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 無奈赴深澗 合力找明白

  明白看著厲害無比的大野豬，心裡嚇得三魂七魄都差不多飛來不見了。

  她一個勁兒地抓住一個爛樹洞，生怕自己會把爛樹洞掰脫了。自己掉下去的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她往上爬的速度非常緩慢。當大野豬又一次跳起來的時候，張開的大嘴巴，如果把明白的腳咬住，不咬掉一隻腳，都要咬掉半隻腳。明白艱難地往柿子樹上爬了才有一卡。大野豬的嘴巴就到了。

  明白嚇得大叫：「呀！我的腳遭了……」

  幸好明白不由自主地把腳往上縮了。大野豬的嘴巴離明白的腳只有三寸長了。明白在非常艱難地往上爬，大野豬在瘋狂地往上躥。大野豬想咬住獵物，自己一家子就可以飽餐一頓。明白哪裡能夠讓大野豬的狼子野心得逞，她還是極其艱難地往上爬。明白終於離開大野豬的進攻遠一點了。

  大野豬的進攻一次不如一次有力了。明白看到自己沒有多大危險了，才爬到柿子樹的一個大丫杈處休息起來。她驚魂未定地說：「唉喲，我的媽媽呢！嚇死我了！」

  大野豬在柿子樹腳下丟掉了快要得手的獵物，心裡十分起火。它見進攻無效，就抬頭望著柿子樹上的明白「嗡嗡嗡」地叫起來。大野豬的叫聲越來越陰森可怖。小野豬就在周圍看著，還是「嗡嗡嗡」地叫喚。野豬們叫喚一陣，見沒有效果，就在周圍尋找著進攻明白的方法。後來，大野豬終於看見了剛才明白抓苔蘚的朽樹洞，就試著爬進去。小野豬圍著周圍，好像沒有放鬆一點兒警惕性。大野豬還真的有些智慧。他在朽樹洞裡面看了看，就沿著朽樹洞可以搭腳的地方慢慢地往上爬。

  明白很快就看出了大野豬的目的。她找了一個朽樹洞往裡面一看，剛剛緩和了一點點的心情，又緊張起來了。她罵道：「這個死瘟豬，怎麼這麼狡猾啊！」明白一邊罵著，一邊就想辦法了。她很快在柿子樹上找到了一根酒杯口大的干樹枝，趕緊掰斷，留下了四五尺長一截，準備迎接更加殘酷的場面。明白正在嚴陣以待，大野豬已經到了朽樹洞能夠達到的地方。

  它看見一個朽樹枝的洞有亮光，就想把腦殼伸出去。它試了一下，鑽不出去，就展開自己的伶牙俐齒，咵嚓地啃起來，想把朽樹洞啃得大些，自己就能夠鑽出去，捕獲自己的獵物了。但是，野豬畢竟是野生動物，智慧是有限的。大野豬啃朽樹洞的聲音越來越讓人毛骨悚然。明白就更加緊張。

  當她看見大野豬的長嘴巴時，就用朽樹枝狠命地戳大野豬的嘴巴。她一邊戳，一邊罵：「戳死你這個死瘟！戳死你這個死瘟……」

  大野豬也不肯示弱，張開大嘴巴，發出嗚嗚嗚的憤怒的嚎叫。明白的朽樹枝戳了幾下以後，它終於瞅准機會，一下子就把明白戳來的朽樹枝咬住，並且死命往下扯。明白往後扯不動，就順著大野豬往下扯的勢力向下戳。結果經過好一陣較量以後，明白終於把大野豬戳下去了。大野豬摔下朽樹洞以後，疼痛得嗷嗷叫。

  明白在柿子樹上揩著淋漓的汗水，斜靠在一根樹枝上，覺得一身都是疼痛的。嘴巴頭喃喃地說：「哇！好嚇人！我今天總算是見到了野豬的厲害！」

  大野豬落下朽樹洞以後，好一陣才緩過氣來。它慢吞吞地走出朽樹洞，嗡嗡嗡地向小野豬叫了一陣，小野豬又在大野豬身邊磨蹭了一陣。五頭野豬就分布在柿子樹下面休息起來。

  這時，明白才知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惱火了。雙方就這樣僵持起來，直到天黑。大野豬在附近給小野豬找了一些吃的。自己好像也簡簡單單地吃了一些食物，就開始守株待兔了。明白此時哪裡有辦法下去，更加沒有辦法走脫了，只好摘柿子充飢。

  夜，就這樣來臨了。明白在柿子樹上看著野豬悠閒自得的樣子。心裡暗暗著急，她無聲地罵道：「耶，我就那麼時乖運蹇啊？這一段時間以來，不但經歷了人為的艱難險阻，而且連野豬這樣的野生動物也與我過意不去？」她想著想著，竟然無聲地抽泣起來。

