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流洶湧

  一、沒托到福

  考完托福的感覺很奇怪！沒考之前，所有人都不勝其煩，嚷嚷著快點考吧考吧，考完我們就解放了。等到真的考完，很多人唉聲嘆氣，要是多給我一點時間，我能把單詞再看幾遍就好了，說不定就差這三、五分。

  林小蕾也沒能免俗，本來這次考試準備不能說不充分。但是一遇到這種決定生死的考試，林小蕾還是緊張得不行。注意力集中不了，看著時間在流逝就更沒精力做題了。以前屬於強項的聽力也大失水準，一不小心沒聽見一部分，結果錯過了很多題。閱讀也不順利，總是有些看不進去的題目，完全找不著北。雖然口語還湊合，可就是磕磕巴巴的。平時林小蕾都不這樣的，可是一看見考官不知為何就緊張起來。

  在回來的計程車上，林小蕾沮喪到了極點，不僅因為自感沒考好。而且，她為自感沒考好而唉聲嘆氣時，身份證也丟了。

  一路上王悅都在安慰她：「沒關係，好事多磨，好事多磨！那張身份證上的照片把你醜化了，不如換個新的。那個丟就丟了，等你考上了，咱再換新的。」

  「可是，身份證丟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林小蕾依然憂心忡忡。

  「唉，又來了。你醒醒吧，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怎麼丟棄還是要回到你身邊；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再想找，都找不到。小蕾，反正都考完了，我們來一個約定，怎麼樣？」

  「什麼約定？」

  「要是你考好了，我也考好了，聯繫好學校咱們就去登記結婚；要是只有你考好了，我的成績太低，你就先出去等著我，先別找別人，怎麼樣？」

  「你沒發燒吧？你就這樣給我一語定終身了？怎麼著你都白白賺了一個老婆，真是一點也不吃虧啊！告訴你吧，你這樣的思想是要不得的，總有封建殘餘啊。不行，我得給你洗洗腦。」

  「嘿嘿，這不是和你商量著來嘛，你看，要是只有你考好了，你先到了美國，你身邊的美利堅的洋鬼子都不知道是什麼貨色呢？美國可是變態佬、色情狂多著呢，你這隻純潔的小白兔落到他們手裡可怎麼得了？所以呢，我就犧牲一下自己的幸福，勉為其難先接收你吧。」王悅拍拍胸脯。

  「你先別忙著犧牲你的幸福，幹嘛犧牲你自己啊，犧牲那些洋鬼子不行嗎？」林小蕾心情稍微舒展了些。

  「好，那咱們先不把話說死，反正我的意思也表達清楚了，該怎麼辦你心裡清楚。」

  王悅沒有想到：一個多月後托福結果出來，自己得了537，過了500分大關。而林小蕾，只有區區426分。托福成績到手的同時，大洋彼岸就有三所學校也收到了原版成績，每所學校會根據這個成績做出是否錄取的決定。王悅開始了下一輪的期待，或者說是擔憂。

  也許早已經料到的結果，在知道結果以前已經把各種失望、傷心、鬱悶種種滋味嘗了一個遍，或許是經歷了這次考托福過程中太多的麻木不仁，所以，當林小蕾查到托福成績，表現得異常平靜！王悅後來懷疑，這是不是林小蕾早就料到的結果，否則怎麼看著這最後分數竟然能夠對其漠然置之！當然，那一段，她還是為了這個結果憔悴了很多。很快，體重下降了一個數量級。

  失敗了，夢碎了，與獎學金無緣了。

  看著壘在桌上的那一堆新京師的複習資料，一本本被翻得半舊的單詞書，一沓沓被寫滿的英語作文，這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恍惚之間！有人曾說過，失敗允許悲傷，但卻不可原諒。但此刻，林小蕾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無所謂悲傷，也無所謂原諒。

  回想起剛報班的此刻，那時的兩人正在為剛剛起步的托福培訓而心花怒放呢！那種「不到長城非好漢」的豪邁，那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讓考托福的夢想像潑了水的種子一樣不斷膨脹。而如今，考托福的路途，林小蕾走完了九層煉獄，而最終還是沒有聽到天堂里花開的聲音！

  王悅頓時明白了：此時，再無微不至的關心與包容，也不可能消除林小蕾動輒灰心喪氣的無地自容。而林小蕾，雖然她表面上很平靜，有說有笑的，但眼眶裡卻明顯充滿了淚水……在即將畢業前途仍無著落的時刻，真不知道和林小蕾的愛情將何去何從。

  暑假到了，整天艱難的煎熬和無望的守候，已經讓林小蕾的心都死了。現在她想通了，既然已經考完了，就讓它消失吧。這樣反而解脫了，人生也許是需要重新規劃的。

  於是林小蕾決定先出去旅遊一趟再說。去哪呢？從小到大，她一直聽父母講過當年紮根的雲南大山深處，說那裡一路都是風景，而且傳說中的香格里拉就在那塊。林小蕾就在電話里說服父母要故地重遊一番。

