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 住持助滅賊 明白又驚魂

  花不謝等人一愣，但花不謝還是馬上就去開門了。門剛剛開了一些，一個小和尚就雙手合十，向花不謝等人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早上好？

  住持請大家過去。」小和尚說完就匆匆地走了。花不謝的心裡更加緊張起來，他不知道住持會怎麼處理此事。

  「好，我們馬上就過去。」花不謝雖然心中無數，但還是大聲答應了。

  他趕緊收拾妥當，就和管家一起往住持大和尚那裡去了。

  不一會兒，花不謝等人就到了住持那裡。花不謝趕緊笑著說：「住持大和尚早上好！」

  「阿彌陀佛，施主早上好！大家請坐！」住持大和尚不緊不慢地施禮。

  雙方坐下以後，住持大和尚就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承天寺的宗旨，一是慈悲為懷，這是出家人的基本德行；二是幫助地方老百姓過上平平靜靜的日子；三是廣結佛緣。施主昨天說的剿滅山賊，老衲是贊成的。但是，施主和縣大老爺的目的，在老衲看來，並不是真心誠意要剿滅山賊。而是為了找到那個貌若天仙的明白吧？所以，老衲將派四個武功高強的僧人和你們一起下山，見機行事。如果你們是為一己之私，他們就自動撤出，永不為你們辦事。」

  「我們剿滅山賊，當然是為了老百姓。以後師傅們下山自然會得到驗證的。」花不謝的心裡馬上就高興了。因為住持只要肯派人，自己的任務就是完成了。他立刻誠心誠意地說。

  大家吃過齋飯以後，住持就和四個和尚與花不謝等人出發了。人們曉行夜住，一路上無事可記。這天就來到了縣衙。花不謝非常滿意地說：「回縣大老爺的話，我奉命前往承天寺請各位和尚大師前來幫助剿滅山賊。現在已經請到了。請縣大老爺安排。」

  「好，你辦事果然不錯。本縣以後再獎勵。各位和尚師傅請坐！看茶！」縣大老爺看著幾個相貌清奇的和尚，覺得一定武功高強。心裡滿心喜歡，就熱情地接待了和尚。

  「阿彌陀佛！老衲聽說縣大老爺要剿滅魔鬼洞的山賊，為地方老百姓造福。我們這些化外之人，當然不能夠袖手旁觀，盡一下綿薄之力是應該的！」住持大和尚認真地說。

  「好，有你們這些高僧助陣，何愁魔鬼洞那些山賊不滅？」縣大老爺更加樂呵呵的了。

  「不知縣大老爺何時能夠行動？」住持大和尚覺得事不宜遲，就開始過問此事了。

  「各位師傅一路辛苦，好好地休息一兩天吧！剿滅山賊也不在一時。」

  縣大老爺說。

  大家又閒談了一陣，這才安排住持大和尚他們休息。住持大和尚在自己下榻的地方，吃了飯以後，沒有事情做。他說：「我們很難得到縣城，就出去看看風土人情吧！」

  「嗯，要得。」四個和尚當然就樂呵呵地答應了。

  住持大和尚和四個和尚一路行來，在一堵高牆處，就聽見了練武的聲音。住持說：「這個縣大老爺還不錯嘛！對剿滅魔鬼洞的山賊簡直有信心。

  不但好好地練兵，而且還請我們這些人幫忙。走，我們去看看練兵。」四個和尚沒有說什麼，就跟著住持一起到了練兵的地方。住持幾個人剛剛看了一會兒，指揮練兵的頭兒就喊休息了。那個頭兒也沒有把五個和尚放在眼裡。只當作看熱鬧的人。

  「阿彌陀佛，施主練兵辛苦了！你們這裡這些兵，怎麼衣著都不一樣？」住持大和尚在一個四五個人圍成一圈的地方施禮問詢起來。

  「我們是被徵集來的老百姓，把魔鬼洞的山賊剿滅以後，又回去種田。

  要把衣服整的一樣幹什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回答。

  「你們這些老百姓真的太好了。為縣大老爺分憂，為自己過上安全的日子出力。你們的德行簡直不錯。」住持大和尚稱讚起來。

  「咳，老師傅把我們說得太高尚了。其實，我們並不是那麼好。」那個年輕人慚愧地說。

  「唉，我們這個叫做萬不得已了。」另一個年輕人顯得十分無奈。

  「怎麼叫做萬不得已？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奧妙嗎？」住持大和尚有些詫異地問道。

  「你們是四大皆空的人，把具體情況說一些給你們聽聽，也不至於怎麼樣。」那個年輕人小聲說，「縣大老爺為了剿滅魔鬼洞的山賊。在全縣各家各戶下了命令，一家人出一個人，自帶伙食，訓練以後去剿滅山賊。