  明白在柿子樹上被驚恐、疲勞、飢餓折磨著，就是想小解都非常艱難。

  在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半夜。月亮已經當頂，月光把荒草、各種樹、鱗次櫛比的山川撒上了銀灰。在平常看來是非常美麗的，但是，這時候在明白的眼裡，那些被月光照耀的形形色色的影子，就像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它們已經把明白這個弱女子融入重重艱險之中，明白此時似乎已經毫無還手之力。這時，明白坐在一個三個樹枝形成的樹杈上，兩隻眼睛實在睜不開了。的確，此時的明白已經實在疲憊不堪了。她筋疲力盡了，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嗡嗡嗡……」野豬叫喚的聲音傳進了明白的耳朵裡面。她使勁睜開疲憊的眼睛，這才看見月光早已不見了。月光照射下形成的形形色色的陰影不見了。晨曦已經降臨。野豬似乎剛剛睡醒，就覺得肚子餓了，都在柿子樹下胡亂叫喚著。大野豬抬起頭看看柿子樹上，似乎還沒有忘記昨天的看到的獵物。那些小野豬在大野豬身邊磨蹭了一陣。大野豬就開始向柿子樹的朽樹洞再次進攻了。

  不一會兒，明白就看見大野豬的嘴巴從朽樹洞裡面伸出來。她仍然使用干樹枝向大野豬猛戳，嘴巴頭氣憤地罵著：「戳死你死瘟！戳死你死瘟……」

  明白正戳得起勁的時候，殊不知干樹枝被大野豬一口銜住了。明白使盡平生力氣地戳，也無濟於事。大野豬使勁往上頂，一心想把明白咬住，讓小野豬好好地美餐一頓。明白心裡越來越緊張，她一邊戳，一邊罵著：「死瘟，這麼可惡！死瘟！這麼可惡……」

  這時，明白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就把干樹枝戳斷了。明白嘩地一下就撲向了大野豬。大野豬的腦殼也一下子就鑽出了朽樹洞，正要咬住明白的時候。明白腳下一下子就踩虛了。身體就沒有依託了，接著就掉下了柿子樹。明白在掉下去的時候，嚇得大叫：「哇！遭了……」

  明白著地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小野豬們看見突然之間掉下一個傢伙來，不知道是什麼就愣住了。大野豬在朽樹洞裡面嗚嗚嗚地叫喚了一陣。小野豬們就清楚了，各自蜂擁而上，張開大嘴巴向明白開始行動了。

  大野豬也迅速鑽出朽樹洞，朝明白衝去。

  「啪，啪，啪……」突然柿子樹不遠的草叢中閃電般飛出一隻猿。接著就非常敏捷地把野豬們整了一席耳巴子。野豬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那隻猿把明白搶走了。大野豬迅速反應過來，立刻向那隻猿追了上去。可是，那隻猿抱著明白，很快就跳過了兩個小山包。野豬們的行動當然就慢多了。經過一陣追趕之後，那隻猿就甩掉了野豬們的追擊。

  那隻猿看著已經遠遠地離開了野豬，這才把明白放在山澗的水邊上。

  它捧了一些水給明白滴在嘴巴上。涼水漸漸地流入明白嘴巴裡面。過了很久，明白還在驚恐地囈語著：「我戳死你死瘟！戳死你死瘟……」

  「小女子醒醒！小女子醒醒……」那隻猿看見明白在做噩夢，就趕緊喊起來。

  那隻猿喊了明白好久，她才微微睜開眼睛，在明白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怪眉怪眼的一身長著一卡多長黑毛的傢伙。明白嚇得瞠目結舌，根本就不敢問什麼緣由，就連滾帶爬地跑了。一身長黑毛的傢伙在後面大聲說：「喂，小女子，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叫黑猿，是一隻會說話的猿。你跑慢一點啊！不要摔著了。你能夠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

  明白哪裡見過野生動物說話的事情。所以，不論猿怎麼呼喊，她就是不回話，並且一個勁兒地奔跑，好像跑慢了，就會被那隻猿捉去。明白跑了好一陣，看見那隻猿還在後面追。這時，明白已經跑到一個比較寬闊的水域。她看見碧水清澈見底，馬上意識到水非常深，覺得跳下去就會凶多吉少。她又回頭看看，那個自稱黑猿的傢伙已經離自己不遠了。她不禁叫起苦來：「完了，完了，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怎麼辦？怎麼辦？」明白閃電般地思考著逃跑的辦法。但是，自己目前的處境，要麼跳入深水，要麼被那個黑猿抓住。此時看來，在明白的心目中，兩條路都是死路。她又非常絕望地落下了傷心的淚水。她在飛跑中，不禁哀嚎起來：「天老爺啊！

