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太爺再定計 眾人幫名堂
2024-09-13 00:26:58
作者: 彭詩均
「啊哈哈!我以為你有好兇哦!結果還是不堪一擊。」黑猿接著暈過去的假仁,輕輕地把假仁抱到飛來洞裡面的鋪上。他才樂呵呵地說。
「師兄,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白猿蹲在假仁旁邊,馬上就起了惻隱之心。
「你還沒有看出我的目的嗎?我們出去說吧!」黑猿看著假仁的確暈過去了,又怕他看破自己的行藏,他就反問了一句,並且向飛來洞外面走去。
兩隻猿很快來到飛來洞口。白猿說:「師兄的目的我怎麼不清楚?就是怕把師弟傷重了。把師兄弟之間的情誼整來不在了。」
「嘿,你沒有看見師弟的行動啊?我們從正面說,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他們人類有一句話叫作『不撞南牆不回頭』。師弟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們要從反面來讓他學習本事。才能夠真正找到明白,並且把明白救出來。」黑猿正兒八經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哎!師弟對明白的感情簡直太執著了。我們現在只有強迫他好好地在此學習本事了。但願日後師弟能夠理解我們的一番苦心。」白猿感嘆之中,也表達著自己對假仁的同情。
從此以後,假仁就在飛來洞裡面和兩隻猿過招。假仁絞盡腦汁想逃出兩隻猿的控制,結果沒有成功。他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夠打敗兩隻猿。
由於假仁救明白的目標明確,悟性又比較高,加之兩隻猿盡心盡力巧妙地傳授武功技術。假仁的武功長進非常快。
再說縣大老爺自從被老猿把明醫生救走以後,就失去了把明白整到手的籌碼。但是,他並沒有就此罷休。思念明白的意念反而越來越深沉,甚至於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是明白靚麗的身影,微笑著向他走來。這陣縣大老爺剛剛把酒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就鼾聲如雷了。不到幾分鐘,縣大老爺在朦朦朧朧之間,就看見明白又向他走來。縣大老爺趕緊笑眯眯地問道:「明白美女,我把你想得好苦啊!怎麼這陣才來啊?」
「我在一家寺廟裡面給和尚們煮飯,每一天簡直是累得腰酸背痛,那些和尚還對我不懷好意。特別是那個住持和尚,這幾天都色眯眯地看著我笑。你趕快來……」明白嬌嗔地說著,似乎非常淒楚。話還沒有說完,就隱沒於一片樹林子裡了。
「嘿,嘿,嘿,你等著我嘛!老爺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急著走什麼嘛?」縣大老爺看見美麗的明白馬上就要被茂密的樹林子遮住了,趕緊大喊起來,馬上又站起來向明白急切地跑過去,想拉住明白。結果明白沒有拉住,自己從板凳上摔在桌子下面。腦殼碰在桌子腳上,把他疼得「唉喲,唉喲」地叫喚起來。
「縣大老爺怎麼啦?縣大老爺怎麼啦……」這時候花不謝剛好從縣大老爺喝酒的地方經過,聽見縣大老爺的叫喚,就趕緊跑進去。他急急忙忙地把縣大老爺扶起來。
縣大老爺坐好以後,腦子似乎還暈乎乎的。他迷迷糊糊地朝四周看看,沒有看到明白靚麗的身影,就著急地喊道:「明白,明白你在哪裡?快些出來啊?」
花不謝驚訝地看著縣大老爺,非常詫異地問道:「縣大老爺,明白在這裡啊?我,我,我怎麼沒有看見,明白好久到了你這裡?」
「才在哪裡!你龜兒子什麼眼睛哦?」縣大老爺有些起火了,但還是醉眼矇矓的。
「你,你,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陪你喝酒的美女都沒有了。怎麼還有明白在這裡?」花不謝朝四周圍看了又看,這才小心翼翼地說。
「你狗日的騙我?我明明看見明白在樹林裡面,怎麼你會沒有看見?
