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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意外收穫

2024-09-13 01:07:22 作者: 王愷
  晚上風塵俠到了馬夏文的宿舍,王悅對著馬夏文的下身冷不防就是一腳。不料這傢伙躲閃及時,笑嘻嘻地說:「王悅,別這樣嗎!怎麼,你想讓我老馬家就此絕了後啊?」

  「奶奶的!你一個大老爺們,明目張胆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麼本事?」王悅說。

  「王悅,院裡當前的政治鬥爭不是我死就是她活啊!再說,要是她上了台,說不定是個女生版的魏小軍。就我所知,肖麗萍打擊報復的手段可殘酷啦!我這也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嘛。」馬夏文無奈地說。

  「說吧,怎麼報答我們?」陳郁清故意拔高了一個聲部問。

  「嘿嘿,三位別急,今天晚上有好節目!」馬夏文馬上換了一臉壞笑。

  太平莊的娛樂場所雖然多,但時間長了大家都會膩。遊戲廳、撞球廳、書店、1201的電影錄像,就那麼幾個項目,陳郁清不滿地問:「今天晚上玩什麼啊?就那麼幾個節目!靠,不如去市里玩。」

  「對,打車去市里,這裡的生活太單調了!」王悅趁熱打鐵。這次馬夏文在人生的道路上跨了一大步,王悅自襯沒有風塵俠的幫助,他還在原地踏步打轉轉,所以狂宰他一次也不為過。

  「我沒說在太平莊慶祝啊!好了,你們仨在校門口等我,我先去給夏學東老師那裡打個電話,晚上晚點回來必須要院裡批准才行。放心,我十分鐘就來。」馬夏文一路小跑回去了。

  望著這傢伙的背影,陳郁清感嘆道:「這孫子將來肯定是個大官兒!」

  「郁清,你這話從何說起?不就一個破學生會主席嗎?光在京華,一抓就是一大把。」王悅表示異議。

  「王悅!你看不出來嗎!這小子做任何事都滴水不漏,將來在單位也絕對是誰都不得罪的人,這樣的人不當大官誰能當?」陳郁清說。

  「哈哈,有理有理。上海話里有句話,叫糊裡糊塗,越做越大(上海話里『大』發聲為『讀』)。」

  「這是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黑子幽幽地說道。

  「不錯,這個世道,就是這些彎得下腰、低得下頭的人能最後得勢。」陳郁清說。

  「是啊!當得了孫子,最後才能當大爺!不但官場,在演藝圈也是如此!」王悅附和說。

  「王悅上次不是說了嗎。官場上,從來就是提拔了溜須拍馬的,便宜了指鹿為馬的,苦了那些當牛做馬的,專門整那些單槍匹馬的。」黑子還在調侃。

  王悅、陳郁清都被逗笑了,陳郁清說:「王悅!你教給黑子的這些詞句都哪裡批發來的啊?真是精闢啊!」

  正說著,馬夏文神采奕奕地來了。他的頭髮閃閃發光,柔順無比,看樣子用了不少摩絲,那副金絲邊眼鏡在沒有太陽的黑夜裡照樣晃眼。一身灰色西裝,白皮鞋,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典型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馬主席,咱們到底去哪兒度過狂歡夜呀?」陳郁清問。

  「跟我走吧,兄弟們!」馬夏文牛氣哄哄地一招手。

  一輛夏利開到了路邊。那一年京師開始整治「黃蟲」,說是嫌黃蟲妨礙城市形象,所有黃蟲好像一夜之間就消失了,幾乎換成了夏利汽車。這種車小得可憐,四個大小伙子根本不是鑽進車裡的,全是硬擠進去的。

  「咱這是去哪兒啊?」王悅小聲嘀咕。

  「問咱的主席,馬主席,咱這是到底去哪兒呀?」陳郁清不解地問。

  「出去玩唄,嘿嘿!保證好玩,到了你們就知道了。」馬夏文賣了個關子。

  「主席就是主席,一上任就打起啞謎來了。好好好好!一會下車非收拾你不可!」王悅嗔道。

  車窗外朦朦朧朧得一片黑,啥也看不見,誰知道這是要去哪?

