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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殺人犯法嗎?

2024-09-13 15:21:20 作者: 我許人間二兩錢
  路平視野中,面板上關於命運點的數字猶如流星般疾速隕落。

  三十……二十二……十四……八……

  直至那數字終於定格在了——

  「零。」

  緊接著,一行行如史詩般的字幕在虛空中緩緩浮現。

  【你懷揣著堅定的信念,開始了對基礎刀法的苦練。經過一年的錘鍊,你終於突破了「初窺門徑」的境地。】

  【你並不滿足於現狀,繼續埋頭苦練,五年後,你的刀法已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地。】

  【七年的光陰轉瞬即逝,你深感簡單的基礎刀法仍有無限的提升空間。然而,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東西,往往越難以找到突破的方向。於是,你如同著魔般日夜不停地揮刀,進行著機械式的苦練。】

  【歷經十五載的沉澱,你忽有所感,一招一式間都透露出純熟與完美,終於突破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二十三年如一日,你的招式已經與你融為一體,一動一靜都蘊含著刀法的精髓,你成功踏入了「融會貫通」的至高境界。】

  【二十九載的風雨兼程,你的基礎刀法已臻至化境,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巔峰。】

  【三十年,你並未止步於此。你深知基礎刀法的前方仍有未知的路途等待探索,只是……】

  路平緊握著手中那片鋒利的碗片,心中細細體會著自然而然出現的對刀法的體悟與感悟。

  這些體悟並非如他想得那般如洪水般湧入腦海,而是像海面上的冰山,緩緩浮現。

  就仿佛他真的用三十年的時光,摒棄了凡塵的紛擾雜念,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對刀法的追求中。

  然而此刻,他的手中卻連一把真正的刀都沒有。

  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的身軀在這短暫的瞬間內,竟以驚人的速度變得強健有力。身體素質暴漲,甚至連五感都變得更加敏銳起來。

  【境界】凡胎五重。

  路平嘴角上揚,慢慢起身。

  ……

  路山碩大的身軀故意扭動著肌肉,仿佛在向牢內的眾人炫耀他的力量。

  在這座關押低級死囚的普通牢房裡,凡胎三重已然是站在巔峰的強者,他有著足夠的資本去囂張。

  至於那些比他更強,或者差不多的傢伙也是靠在牆角喝粥,不會起身阻止他。

  畢竟凡胎境界,終究是普通人實力差距不明顯,而且吃力不討好。

  在地獄同情心是最奢侈的東西。

  路山那雙瞳孔冷漠地掃過牢內的每一個人,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笑。

  他挺喜歡現在這個地牢的,弱肉強食,如此美妙。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瑟瑟發抖的矮小身影上,路山來了興致,暫時放過了一旁的路平,緩緩走向那個蜷縮在牆角的囚犯。

  「我記得,我以前應該沒少欺負你吧。」路山殘忍地笑著,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路遠下意識地縮了縮頭,那雙深陷的眼眸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仿佛被黑暗吞噬。

  他當然記得,過去的日子裡,路山總是肆無忌憚地欺壓他,甚至還拉上路平一同參與。


  或許,是他那與生俱來的軟弱性格,讓他成為了眾人欺負的對象。更可笑的是現在即便面對此刻兩個曾經欺壓自己的人內鬥,他仍舊忍不住同情起那個看似弱勢的一方。

  面對路山的逼近,路遠如同被定住一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緊緊地貼在牆角,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仿佛隨時都會窒息。

  他太膽小了,面對路山那張猙獰的臉龐,他甚至沒有勇氣伸出手去反抗,就連求饒的話語也哽咽在喉頭,無法吐出。

  路山見狀,臉上的戲謔更甚,仿佛欣賞著一場殘酷的表演。他不再多言,只是平靜地伸出手掌,輕描淡寫地勾了勾指尖。

  在巨大的恐懼壓迫下,路遠竟然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眼神呆滯,怔怔邁出步子,朝著路山走去。他手中緊握著那隻破舊的碗,如同一個卑微的僕人正在上供。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路遠的肩膀,將他從無盡的恐懼中解救出來。