是不是你把她藏匿起來了?你給老子老實點,不准與老子搶明白哈!」縣大老爺還是醉眼矇矓地搜尋著心愛的明白,把花不謝罵得不敢開腔了。
過了一陣,花不謝才小心翼翼地說:「縣大老爺,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此時,縣大老爺已經不能夠自持了。他就像一攤泥,倒在地上,還在哇哇地乾嘔著。花不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縣大老爺背到了家裡,放到了床上。
「龜兒子死鬼,又在哪裡喝成這個樣子了!」縣大老爺的老婆氣呼呼地罵道。
「縣大老爺白天累一陣,喝一頓酒就醉了,是常有的事情。夫人就理解理解吧!」花不謝趕忙打著圓場,想盡力維護縣大老爺的光輝形象。
「我們老爺身邊就是你這些狐群狗黨。把老爺整得越來越壞,不但絞盡腦汁整銀子,而且變本加厲地玩美女。簡直把老娘都不放在眼裡了。你趕快給老子滾出去!爬,滾得越遠越好。老娘眼不見心不煩……」縣大老爺的老婆把花不謝罵得狗血噴頭。
「是,是,是!我馬上滾!我馬上滾……」花不謝知道縣大老爺的老婆是母夜叉一類的人物,趕緊一連串地答應著,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第二天,都快到巳時了,縣大老爺才慢吞吞地到了大堂上。他呵欠連天地說:「本官今天身體欠安。花不謝和瘦師爺到二堂來,我要和你們研究公事。其他人就散了吧!」
其他人看見縣大老爺的酒意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誰敢胡亂開腔?巴不得好好地耍耍。大家等縣大老爺踉踉蹌蹌地走了以後。花不謝和瘦師爺也走了。大家才玩耍去了。
縣大老爺好不容易才到了二堂。他和兩個師爺坐下以後,跟班把茶沏上。縣大老爺開門見山地說:「你們兩個是我最信得過的師爺。我這陣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商量。請你們務必要給我撐起。如果事情辦成了,老爺我一定重重地獎賞你們。」
縣大老爺說了,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似乎在故意吊兩個師爺的胃口。花不謝以為是拍馬屁的好機會,趕緊表態:「為老爺分憂解難是我們分內的事情。老爺只管吩咐就是。」
「不過要看是什麼事情,辦得到的事情,我一定竭盡全力。辦不到的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瘦師爺不屑一顧地看了花不謝一眼,就接過話茬說起來。
「哼,我還沒有說什麼事情,你就在推了!」縣大老爺看著瘦師爺,不滿意地說道。
瘦師爺趕緊低著頭不開腔了。花不謝心裡一下子就高興了。他又馬上拍了一個馬屁:「請縣大老爺明示,究竟是什麼事情!我們好盡心盡力地出謀劃策。」
「其實,也是小事一樁。我昨晚上看見明白了,她在往樹林子面走。
我一時也沒有追著。她是一個要犯,你們看如何才能夠把她捉拿歸案?」
縣大老爺說得冠冕堂皇的。
「哇,縣大老爺看見明白啦?只可惜沒有抓住她。你當時大聲吼叫就對了。我們就能夠帶人追趕的。」花不謝心裡一下子就清楚了縣大老爺想到什麼了。他心裡罵道:「狗日的傢伙,簡直是老奸巨猾。自己對明白的美麗垂涎三尺,還故意找一個罪名給人家安上,說得公事公辦的樣子,要是你龜兒子不在中間殺出來,老子這一向就天天在好好生生享受明白美女了。現在整得老子日思夜念,都沒有辦法享受到明白的美麗。」
「我既然看到明白了,就說明明白就在那些山上的樹林子裡面。落腳可能就在那些山賊的窩裡。我估計就在魔鬼洞裡面。所以,我們一定要剿滅魔鬼洞的山賊,才能夠把明白捉拿歸案。」縣大老爺振振有詞地分析起來。他沒有透露半點自己是在夢中看見了明白。
「我們怎麼才能夠剿滅山賊?上一次把那麼多老百姓徵集去,都沒有把山賊怎麼樣,未必然這一回光靠我們官兵,能夠把山賊剿滅啊?」瘦師爺聽見縣大老爺和花不謝一唱一和,心裡清楚兩個傢伙都在想著美麗的明白。兩個傢伙還冠冕堂皇地要剿滅山賊,以現在的力量還夠辦到嗎?所以就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嘿,我不是叫你們在出謀劃策嗎,我拿你們這些師爺來幹什麼?」
縣大老爺已經聽出了瘦師爺不太滿意。他馬上就鼓起眼睛質問著瘦師爺。