  車在一座外交公寓樓群前停了下來,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外交人員聚居、購物和外事活動的重要社區。屋裡粉紅色的燈光昏暗,招牌上依稀看見酒吧的字樣。王悅頓時恍然大悟,這孫子領著感受酒吧風情來了。

  原來,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梨村,可以說是京師夜生活最繁華的娛樂社區之一,是居住京師地區的老外們以及國內名流大款經常光顧的地方。每到夜色闌珊,這裡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著大都市的喧囂與奢華。一直以來,總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別看王悅在京師好幾年了,可是這個三梨村還是第一次來,所以一切都是新鮮的。

  陳郁清和黑子也大喜,猛地一把摟住了馬夏文:「你實在太了解我們哥幾個了!」

  馬夏文笑了笑:「這還是前段時間魏小軍要卸任了,實在拗不過底下幾個人的慫恿才來的。那次我們也算開了趟洋葷,見識了這流浪藝人和外交商務人士的聖地。」

  王悅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剛進一家酒吧,一股迷香撲面而來,那種味道很怪異,香是香了,就是有點過頭了,甚至有點噁心。在暗紅的燈光下,可以看見牆上貼著一幅畫,這畫雖然很藝術,可仔細看完全是一對外國男女正要上演三級片的序幕。


  別他媽是紅燈區吧?王悅不覺有些膽寒,萬一真的是那種黃賭毒的地方,自己一不小心失身事小,讓林小蕾知道了非讓自己好看不可。

  「哈哈!我終於明白這種地方為什麼叫紅燈區了,因為這裡的燈全是紅色的。」陳郁清倒是很放鬆很愜意。

  「可是,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燈都裝成紅色的呢?難道僅僅是為了叫作紅燈區而特意定做的?」黑子還是一臉茫然不已。

  王悅正想插進去扯淡這些問題呢,突然從紅色的煙霧裡冒出五六個女孩。她們穿著妖艷而性感,大冷天還穿著超短裙、長筒絲襪,臉上約莫至少抹了一斤脂粉,遠看就是個妖精。要是這些人肚臍上能噴出絲來,活脫脫就是《西遊記》書中盤絲洞裡的妖精。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熱情招呼道:「老闆四位啊,第一次來吧?要不要先喝一杯惹火的比基尼?天怪冷的。喝了可以先暖暖身子。」

  王悅很納悶,質問馬夏文:「靠,什麼比基尼啊?這個酒吧里還有人造海灘嗎?」

  馬夏文和陳郁清頓時都笑噴了。

  「王悅,別告訴我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陳郁清鄙夷地問。

  「是!我就是第一次來!怎麼了?很丟人嗎?」王悅說。

  「不是不是,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黑子緊握住王悅的手。

  「好啦!這位小姐說的是一款雞尾酒,名字就叫惹火的比基尼。這款雞尾酒很有創意的,這酒重點不是喝而要吸。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馬夏文說。

  正說著,酒上來了,那個女人很熟練地用打火機把酒點著了,然後把點著的酒杯翻倒,放入下面的威士忌杯,只見藍色的火焰在玲瓏凸顯倒三角的酒杯上搖擺,令人興奮不已。

  「我一說開始,你就吸。」馬夏文拉過王悅說。

  當蒸汽布滿高腳杯,馬夏文拿起罩住吸管:「開始!」王悅就在吸管另一端銷魂地慢慢吸入這酒氣。

  「感覺怎麼樣?」馬夏文笑了。


  「夠勁夠辣!不過這喝酒的方法很邪惡。」王悅說。

  見王悅滿足的樣子,陳郁清也忍不住了。馬夏文替他挑了一款叫喜鵲歸巢的酒。此款雞尾酒不是一杯而是兩杯,喝法也十分特別。陳郁清剛把左邊的一杯倒入嘴裡,馬夏文就叮囑他:「含住。別咽下!」

  然後把右邊的一杯拿起,陳郁清一下倒入嘴裡。接下來就是高潮了,因為喝這種酒需要喝酒的這位激烈地搖晃自己的頭,讓兩種酒在口腔里混合震盪再徐徐咽下。陳郁清一陣天旋地轉後,馬夏文問:「這酒怎麼樣呢?」

  陳郁清答:「此酒甚猛!喝完可以直接回家了。」

  「嘿嘿,你不知道吧,這種酒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無比的名字——叫『迷奸』。」馬夏文得意地說。

