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假義辭救濟 老猿探衙門

  老猿的介紹把假義三弟兄整得越來越雲裡霧裡。三弟兄都張大了雙眼。

  老猿看著三弟兄有些驚奇，就沒有繼續介紹了。但老猿又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說得有些天方夜譚？」

  「哦，不，不，不！我們相信你老人家說的是真實的。」假義馬上笑著否認。

  「不是你們不相信，而是我訓練的兩隻猿太讓人不可思議。我還有一隻黑猿就在山賊那裡救了一個叫假仁的，已經是兩次了。白猿救的那個人當時和假仁一起吊在大樹上。白猿把那個人救了以後，就送到了一家人的龍門上。那家子的主人又把那個人背去治傷去了。不知道現在那個人活了沒有？」老猿還是微笑著，但是說得非常認真，才使假義完全相信了。

  「哇，老伯說的可是真的啊？那個假仁就是我們的大哥。我們謝謝老伯！謝謝老伯啦！你給我們家帶來了這麼好的消息。您老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啦！我們就是假仁大哥的三個兄弟啊！」假義一下子就驚喜萬分了，三弟兄立刻跪下去給老猿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快起來！你們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哦！」老猿馬上扶起三弟兄，高興地說。

  「謝謝老伯啊！我們日思夜念的大哥真的還活著，簡直就是托老伯的福！我們現在就可以不四處尋找大哥了。」假義一邊起來，一邊還是樂顛顛地謝著。

  「哎！你們簡直是重情重義的人。老夫為你們做的事情，沒有白費。」

  老猿感嘆不已，「老伯講的救人的事情，我們知道好多。我們三弟兄幾天以前就在龍門上救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們的鄰居明醫生。我們見到明醫生的時候，他遍體鱗傷，我們就把明醫生背到他們家裡去了。唉，後來明醫生還是被縣大老爺捉去了。我們現在都還沒有想到辦法去救人。我們就是估計那個縣大老爺看上了明醫生的女娃子明白的魅力。縣大老爺一時沒有得手，明白又被山賊搶去了。所以，縣大老爺來了一個牛肉沒有吃著，就在鼓上報仇。」假義一陣驚喜之後，就介紹了白猿救的人的事情的前因後果。

  「安？你們就是救了白猿救的那個人啊？我這陣終於整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我們白猿還是算做了一件有益的事情。你們的假仁大哥，在我那裡過得好好的，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好了。他現在對自己認準的事情太執拗，脾氣倔強了一些。我叫兩隻猿把他的性子磨練一些，也學習一些武功。我那兩隻猿就是最好的師傅。所以，我們都以師兄弟相稱了。」老猿搞清楚真相以後，就說了假仁的基本情況，好讓假義幾弟兄放心。

  「謝謝老伯對大哥的特別關照！」假義已經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再次謝著老猿。

  「我還有一件讓你們高興的事情。那就是黑猿在縣大老爺那裡奪得了一些銀票。我的目的就是讓你們把房屋修葺一下。那個花不謝不是罵你們是窮鬼嗎，你們一定要活得好好的。別讓那些有錢的傢伙小瞧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特別是你們這些移民。」老猿認真地說。

  「我們會活得好好的。但是，我們要靠著自己的力氣硬掙，不能夠靠那些歪門邪道。所以，老伯啊！你就把銀票收起來吧！」假義認認真真地表示著自己的決心。

  「這些銀票，反正是縣大老爺整的不義之財。你們就把它用了吧！」

  老猿還是勸著。

  假義思考了一陣，才說：「既然老伯說的是縣大老爺的不義之財。我就出一個點子，讓那些銀票為我們老百姓服務。老伯看如何？」

  「哎！你們和你們的假仁大哥一樣，是真正的仁人君子。你且說說是什麼點子，我看是不是切實可行。」老猿非常感動，從心眼裡覺得假義的行為讓人佩服。

  「我讓人將那些銀票就拿到湖廣會館裡面去。讓館長了解那些的確需要救助的小老百姓，幫他們度過生活上的難關。特別是好多移民，需要解決生活上的實際困難。我們幾個大男人家，就好好地開荒種地，就可以解決生活了。」假義說得十分貼切。

  「好，真的難為你有這麼一片無私之心！」老猿覺得假義沒有說假。

  他想了想就馬上答應了假義的說法。心裡更加佩服假仁的這些弟兄了。

  「那我們就一起去湖廣會館吧！」假義立刻就做出了決定。他安排了四弟五弟的事情以後，就和老猿一起奔湖廣會館而來。

  兩人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吹閒殼子，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湖廣會館。兩人剛剛進門，就遇到了湖廣會館的館長。館長立刻笑盈盈地說：「假義老弟，你這陣來，有什麼事情嗎？兩位真的是非常稀客的人啊！快來！快來！

