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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 寺院暫時棲身 縣衙又現風波

2024-09-13 00:26:42 作者: 彭詩均
  水保長的兩個老婆子看見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立刻火冒三丈,一個勁兒地罵著,許多話要好難聽,就有好難聽。其他人哪裡還敢歇著,都拼命往山坡下面跑去,想攔住水保長的身體。但是,山坡太陡,水保長一會兒就滾到了山澗裡面。後面追的人不禁大驚失色,都毫不猶豫地跳下了山澗,亂七八糟地去抬水保長。

  水保長滾到山澗的水裡面以後,受到了冷水刺激。加之家人的侍弄,就有了一些知覺,不禁輕輕地叫喚了一聲:「唉喲!」

  「哇!是主人家的聲音,是主人家的聲音啊!」抬水保長滑了一跤的那個傢伙,在拉水保長的時候,突然聽見水保長的聲音,就喜出望外地吼叫起來。

  水保長的兩個老婆子正在五花八門地罵得起勁。突然聽見山澗裡面的人吼叫著,說是水保長有聲音了。趕緊向山坡下面跑去,幾乎是連滾帶爬才到了山澗的水邊上。大婆子迫不及待地喊道:「真的水保長有聲音啦?

  是真的嘛……」

  「就是我聽見的,的確是真的。」抬水保長滑了一跤的那個人興沖沖地說。

  大家又一個勁兒地喊起來,結果沒有一點好消息。大家又掃興起來。

  水保長的兩個老婆子又罵起來,這一次簡直是變本加厲了。抬水保長滑了一跤的傢伙此時就像掐了屁股的蚊子一樣,不敢吱半點聲音了。其中一位四十來歲的人覺得這樣下去也不好。他就建議:「兩位主人家,這樣耗著不是辦法。我覺得應該把保長大人先抬回去再說。萬一醒轉來就好。」

  水保長的兩個老婆子在大家的勸說下,才把水保長抬回去了。一天多以後,水保長真的又醒轉來了。原來,水保長只是被原木龍門砸休克過去了。水保長醒轉來以後,覺得非常窩囊。美女沒有想到,還被兩個老傢伙整得這麼惱火。他就把自己的打手們全部派出去,打探明白的消息。看有沒有可能再找到天仙似的美女。

  原來,明白和兩位老人剛剛走進山林。水保長的人就到了。明白急切地說:「乾爹乾媽快些到隱蔽的地方躲一躲。水保長的人看見了。我們就都活不成了。」三個人趕緊隱蔽起來。

  「哦豁!我們辛辛苦苦蓋起的茅屋完蛋了!」老大爺剛剛躲好,就看見自己的屋子火光沖天。他不禁悲從中來,說得十分傷心。

  老大娘看著沖天的火老鴉,哭成了淚人兒。明白心想,這些都是自己給兩位老人帶來了災難,簡直心如刀絞。她還是傷心地哭了。老人家的屋子一會兒就化為灰燼了。水保長的身體也被抬走了。三人這才從山林深處出來,沒有一點目的地走著。各人的心情都沉重極了。

  三人盡力走那些比較僻靜的山道,目的就是要使水保長的人找不著。

  一路上,三人飢餐渴飲,帶的一點點乾糧節約又節約,還是吃來差不多了。

  三個人還有不同程度的傷。老大爺和明白只好在山上找一些野草,用砂罐煮一些充飢。就這樣,三人的體力一天不如一天。各人心裡都非常著急。

  但是,哪裡有辦法解決。這時,明白正在摘野草,老大爺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來喊:「閨女快些過來,你乾媽暈過去了。」

  明白趕緊和乾爹到了乾媽跟前,老人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明白焦急地喊道:「乾媽醒醒!乾媽快醒醒……」明白又掐住乾媽的人中,好一會兒,明白的乾媽才醒轉來。她喃喃地說:「你們父女倆都過來了。我看著你們就高興啊!沒有想到,我們兩個孤人,竟然突然之間冒出了一個天仙似的閨女。雖然受了一輩子的窮,但是,現在為有了閨女而高興啊!」

  「媽,你高興就好啊!我現在就直接是你的閨女啦!你不反對吧!」

  明白是一個行醫的人。她看到乾媽醒轉來以後,竟然這麼清醒,覺得不是一個好兆頭,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因為自己才與兩位老人生活在一起幾天,兩位老人就遇到了滅頂之災。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給兩位老人帶來了災難。所以,她心裡非常難過,想盡一切辦法安慰著乾媽。

  老大爺看著老娘子清醒了,心裡也安慰了許多。他笑著說:「我們沒有想到,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心地還這麼善良。不知道是哪一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才應該高興呢,遇到了你們這麼好的兩位老人。」接著明白就老老實實地講了和假仁相愛以後遇到了許許多多不幸的事情。

