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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戰鬥結束

2024-09-14 23:39:30 作者: 我許人間二兩錢
  陽光混合鮮血如熔金般傾瀉,將戰場染成一片赤紅。

  戰鼓急促,每一次敲擊都像重錘直擊心房,塵土被激烈交鋒的馬蹄揚起,形成厚重的灰色帷幕,遮蔽了遠方的視線。

  兩軍激烈交戰,鎧甲在餘暉下閃爍寒光,宛如冰冷的鱗片覆蓋在勇士身上。士兵們的臉龐被汗水與塵土混合,勾勒出堅毅的輪廓,眼中燃燒著不滅的鬥志。

  戰鬥一觸即發,長矛如林,盾牌交織,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風的防線。隨著一聲尖銳的衝鋒號,雙方如潮水般向對方涌去,金屬的碰撞聲、戰馬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戰場上,一名面龐冷峻的黑髮青年身騎黑馬,手持長柄陌刀,如同戰神降臨,他的每一次揮擊都伴隨著大片鮮血、敵人倒下,鮮血濺在他堅毅臉龐上,更添幾分慘烈。

  而周圍的士兵緊隨其後,有的怒吼著與敵人肉搏,有的則默默舉起盾牌,抵擋致命一擊,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中忽明忽暗,卻都堅定不移。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愈發慘烈。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匯成小溪,緩緩流淌在這片原本平靜的土地上。

  「砰!」

  金屬爭鳴聲響起,強猛的氣勁,將附近地面上的灰塵,盡數掀飛。

  王夫長與蠻族統領的身影以常人不可見的速度幾度碰撞交鋒。

  火光與狂風交錯,王夫長的長刀每次揮擊都帶著駭人的熱量,斬過處的空氣都好似浮動沸騰。

  而蠻族統領勢大力沉的斬擊掀起陣陣颶風,仿佛能將一切捏碎。

  但王夫長顯然技高一籌,一次次攻擊後,蠻族統領已經能感覺手裡的長刀將不堪重任的破碎。

  「你至少是真氣六重,為何戰袍上只有三重火雲。」

  蠻族統領面色沉重,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驚愕,顯然,他低估了這位對手。

  「多說無益,受死!」

  王夫長並沒有回答敵人的問題,反而攻勢愈演愈烈。

  蠻族統領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的長刀本就比大燕王朝百夫長所佩的百鍊刀劣質,而對手更是火屬性的呼吸法,這樣下去早晚會輸。

  他一咬牙,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決絕之色,準備孤注一擲,以求突破重圍。

  然而他剛放緩攻勢,準備蓄力一擊避開生路時。

  「『烈焰怒斬!』

  仿佛早有預料,王夫長暴喝如雷,額前青筋如虬龍蜿蜒,雙臂肌肉在鎧甲下緊繃鼓脹。

  伴隨著這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王夫長手中的長刀猛然揮出,刀身之上,烈焰熊熊,宛如自九天降下的火鳳,攜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直撲蠻族統領而去。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際,空氣中瀰漫著焦灼與鐵血的氣息。

  蠻族統領見狀,面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可是現在只能舉刀相迎。

  「颶風橫欄!」

  刀光如龍,企圖在這火海之中開闢出一條生路。

  然而,在王夫長烈焰怒斬面前,一切抵抗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咔嚓!』

  戰場上空迴蕩起,一聲清脆而決絕的斷裂聲,那是蠻族統領兵器斷裂的哀鳴,也是其命運終結的序曲。

  烈焰長刀勢不可當,如同划過夜空的閃電,輕易撕裂了蠻族統領的抵抗,深深嵌入其胸膛。

  「喝啊!」


  隨後王夫長再度發力,長刀再次觸發火焰,又帶著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將蠻族統領魁梧的身軀一分為二。

  「噼里啪啦……」

  那是火焰吞噬肉體時發出的殘酷樂章,蠻族統領的身體在烈焰中迅速萎縮,最終化為一具焦黑的雕像,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埃。

