢出人都高高興興。

  但是現在看到魔鬼洞的山賊的確難以剿滅。好多人都開始灰心喪氣了。更加惱火的是，那些官兵和官兵頭兒都督促老百姓沖在前面。因此，老百姓受傷的不少。

  魔鬼洞裡面，無極大王本來就沉浸在想明白的氛圍之中，就是前幾天劫了縣大老爺那麼多金銀財寶也沒有好好地高興起來。現在，縣大老爺的官兵又來圍剿，簡直一肚子的怒氣。他把所有的山賊都召集起來，說，「媽喲！老子的美人不見了，縣太爺這個龜兒子又叫人帶兵來圍剿。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他們認為老子好欺負。」

  「對，我們就是應該給官兵一點顏色看看了！」那個無極大王火爆爆地說，就像馬上就要和官兵打起來似的。他認為自己仿佛就是正義之師。

  「我們要用自己的智慧去戰勝官兵，不是一味地死打硬拼。我認為，我們就可以關閉所有的洞門，據險而守。利用弓箭消滅官兵。」二大王說得振振有詞。

  「好，就照二大王說的去做。我們讓他們久攻不下以後，他們疲憊不堪了，我們再出洞打擊官兵。」無極大王馬上就支持著二大王的主張。

  官兵經過幾天幾夜的圍剿以後，沒有一點效益。官兵就成了疲憊之師。

  無極大王看到是退兵的機會到了，就召集山賊於大洞，他說：「我們打退官兵的時候到了！大家務必努力向前，一鼓作氣地打退官兵。不給官兵任何喘息之機。」

  在幾個大王的指揮下，山賊一下子打開了好幾個山洞，喊聲震天地衝殺出來。官兵猝不及防，很快就處於下風。那些縣衙裡面的真正官兵此時比兔子還跑得快。那些老百姓組成的官兵又沒有打仗的經驗，一時間，被山賊打得七零八落，死傷的不計其數。這時，老百姓組成的官兵中一個人高喊起來：「弟兄們！我們不能像散沙一樣逃跑了。不怕死的就跟著我假義一起反擊山賊。」

  「好，我們就跟到假義反擊山賊啊！」計加正在逃跑，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他心裡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就聽見假義振臂起呼了。他立刻響應起來。

  在兩人的倡導下，很快就有幾十個人反身過來，跟著假義和計加反擊山賊了。官兵頭兒和縣衙裡面的官兵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戰鬥馬上就激烈起來。原來，縣大老爺徵集老百姓剿滅山賊的事情，老百姓非常擁護。

  所以，假義等等的移民都積極響應。殊不知，今天圍剿山賊的行動中，老百姓才看清了官兵的本來面目，人人都開始灰心喪氣。剛才老百姓組成的官兵被山賊整來死傷無數，才激起了假義等人的憤慨。

  「媽的個把子！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怎麼又殺過來了？」二大王和山賊們正高高興興追擊官兵。不知怎麼地，就出現了反擊的事情。把二大王氣得鬧蒙了。

  「沖啊！殺啊……」一時間，魔鬼洞西邊山上就響起了老百姓組成的官兵的喊殺聲。刀槍棍棒整得噼里啪啦，一會兒就把戰場整得驚心動魄。

  山賊在假義等人的反擊之下，很快就打死打傷了許多山賊。老百姓官兵的士氣越來越高漲。

  「媽的個把子！你們是一些什麼東西啊，竟敢和我們作對？那麼多人都跑得無影無蹤了。你們這些龜兒子就死豬不怕開水燙啊？」這時候，無極大王看見官兵當中有些人跑了，正在暗暗地高興，認為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結果又冒出一些穿著雜牌衣服的，拼命地反擊著，把嘍囉打傷打死了不少。無極大王就氣呼呼地大罵起來。

  「我們都是老百姓組成的官兵！你沒有想到吧？今天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山賊消滅乾淨！免得再生禍患！」假義一邊振臂高呼，一邊在山賊當中橫衝直撞。

  「媽的個東西！你有多少斤兩，自己都不好好地掂量掂量。允許你們這些小百姓在此撒野啊？弟兄們給我好好地圍住，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消滅！」無極大王鼓起眼睛罵得咬牙切齒。他的話音剛剛停止，那些嘍囉就「沖啊！殺啊……」亂七八糟地圍攻上來。

  假義和計加身邊的老百姓不斷地有人倒下。有些人受傷以後，忍受不了疼痛，就悄悄地開始逃跑了。後來，山賊在無極大王的指揮下，把假義等人團團圍住了。響應假義的人不是受傷，就是被山賊抓住了。所以，假義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但是，他沒有畏懼，還是和計加等人竭盡全力地打擊著山賊。

  「哈哈！那麼多老百姓都垮幹了。你幾個就乖乖地投降算了！入伙以後，我們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我看你們幾個還是有一點凶，我會考慮給你們一個適當的頭兒噹噹的。」無極大王看著老百姓組成的官兵已經越來越少，後來就只有假義四五個人了，就開始勸降。

  「放你的狗屁！我們是移居於此的好老百姓。怎麼會與山賊同流合污？」假義罵道。

  「你龜兒子不要嘴巴那麼硬！你幾個馬上就要成為老子的俘虜啦！」

  無極大王得意之極。

  「老子寧死，也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假義又罵起來。

  「兄弟們把這幾個傢伙圍住好生打！抓活的，我們好好地看看他們是不是寧死不屈。」無極大王好像又來了興致，就下了活捉他們的命令。那些嘍囉就團團圍住假義等人，進攻更加激烈了。但是，嘍囉們都沒有朝假義他們致命的地方打。目的就是要把假義等人累垮，就好達到活捉他們的目的。

  假義等人清楚了無極大王他們的目的以後，各人更加奮起神威，左衝右突，指南打北，刀槍棍棒乒桌球乓地響著，戰鬥愈來愈激烈。大家吼叫著，雙方的人在不斷地受傷。但是，沒有很快倒下的。假義等人堅持著，總是想多消滅一個山賊。但是，那些山賊狡猾異常，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他們瞅准機會，把假義等人整一下就迅速朝後退。山賊就這樣把假義圍得水泄不通。假義他們還是打傷了一些山賊，各人的體力卻愈來愈不支了。

  假義看到自己沒有辦法把山賊怎麼樣，不能再戰的人越來越多。他才果斷地喊道：「鄉親們，我們今天是不能夠消滅好多山賊了。我們趕緊撤吧！

  免得讓山賊有機可乘。」

  突然，無極大王暗地裡加入了戰團。他很快揮舞著長木棒朝假義的背後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