  「哎,這就叫好事多磨難啊!閨女這麼善良的心地,總會有好結果的。」老大爺聽了明白的生事以後,非常感慨,只好好言安慰著明白。

  「謝謝爹爹的理解。我還是想,一定要找到假仁哥。」明白真心實意地說著自己的目的。

  這時候,老大娘臉上的光彩一下子就不見了。老大爺和明白馬上就慌了手腳。明白焦急地喊著:「媽,你這是怎麼啦?你這是怎麼啦……」老大爺也一個勁兒地喊著。

  兩人喊了好一陣,老大娘又清醒了。她見老頭子和明白都慌裡慌張的,就說道:「沒事,人總是要走這條路的,只是遲早而已。我估計那天與水保長爭執,可能受了內傷,這些天又多走了一些路。閨女,我祝你和假仁早日走到一起,白頭偕老……」

  「媽,我謝謝你!你就好好地靜養。」明白見老大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後面的話都聽不見了。她趕緊表白著自己的心跡,讓這麼好的乾媽無牽無掛。

  明白的話說完以後,老大爺又安慰老娘子幾句。老大娘在微笑中離開了人世。老大爺和明白痛哭流涕地悲傷了好久,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父女倆掩埋了老大娘,又漫無目的地在山道上向前走著。因為父女倆都知道自己是有家難回。父女倆究竟走了好久,到了什麼地方,他們一點兒也不清楚。這天,父女倆到了一個險峻的山峰腳下。兩人走得非常吃力,這些天兩人就靠吃野果、野草充飢,所以,力氣越來越難以支撐。老大爺在前面走著走著,的確沒有一點力氣前進了。他氣喘吁吁地說:「閨女,我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吧!簡直太累人了。」

  「好,我還是想休息一會兒了。」明白答應以後,就在老大爺不遠處坐在岩石上。

  兩人坐下以後,肚子越來越餓。老大爺低著頭,不敢有絲毫表露。明白也餓得前心貼後背,她心裡知道乾爹在苦苦地支撐著,自己哪裡還有怨言。明白歇了一陣,就到山澗去喝水。喝了水以後,覺得飢餓感好了一些,她正要上坎的時候,居然看見水裡的石塊下面有一隻螃蟹。她驚喜地喊道:「爹爹,我們有吃的啦!」說著,明白就小心翼翼地到了石塊處,麻利地捉住了一隻酒杯口大的螃蟹。後來又抓住了幾隻,明白上岸以後,就和老大爺高高興興地把螃蟹燒來吃了。兩人又到河裡喝了一些水,老大爺笑著說:「哎,一個多月了,今天第一次把肚子吃來不餓了,還是閨女有辦法啊!」

  「我哪裡有什麼辦法?只是遇到了螃蟹而已。」明白說的時候,似乎還在回味螃蟹。

  從此以後,兩人就沿著山澗前進,雖然沒有過多的水中食物可以充飢,但是,也沒有好餓。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日子,明白在艱苦的生活中越來越想念親人和自己溫馨的家庭,可是,她哪裡有辦法回去。然而,她還是想家,所以,在漫無目的地前進時,明白還是下意識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這天,父女倆正在燒螃蟹吃的時候,被一個和尚發現了。原來那個和尚是到山澗中挑水的。水已經裝在木桶裡面了。那個和尚才看見兩個人在不遠處吃螃蟹。心裡馬上就意識到水被螃蟹污染了。和尚趕緊把水倒了,又挑著水桶向上遊走去。路過明白父女跟前時,和尚有些不高興地說:「阿彌陀佛,你們兩個乞丐怎麼在這裡吃螃蟹?」

  「和尚,我們在這裡吃螃蟹怎麼啦?」老大爺覺得和尚有些沒道理,就反問起來。

  「我們經常在這條河裡面挑水吃。你們在這裡吃螃蟹,就把山澗中的水整葷了。你們不知道和尚是吃素的啊?」挑水和尚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們知道和尚吃素。但是,並沒有人說我們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山澗裡面不能吃螃蟹啊!這條山澗又不是你們什麼寺院的。我們吃螃蟹哪裡影響了你們?」明白認真地說。