  路遠渾身一顫,回頭望去,只見剛才還躺在地上的路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路平的眼神雖然冷漠,但此刻卻透著一股堅定與認真。他冷靜地用袖口擦乾嘴角的血跡,淡漠地對路遠說:「拿好你的碗,去牆角待著,等下分一半食物給我。」

  路遠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而路山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隨即路山冷笑,「你不趴在地上裝死,還敢起身是不是……」

  「噗呲!」

  一聲脆響,猶如刀刃切入嫩肉,令人毛骨悚然。

  牢房內,眾人的目光被一道銀光吸引,銀光如流星划過夜空,耀眼掠目,森寒刺眼!

  路平的臉龐在的碎碗片模糊的映照下,顯得異常冷峻與淡漠。

  他一手兩指,穩穩地握住一塊瓷碗的碎片,手腕輕轉,那瓷碗碎片便如同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白色弧線,輕輕划過路山的臉龐。


  瓷碗碎片與肉體的接觸,只在一瞬間,卻仿佛凝固了時空。

  碗片缺口不知何時多出一縷血線,那一縷血線匯聚在一起,最終在碗片的銳利邊緣匯集成一滴血珠,緩緩滾落。

  血珠落地破碎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一同破碎的還有牢房內的沉寂。

  「啊——」

  剎那間,路山悽厲的叫聲在牢房中迴蕩。

  當牢房內所有人回神後,只見路山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舉在半空中,嘴裡不停地發出痛呼。

  眾人只見一道血線在路山的右臉浮現,那鮮血猶如失控的瀑布,從傷口處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臉龐和衣襟。

  牢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路平身上。那些原本還在冷眼旁觀、不以為然的囚犯們此刻也紛紛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敬畏。

  他們沒有人看清路平的動作,更不知道他何時出手的。他們只看到了那月華般皎潔的光芒在黑暗中划過,猶如匹練般優雅而致命。

  「路平!你竟敢傷我!」

  路山憤怒地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眼前的路平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他欺凌的奴隸。

  他憤怒地認為,路平之所以能傷他,只是依靠了卑鄙的偷襲。那右臉上溫熱的濕潤感,如同烈火般灼燒著他的理智,讓他的憤怒更加猛烈。

  「真是聒噪。」路平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不受任何情緒的影響。

  猶如之前一般,路山對他一般,他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踹向路山的腹部!

  「砰!」


  一聲巨響,路山的龐大身軀如同被巨錘擊中,倒飛而出,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牆壁發出沉悶的迴響。

  在死囚們驚愕而呆滯的視線中,路平緩緩走向路山倒地的地方。

  他輕啐一口血沫,肩膀有力地舒展開來,五指如鐵鉗般緊緊拽住路山胸前的衣服,將其滿是鮮血的臉龐提到自己眼前。

  「你剛才罵誰是狗奴才?」路平的聲音淡漠而低沉,如同從冰窖中傳出,冷冽刺骨。

  「對……對不起。」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顫抖和哀求,終究只是欺軟怕硬之輩。

  路平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卻充滿了冷酷與殘忍。他堅硬的拳頭猛然砸向路山的臉龐,一拳接著一拳,毫不留情!

  「噗呲、噗呲。」沉悶的肉體碰撞聲在牢房內迴蕩,每一次撞擊都讓人心驚膽顫。

  牢房中的眾人紛紛避開這單方面的毆打,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敬畏。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消失。

  「這些拳頭,是為了那些你曾經虐待的人而打的。」

  路平放下手中的路山,緩緩站起身來。幾滴飛濺的血液粘在他的臉龐上,為他冷峻的五官增添了幾分煞氣。

  他環視一周,牢房內的眾人無一敢與他對視。囚犯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敬畏,仿佛在面對一頭即將暴怒的猛獸。

  最後,路平森然威嚴的聲音在牢房內響起:「這裡殺人,有懲罰嗎?」

  他的聲音迴蕩在牢房內,難以言喻的威嚴和冷酷,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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