  沒有人出的人家，就出二十個銀圓。像我這樣的移民，沒有多少錢，就只有出人了。所以，大家的衣服都是五花八門的。」

  「哦！原來如此。」住持大和尚似乎馬上清楚了，他說，「那麼說，你們都不是十分願意了？我認為，剿滅山賊是應該大家出力啊！」

  「我們還是認為可以大家出力。誰不想把山賊剿滅？但是，縣大老爺應該看具體情況才對。就像我，我們移居於此五弟兄，兩個弟弟很小。三弟又到縣城幫鄰居開飯館。大哥為了愛一個心愛的女子，又被縣大老爺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現在都還沒有回到家裡。我一個人要做生產、開墾荒地，這些天又要來訓練，準備剿滅山賊。真的是忙不過來啊！」那個年輕人述說著自己的苦衷，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住持大和尚覺得年輕人是有些不好辦，就關心地問道：「小伙子叫什麼名字？能夠告訴我嗎？我們了解情況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我叫假義。」那個年輕人毫無隱晦地說。

  「哦！你就是假義啊？小伙子是一個耿直的人。」住持大和尚有些驚奇。

  「怎麼？大和尚該不會認得我吧？」假義一下子就被搞得莫名其妙的。

  「我並不認識你。有一個女子叫明白。她在我們寺院說起過假家。你們五弟兄，大哥就是假仁，對不對？」住持大和尚樂呵呵地問道。

  「哇，你大和尚知道明白姐姐的消息啊，還知道我大哥的消息，您快說說，你們是怎麼一回事？」假義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並且迫不及待地問詢起來。

  「你不要心急啊！」住持大和尚就把遇到明白的情況比較詳細地講了一遍。他最後還認真地說，「哎，只可惜，我們現在既不知道假仁的情況，又讓明白跑了。我當時派了好多人出去找明白，也沒有一點消息。我們的本意是沒有必要下山幫助縣大老爺的。但是，又想到剿滅山賊，讓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們就下山了。」

  「哦，原來您老是住持大和尚。失敬！失敬！請恕小子唐突。您老帶來了明白姐姐的消息。我們簡直高興至極。」假義非常有禮貌地一揖，說得也輕鬆愉快。

  「小伙子的禮儀果然名不虛傳。我想你的大哥就更加讓人敬佩了。所以，那麼美麗的明白才對假仁矢志不渝。」住持大和尚微笑著說，「哎，只可惜她們的緣分還沒有到位。現在還有好多人在想著明白。其中那個花不謝就是非常典型的人物。」

  「哎，我大哥和明白本來就是相親相愛的。就是那個花不謝倚仗自己有錢有勢，就從中插了一槓子，才使得我哥和明白姐姐的事情至今沒有著落。」假義憤憤不平地說。

  「你們在哪裡說什麼？開始訓練了！」這時候，領兵頭兒在遠處大喊起來。

  「好，住持大和尚，我過去了。以後我們再詳細地聊一聊。」假義告辭而去。

  「阿彌陀佛，我們有緣再聊聊吧！」住持大和尚看看離去的假義說道。

  住持大和尚一行回到自己下榻的地方，大家休息了一會兒，住持說：「這個縣大老爺簡直就是一個大壞蛋。他以剿滅山賊為幌子，不但搜刮民脂民膏，而且還想在魔鬼洞裡面得到自己想要的明白。我們豈能坐視不管？

  現在大家就想想辦法，怎麼辦？」

  那個無掛和尚說：「我們要求縣大老爺把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歸還給老百姓，並且把徵集的老百姓放回去。讓他們好好地開荒種地，把自己家裡搞富裕。」

  「你這個想法是要得。」住持大和尚馬上贊成，「但是，我們還是要幫助縣大老爺剿滅山賊才行。讓一方安寧，我們出家人出一把力是義不容辭的。」

  「好，我們馬上就去和縣大老爺說。」無掛立刻就行動起來了。

  住持一行來到縣大老爺辦公的地方。縣大老爺笑容可掬地說：「各位大和尚請坐。我們正在準備商量剿滅魔鬼洞的山賊的辦法。不知道各位大師傅有何高見？」

  「阿彌陀佛，我們沒有什麼高見。只是來求縣大老爺辦兩件事情。」

  住持大和尚說。

  「各位大師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剿滅山賊，讓老百姓安居樂業。」縣大老爺一本正經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縣大老爺的目的是好的，但是，請縣大老爺表里如一。」住持大和尚認真地說。