  父母巴不得林小蕾開這個金口，考砸了托福在家悶著，遲早會悶出病來。於是在電話里決定各自從京師和深圳出發，在昆明會合後一起到麗江轉轉。作為父母，除了陪女兒散散心，也是為了到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林小蕾準備出發了，她想到玉龍雪山看看，在這炎炎夏日，看看那裡是否真的還有積雪。

  說走就走，林小蕾當時就收拾衣物，背上包快快樂樂地出發了。懷著近乎激動的心情，一晚上林小蕾都沒睡。現在她感覺自信極了，好像自己已經是個很有主見和能力的大人了。對雪山草甸的期待簡直讓她忘了剛剛經歷過考托福的慘敗。

  王悅的車票比林小蕾的機票晚一周，就跟著到機場把林小蕾送上了飛機，坐進機場大巴回到太平莊已經是晚上了。王悅剛一下車，突然發現前面的一個修長的美麗身影感覺好熟悉，她搖搖晃晃地伸手攔了一輛車，聽她說話的聲音感覺喝醉了，在她上車的時候王悅正好看清了她的側臉，是劉雲大姐。她這是怎麼了，能醉成這樣？

  王悅有點不放心地馬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跟上前面的車，前面車子開得不快，停在了一家三梨村的一家酒吧門前，看著劉雲身形不穩地走進酒吧。王悅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解地付了車費，下車來到了這家酒吧門前。

  王悅非常奇怪劉云為什麼能喝成這個樣，而且獨自一人來到酒吧？王悅帶著疑惑和不解走進了酒吧的大廳。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找到一個位置坐下後，很快就發現在一個不顯眼的桌子上，劉雲正在大口大口地喝著紅酒。王悅更是吃驚，要了一杯白蘭地，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猛喝酒的劉雲，心裡的疑惑更是增加了。正準備拿起酒杯向她的位置走過去呢，沒想到有人先行一步來到了劉雲的桌子前坐下，笑著搭訕道，「這位小姐，自己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可以認識一下嘛，咱們倆一起喝點這樣不好嗎？」

  劉雲雖然有點醉了，但是頭腦還沒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方，指著這個男人的臉罵道：「你是誰，你憑什麼陪我喝酒？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我滾一邊去。」

  她的這番話說得這位衣著不凡的男人臉色一會青一會紅，估計從來也沒受過這樣的氣，很不高興地對劉雲大聲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女人喝成這樣，還自以為是什麼淑女呢！實際上就是婊子一個，你裝什麼呢？我現在就給你一千，陪我一晚，你干不干？」

  王悅真沒想到劉雲在聽到這番話之後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她連酒杯帶紅酒全砸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嘴裡更是大聲說道：「你罵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敢這樣侮辱我！我今天跟你拼了！」說完之後更是舉起拳頭沖向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得像是一個紳士似的，可是做出的事就不那麼紳士了，惱羞成怒地一拳就向劉雲的臉上打去。王悅哪能讓劉雲大姐吃虧，他早已來到了她身旁，馬上使出白猿通背拳中的引手架住了這傢伙的拳頭，並利用他拳頭的衝勁順勢把他一拽，這傢伙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王悅這才笑著說道：「這位先生，你這樣做有失紳士風度吧，跟一個喝醉的女人耍什麼牛？」

  「小子，她是你什麼人？你幫她出頭，小心我連你一起收拾！」這傢伙狠狠說道。

  王悅呵呵直笑，而劉雲已經從背影認出了王悅，從身後摟住了王悅的胳膊說道：「王悅，你怎麼來了？這個混蛋流氓想占我的便宜！」

  一席話說得王悅身前的這個傢伙簡直就無地自容，更是憤怒地對王悅說道：「好啊，我不跟你女朋友一般見識！你說說，今天的事怎麼辦吧？她的酒杯砸在我的臉上，還有我這身衣服都被酒給潑濕了，這可是范思哲的西裝，要一萬多的。」

  王悅笑著看著他說道：「誰讓你主動招惹她的？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賠償的，你要不服的話，隨你便，公了私了我都奉陪。」

  看著王悅強硬的態度，這傢伙還是有點害怕。因為剛才王悅能輕輕一下就把他拽出那麼遠，他也知道要單挑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只好是狠狠地說著你們倆給我等著之後離開了酒吧。所有看熱鬧的人看沒什麼事了，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繼續喝酒了。劉雲卻是已經有點迷糊地看著王悅，她的手更是緊緊握住了王悅的手，有點不相信地道：「王悅，真的是你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王悅頓時心酸不已：「劉雲姐，你為什么喝這麼多酒？你不知道酒喝多了會傷身體的，你這到底為什麼啊？」