  「嗯哼,女同學們來這裡可要留意了啊!」黑子也興奮起來。

  馬夏文給黑子挑的是一款綠野仙蹤。本來冰塊沉浸在橙汁和酒中浮動,十分誘人的。可惜端上來的時候冰塊有少許融化,未能展現出它剛調製出來的驚艷。

  「嗯,此款酒味偏淡,適合酒量小的女孩子。唉!無奈年華逝去、青春不再、面老色衰,老衲實在是慚愧啊慚愧!」黑子好像覺得還不過癮。

  這時候馬夏文靠近剛才說話的女人,右手熟練地貼住她的臀部,笑呵呵地說:「姐姐,咱這兒都有什麼服務啊?」

  「這裡要啥有啥,幾位老闆是要陪聊啊,還是要全套?」女人嫵媚地拋了個媚眼。

  「陪聊什麼價?全套什麼價?」馬夏文問。

  「陪聊每人200,全套就500。」女人說。

  「我去!怎麼這麼貴啊?上次來陪聊不是只要100嗎?」馬夏文頓時驚訝萬分。

  「那老闆知道現在的姑娘都什麼成分嗎?」女人直接挑明。

  「我說陪聊150一個人,怎麼樣?不行我們就換酒吧了!」看樣子馬夏文對殺價很有一手,直接殺到最低了。


  「我說老闆啊,現在的陪聊可都是女大學生了,有的還是名牌大學的。如假包換!」女人翻著白眼道。

  王悅和陳郁清在一旁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黑子倒是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陳郁清拍了黑子一下。

  「我想起了我當年那首《今夜就算墮落》,真想不到直到今天,才真正墮落了一回。」黑子說。

  「你牛!這個時候還想得起詩來。」王悅很是生氣的樣子。

  那邊馬夏文和那位女士嘀嘀咕咕了半天,看他們的表情像是談妥價格了。

  「我知道,愛滋病可是絕症啊,麥可·喬丹好像就得了愛滋病,到現在都治癒不了。」王悅小心翼翼地說。

  「放屁!是魔術師詹森好不好?」黑子趕緊糾正他。

  「對了,是魔術師詹森,反正是個打籃球的,你說咱們今天晚上不會中標吧?」王悅接著問。

  「你別逗了!告訴你吧,除非是你們共用針管或干那事,要不是絕對不可能的。」陳郁清不耐煩地說。

  王悅憨笑著不說話了。

  「看來你這傢伙比我還緊張。」黑子不失時機地揶揄了王悅一把。

  正說著,幾個人被馬夏文推到了一個單間裡,這個單間不但有KTV設施,還有個玻璃幕牆,可以看到外邊的群魔亂舞,也可以給外面的人看得清楚,免得在裡面搞不清不楚。

  「哥幾個在這裡好好聊,我還有地方要去,就不陪你們了。錢我已經付了,你們好好玩。再說,有女大學生陪著,還要我做電燈泡算咋回事啊!」馬夏文眼看就要溜走。


  黑子一把抓住馬夏文的衣服,「你不能走!你這是要把我們哥幾個在這賣了!」

  「就是!一會兒衝進來警察,把我們全抓了啊?」陳郁清也覺得馬夏文這是請君入甕。

  「放心。我就在這條街上。這次當上主席,除了你們風塵俠,還有不少人幫忙。這不都得打點一下,趁今天有空一塊幹完了算了。以後說不定沒機會再來了。你們說是不是?」馬夏文不緊不慢地說道。

  「算了,馬主席能當選,背後肯定不止我們幾個。感謝一下也是應該的。」王悅明白,這次馬夏文這麼順利當上主席,當然不會只有他們幾個起鬨鼓掌的,肯定還有不少人要伺候好。「就讓他去吧。我想馬主席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卸磨殺驢。」

  王悅這麼一說,陳郁清也覺得有理。

  馬夏文臨走之前丟給王悅一包東西。王悅一打開,是個小盒子,上面畫著一個裸體女人,大概這就是傳說的安全套了。

  「哥幾個要是實在忍不住,這個一定要用上。而且別在這裡,去外面找個旅館。這裡不是很安全的。」馬夏文最後叮囑道。

  王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感到身體很沉,有些無所適從,像在等待審判。三個人就這麼坐著面面相覷,誰也不吭一聲。說實話,三個人內心居然都很害怕,也不知道怕什麼,難道是怕警察突擊?

  門緩緩打開,風塵三俠第一次正面面對風塵女的旅程開始了。王悅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暗暗發誓,要頂住!只聊天,絕不做其他苟且之事!

  「老闆久等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像一把刀子一傢伙扎過來。

  三人抬眼一看,差點沒暈死過去!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從京華失蹤了好久的李芳!

  空氣靜止了!尷尬的對視,無聲的包間。

  李芳驚愕地瞪著三人,三個人也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她。

  良久後,王悅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怎麼幹這個了?」剛一張嘴王悅就後悔了。自己要是李芳,肯定會當場反唇回擊:「那你們他媽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李芳卻沒有這麼無聊,只是低頭不語。

  黑子也慌得往兜里摸煙,翻了半天也找不到。李芳掏出一盒希爾頓,抽出一根塞到黑子嘴裡。接著,給陳郁清和王悅一人一支,最後她自己也點上一支。

  看著眼前已經墮落的李芳,王悅內心打翻了五味瓶,連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你們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呀?」李芳倒是先說話了。

