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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洞房異心

2024-09-13 00:37:24 作者: 知足仙鶴
  那以後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到了隆冬。在這不到五個月的時間裡陸放只一門心思的在家裡悶做功課。他的原意是要迎接來年的再次高考,所以他心無旁騖的在努力學習。他只是偶爾煩悶的時候出來走走散心。

  有一天早飯後,陸放散步正走在屋前堰塘邊的田埂上,就迎面碰上了扛著鋤頭去上工的徐曉菊。

  在那一邊是水田一邊是堰塘進退兩難的窄田埂上,陸放好尷尬。而徐曉菊呢,她卻故意昂首闊步的往前走。在就要擦身而過的時候,陸放低著頭微彎腰手扶小桑枝站在了堰塘邊上,他已經用了最大的極限讓路給徐曉菊走。

  就在徐曉菊故作沉穩面含微笑的經由他身旁擦身而過時。說來也巧,這陸放雙腳下的松泥卻承載不了他的體重往下一滑,他的人就順勢掉進堰塘里了。好在他雙手死死的抓住桑枝不放,堰塘里的水才只陷了他大半截身子,他也就奮力的在往上在爬。而這時的徐曉菊卻大驚失色的,又喊又叫的伸手就要想拉他上來。

  本來陸放是不想買徐曉菊帳的,但是這個時候他手腳並用的爬坎去了,所以就無法來反抗徐曉菊突然就抓牢了他的兩隻手。而徐曉菊的一雙腳呢,她為了彎腰使力也就不顧那麼多踩在了這邊冬水田裡面。當她用力把他拉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近距離的對視著。只是徐曉菊用個桃花盛開的嬌容面向著他,而他卻是一臉的酸楚相凝望著她。

  「都怪你!」

  他說。

  「我沒有粘著你呀,是你自己不小心。」

  她說。

  「總的說來,如果不是你,就沒有這回事。」

  他辯白。

  「誰叫你讓我那麼多,你就那麼怕我粘著你了嗎?」她懟他。

  「因為,因為是從小到大習慣了,習慣了不,不不不……」

  他想不出來後面該怎麼說了。因為他覺得小時候不粘染她是在尊重她,而現在避開她的理由卻是想讓她知道:我是不願意接受你的。

  但這個時候這個「不接受」他不單是沒有想起來,就算是想起來了,也不好說出口。

  「不說了!真是晦氣!」

  他最後憋出這幾個字就匆匆離去了。

  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疼她,他是看著她的一雙濕褲腿而從心底在疼。他是在為她對他的痴情而惋惜。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同她結婚的,而她卻還在痴情的期盼著他。

  「嗚嗚嗚……」

  她聽了他的話卻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她就是想到了她和他的從小到大。因為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不理她。因此她總是想不明白他怎麼就把她看不上眼。因為她現在是這周圍出了名的美人兒呀!也就是她除了家裡窮了點,對於她本人來說,那是沒有一點兒缺點的呀!

  她想:他的老爸不就是為了幫窮才這麼來撮合我們的嗎?還過幾天就要辦喜事了,難道這呆子真的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嗎?那麼等過幾天我嫁過去了他還會這樣不理我嗎?

  想著這些,徐曉菊那一顆火熱的心就像是被潑了一瓢涼水一樣的冷卻了下來。所以她哭了。可是在她回去換鞋褲的時候,她又暗暗地下了決心,要用自己的真情,來征服這個冥頑不化的書呆子。

  這天是臘月二十二。就在前一兩天,陸家就張燈結彩的把家裡弄了個滿堂紅。

  那個時候雖然窮,但是那個時候的人們卻很好面子特重人情。儘管多數人為了送那兩三塊錢的人親而勞碌奔波,可是為了那頓感覺很風光很體面的人情宴,卻都不辭辛勞。更何況,這還是生產隊長家的喜宴呢。

  所以到了臘月二十一的下午,陸家就請來了本鄉最有名的廚師,操辦起了當時最豐盛的結婚宴。第二天正酒的上午,陸家屋裡屋外就擺滿了從就近借來的桌子板凳不下二十餘桌。這一切,都是鄰居們主動幫忙安頓好了的。

  可奇怪的是,這天上午在賓客絡繹不絕的到來時,卻誰也沒有看到新郎官的出現。

  其時新郎官既堅持不去女家迎親,他卻把他自己關在了他自己的房間裡。他在他房間裡想的卻是怎麼來應對今天的隆重場面,又怎麼不要讓今天的事情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才好。因此,儘管他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

  最後,他終於像是想通而妥協了。

  直到臨近中午徐家萬般無奈時,伴娘才牽著新娘子徐曉菊的手走了過來,急忙了的陸媽媽這才匆匆忙忙的去敲兒子的房門。這時她已經是第四次敲門了,她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兒子今天鐵了心要反著來。所以這個時候的她就心急如焚了。

