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變戲法

  刑部天牢。

  刑堂內。

  徐輝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北元人向來彪悍，骨頭也硬，否則也不會這麼久了都沒撬開他們的嘴。」

  陸凌川撇嘴冷笑了一聲，一邊緩緩起身，一邊朝昌平要來了藥箱，不屑道：「骨頭硬嗎？恐怕那是因為魏國公太過仁慈，沒有對他們用重刑，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

  說話間，陸凌川已經從藥箱中取出了一把小刀，一隻皮囊，一根小拇指粗細的皮管，緩緩向阿魯帖木兒走去。

  看著陸凌川拿在手裡的東西，在場的眾人全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道陸凌川要做什麼。

  緊接著，陸凌川便來到了阿魯帖木兒的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陸大人，小心！」

  徐輝祖見狀，急忙出聲提醒了一句。

  與此同時，昌平和平安幾乎同時跟到了近前，警惕的看著跪在地上滿臉憤怒的阿魯帖木兒。

  「你去過土羅城？！」

  阿魯帖木兒狠狠地瞪著陸凌川，聲音冰冷的問了一句。

  陸凌川嘴角閃過了一抹笑意，沒有搭話，伸手在頭頂的發冠上摸了一下，緊接著閃電般在阿魯帖木兒身上的幾處穴道上飛快的點了幾下！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便看到阿魯帖木兒瞬間驚恐的睜大了雙眼，身體僵硬的向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昌平見狀，立刻上前一步，迅速用刀鞘將阿魯帖木兒的身體頂住！

  「你做了什麼？！」

  阿魯帖木兒驚恐的看著陸凌川，沉聲問了一句。

  此時的他，四肢早已失去了知覺，除了嘴還能夠說話之外，全身上下幾乎無法動彈！

  陸凌川笑了笑，伸手亮了亮手中一根一指長的銀針，淡然道：「沒什麼，只是擔心你一會兒太痛受不了，省得在我面前張牙舞爪。」

  「我跟魏國公不一樣，沒他那麼仁慈！」

  說話間，陸凌川已經將手裡的銀針重新插回了發冠里，接著拿起了小刀，在阿魯帖木兒的面前晃了晃，繼續道：「我的耐心有限，只問一遍。」

  「你們二人身上究竟還藏著什麼秘密？」

  隨著話音落下，陸凌川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阿魯帖木兒，嘴角的那抹笑意始終沒有消散。

  阿魯帖木兒冷哼了一聲，直接將臉別了過去，不再理會陸凌川。

  「很好！」

  陸凌川笑著說了一句，直接拿起了小刀，起身在阿魯帖木兒的頭頂上輕輕一划，動作又快又准！

  「把他的衣服脫了，一件都不要剩。」

  陸凌川衝著一旁的平安示意了一下，隨口說了一句。

  平安看了徐輝祖一眼，得到示意之後直接動手，三下五除二將阿魯帖木兒的衣服全都扒掉。

  面對一絲不G的自己，阿魯帖木兒臉色憋成了通紅，其他人也刻意躲避著目光。

  「士可殺，不可辱！你好卑鄙！」

  阿魯帖木兒瞪著陸凌川，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可是陸凌川依舊沒有理會，直接將皮管和皮囊連接到了一起，然後將皮管的另一頭輕輕插進了阿魯帖木兒頭頂被劃開的頭皮里。

  最後，陸凌川拿起了皮囊，不停地開始擠壓，像是吹氣球一樣不停地將空氣吹進阿魯帖木兒的頭皮中。

  隨著陸凌川的動作，跪在地上身體無法動彈的阿魯帖木兒瞬間臉色脹成了通紅一片，痛苦的嘶吼了起來，能明顯能看到他的整張臉都已經開始扭曲！

  「陸大人，您這是？」

  范亮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打量著陸凌川手裡的皮囊和那隻插在阿魯帖木兒頭頂的皮管，好奇的問了一句。

  「給你變個戲法！」

  「活剝人皮！」

  陸凌川面沉如水，隨口答了一句。

  可是聽到這個回答，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身形一凜！范亮更是縮著脖子立刻向後退開，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無法抑制的驚恐。