  劉雲很是憔悴地說道：「王悅，你陪我再喝點我就告訴你。」

  王悅暈了。「劉雲姐，你不能再喝了！都喝成這樣了還要再喝非喝壞了肝不可，咱們現在就出去好不好？」

  結果劉雲死活不肯，王悅最後是好說歹說才算把她架出了酒吧。結果剛一走出酒吧，劉雲就大吐特吐，關鍵是一點都沒吐到地上，全吐在王悅的身上了，這下把王悅搞得是哭笑不得。不過劉雲也真吃得住，竟然不管王悅身上是乾淨還是髒，就直直地依在王悅懷裡睡著了。王悅真是徹底服了她，真不知道她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唉！只可惜王悅光知道劉雲在哪所大學，就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個房子。問了半天，劉雲始終在胡言亂語。

  沒辦法王悅只好是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等待著她酒醒。不過王悅最沒想到的是，就是她在醉夢中竟然還喊著自己的名字：「王悅！你知道我有多苦嗎？王悅，你個壞小子！」

  王悅這回真暈了！難道說害她喝這麼多酒的人是自己？

  雖然對劉雲剛才的夢中囈語滿懷疑惑，可是自己身上衣服現在所發出的難聞酒味刺激得王悅直想乾嘔。容不得再多想，王悅馬上是把身上被吐得滿是酒漬的T恤還有褲子脫了下來扔進了洗手間裡。可這樣一來，自己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小短褲了。王悅走進洗手間，開始認真地洗衣褲，洗完之後就把衣褲掛了起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幹了。

  可是等王悅光著膀子、穿著小內褲回到床邊的時候，看到正在熟睡中的劉雲，才想起她的白色套裙也全是酒漬，這可怎麼辦？

  她醉成這個樣子，估計是不能自己起來洗自己的衣服了，要是今晚不洗好晾乾的話，她明天可怎麼出這個房間的門？王悅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念頭，只好是很費勁地把她身上的套裙脫掉扔在地上，這下劉雲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胸罩、小內褲了。王悅大飽了一陣眼福，馬上就有了生理反應。

  劉雲有著比林小蕾更熱火的胴體，雪白的肌膚、那不算太大但很是挺拔的酥胸更是在她那黑色的胸衣下呼之欲出，那柔軟的纖腰還有微微上翹的玉臀，更是把她完美的玲瓏曲線體現得淋漓盡致，刺激得王悅咽了好幾口吐沫才有點依依不捨地拿走她的衣服去了洗手間。不過還真別說，美女就是美女，別看她的衣服上也沾滿了酒漬，可是王悅還是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經過一番較量掙扎，總算是理智的腦袋戰勝了欲望的屁股。王悅最後下定決心來到劉雲的身前，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之後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可能是這兩天考托福太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一會兒王悅就進入了夢鄉，正睡得非常香甜，只聽到一個柔弱的聲音喊道：「水，水，我口渴死了。」

  王悅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著另一張床上的劉雲正閉著眼睛要水呢。看著她那憔悴的面容，王悅上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打開暖瓶倒了一杯水來到她的床前，輕聲說道：「劉雲姐，水來了。」

  劉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接過了水杯一口氣喝光了。喝完之後有點不太清醒地甩了甩頭，很迷惑地看著王悅說：「王悅，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喝酒的時候沒記得有你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哪裡啊？」

  王悅笑著對劉雲說：「劉雲姐，昨晚我不知道你跟誰喝的酒。只是知道我昨晚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喝多了！之後還一人去了酒吧，在那裡你又喝多了，我看你醉成這樣，害怕你被人欺負，又不知道你到底住哪裡，因此才扶著你來到這個酒店開了間客房。劉雲姐，你的酒醒了嗎？我看你還是再休息一會吧，我可知道醉酒的滋味，很不好受。」

  「哦，原來這樣啊。」劉雲看來大腦算是清楚了一點，不過她在看到王悅只穿著一個小短褲站在她床前，而自己只穿了內衣褲之後馬上就「啊」地驚叫了一聲！之後更是指了指王悅又指了指自己近乎全裸的身體激動地沒說出話來。

  王悅一看她這個樣子差點就沒憋住笑，無奈地問：「劉雲姐，你不會認為老弟我穿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別的企圖吧？我可以告訴你，咱們倆現在這個樣子可都是你造成的。」

  劉雲不相信地問：「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看你劉雲姐喝多了人事不省，趁機占我的便宜吧？」

  「我是那樣的人嘛？得，劉雲姐，你可能記不起昨天晚上的事了。我現在告訴你，咱們的衣服都在洗手間掛著呢。你昨晚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吐了咱們倆一身酒。要是不洗的話，今天怎麼出這個房間？再說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王悅一臉苦笑地說。