  「我怎麼沒有表里如一啊，大和尚話裡有話吧？」縣大老爺心裡一驚，立刻又穩起了。

  「縣大老爺剿滅山賊是好的。但是，你徵集的老百姓要耽誤農時。那樣的話，老百姓就是剿滅了山賊，自己的家裡還是富裕不起來。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些沒有出人的老百姓，縣大老爺就要求人家出了二十個銀圓，是不是有這回事？」住持直截了當地說。

  縣大老爺的臉上馬上掛不住了，心裡想，我叫手下徵收十個銀圓，怎麼又是二十個了？下來我得好好地清理各個師爺和保甲長。他雖然心裡不快，但是，他還是笑眯眯地問道：「各位大師在什麼地方聽到的，難道我這樣做錯了嗎？」

  「當然是錯了！」住持大和立即正兒八經地說，「徵集老百姓剿滅山賊，不但他們沒有那個專業的本事，而且誤了開荒種地，有悖於皇上移民的宗旨。要老百姓出銀圓就更加錯了，而且是那麼多。因為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移民，他們本身就不富裕，這不是雞腳杆上刮油嗎？皇上的目的就是要移民來了，能夠生存下去，還要當地的農業生產更加發展。你這麼做，那些移民能夠更好地發展生存嗎？所以，縣大老爺必須把銀圓退還了。」

  「我這個叫作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叫我放回老百姓，就沒有聲勢浩大的人力了。把銀圓退回去，我哪裡還有剿滅山賊的費用？所以，你們與世無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些父母官的苦衷！」縣大老爺的理由似乎非常充足。

  「你那個叫做以剿滅山賊為幌子，在搜刮民脂民膏。據老百姓反映，他們並不是真心想出人出錢，所以已經達到了怨聲載道的地步。你如果不信，我們就去問問那些老百姓。」住持大和尚一針見血地指出。

  「哼，我請你們來是剿滅山賊的。不是請你們來教訓我的。」縣大老爺馬上就起火了。

  「我們這叫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現在必須把老百姓放了，把老百姓出的錢退了。我們就讓你過舒舒服服的日子。」住持大和尚說。

  「你們要挾我？就憑你們幾個能夠辦到嗎？」縣大老爺譏諷起來。

  「老實告訴縣大老爺吧！你的事情我們已經了解得清清楚楚。你應該知道一個叫明白的姑娘吧？她把你根根底底都告訴我們了。你和那個花不謝是一路貨色。我們本來不打算下山的。但是，我們想為老百姓辦一點好事情，懲治一下山賊，警告一回貪官污吏。你是不是貪官污吏當中的一個啊？」住持大和尚不緊不慢地說著。

  縣大老爺知道明白清楚這中間所有的事情。自己馬上就成了憋了氣的氫氣球。他一邊揩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原來你們並不是來安心為我們剿滅山賊的。照你們這麼說，我馬上放了老百姓，把老百姓出的錢一一地歸還算了。明白也沒有在魔鬼洞，就讓山賊自生自滅吧！我也無能為力了。」

  後來，縣大老爺的確不得不按照住持大和尚的要求照辦了，但退的銀圓就只是象徵性的兩個。假義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老百姓都稱讚承天寺的和尚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住持大和尚見縣大老爺把老百姓放了，錢雖然退得少，但老百姓也高興了。和尚們就不動聲色地走了。後來，他們聚集了承天寺的和尚，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魔鬼山魔鬼洞的山賊整來散了。

  消息一傳出去，全縣人民奔走相告，無不拍手稱快。

  再說明白在黑夜裡逃出承天寺以後。她心裡悲傷至極，總是想著自己給乾爹乾媽帶來的不幸。乾媽去世以後，和乾爹歷盡千難萬險，才在痛苦的陰影中稍微緩解出來。今天又遇到了花不謝這個無賴。她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喪門星。她就這樣悲悽淒地漫無目的地跑著。突然，腳下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自己沒有穩住，就栽倒了。她「唉喲！」

  一聲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明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東方的啟明星已經升起來了。她試著爬了一下，覺得膝蓋疼痛難忍，就爬起來坐在地上。自己伸手摸摸疼痛之處，感覺到黏糊糊的，接著微弱的光仔細看看，又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心裡才清楚，自己的膝蓋摔傷了。她搖搖頭，不由地自言自語起來：「哎，怎麼這麼倒霉哦！人霉了，連野草都是欺負人的。」

  她又等了一會兒，天越來越亮，血肉模糊的膝蓋就呈現在自己眼前。

  自己只好把衣服扯了一大綹，把摔傷的膝蓋包紮了一回。各處收拾利落以後，她這才環視了一下周圍，自己竟然跑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峽谷之中了。