  裡面坐，裡面坐！」大家寒暄一陣，就朝大廳走。

  三人坐定以後，假義笑著解釋：「這位仙道是飛來洞的老猿。他帶來一筆不錯的銀子，要捐給湖廣會館，用以接濟那些生活困難的老百姓，特別是移民。請館長用好這筆資金。」

  「這些銀子全是銀票，就請館長酌情處理吧！」老猿笑盈盈地摸出銀票遞給館長。

  「嘿，這怎麼行呢？」館長看見銀票上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老猿這個人又初次見面，就這麼慷慨，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也覺得有些不好辦，就推辭了。

  「館長就不要推辭了。老猿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你就收下吧！」假義立刻看出了館長推辭的意思，就趕忙把老猿和他的徒弟救了假仁大哥的事情詳細地講了一遍。

  「哇！簡直是天大的喜訊啊！你的假仁大哥找到了。老猿仙長不但是假義一家人的救命恩人，而且是我們湖廣會館和移民的恩人。好，我就收下這一筆銀子，也一定用好這一筆銀子。讓這些錢為老百姓或者移民發揮應有的作用。我代表老百姓和移民謝謝你！」館長聽說假仁找到了，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並且樂意接受了老猿捐的銀子。

  「你不要謝我。還是假義弟兄的德行所致。這些銀子的來源還是縣大老爺搜刮老百姓的。現在我們換了一種方式，又為老百姓服務。並不是我怎麼樣。」老猿看見館長收了銀子，並且要好好地為移民服務，心裡當然高興。

  大家又閒聊了一陣，將近中午了。假義說：「我們就此告辭。謝謝館長為老百姓操勞！」

  「為移民或者老百姓辦事是我分內的事情，要感謝的是你們啊！」館長樂呵呵地說著，「已經中午了，就在這裡，我們好好地喝一頓酒，就算是我做東吧！」

  「就算了吧！我一個山野之人，閒散慣了。我還是告辭為好。」老猿還是堅辭。

  「那就這樣吧！我們到任性的館子裡面去。我要好好地為找到了大哥高興高興。也向你們兩位救命恩人表示一點點心意。」假義馬上想到了另外的主意。

  在假義再三勸說下，老猿和館長才答應去任性的館子裡面喝酒。大家好一陣才來到任性的館子裡面。假義進門就樂呵呵地說：「任性哥，我帶客人來喝酒啦！」

  「喲！是什麼風把你們幾位給吹來了？快坐！快坐……」任性先就看見假義來了，連忙迎了出來。並且笑容滿面地請大家進入雅間坐下。

  大家落座以後，假義趕忙介紹了老猿，並且簡單地說了老猿救了假仁的前後經過。他最後說：「今天我要好好地向關心我們一家人的這些恩人表示一下謝意。請任性哥整一些好菜餚。我們一起樂樂！」

  「哇！假仁大哥找到了！真的是天大的喜訊。大家一定要盡興，不要那個做東。我和大家一起快樂快樂！」任性立即樂顛顛地叫起來，並且叫人馬上上菜，端來好酒。

  「這怎麼行？這是我家感謝各位恩人。你怎麼又不要我做東啦？」假義認真起來。

  「哈哈哈！假仁大哥找到了就是我們大家的喜事。怎麼只是你們一家人的喜事？你再爭，就沒有意思了！」任性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以後，又認認真真地說了一次。

  煎炒烹炸等等的菜餚很快就上了一桌子。任性的老婆又把劍蘭春拿了兩瓶過來。任性馬上給大家斟上酒。大家正要乾杯的時候，假禮急匆匆地進來了。假義馬上就介紹了老猿和老猿救了大哥事情說了一遍。假禮樂不可支地問候了各位以後，又說：「謝謝大家竭盡全力地找到了我大哥！我首先敬老猿仙長一杯！」假禮說完，就把杯中酒一干而盡。

  老猿樂呵呵地喝了酒以後，還是笑著說：「山野之人做了一件分內的事情，何勞你們如此，簡直讓我感動萬分了！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你們這些移民的美德，真的是情深義重！」