  王夫長立於戰場之上,周身環繞著未散的火焰餘燼,他的面容因劇烈的戰鬥而略顯扭曲,嘴角溢出的鮮血與火星交織在一起,繪出一幅悲壯的畫面。

  但他依舊挺直腰板,目光如炬,高聲喝道:「眾將士,乘勝追擊!」

  「殺——!」

  這一聲怒喝,猶如雷鳴般響徹天際,大燕士兵們的眼中燃燒著熾熱的戰意,仿佛能洞穿黑暗,直抵勝利的彼岸。隨著敵將首級應聲而落,他們的士氣如同野火燎原,不可遏制地高漲起來,每一聲吶喊都震顫著戰場的空氣。

  反觀蠻族一方,統領的隕落如同崩塌的山嶽,瞬間擊垮了他們的鬥志與防線。原本兇悍的戰士們,此刻卻如同驚弓之鳥,四散奔逃,更有甚者,拋下武器,跪地乞降,昔日不可一世的雄風蕩然無存。

  「哐當!」一聲金屬交擊的巨響,在這混亂之中顯得格外刺耳。路平,手持長柄陌刀,猶如蜻蜓點水,猶如舉重若輕,輕而易舉地格開了一名蠻族士兵對大燕士兵的瘋狂一擊。

  隨即身形一轉,陌刀如龍,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反手便將其斬於馬下,血光飛濺!

  「多……多謝。」

  那名大燕士兵,臉上還殘留著被鮮血濺染的痕跡,那份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突然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面對得救,只能吶吶回應

  路平沒有回答,只是淡漠地點點頭,隨後繼續策馬沖入戰場廝殺。

  長柄陌刀每一次揮舞都收割著一條生命,路平卻是臉色平靜。

  他沒有因斬殺敵人而流露出絲毫的狂喜,也沒有因終結生命而心生愧疚,他的心中,只有一片寧靜與超然。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戰場上,路平就像是一位孤獨的旅者,卻又穿梭於生死之間,用他那把長柄陌刀,書寫著屬於自己的鐵血傳奇。

  在那硝煙漸散的戰場上,王夫長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雲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放下武器,投降者,既往不咎!」這簡短有力的宣告,仿佛一縷清風,悄然吹散了敵人殘存的鬥志。

  路平聞言,攻勢不由自主地緩了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殺人獲得的命運點誘惑雖大,但內心深處,路平卻隱隱擔憂著這無休止的殺戮是否會侵蝕自己的靈魂,讓那份對生命的敬畏逐漸淡漠。

  他的英勇與強大,在這一刻仿佛化作了無形的壓力,讓本就因戰局不利而心生怯意的蠻族士兵徹底崩潰。

  他們曾是草原上的雄鷹,以驍勇善戰自傲,但在路平那不可一世的威勢下,所有的驕傲與堅持都化為了泡影。

  「我投降,請饒我一命!」第一個聲音顫抖著響起,如同多米諾骨牌般,引發了連鎖反應。

  「投降!我們投降!」

  「我也……投降!」

  一時間,戰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投降聲,蠻族士兵們紛紛丟棄武器,跪倒在地,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

  路平端坐於黑馬之上,長柄陌刀靜靜地懸於一名蠻族士兵的頸側,那刀鋒之上,寒光閃爍,映射出他冷峻而深邃的眼眸。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即便是最勇敢的戰士也不禁心生寒意,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四周,是投降者的懺悔與求饒。

  而路平則是緩緩收刀,靜靜守著這些戰俘。

  或許是之前路平的表現太過凶勇,明明往常即使是被俘虜,也要罵上兩句的蠻族士兵現在像鵪鶉一樣靜靜的待著。


  路平並不知道,自己給這些蠻族士兵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而前來處理戰俘的大燕士兵們,望著路平的身影,無不心懷敬畏與欽佩。

  一位身穿深藍色棉甲的什長走出來來,拍了拍路平的肩膀,笑道:「小子,幹得漂亮!你是哪個番號的?真是給我們大燕長臉!」

  大燕王朝的軍隊等級簡單易懂,士兵有三種後勤、普通與精銳。

  什長一般是掌管十人隊伍的精銳士兵,也是最小的指揮長官。

  普通士兵是灰色棉甲加粗製布衣,精銳士兵則是淺藍色棉甲,而百夫長則是基層指揮官層,屬於中堅力量,身穿橙色鎧甲,戰袍上還會繡有圖案。

  王夫長的圖案則是三朵火焰,代表他成功獲得過三次不錯的戰績,滿十就可能成為千夫長。

  這一刻,大家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顯然他們也好奇如此生猛的士兵之前怎麼不認識。