瘦師爺還沒有開腔,花不謝就想到了,自己還是應該瞅准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明白整回家。自己來一個捷足先登,那時候,老子和明白生米煮成熟飯了。你縣大老爺還是拿我沒有辦法。轉眼之間花不謝就把主意想好了,他說:「縣大老爺,我們還是學上一次,名正言順地說明。縣大老爺領導大家剿滅山賊,為了確保馬到成功。叫各保徵集人剿滅山賊。這一次人還要多才行。如果沒有人出的,就自己出錢。錢應該比上一次還要多。那時候,我們有人有錢,再好好地訓練徵集來的老百姓,聲勢就一定非常壯觀了,何愁山賊不滅?」
「你這個辦法對是對!但是,我們才向老百姓徵集了剿滅山賊的人和錢沒有多久,山賊的什麼也沒有整到,反而老百姓的錢損失了。現在又叫老百姓出人出錢,他們能夠心甘情願啊?就不要說老百姓,還有那麼多移民,能夠出得起銀子嗎?我擔心這個辦法行不通。」縣大老爺想了想,覺得花不謝想的辦法不錯,就是有可能行不通。
「老百姓能夠有那個本事剿滅山賊?我看根本要不得。因為,那些山賊好多都有武功。老百姓是山賊的對手啊,另外,那些移民移居到我們這裡,家底根本就不富裕。現在又叫他們出錢。他們能夠拿得出來嗎?」瘦師爺本來不想開腔,但具體情況不容他不開腔。
「官兵還是人,老百姓還是人。我們把徵集來的老百姓好好地加以訓練,我看還是可以的。至於徵集錢的問題,我們看那些不想交的,就當作刁民抓起來。他們自然就服服帖帖的了。何況我們剿滅山賊是在為老百姓辦事?」花不謝據理力爭。
「你那樣就不怕激怒老百姓?萬一在我們縣的境內激起民變,那就無法收場了。我認為剿滅山賊還是慎重一些。」瘦師爺說著自己想到的利害關係。
「我看沒事,歷史上有幾回老百姓鬧事成功了?」縣大老爺覺得瘦師爺的話說得杞人憂天了一些。他繼續說,「我認為,不僅要徵集老百姓和錢,而且還要廣招一些會武功的人,才能夠把山賊剿滅。我們的目的才能夠達到。」縣大老爺繼續完善著剿滅山賊的想法。
「嗯,這樣就更加好了。」花不謝馬上就高興地贊成著縣大老爺的辦法。
大家又商量了一陣。於是,縣大老爺就分工了:「花師爺就負責在各保徵集錢。瘦師爺就負責在各保徵集老百姓。你們還要派人去徵集武功高強的人來,協助我們剿滅山賊。我看最好就是那些道觀的道人、寺廟裡面的和尚,這些地方可能就有武功高強的人。」
「好,縣大老爺簡直想得周到。我們馬上就開始布置。」花不謝高興地接受了任務。其實,他高興的是又有機會發財了。更重要的是有機會重新把明白整到手了。
縣大老爺後來又把其他師爺安排了任務,這才高高興興地等著剿滅山賊以後,就要和美麗的明白見面了。他這些天越想越高興,有時候還哼幾句川劇,藉以抒發自己的愉悅心情。
花不謝到了各保,他把縣大老爺說的不出人的人家交十五個銀圓,變成了十七個銀圓。他宣布了縣大老爺的指令以後。各保長就把十七個銀圓整到了二十個銀圓。好多人家聽到剿滅山賊,都高興不已。所以還是把錢出了,或者出了人。但是,好多人家還是沒有人可以出,錢又沒有辦法出得了,抓進縣衙的人還是不少。這天,花保長就到了一個叫莫名堂的移民家裡。花保長說:「縣大老爺要剿滅魔鬼洞的山賊,為老百姓造福,讓大家過上安寧的日子。你們就出一個人去剿滅山賊吧!」
「保長大人能夠通融一下嗎?我男人前幾天開墾荒地的時候。由於抬石頭,不小心把腰杆閃了。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夠動彈。我兒子又才幾個月。」這時候,莫名堂從草屋裡面出來,看見是花保長,就恭恭敬敬地招呼著,並且趕快說明了原因。
「好吧!誰叫我花保長是一個心腸軟的人。見了人家有困難,心裡就難過。」花保長馬上爽快地答應了,然後才補充著,「你們既然出不了人。
剿滅山賊這麼大的事情,要用好多錢。你們就出二十個銀圓吧?」
「哇!出那麼多銀圓啊?我這個家都值不到二十個銀圓,何況我男人還要醫病。保長大人就高抬貴手吧!我們的確拿不出那麼多錢啊!」莫名堂驚訝之後就哀求起來。
雙方爭執了好一陣,花保長沒有一點走攢。最後他假惺惺地說:「莫名堂,你真的是沒得名堂!我怎麼交差?只好請你們到縣衙班房裡面去蹲幾天了。」
「啊?這怎麼行?我們一家三口,現在就靠著我幹活餬口了。我蹲了班房,我的男人和兒子就沒有活路了。生產也就荒廢了。請保長大人行行好嘛……」莫名堂又在驚訝之餘,苦苦地哀求起來。小孩子在莫名堂的背上嚇得哇哇大哭。
「不行!你這種行為就叫作『故意妨礙剿滅山賊罪』。我只好把你交到縣衙裡面了。」花保長把莫名堂的事情戴了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罪名。