  「仙長過獎了！大家移居於此，不但和當地的老百姓要親如兄弟，而且移民之間也要和和美美共處。才能夠讓美好的天府之國名符其實。」任性笑著說。

  大家推杯換盞，高高興興地吃到太陽偏西了才結束。

  假義要和大家告辭回家的時候，又問道：「任性哥聽說明白父子的消息了嗎？」

  「哎！我們四處打聽明白的下落，至今都沒有消息。明醫生我倒是知道，他這幾天還被縣大老爺軟禁起來的。聽說縣大老爺還在對明白不死心。

  他以為把明醫生作為人質，就可以讓明家人把明白送去，實現縣大老爺的罪惡目的。」任性嘆息起來，告訴著假義的情況。

  「那個縣大老爺簡直不是人。媽喲！那麼大歲數了，不僅財迷心竅，而且對美女垂涎欲滴。簡直讓老百姓不齒。」假禮氣呼呼地罵道。

  「就是嘛！已經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了。再沒有說給老百姓辦一些好事。

  全縣這麼多移民，他不知道好好地整好移民事務，盡干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館長還是非常氣憤。

  「你們說的明醫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明白我倒是從假仁嘴巴頭知道一二，的確是一個值得假仁追求的好女子。」老猿見幾個人都在說縣大老爺的不是，還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把明醫生抓走了。他一時忍不住自己與世無爭的心，就想了解一下明醫生的情況。

  「明醫生為我們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醫治了許許多多的病人。唉，縣大老爺和花不謝他們還要如此心黑手辣，真的太沒有天理了。」假義簡單地介紹了明醫生。

  「嗯，是一個值得愛戴的好醫生。假仁和明白那麼好。我不能夠看著那麼好的假仁所愛的人的父親受罪的。我今天晚上去會會縣大老爺，看他怎麼樣對待明醫生。如果有機會我就把他救出來。」老猿沉思良久，覺得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回。

  館長几個人一聽，立刻有些愕然了。假禮首先有些遺憾地問：「老猿仙長，你說的是真的？你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衙門裡面又戒備森嚴，那不是鬧著玩的哦！」

  「你們那麼愛戴明醫生，我能夠見死不救嗎？就是有什麼不測，作為一縣之主，也沒有必要治一個山野老人的罪。我說的是真的，誰肯戲弄大家？」老猿認真地分析著。

  「仙長既然要去縣衙裡面救明醫生，我們就相信你的本事。但是，你一定要細心。縣大老爺的爪牙簡直不計其數。那些人雖然沒有對付山賊的真本事，但對付老實人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萬一不行，你最好溜掉為妙。我們再另外想辦法。」館長說得非常認真。

  「好，我會見機行事的。」老猿微笑地回答。

  大家又計議了一些老猿進入縣衙的注意事項。差不多已經九點的樣子，老猿說：「我這陣就去看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到這裡來告訴大家的。」

  他說完就走了。

  任性等人把老猿送到正南街。館長又指示了縣衙的具體位置，目送著老猿消失在夜色之中，各人才回到任性的館子。大家就焦急地等待著老猿的消息。

  老猿很快到了縣衙大門上。他還是非常有禮貌地喊道：「喂，請開門啊！我有要事要見縣大老爺。請你們開一下門嘛……」老猿喊了好久，都沒有一點音訊。他就一邊喊，一邊用手捶縣衙大門。咚咚咚的聲音老遠就能夠聽見。

  「是何方野物，天都黑了，還在這裡敲門？」老猿捶了好久縣衙大門，裡面才有人氣哼哼地罵起來。但縣衙大門還是沒有打開的跡象。

  「我有要緊事，要與縣大老爺講，快些開門啊！」老猿還在一個勁兒地喊。

  「滾，滾，滾！有好遠就滾好遠！」縣衙大門裡面傳出惡狠狠的聲音。

  老猿心裡想，這些看門的人都這麼勢利啊，我乾脆敲鼓算了。老猿拿著鼓槌就咚咚咚地敲起來。引來了許多圍觀的人。結果縣衙大門還是沒有開。圍觀的人有的說：「老道來得不是時候。白天縣衙大門都很少開，就更不要說這陣了。你不是白費心思嗎？」

  「古往今來就是老百姓有急事，敲鼓的時候，縣大老爺就應該出來升堂哦。怎麼這位縣大老爺就這麼特殊？」老猿向圍觀的人們問道。

  「縣大老爺愛的是銀子和美人。你一個老道，他理你幹什麼？」一個人在黑乎乎的遠處說著，老猿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子。