  你真的要把小女子收了呀？」

  「我真的沒有惡意啊！小女子。你不要那麼緊張啊！」黑猿在後面一個勁兒地追趕。

  「假哥呢！我們只有來世再見啦……」明白這時已經跑到了水邊上。

  痛苦、絕望、無助一起襲上了明白的心頭。她十分無奈地向深水衝去了。

  那隻猿跑攏明白沖入水中的地方，看見明白已經漸漸地沉入了深水之中。它也奮不顧身地沖入深水中，想把明白救起來。但是，黑猿向明白游過去的地方，水波蕩漾起許許多多的漣漪，竟然一時間看不見明白在什麼地方了。水也越來越深。黑猿已經嗆了好幾口水，最後還是無功而返。黑猿只好回到了水邊上，它傷心地說：「小女子啊！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我雖然不是人類，但是，我們的行動與人類美好的心靈已經相差不遠啦！你何苦這樣？白白地送掉了自己的生命！我竟然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後來，黑猿摘了一些果子，回到了飛來洞，把果子放下以後，就悶悶不樂地坐在飛來洞口。白猿見了，心裡疑惑地問道：「師兄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黑猿面無表情地說：「沒有那些不舒服。你們吃果子吧！」

  「嘿，你這是怎麼的？有什麼事說給大家聽聽嘛。大家可以為你排解排解的。」老猿剛剛從任性的館子裡面回來不久，見黑猿不高興，就有些奇怪地問。

  「師兄往天都無憂無慮的。今天這是怎麼搞的？一下子就成了悶葫蘆。」假仁激將起來。

  「你才是悶葫蘆！」黑猿沒好氣地回敬了假仁一句。

  「你不是悶葫蘆就開腔說話啊！」假仁又反問起來。

  黑猿又悶了一陣，才把自己早晨看到的大略講了一遍。最後黑猿有些不解地問：「嘿，我就不清楚。為什麼那麼美麗的小女子就是不相信我，竟然選擇了溺水？」

  「你說那個小女子叫喊什麼？有多大年紀？」假仁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小女子溺水的時候，絕望地叫喊著假哥。她年紀差不多就是二十歲左右。怎麼，你又要幹什麼了？」黑猿說得非常簡潔，並且質問著假仁。

  假仁思考了好一陣，覺得黑猿說的完全就是明白的樣子，心裡的狐疑越來越重。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衝出去，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老天爺啊！師兄說的就是明白的嘛！你怎麼給她那麼壞的下場啊……」

  「師弟冷靜一點吧！事情還沒有了解清楚，就值得你這麼傷心嗎？」

  白猿馬上勸解著。

  「你把三師弟拉進來。我和黑猿老弟一起去看看。」老猿見假仁那麼激動，就吩咐起來。

  白猿一邊拉假仁，一邊說：「師弟進去吧，不要氣壞了身體。」

  「師兄看見的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明白！她現在那樣子了，我還有臉活著嗎？」假仁已經氣極了，他肯定著自己的判斷，似乎抱定了與明白一起進入黃泉路的決心。

  「我們一起去看看再說吧！你萬一氣得死去活來的，又不是明白，或者是明白，她又沒有問題。你那不是找些氣來慪嗎？」老猿認認真真地分析。

  假仁也覺得老猿師傅說得有些道理，就著急地說：「好，我聽你們的。

  那麼我們趕快去看看吧！我們去快一點，萬一明白妹妹能夠讓我們救出來呢。」

  「好，我們趕快行動吧！」老猿覺得假仁說的也要得，就馬上贊成。

  大家在黑猿的帶領下，小晌午的時候就到了明白沖入水中的地方。各人仔細搜尋起來。假仁等人各處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明白的影子。後來假仁又鑽到深水裡面去尋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他到了水邊上不禁失聲痛哭起來：「明白妹妹啊！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我也不想活了……」他越哭越傷心，把腦殼不斷地在捶打著。

  「你不能夠這樣，還沒有看見明白生與死的具體情況，你這麼樣子氣有什麼用？你這樣子的話，就不是一個大丈夫的行徑了。」老猿趕緊一邊勸說，一邊把假仁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使假仁盡力不傷著自己的腦殼。

  黑猿和白猿還是盡其所能地勸解。假仁還是一個勁兒地埋怨自己。後來直到昏厥過去。老猿無奈地搖搖頭說：「哎，怎麼就看不穿世間的人情世故呢，為什麼要這樣子痴情，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我們還是把假仁背回去再說吧！」