  「是這樣，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我真沒想到昨天怎么喝那麼多酒。唉，現在真是後悔死了，腦袋現在還像裂開了一樣。對了，這衣服都是你洗的？」劉雲晃了晃她的頭，有點難受地問。

  「那你以為這三更半夜的，我找誰洗啊？劉雲姐，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從來不喝酒的，昨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能喝得人事不醒！」王悅有點好奇。

  「王悅，這事你就別問了。」劉雲有點不好意思地拒絕道。

  她越不說王悅越好奇：「劉雲姐，咱們在培訓班裡處得那麼好，就算你看在我整天為你占座的份上，你也可以說出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是因為高興才喝得那麼多酒，那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王悅一臉真誠地說。

  沒想到劉雲頓時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王悅，我和你們家林小蕾同是天涯淪落人。你知道嗎？我的托福也考砸了！難道去美國留學就真是一道不能逾越的鴻溝？我在這半年裡，拼命學習，玩命背單詞聽錄音，可是我最後還是連500分都沒到。我問過很多人，都說不到500分，根本不會有好點的大學錄取你，就算錄取了，費用也是巨大的，我的經濟實力根本達不到的！」

  看著劉雲那滿是淚水的面頰、淒楚的神態，王悅也被她憂鬱的氣氛所感染，輕輕地坐到她的床邊，柔聲說：「沒考好可以重新再考，反正你也還年輕，還有許多機會的。這次陰差陽錯的，林小蕾也考砸了，我倒是還可以。我剛把她送走。」

  「可是，再考要是還是這個結果怎麼辦？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第三次考托福了，培訓的時候信心滿滿，可一上考場還是不能充分發揮好。也許這是命。王悅，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昨天我的幾個老同學在一起聚會，聚會上看到人家要麼一個個都帶著男朋友前來赴宴，要麼就是出國已經前途在握。而我呢？一沒有男朋友，二托福又考砸了，所以我的心一直都是酸酸的。整個聚會中我只能跟酒來較上了勁，沒想到後來竟然喝成這樣。」劉雲深情地說。

  王悅深深地被打動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劉雲卻是在說著說著又睡了過去，不過這次臉上是掛著甜蜜的微笑入睡的。

  劉雲是睡著了，而王悅卻是不忍心影響她睡覺，只好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腦袋裡一直思考著自己和林小蕾的未來。可是王悅真的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一聲嘆息吵醒了劉雲，她睜開眼睛很不自然地說：「王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對林小蕾的真心。有時候我很羨慕甚至是嫉妒林小蕾，居然有個男人整天為她操心。你不用擔心我的，也許下次我會考好，也許我們還會在美國碰頭的。對了，我還有點事想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劉雲姐，什麼事你說唄，我反正是暑假，也沒什麼事。你說，我能幫你什麼忙？」王悅笑著問。

  「是這樣，昨天我同學給了我兩張去青島旅遊的團體票，就是今天的旅遊團，火車票九點半出發。我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也想出去散散心，可又不想一個人去，那樣太沒意思。你看你能陪我去一趟嗎？」劉雲充滿了期待的目光看著王悅。

  王悅笑著說：「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是去旅遊啊！又不用花錢，不去才是傻叉呢？」王悅猛地一愣，「不好意思，劉雲姐，一不小心說了髒話，別見怪！別見怪！」王悅正笑著賠不是，這才發現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七點半了，急忙大聲問：「劉雲姐，你說的是九點出發嗎？」

  「九點半啊！」劉雲不解。

  「劉雲姐，現在都七點半了！如果咱們現在不走的話，我估計什麼都來不及了！」

  這下子可好，王悅這話剛一說完，劉雲的速度也上來了。也不管自己什麼淑女形象了，劉雲穿著內衣褲就衝進了洗手間。王悅沒想到她還真夠快的，竟然沒用上十分鐘的時間就洗漱整理完畢，搞得王悅很是驚訝。劉雲在略施粉黛之後，一點都看不出一點剛才那種憔悴的樣子，而且給人一種精神煥發的感覺。看著王悅站在那裡直發呆的樣子，劉雲白了一眼道：「王悅，你就不要洗漱了，穿上衣服咱們快點走吧，要不然可真的就趕不上火車了。」

  這下子可好，王悅在穿上衣服之後，劉雲愣是沒讓王悅洗漱，就拉著還帶點口臭的他拿上她的小挎包快步走出了酒店。之後打了一輛車，向所說的出發地點京師火車站行駛過去。這計程車司機水平還真不賴，一聽說是趕時間，愣是沒用半小時的時間飛車般地趕到了那裡。兩人在看到寫著青島旅遊的旗子下聚集的人堆時，劉雲興奮地跳了起來！總算是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