  她舉目四望，仔細搜索了好一陣，都沒有看到一戶人家。自己心裡不禁緊張起來，心想：在這個荒郊野外，野生動物肆虐的地方。自己一個弱女子能夠全身而退嗎？她越想越害怕，心裡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與假仁一起說笑的時光。他們一起在樹間小道上悠閒自得地閒逛，一起在田裡勞動時的談天說地，一起在山上采草藥，一起賞月亮，數星星……她不禁哀嘆起來：「哎，那麼美好的時光，何時才能夠再次光臨啊？假仁哥，假仁哥你在哪裡？」

  驚恐、憂傷、苦惱、飢餓等等的東西一起困擾著明白。她的精神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時候，她在漫不經心的野草叢中又摔倒了。她乾脆就趴在草叢中號啕大哭起來。太陽光已經灑滿了她的一身，居然沒有感到太陽光的溫暖。她又只好艱難地在荒山野嶺中選擇了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去。

  此時，太陽已經當頂，肚子早已餓得呱呱叫。她就到了山澗之中，自己捧了一些水喝，才減輕了一些飢餓。她順著山澗往下走，目的當然是明確的，山澗水一定會流出山外。她一邊走，一邊沿著山澗尋找水中的動物。她的運氣的確還是不錯，沒有尋找多久，就捉住了三個螃蟹，還有一條一卡多長的鯽魚。她看著螃蟹和魚，又自得其樂地說：「哎，我又可以填一填肚子了。」但是，高興之餘。明白又有些犯難了，螃蟹和鯽魚都是要整熟了，吃起來才要得。她在魔鬼洞逃跑的時候，吃生魚嘔吐的場景立刻浮現出來。

  她摸著自己身上，沒有一樣可以生火。她不禁又自言自語地說：「哎，俗語說『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真的半點不假啊！我哪裡還敢吃生魚？那不是要命嗎？」

  明白左思右想，就想到了山澗中的黑石頭。這時候的黑石頭就像與自己過意不去似的。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兩個拳頭大的。此時，她真的喜出望外了，好像烤熟的螃蟹和鯽魚正在冒出淡淡的香味。自己口水已經要流出來了。但是，生火的材料又讓明白犯難了。她找了很多地方，才在一棵幾抱大的柿子樹的朽樹洞裡面找到了一把乾苔蘚。明白把兩個黑石頭整了好久，才把乾苔蘚整得著火了。她看著青煙裊裊的火苗，又有些開心起來：「哎，沒有想到，我現在又進入原始社會了。」

  好一陣過去了。明白才把螃蟹和鯽魚烤熟。她吃著香噴噴的螃蟹和鯽魚。竟然高興不起來了。後來還一邊吃一邊哭了。平日在家裡，父母和哥哥們的關懷一幕又一幕地呈現出來。假仁談天說地的情景，假仁幾弟兄勤勞治家的畫面等等的東西從火苗裡面閃現著。她不禁又哽咽起來：「耶，我造了什麼孽啊？使我有家回不去。竟然在這裡過著野人似的生活。」

  明白在悲喜交加之中，勉強整來不餓了。她這時候才看到自己剛才抓苔蘚的柿子樹，是一塊非常古老的山柿子。樹幹已經有了很多朽樹洞。剛才鑽進去抓苔蘚的哪一個朽樹洞，一個人在裡面斜著睡覺伸直都沒有問題。

  樹枝千千萬萬，結了不計其數的柿子。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柿子紅艷艷的，明白想方設法才摘了一個下來。她小心翼翼地嘗了嘗，覺得恰到好處，就放心地吃了一個。她覺得好吃，就又吃了一個。直到自己吃來真的不餓了才罷手。她這才有些欣慰地說：「哎，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嗡，嗡，嗡……」突然，明白身後傳來了自己從來沒有聽見過的聲音。她回頭一看不覺嚇得張大了嘴巴。原來，明白看到了一頭大野豬，帶領著四頭小野豬，正在向這邊過來。她知道野豬的厲害，自己與野豬的距離只有十幾米遠了。自己要跑已經來不及了。她只好往柿子樹上攀爬。明白的行動一下子就驚動了野豬。那頭大野豬很快就看見了目標，立刻就沖向明白。大野豬的動作非常麻利地到了柿子樹下，那些小野豬似乎又懂得戰略戰術，立即就包圍在柿子樹腳下的各處。大野豬就開始向明白進攻了。

  大野豬的第一次衝鋒，彈跳力非常不錯，竟然跳到了差不多一米五六，離明白的腳後跟只差了一卡遠。明白嚇得大喊起來了：「救命啊！救命啊……」她還是拼命往柿子樹上爬，心裡嚇得「咚咚咚」地跳。

  大野豬看到快要到口的食物竟然得不到，就又竭盡全力地沖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