  「嘿,女施主不要橫不講理哈!我們的承天寺在此近百年了。這條山澗,外人從來不攪擾。你們犯了我們的寺規,還不讓人提醒啊,簡直豈有此理?」和尚有些起火了。

  雙方正在爭執不下的時候,一個小和尚跑來了,他說:「師兄在挑水,怎麼與人在此鬥嘴?快些把水挑回去,廚房等著要用。」

  「他們兩個在這些吃螃蟹,把我們的水污染了。他們還認為自己有理。

  你去叫幾個師兄來,把他們整到寺裡面再說。」挑水和尚氣呼呼地說。

  「你還是出家人呢,這麼一點小事都容不下,還要把我們整到寺裡面去。我看你有多大能耐,能夠把我們父女倆怎麼樣?」明白還是有些起火了。

  「我們怎麼容不下事情?出家人就應該讓你們這些乞丐欺負嗎?」小和尚也神氣起來。

  挑水和尚見小和尚還是在為自己說話,更加來了勁兒。他一定要把明白父女倆整到寺院裡面去。明白心想,現在自己有家難回,不如趁此機會,在此歇息一段時間。於是,她悄悄地向老大爺耳語了幾句,又故意和挑水和尚爭執起來:「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整到寺院去?」

  雙方爭執得更加不可開交。這時候又來了三個和尚,稍微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就不由分說把明白父女倆抓進了寺院。寺院的住持和尚看見父女倆的歲數有些不相稱,心裡也沒有細究的意思。他說:「你們既然犯了我們的寺規,我就只好委屈你們了。無掛把他們押到悔過院去。讓他們在悔過院裡面反省一下違反我們的寺規是沒有好下場的。」

  「嘿,你這個住持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關起來?真的是一個糊塗住持。」明白以為住持是一個能夠公道辦事的和尚。結果讓人大失所望,就直截了當地說。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的佛號叫『胡塗』?是誰告訴你的?」胡塗住持一下子樂了。

  「安?你真的叫胡塗啊?難怪辦事也名副其實。」明白吃驚之餘,這才哭笑不得。


  「胡塗,這個佛號好啊!」胡塗住持得意地說,「我這個佛號來頭可是不小的。首先,我們家鄉的歷史上有個鄭板橋,他就有一個『難得糊塗』的座右銘。第二,我這個佛號在佛家經典裡面又是響噹噹的,你們兩個乞丐哪裡知道?」

  「哼!別把牛皮吹破了!佛家經典裡面有胡塗之說嗎?」明白不屑一顧地說。

  「阿彌陀佛!小女子消消氣,老衲沒有說謊。大家都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胡塗住持微笑著,單掌舉起,解釋著,「眾人皆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說法吧!浮屠和浮圖都是一樣。難道和老衲的胡塗不一樣的讀法嗎?所以,老衲的佛號有些來頭的。」

  「你的佛號既然有那麼大的來頭,何不以慈悲為懷?給我們乞丐父女倆整一頓伙食,讓我們吃飽了以後,放了我們?」明白趁著胡塗解釋得高興,就想把肚子整飽再說。

  「這有何難?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當然會讓你們吃飽的。」胡塗說了以後,又來了一個轉折,「但是,你們要規規矩矩地在悔過院裡面去了才行。」

  明白父女倆很快被押到悔過院了。小和尚真的端來了包子稀飯,還有一些辣椒泡菜。明白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說:「爹,我們先把肚子吃飽了再說吧!」

  「好,也只有如此了。」老大爺可能受到了明白隨遇而安的影響,心情已經好起來。父女倆就開開心心地吃起來。後來,胡塗又把明白父女整到伙房幫著做事,倒也比較清閒。

  再說老猿在任性的館子裡面和大家商議以後,決定還是要救出明醫生。

  大家正在商議的時候,明快和明星兄弟兩個也來了。明快難過地說:「假義老弟,我父親已經被縣大老爺抓去好幾天了,都還沒有一點消息,我們兄弟兩個想去縣衙打探一些消息。路過這裡,就進來了。各位都在這裡,能夠幫著出一些主意,救出家父嗎?我們先謝謝大家了!」明快兄弟兩個說著就給大家磕下頭去。

  「別這樣,別這樣,大家都是好鄰居,好兄弟。都知道明白和明醫生與我家的關係。大家正在想辦法救明醫生的。」假義趕忙扶住明快兄弟兩個,接著又把老猿介紹給明快兄弟兩個。老猿又簡單地說了救人的前後經過,心裡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謝謝仙長!謝謝仙長!」明快立刻向老猿致謝,並且非常感動。

  「我看我們救明醫生,必須要明確地救人。如果我們暗地裡救了人,縣大老爺又會名正言順地去抓人。那不是永久之策。」館長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那樣的話,縣大老爺允許我們把明伯父救走嗎?」假禮心裡有些擔憂。