  在老猿三個的合力之下，終於把假仁背回飛來洞。老猿說：「白猿老弟去煎一碗藿香蔥頭姜開水來。我們給他消消氣，免得他急火攻心。」

  「好，我馬上去。」白猿答應著，就行動去了。

  老猿又把假仁整來坐下，叫黑猿扶著，就開始用氣功療法，救治假仁。

  過了好一會兒，在老猿的救治之下，假仁終於醒過來了。但是，他看見老猿三個在自己周圍，知道是他們把自己整回來的，心裡非常感激，只說了一句：「感謝師傅和兩位師兄救我回來！」他說著說著，又傷傷心心地哭了。明白和自己相處的一幕幕畫面不斷地閃現出來。他休息了一會兒就想站起來。但是，老猿馬上就制止了假仁的行動。

  老猿認真地勸道：「小伙子就在我這裡安心養好，好好地學習一些武功。你才能夠最終找到心愛的人。你想想看，你如果有本事。花不謝就不可能在你的手下明目張胆地娶走明白，就不會遇到縣大老爺橫刀奪愛，也不會遇到魔鬼洞的山賊，更不會發生後來一系列麻煩。你們早就高高興興地生活在一起了。所以，你眼中的愛情，不能夠光靠熱情。你說是不是？」

  假仁悶悶不樂地陷入了沉思，雙手抱住著急的腦殼，不再言語了。嘴巴裡面還在默默地念叨著：「我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飛來洞裡面一下子就沉默了。過了好一陣，老猿覺得假仁的思緒已經平靜下來，就愛撫地摸著假仁的肩膀說：「老弟，我們雖然是師徒關係，但是，我們情同手足。我非常理解你此時的心情，就聽我一句吧，認真學習一些功夫，才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你應該像你的仁慈德行一樣，拿得起，放得下，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假仁覺得老猿說得有些道理，就默默地同意了。從此，假仁就在飛來洞學習武功。

  再說假義在縣衙裡面和承天寺的住持大和尚的談話之中了解到了明白還活著的消息。他回到家裡以後，高興地說：「四弟，五弟，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二哥快些說來聽聽。」假智看見二哥高興得很，也興沖沖地問道。

  「我在一個和尚那裡聽到了明白姐姐的消息。她在承天寺裡面給和尚們擇菜。你說是不是好消息？」假義說著，已經樂開了花。

  「哇，真的是好消息！不知道大哥知道以後，會怎麼高興！」假智高興之餘，還拍手稱快。自己仿佛已經看見了明白姐姐似的。

  「好，這個消息簡直太好了。我們大哥知道以後，不知道有好高興！」

  假信樂呵呵地說。

  「我們應該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哥。但是，就不知道大哥學習武功的飛來洞在什麼地方。」假義在高興之餘，就想到了要與大哥儘快分享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哎，我們哪裡知道飛來洞在什麼地方？」假智還是一下子就像蔫了氣的皮球似的。

  「嘿，我倒是有個好主意。我們馬上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明醫生。他們父女倆經常在山裡面採集草藥，說不定明醫生知道飛來洞在什麼地方。」

  假信想了一陣，就興奮地說。

  「嗯，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我們馬上就過去吧！」假義立刻高興地贊成起來。

  三弟兄一會兒就到了明醫生的家裡。此時，明醫生正在家裡，與明大媽談明白的事情。他們看見假義三弟兄進來，明醫生就微笑著說：「三位賢侄快來坐，快來坐！」

  「謝謝明伯父！」假義三弟兄坐下以後，假義首先開腔了。

  「謝什麼，到我家裡來走走，就是好事。」明醫生笑著說。

  「我們來告訴伯父一個好消息的。我在縣衙裡面訓練的時候。承天寺的住持大和尚說，明白姐姐就在他們寺里，幫著在和尚的齋堂裡面擇菜。」

  假義說得認認真真的。

  「哈！果然是好消息。我們能夠去看看嗎？好儘快把明白接回來。」

  明醫生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並且馬上流露出想見到明白的迫切心情。

  明大媽還是迫不及待地問：「假義賢侄，你說的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未必然承天寺的住持和尚還說謊啊！」假義又一本正經地補充起來。

  「那今天就算了。我們明天一起去承天寺吧！」明快還是非常急切地說。

  「哎，我們大哥知道這個消息就對了。他們兩個經歷了這麼多磨難。

  見面以後，不知道有好高興。」假義很快就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看我們先去飛來洞找到假仁還是可以。大家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主意。」明醫生覺得假義說得對，就立刻贊成了假義的主意。

  第二天，在明醫生的帶領下，大家一起向飛來洞的方向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