  老猿還在捶鼓，圍觀的人們漸漸地散去了。守門的人似乎也聽慣了咚咚咚的鼓聲，沒有再開腔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縣衙大門總是緊緊地關著。老猿後來覺得這麼敲鼓也不是好辦法，就停住了敲鼓。他在縣衙周圍觀察了一陣，就發現有地方進入縣衙。於是，他在地上輕輕地一提丹田之氣，就飛身到了房頂上。他沿著屋脊走了一陣，看見西邊的屋子裡露出亮光來。他估計裡面一定有人，就輕輕地飛到了地上，輕手輕腳地到了亮光處的外面。細心地聽著屋子裡面的動靜。

  這時，屋子裡面有人說：「花師爺，你這些天有明白的消息嗎？媽喲，那個明醫生就是死不認帳。一口咬定沒有知道明白的下落。哎，那麼美麗的女子，竟然消失了，好可惜啊！」

  「我還是不知道明白的下落。可能還在山賊窩裡。哎，如果那麼可人的明白在山賊窩裡這麼久，哪裡還保得住不被……」另一個人非常傷感地說著，好像還是十分喜歡明白。

  「走，我們再去問問明醫生。媽喲，你那麼精靈！你給老子想想辦法，使明醫生說出明白的所在地嘛！我把明白想到手，老子會重重地謝你的！」

  先頭說話的人說。

  「我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明醫生被大老爺軟禁了這麼多天，好吃好喝地哄著他。他都沒有半點回心轉意。我看就給他來一點比較強硬的手段，你看好不好？」那個被剛才稱作花師爺的人思考了一陣，好像要藉此機會發泄一下心中的氣憤，出的點子有些強硬。

  被花師爺叫作大老爺的人又說：「媽喲，老子還是這麼想的，但是，又怕把明醫生整惱火了。以後真正的把明白整到手了，明醫生就是老丈人。

  那樣的話，就有些傷和氣。」

  「你是一縣之主。明醫生是一個區區老百姓，你還怕他幹什麼？」花師爺心中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讓縣大老爺利用手中的權力，把明醫生制服。以後找到了明白，你縣大老爺再有權力，明白可能也不會屈服一個害自己父親的人。自己就有機會重新得到明白。

  「好，我們去看看明醫生今天有沒有回心轉意。」縣大老爺不動聲色地說著，就和花師爺一起開門出來。老猿趕緊輕手輕腳地到了一棵大樹的影子裡面，沒有發出半點響聲。他認真地盯著縣大老爺和花師爺的行動。

  縣大老爺和花師爺拐彎抹角，好一陣才到了一個非常幽靜的地方。老猿就像一陣風似的，悄無聲息地跟在縣大老爺後面不遠的地方。縣大老爺和花師爺到了東北角上的一個小門前停住了。縣大老爺對守門的兵丁說：「把門打開。」

  兵丁很快就把門打開了。縣大老爺和花師爺一起步入屋子。老猿借著小門開的時候的響聲，就到了離門幾米遠的地方很快地隱藏起來，並且看得見、聽得見屋子裡面的情況。那個守門的兵丁沒有半點察覺。縣大老爺和花師爺就更加沒有一點感覺了。

  屋子裡面，明醫生還坐在一間單人床邊上。看見縣大老爺和花不謝進來，覺得二人非常厭惡，臉就朝到一邊去了。縣大老爺笑著說：「明醫生今天又想清楚了嗎，你的明白究竟在什麼地方？我是一縣之主，這樣的人家要什麼就有什麼。進了我的家，就能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就是我的老丈人了，那時候，你和你的家人是何等的榮耀，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我不需要你的恩賜！請你把話說乾淨一點。我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不需要與你這樣的所謂的官打交道。我們明白愛的就是假仁。她也不需要你們的錦衣玉食。」明醫生義正詞嚴地回擊著縣大老爺。並且觀點十分明確。

  「哎，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不識抬舉？你一個小老百姓的女娃子，不但看不起我們保長家裡，而且縣大老爺也看不起。難道你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嗎？」花不謝心裡覺得要得到明白已經是非常渺茫，心裡酸酸的，就來了一個拍馬屁，目的就是要激怒縣大老爺。

  「我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抬舉！你們狼狽為奸，就是把我關在這裡到老死。我也不會把明白送入她不喜歡的虎狼之窩。」明醫生鏗鏘有力地痛斥著花不謝的獻媚取寵。

  老猿在暗處聽得清清楚楚，覺得明醫生果然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於是，自己心裡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把明醫生救出去。他暗暗地想起辦法來了。

  「哼！你媽的個把子，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不給一點顏色讓你看看。你不知道饃饃是面做的！竟然侮辱本官。」縣大老爺一聽狼狽為奸，就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罵了以後，就大聲喊道，「花師爺去把衙役給老子叫來。老子要好好地收拾這個頑固不化的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