  坐在桌案後的徐輝祖聽到那兩個字，同樣變了變臉色，眉頭緊鎖。

  天下的酷刑之法他聽說過很多，包括剝皮這一項，錦衣衛詔獄中就有這樣殘酷的刑罰，但他從未親眼見過！

  「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一旁的乃兒不花臉色有些蒼白的看了一眼滿臉痛苦的阿魯帖木兒，厲聲呵斥了一句。

  「不著急，還沒輪到你。」

  陸凌川冷笑了一聲，手裡的動作加快了一些。

  痛苦的阿魯帖木兒早已滿頭大汗，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哆嗦著嘴唇，道：「你...不得好死...」

  「有能耐就...殺了我...」

  陸凌川並未理會，依舊不停地擠壓著手中的皮囊，嘴角的那抹笑容還在。

  可是此時他的這抹笑容，在在場所有人的眼裡，看起來是那麼得陰森可怖。

  良久之後，陸凌川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端詳了一下此時已經全身幾乎都鼓起來的阿魯帖木兒，緩緩取出了皮管，放在了一旁。

  一絲鮮血，隨著皮管取出的那一刻，也漸漸順著阿魯帖木兒的頭頂流淌，在臉龐和耳朵兩側留下了幾道猩紅的印記。

  陸凌川轉頭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坐在桌案後的徐輝祖以及其他眾人，緩緩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些血腥，諸位準備好了嗎？」

  根本就沒人願意回答他，已經退到門口的范亮恨不得立刻轉身離開。

  見沒人搭理自己，陸凌川笑了笑，挽起了袖子，看了一眼已經因為疼痛和恐懼而幾乎暈厥的阿魯帖木兒一眼，伸手捏住了兩片頭皮，像是剝香蕉一樣，直接用力向下一拉！

  「啊！」

  一聲充滿了絕望和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傳來！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方才還囂張跋扈的阿魯帖木兒，此時早已變成了一個通紅的血人，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直接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有的人已經不忍直視，直接選擇避開了目光。

  兩名本已經退到門外的獄卒看到阿魯帖木兒的慘狀，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轉身彎腰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陸凌川沒有理會周圍眾人的反應，將皮囊和皮管收起，接著又在藥箱中取出了一把銅鋸，然後重新蹲在了地上，直接拿著銅鋸開始在阿魯帖木兒的左小腿上鋸了起來。

  「吱吱...」

  陣陣銅鋸和骨頭的摩擦聲迴蕩在刑堂之中，聽起來充滿了詭異，而且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刺耳！

  這一下，連范亮也堅持不住，捂著臉躲到了門外。

  許久之後，隨著「咔嚓」一聲輕響，阿魯帖木兒右腿上的整根脛骨都被鋸了下來，接著陸凌川又從藥箱中拿出了一隻黑色的布袋，將整根脛骨裝了進去，然後放入了藥箱。

  最後，陸凌川笑著看向了徐輝祖，緩緩道：「魏國公？咱們走吧？」

  聽到陸凌川的話，所有人再次露出了一絲驚訝，沒想到陸凌川費盡周章，把阿魯帖木兒折磨成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就突然要走了？！

  「不審了？」

  徐輝祖遲疑著看著陸凌川，不解的問了一句，即便他早已見慣了大場面，此時的臉色也有些一言難盡。

  陸凌川笑了笑，道：「今日已經審完了，明日再來即可，我累了。」

  聽到陸凌川的回答，徐輝祖皺了皺眉，接著輕輕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看到陸凌川要走，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因為陸凌川今日可以說根本就沒審，或者說得準確一點，他只問了一句，就將阿魯帖木兒弄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范大人？」

  隨著徐輝祖徑直離開之後，陸凌川走到門口又衝著門外的范亮招了招手。

  「陸大人？有何吩咐？」

  范亮答應了一聲，半遮著眼睛從門外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根本不敢看地上那個血紅血紅，還在喘著氣的「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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