「哇!保長大人呢!不至於那麼大的罪名嘛!這是我們家的實際困難啊!你就行行好,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永生難忘的!」莫名堂驚駭得馬上跪在花保長面前,不斷地磕頭了。她背上的兒子哭得更加厲害了。
「不行!不行!你這不是叫我為難嗎?我只好把你送到縣衙班房去了。」花保長裝得更加無可奈何,讓人覺得莫名堂應該不折不扣地該進班房了。
這時候,圍觀的人們看著莫名堂那麼可憐,好多人都苦口婆心地為莫名堂求情。但是花保長沒有一點走攢的餘地。雙方僵持了好一陣,花保長顯得非常無奈地命令起來:「好,我也毫無辦法,辦事的把莫名堂帶走!」
「不行,你身為一保之長,就不好好地想想。莫名堂的男人臥病在床,小孩子又還在哺乳期間。你就不能夠酌情處理嗎?」此時,莫名堂家的龍門上進來的假義看了一陣,覺得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才斷然制止了花保長的行動。
「嘿,假老二,你龜兒子又出來妨礙公務啊,你是不是還想蹲班房?」
花保長一下子就起火了。立刻就撕了自己平易近人的面紗,大聲罵著假義。
「我蹲班房也沒有什麼。我起碼還有一點良心。你沒有看見人家的具體情況啊。剿滅山賊固然是好事,你不應該這麼殘忍吧?」假義指著莫名堂說。
「你們的關係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你為什麼為莫名堂說話?」花保長看了看假義,就想出了一個毒招,想激起大家對假義的仇視。
「放你娘的狗屁!只有你這樣的人,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難道沒有看見莫名堂家裡的具體情況,他們這個家,能夠拿出錢來嗎?」假義還是以牙還牙地大聲說。
雙方爭執了好久,還是沒有結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只好出來勸解:「你們都不要鬧了。莫名堂的家裡的錢的確困難。我們就當作積一點陰德,我們為莫名堂一家人籌一點,把問題解決了。你們看要得沒有?」老人說完就帶頭摸出自己身上僅有的四個銀圓,放到了莫名堂的面前。老人的行動很快就感染了在場的人,各自都紛紛慷慨解囊。假義還是摸出自己身上的五個銀圓,全部放到了莫名堂的面前。並且說道:「我們都是移居於此的鄰居。誰沒有一個三病兩痛的,這些錢你就好好地收著,渡過眼前的難關吧!」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啦……」莫名堂激動地大哭起來,一迭聲地向大家致謝。
「對了,這下子應該交錢了吧!」花保長陰陽怪氣地說。
「耶!你就沒有一點天地良心啊!你還在雞腳杆上刮油?」假義悲愴地質問著。
「我是公事公辦。再說剿滅山賊也是為了老百姓過上安穩日子。我們這些父母官有什麼不對嗎?管家把二十個銀圓數過來!」花保長一字一句地說得堂而皇之,沒有半點愧色。
「是!」管家答應以後就過去把莫名堂手裡的銀圓奪過來,一一地數了以後,又說:「保長,這裡才十幾個銀圓,你看……」
「大家不幫都幫了忙,還差幾個銀圓,那個就再做點好事嘛!」花保長大聲說。
「你就不能夠做點好事嗎,誰不知道你保長家裡有萬貫家財?幾個銀圓,你也要收得那麼盡,為你自己積一點陰德不行嗎?」一位老太太口齒不清地說。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活膩了,是不是?」花保長的一個打手惡狠狠地罵道。
「算了嘛!保長大人,我這裡還有幾個銅圓,你們一起帶走吧!」莫名堂見花保長的手下要對老太太動手,生怕老太太吃了眼前虧。她趕緊把衣襟兜里的幾個銅圓全部摸出來,雙手微微顫抖地遞了過去。接著又有些人捐獻了一些銅圓。
管家數了一下,就報告:「保長,還差一個銅圓,才夠得上二十個銀圓。你看怎麼辦?」
「窮鬼些!一個銅圓都拿不出來了?算了,算了!我還是心存一些好生之德!就算是我來補上吧!我們還有公務在身。」花保長罵著,見眾人都投來了憤怒的目光。他覺得再這樣僵持下去,自己一點便宜都不會沾的,只好帶著管家等人走了。
大家見花保長已經走了,這才慢慢地離去。突然,莫名堂又咚地一聲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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