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苛政猛於虎——磅遜港印象

  金邊吳邦國到訪柬埔寨

  2010年11月初，我以旅遊者的身份，又一次踏上了柬埔寨的土地。我們瀏覽了金邊和吳哥等地的名勝古蹟，感受到柬埔寨人民的熱情友好。到吳哥的那天，剛好吳邦國到訪。滿街掛著五星紅旗和吳的畫像。當地導遊對我說是「吳哥訪吳哥」。我對導遊說：「可惜行程安排中沒有磅遜港。」

  吳哥古寺的原始森林旁邊，坐著8位無腿的老人。他們用柬埔寨鄉村樂器，演奏中國的革命歌曲。導遊說，這些人是30多年前被地雷炸斷了腿的傷殘軍人，現在就靠向中國遊客乞討度日。我們旅行團的成員都慷慨解囊。走出幾十米，我和左大龍又不約而同地返回去，再給他們每人一份「心意」。

  這是一份什麼心意？我們自己也說不清楚。許多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導遊不斷說起柬共統治3年半時間的暴行。他不知道，我們團隊中，有兩個團員是來過柬埔寨並親歷過柬共統治的。導遊太年輕，我們來的時候，他可能剛出世呢。

  吳哥古廟的巨樹

  對我和左大龍而言，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從1975年到1986年期間，由於所學專業的關係，我有過幾年的航海經歷，到過國內外不少港口城市。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柬埔寨，是柬埔寨的磅遜港。20世紀的七十年代，柬共慘無人道的血腥統治，把一個美麗富饒的文明古國，變成了人間地獄。沒有實地見過那種荒唐和困苦的人，對它是難以想像的。柬共的暴虐，曾令年輕的中國船員無比憤慨，那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