  陳郁清趕緊圓場:「沒有沒有,凡事都有因果,你肯定也有你的苦衷。」

  李芳不吱聲了,坐在沙發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黑子是最怕女孩子哭了的,一哭人就犯暈,不知道該咋辦。

  王悅把煙從李芳的嘴裡掐掉說:「別哭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說出來,看我們能幫你分擔點什麼?」

  李芳兩眼通紅地瞄著王悅,撇著嘴說:「你們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幹這個麼?我告訴你們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嘴笨,剛才是說錯話了……」王悅連忙解釋。

  「不!你們沒說錯話,也別安慰我,你們就讓我說出來,我心裡會好受些。」李芳說。

  陳郁清略微點了點頭,默許了。

  「我家雖然在閩南的,都說我們那裡富得流油,但我家裡的條件很差,父母是鄉鎮企業的職工。早就下崗了,現在都沒工作,每個月就靠賣點小東西過日子。有時候我叔叔還有姨媽會給我點錢,我真是窮怕了。從小到大我沒買過幾件漂亮衣服,全是穿我那些表姐表妹剩下的。小學初中高中我在班裡最窮,小時候我也懂事,既然家裡沒錢,我就不花,或者少花。但自從上了大學以後,我心裡突然就不能滿足了,想買漂亮衣服,想買化妝品,想換好鞋,想戴好首飾……可家裡一個月才給我200,只剛夠在食堂吃飯。我也是個女生,我也才二十歲!我只是想活得好一點啊……」李芳整個人聲淚俱下。

  王悅似乎明白了。是啊! 20歲的女孩正是美麗的青春年華,正是穿漂亮衣服的季節,正是學化妝的年齡。唉!尤其和鄧雲思那種人成為了死黨,虛榮心肯定會幾何級增長。王悅忽然覺得眼前濃妝妖艷的李芳楚楚可憐起來,心裡異常難受。

  李芳訴說完了,她的神情輕鬆了許多,像是徹底解脫了,頑皮地做了個鬼臉。氣氛似乎一下輕鬆了許多,不料黑子又八卦起來:「對了,你是自己找來的還是經人介紹的?」


  李芳也不生氣,爽快地回答:「你是豬啊!我自己怎麼來啊?當然是熟人介紹過來的。」

  「你在這兒幹了多長時間了?」陳郁清也厚著臉皮問。

  「有幾個月了!」李芳說。

  陳郁清呵呵笑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咱哥仨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就碰見了你。」

  李芳也咯咯笑起來。

  「既然大家如此有緣分,那就是自己人啦,我再問點敏感的問題你沒意見吧?」陳郁清饒有興趣地問。

  「呵呵,你問吧。」李芳說。

  「你……你是……哎呀,我還真有點難以啟齒。」陳郁清第一次漲紅了臉。

  「你是不是想問我還是不是處女啊?」李芳調皮地說。

  王悅被嚇了一跳:「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看穿別人的內心?」

  「怎麼說呢,要說不是,可我畢竟還沒有結婚。要說是呢,我也畢竟有過事實了,所以算是個副處級吧!」李芳滿不在乎地說。

  王悅盯著李芳看,發現她的眼睛已經不再明亮清澈,瞳孔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污濁。而且她的嘴巴總是歪向一邊,好讓臉蛋上呈現出一個深深的酒窩。王悅明白了,僅僅才幾個月,李芳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和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恐怕也是陪聊的基本功之一。

  陳郁清又問:「你在這種地方,沒人欺負你吧?」

  「哎喲,你們啥時候開始關心我了呀?」李芳開始了撒嬌。

  「秦老福已經回老家了,他臨走讓我們幾個要多幫著點你,還說他內心裡還是喜歡你的。」陳郁清說。

  「你就別吹了!誰不知道呀,秦老福已經進去了!」李芳說。

  「你怎麼知道?」王悅大吃一驚。

  「這事兒好像京華大學是個人都知道了。雖然我出來了,可和京華大學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上次魏小軍來這裡親口告訴我的。」李芳說。

  確實,秦老福捅人致殘廢的事已全校皆知。可沒想到魏小軍也居然光顧這裡,而且還有李芳作為陪聊!

  「那你最好有空去看看他吧。」黑子說。

  「哦,看情況吧。」李芳漫不經心地說。

  「你這什麼態度啊?你們好歹也談了幾天對象,你就沒一點感情?」王悅有點生氣。

  「我去了,然後告訴他,我已經幹這一行了?別逗了!再說了,先前的事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和秦老福壓根就沒有那回事,他自作多情那是他的事!」

  李芳這話徹底激怒了風塵俠,徹底葬送了風塵俠對她最後的一絲憐憫。要不是正在坐牢的秦老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叮囑過,王悅真想狠狠扇她兩個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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