  「就是要大家想辦法嘛!」館長正在積極地思考救人的辦法。

  「我們要給縣大老爺明確地施加壓力。不然縣大老爺是不會認火的。」


  假義認真地說。

  「縣大老爺抓明醫生的理由本來就是沒有好充分。施加壓力是好辦法。

  但是又有誰能夠使縣大老爺畏懼之下,才安安心心放人?」任性分析著具體情況。

  「我們沒有大官,當然就壓不住縣大老爺的歪歪理由。」假義一邊思考,一邊說,「嘿,有了。我們人多勢眾,縣大老爺總會考慮放人的事情。」

  「哦,對了,我們多聯合一些移民和明醫生有聯繫的人。那樣就可以讓縣大老爺知道,他幹的沒有道理的事情。老百姓是不會屈服的。」計加好像一下子就清楚了其中奧妙。

  「好,這個辦法好!我們趕快去聯合人。事情就由明快兄弟兩個住持。

  你們看好不好?」館長集合了大家的意見,綜合起來,安排著。

  「這樣子不是萬全之策。我看還要給縣大老爺實施一點真格的東西。

  他才肯就範。這個真格的,就是我在適當的時候,醫治一下縣大老爺。」

  老猿又補充了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縣衙大門上聚集了幾百上千的人。許多人都在叫喊:「放出明醫生,明醫生無罪……」場面的聲勢非常浩大。但是,秩序還是比較好的。明快兄弟兩個就在縣衙最前面。明快在大聲喊:「開門,快把縣衙門開開啊……」明星還是一個勁兒地喊著。可是,縣衙大門就是沒有開。人們的情緒漸漸地激動起來。喊開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開門,我就去擊鼓!」老猿覺得縣大老爺在故意拖延時間,就到了大鼓前。他拿著鼓槌就敲起來。鼓聲咚咚咚地,簡直有震耳欲聾的感覺。

  這時,縣大老爺正在睡大覺。看門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驚慌地報告:「不好了!不好了!縣大老爺,不好了……」

  「放你娘的狗屁!縣大老爺什麼不好了?」縣大老爺聽見看門的人慌裡慌張的,報告的話又成了連八字腔,心裡一下子就不愉快了,就鼓起眼睛罵道。

  「是,是,是,小的太慌張了!請老爺恕罪!請老爺恕罪……」看門的人連聲致歉。


  「有屁就放嘛!」縣大老爺仍然在被窩裡面怒沖沖地罵道。

  看門的人在縣大老爺臥室外面小心翼翼地說:「縣衙大門上聚集了好多人,都在喊趕快把明醫生放出去。他們說明醫生是無罪的,有人還說你是,你是……」

  「我是什麼?你龜兒子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快說!」縣大老爺見看門的人慾言又止的樣子,火氣越來越大,就開始罵人了。

  「小的不敢明說,甚至還有人擊鼓。」看門的人已經平靜了一些,說話的語氣已經緩和。

  「什麼見不得人?說出來!」縣大老爺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就毫無顧忌。

  「那些人罵的,你為了要得到明醫生天仙似的女娃子,才給明醫生找了一個不是罪名的罪名來戴起。所以,許許多多的老百姓不服。」看門的人麻起膽子說著。

  「哇,你狗日的硬是在外面養小妖精啊?老娘今天要你好看。」縣大老爺的老婆聽了看門人的回話,簡直氣極了,起身就抓住縣大老爺的耳朵,使勁擰起來,並且還惡狠狠地罵著。

  「唉喲!唉喲……」縣大老爺被擰得哇哇地叫起來,趕緊雙手護住耳朵。

  「我叫你養小妖精!我叫你養小妖精……」縣大老爺的老婆把縣大老爺的耳朵擰得越來越凶,好像要好好地發泄心中的怒氣。

  「唉喲,耳朵扯脫了。夫人呢,快些放手嘛!你冤枉我了。」縣大老爺不斷地哀求起來。

  「你還要狡辯!你還要狡辯!剛才你沒有聽見嗎?」縣大老爺的老婆更加兇狠了。

  「我真的沒有養小妖精。明醫生那個女娃子我只是看了一眼,連氣味都沒有聞著。」縣大老爺想回答得實實在在,老婆就會放手了。

  「你沒有養小妖精,怎麼把那個明醫生好好地養在衙門裡面?趕快給老娘放了!」縣大老爺的老婆鼓起眼睛命令。

  「外面那些人給老爺栽贓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想我們把明醫生放了。

  所以,請夫人不要認為是真的。」看門的人生怕縣大老爺怪罪自己,就來了一個隔壁求情。

  縣大老爺的老婆還想發泄,但是,縣大老爺已經穿戴好了。趁老婆不注意,趕緊溜了。他剛剛到了縣衙大門不遠處,就聽見衙門外面傳來聲勢浩大的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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