  但讓她驚喜的是,她剛剛把手搭在門上正準備用力的時候,陸放卻穿了一身新郎官該穿的衣服把門打開站在了她的面前。這讓驚喜若狂的陸媽媽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振奮。她一就下拍著她兒子的肩背乖兒子乖兒子的叫個不停。而陸放呢,他卻似笑非笑的依了證婚人的擺布,前來拜堂成親。

  簡單儀式過後在席間,陸放也陪著徐曉菊在每一桌一一的給客人們敬了酒。


  在整個下午,陸家的所有人和所有見證到了的客人,都感覺這陸放的轉變太快了。大家的猜測就是:這小子生來溫順慣了,所以他也想到了拒婚的利害,因此他就屈從了。

  還有的猜測就是:也許是新娘子的美貌打動了他,讓他甘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個溫順的夫君。

  本來就是以前他不去重視她的嘛,所以他現在就回心轉意了。另外就是,他也想通了願意聽從父母的話,做一個溫室里的大閒人,這樣也不至於影響他悶頭做功課謀前程,所以他就軟了下來。

  結果所有的猜測都錯了。

  等到了晚飯後進入洞房的時候,一直心裡很忐忑的徐曉菊,因為她看著這半天來陸放有些做作性的是在應付,所以她心裡才有些不踏實。這時的她就像心裡有一頭小鹿在撞一樣的,又是喜又是憂的坐在床沿上,等待著新郎官怎麼來接待怎麼來伺候她。

  在那個時候因為窮,特別是農村結婚並沒有強調要遮紅蓋頭,因此徐曉菊也沒有遮紅蓋頭。只是她身上穿著的,是一色的大紅外套,所以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美麗的身段和乖巧的臉龐,就顯得格外的有光彩。

  經過安的一個鄰居媒婆的引導,陸放進洞房時照舊反鎖上了門。可是那個時候農家屋裡根本就沒有沙發,有的只是比較厚重的幾隻老古板祖傳下來的雕花木椅。那陸放一進屋就坐在了離床對面有兩米多遠的木椅上。他的眼睛則不為她耀眼的美貌所動,他只是傻傻的看著平整的土地坪發呆。

  這樣大約僵持了五六分鐘,屋裡的空氣簡直緊張得連出氣的聲音都聽得到的那麼沉悶,這時的徐曉菊心裡卻感到了無比的酸楚,因為她這時才真正意識到陸放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

  於是她就想到了一個很不理想也很笨拙的方法,她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打動他。其實這個方法她那天在堰塘邊就想過,可是臨到行動的時候,又覺得很難做得出來。因此她在急得通身冒汗嬌臉緋紅的時候,最後終於把心一橫。

  「陸放,你這樣呆坐著不冷嗎?」

  徐曉菊用嘶啞的聲音,她說著話就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

  「你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陸放窘不及防的驚呆了沒來得及躲開。

  「我要你我要你……。」

  當她撲向他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只是往側面一退,她卻一下子就壓了下來欲坐在他的大腿上。但這時他卻退至了椅子的一角失去了重心,再加上她壓下來那瞬間的力量,那椅子就忽然一下來了個腳朝天的壓在了她的背上。而她卻實實在在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哎,你這是在幹嘛!」

  他喊。

  她欲抱住他的頭,他卻雙手用力推她的肩。她欲找他的口,他卻把手打直撐她肩,讓她的手夠不著,頭低不下。

  「你瘋了!」

  喊聲未停,忽然他就閉上了眼睛,是因為他撐住她雙肩時朝前一看就驚呆了。他就無地自容地像是受了莫大的羞辱一樣憋屈得像是要窒息。

  她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累得直喘粗氣想壓實他。

  「我就是瘋了。」

  她也喊。

  兩個人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滾了好一陣子,正在徐曉菊得利就要撕扯陸放的衣褲時,他卻平趟地下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擺布了……。

  「你就依了我吧啊。」

  她說了這話心裡一喜,就對他的衣褲稀里嘩啦了起來。可當她把他的衣褲退至七分時,她就敏感到了他的紋絲不動有點不對勁。也正因為他的紋絲不動警醒了她,她這才認認真真看了看他面部的反應。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就看到了他的頭微微的偏向了一邊,他的口裡又冒出了少許的白沫,他微閉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時至此時,儘管是冬日,退去衣服累得周身冒汗的徐曉菊卻一下就感到一股寒氣從心底往上冒。她打了幾個冷顫,忽然就覺得周身的皮膚像是從冰窟裡面撈起來一樣的冷。這下她才激靈靈急急忙忙穿上夾褲和內衣棉襖只沒穿紅外衣,然後她就準備叫人。

  但是她又反轉一想:這大喜事的又這大夜了,忽然去報喪去驚動家人,誰又接受得了這樣的突發變故呢?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又怎麼脫得了干係呢?如果都說他是被我刺激死了的,我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的吧?

  徐曉菊坐在那裡思索了很久,正在她方寸混亂沒了主張的時候,奇蹟還真正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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