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深夜處決振軍心

  崇禎冷眼看著他，道：

  「你若如實招來，朕或可饒你一命。若有半句假話，定不輕饒。」

  王秀文見獲救有望，哪裡還敢撒謊，連連點頭，說道：

  「陛下，韃子大軍自入關南略以來，分為左右兩翼。右翼大軍劫掠後已經南下，以賊正白旗為主，聽他們旗內的漢人通事說，似乎是要攻取濟南府。剩下左翼軍，則此兵分三路，近日來一路佯攻昌平，一路繞道襲擊密雲，還有一路正在薊州以東紮營，似乎是要南下與右翼賊軍匯合。」

  崇禎聽完王秀文所言，腦中思索片刻，接著問道：

  「那領左翼賊軍的賊酋，可是岳托嗎？」

  王秀文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連忙點頭道：

  「陛下聖明，正是岳托。此賊在東虜軍中威望頗高，此次左翼軍行動皆由他據中調度。」

  「那左翼賊軍的糧草輜重在何處？」

  「也是隨岳托駐紮在薊州以東，除了那些糧草輜重以外，還有被韃子掠來的數萬百姓，都在此處。」

  崇禎聽完，面色凝重。

  眼前這王秀文所說的，確實與歷史上所發生的大差不差。

  唯一有所差別的是，岳托所率領的左翼軍應該是來年的三月才南下。

  而如今，因為自己這個魂穿大蝴蝶的亂入，致使岳托在崇禎十一年的年末便南下。

  如此，若真讓清軍得逞，左右兩翼大軍夾擊盧象升的話，局勢確實危矣。

  這時，王秀文又跪在地上，狼狽地磕頭，哀求道：

  「陛下呀，小的也是炎黃子孫，若不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不會投降韃子。還請陛下看在小的將韃子軍情盡數道來的份上，饒小的這一條狗命吧！」

  崇禎一甩衣袖，呵斥道：

  「你這廝，賣主求榮，數典忘祖，還有臉稱呼自己為炎黃子孫嗎！來人！」

  接著，兩個忠貞營軍士走了出來。為首一個，正是喜好剝韃子頭皮的劉懷安。

  「陛下！饒命呀陛下！」

  王秀文看著眼前劉懷安二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三魂七魄早已被嚇散，忙跪在崇禎面前，如同喪家之犬般連聲哀求。

  崇禎卻絲毫不理，他一腳踢開王秀文，對劉懷安說道：

  「劉軍士，聽曹總兵說，你有一手剝韃子頭皮的絕活，今天便讓朕見識下。」

  聽崇禎如此說，劉懷安也來了興致，他拍了拍腰間的解首刀，朝崇禎拱了拱手，道：

  「啟稟陛下，小人剝韃子頭皮的技藝雖不是多麼精通，但也保證，能讓這廝生不如死！」

  接著，他轉頭對曹變蛟說道：

  「曹總兵，你速令新軍與中忠貞營全體將士集合，便在校場，由劉軍士當眾行刑。也讓別有用心之人看一看，給韃子當狗的下場！」

  「臣領命！」

  曹變蛟領命而去，十來個旗牌官敲鑼打鼓，一起吆喝，整個昌平大營瞬間燈火通明。

  不多時，新軍與忠貞營全體將士便在校場集合完畢。

  眾人看著被綁在行刑柱上的王秀文，眼中皆充滿了憤怒與鄙夷。

  崇禎大步走到行刑台上，猛地一撩裙擺，正色道：

  「諸位軍士，都說韃子為非作歹，罪該萬死。依朕來看，幫韃子的那幫二韃子、狗漢奸更是該死。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祖宗，忘記了自己的家人，竟然幫著韃子禍害大明的百姓，你們說，此等數典忘祖之輩，當如何處置！」

  台下眾將士聞言皆是齊聲高呼：

  「殺！殺！殺！」

  那聲音震天動地，充滿了對王秀文等二韃子咬牙切齒的憤怒。

  尤其是其中一些祖籍遼東的軍士，他們的家人，有很多都是死於二韃子之手。

  崇禎微微點頭，沖台下喊了一句：

  「將這廝帶上來！」

  兩個軍士立刻將五花大綁的王秀文拖拽到行刑台上。

  此時的王秀文早已面如死灰，他看著台下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大明軍士，渾身顫抖不止，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禎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喝道：

  「你這畜生，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曾有過一絲悔意？」

  王秀文涕淚橫流，拼命磕頭，連聲哀求道：

  「陛下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開恩，饒小的一命吧。」

  崇禎冷哼一聲：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背叛祖宗，為虎作倀，罪不可赦！劉軍士，行刑！切記，不可讓這廝太過痛快了！」

  劉懷安領命，手中解首刀寒光閃爍，一步步走向王秀文。

  他與趙殺奴最是要好，聽曹烈說，趙殺奴被韃子擒獲，生死不知，心中的怒火更盛。

  劉懷安看著王秀文，仿佛看到了那些可惡的韃子，喝道：

  「畜生，今日就讓你這廝嘗嘗老子的厲害！」

  王秀文絕望地掙扎著，但他被麻繩緊緊綁著，實在動彈不得。

  劉懷安熟練地將解首刀抵在王秀文的頭皮上，微微用力，王秀文便發出悽厲的慘叫。

  劉懷安並不急於一刀致命，而是慢慢地折磨著王秀文。

  隨著劉懷安的動作，王秀文的頭皮被一點點剝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最終，劉懷安猛地一用力，隨之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劉懷安完整的頭皮便被這樣剝了下來。

  整個校場一片寂靜，只有王秀文的慘叫聲迴蕩。

  諸將看著這一幕，心中更加堅定了保衛大明、抗擊韃子的決心。

  王秀文的叫聲越來越微弱，最終沒了氣息。

  劉懷安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崇禎行禮，恭聲道：

  「啟稟陛下，狗漢奸已伏誅。」

  崇禎微微點頭，再次站到台前，掃視著台下的將士們，正色道：

  「眾位將士，如今賊奴猖獗，大明面臨生死存亡之秋。我們必須團結一致，奮勇殺敵，絕不能讓再讓韃子如豬狗般禍害咱們的家人。若有誰敢背叛祖宗，此人就是他的下場！」

  「吾等願為陛下效死，保衛大明！保衛百姓！」

  諸軍士聞言皆是振臂高呼，聲音響徹雲霄。

  崇禎微微點頭，神色凝重，他令台下軍士解散。

  接著，對孫承宗、曹變蛟說道：

  「曹總兵，孫先生，速速召集新軍與忠貞營的將官來中軍大營，朕有要事相商。」

  「臣等領命！」

  眾人離開校場，留下王秀文那慘不忍睹的屍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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