  這個伏擊隊伍有一百五十人,王夫長手下的一百士兵再加上五十抽調來的死囚。

  由於之前的死囚隊伍集合,這些士兵不屑於參加,所以他們都不認識路平。

  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審視目光,路平面容淡然,聲音平靜卻清晰地劃破空氣:「路平,死囚營第七營,編號三十七號。」

  「三十七號……」那什長聞言,眼神驟變,猛地抬頭,仿佛要從路平身上挖掘出更多秘密,「你……竟是死囚營出身?」

  此言一出,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層層漣漪。不僅是蠻族士兵,連在場的每一個大燕將士,乃至空氣本身,都為之一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聽見死囚營三個字,在場所有人,包括蠻族士兵都楞住了。

  而路平還是處變不驚般點點頭,肯定眾人沒有聽錯。


  嘶!

  見路平承認,所有人心裡都倒吸一口涼氣。

  死囚一般都是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更何況是凡胎境界的戰場,沒有見過戰爭殘酷的死囚能不嚇得屁滾尿流就不錯了。

  哪兒有路平這種殺人如屠狗的勇武啊。

  一時間氛圍開始變得死寂,蠻族士兵那邊是因為自己被一個未受過軍事訓練的死囚殺破膽而陷入自我懷疑。

  而大燕士兵這邊,則是複雜的情緒翻湧,既有對路平勇猛無畏的欽佩,也有對死囚身份本能的排斥與戒備。

  而路平這種殺人如喝水的狠角色,一定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或者瘋子,邊境將領雖然很敬佩勇武之人,但顯然不包括死囚。

  聞言,那位熱情的什長臉色也是冷淡了幾分,提醒道:「無論你是因何緣由踏入這死囚營的深淵,既來之,則安之,有真本事就好好珍惜,莫讓狂妄遮蔽了雙眼,更勿存那不應有的小心思。」

  「在下領教。」

  路平心中明鏡高懸,王夫長的言外之意,他自是瞭然於胸。那是對他潛在的警示——勿以武力為恃,妄圖逃跑。

  但囚禁人們的永遠不是鐵籠柵欄的表面之牢,其背後的朝廷法度才是天下之牢。

  看似可逃,其實是無可避退。

  進入死囚營的時候,所有社會記錄已經被抹除,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成為了無處藏身的黑戶。

  而黑戶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排斥針對,被官府抓到後甚至當成通緝犯。

  凡胎的實力顯然逃出去也不太合理。


  戰場打掃得很快,畢竟只是一次小戰役,而且凡胎層次顯然也沒什麼超凡物資。

  「路平!」

  路平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看去,發現王夫長在身後,還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雄壯戰馬。

  「幹得不錯,算你破圍之功,你搶來的?」

  王夫長看見路平胯下的雄壯黑馬,顯然是蠻族培養的戰馬,竟然和百夫長的御用戰馬一樣雄壯。

  「正是。」

  王夫長聞言,微微頷首,隨即道:「既然如此,你便乘此馬隨我們歸營,不過,依照規矩,歸營後馬匹需上繳入庫。」

  路平面色平靜,輕輕點頭,未有任何異議。

  「另外,我需提醒你,憑你的能力,要想從這死囚營中脫身,並非全無可能。」王夫長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深意,「但切記,勿要走錯了路,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雖然正常來講,死囚會為大燕王朝戰鬥到死,但有個潛規矩一直存在,死囚有渠道轉身份。

  大燕王朝鼎盛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戰鬥到死的規則會大規模消減死囚戰力,倒不如就這樣,而憑藉這種「不正規」手段出來的人,也方便以後好找理由下手。

  而今,王朝日薄西山,局勢動盪,更是潛規則橫行,牆倒眾人推!

  凡胎與真氣境的存在,於王朝大局而言,本就微不足道,這種級別的螻蟻也無需大人物費心。

  路平點點頭,對此心知肚明。

  這個世界說實話,他還沒產生什麼依戀,只能本能般不斷提升自己變強,活下去!

  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有實力活得更好,這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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