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微戀愛
2024-09-13 18:24:43
作者: 千樹
在等約出來的姑娘,看到她們跑向我的瞬間,臉上竟有陷入愛情的甜蜜光彩時,我的心裡意圖生出憐憫,卻更快地被眼底的淡漠出賣。
我管她是叫靜靜,還是動動
我,男性,巨蟹座,今年29歲,生活在二線城市麓城。
我的祖上三代都是知識分子,父母是博士,為各自領域的專家,略有家底,得以讓我雖離高富帥有點距離,但活得足夠滋潤。
我有一個空姐女朋友,她用她有限的那點英文認知,給自己取了個人人耳熟能詳的英文名coco。她天天在天上飛,主要飛往西南的旅遊城市。
這個周末的上午她又要飛了,我送她到機場,下車前她親了親我的面頰,撒嬌道,「要乖乖的哦。」
「我保證乖乖的,等老婆回。」我也捏著嗓子學她嗲聲地回。
她拍了我一記,笑吟吟地和她那群這姐同事進機場。
那一群鶯鶯燕燕,個個小蠻腰大長腿,又化著入時的妝,穿著倍顯前凸後翹的空姐制服,讓男人看得移不開眼。
「要是胸圍都還長几公分,就更完美了。」我心下尋思,略發呆會,開車回公寓。
女朋友不在身邊的周末,有些無聊。身邊那群哥們青天白日總是叫不出來的,他們是要到後半夜才會循聲而出的夜貓子,出現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街。
無聊的時候,我便玩起了近些年興起的微信,搖一搖?
她是我今天用微信搖到的女孩子,總體不錯,除了性格大咧粗魯了些。她說她叫靜靜,是附近一高校大二的女生,老家東北。
我姑且這麼稱呼她吧。其實我管她是叫靜靜,還是動動,我只要她在該動的時候能動就OK了。
她留著齊耳短髮,套一件灰色的粗棒針織衣,配花里胡哨的彩虹條紋打底褲,以及白色帆布松糕鞋。
上電梯時,電梯稍遲鈍了會,她用食指一陣猛戳樓層按健,差點將整個電梯都拍晃。我將她帶回公寓,她一進門就從直奔臥室,再將客廳和廚房觀摩了個遍。撕零食架上的朱古力封袋時,因用力過猛,撒了一地。
我們滾倒在沙發前,她將迎面桌子上我女朋友立著的照片放倒。
「你果然沒有吹牛嘛,真有個空姐女朋友,還挺漂亮的嘛。」我解她的衣服時,她一邊喘氣一邊說。
「還行,她和她的同事都蠻漂亮,氣質好,就是胸都太小了。」三下五除二,我就伸手從她背後解掉了她的文胸。
我說的是實話。我喜歡張雨綺那樣的山東大妞,大胸大屁股,捏起來都是勁,空姐女朋友的美,停留在穿著衣服婷婷玉立的時刻。
靜靜的屁股還挺大,在沙發上預熱片刻,我一邊拍打著她的大屁股,將她拖到臥室。
瞬間,我對自己生出了一絲嫌惡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自己住在麓城靠近大學城的社區真是幸福。
周邊一撥一撥的學生妹,一打又一打的青春,滋養著仿佛永遠不會枯竭的欲望之井。
「美女,帶你去兜風啊!」
「微信」這名字取得真好,生動,貼切。
「嘿,姑娘,我們來談一場『微戀愛』唄?」
通過微信傳過去我的CC愛車照,以及自己的幾張照片,女生也配合地發來了她的自拍照,憑經驗扣點角度和美顏的分,應該還過得去,於是我就會去接吃個DQ或海底撈什麼的,再帶到酒店或公寓,
至於有多少女生會配合,這是概率學和運氣學問題。
麓城的夜,不像京都和魔都那樣輝煌得令人不知所措,但也有它令人迷醉之面。就好比一個清秀的鄰家女孩,與美艷得讓人窒息、壓力山大的女人作比,自有她的可人之處。
以我的條件,好在是生活在麓城,倒還怡然自得。
社會觀念開放,社交工具方便得不要不要的。剛升學的學生妹傻白甜,天真見識少。
在等約出來的姑娘,看到她們跑向我的瞬間,臉上竟有陷入愛情的甜蜜光彩時,我的心裡意圖生出憐憫,卻更快地被眼底的淡漠出賣。
我是巨蟹男,悶騷,邪惡。據說周星馳、王家衛還有梁朝偉都是巨蟹男,性格隱忍,極端,壓抑與爆發都有一等一的衝擊力。我對星座稱不上研究,只是與姑娘們搭訕時多派得上用場,所以了解一點。
當然,在每次事後清理戰場,扶正漂亮女朋友的照片後,我也會生出半刻的內疚,以及隨之比較Down的情緒。
麓城國慶長假這幾天天氣不錯,晚上靜靜問我假期去哪裡嗨,我的腦海里浮現那天她粗魯的言行,突然好想念女朋友扭著柔軟的腰肢對我發嗲的樣子。
瞬間,我對自己生出了一絲嫌惡。
在女朋友飛回來之前,我果斷地將靜靜拉入了黑名單。
唱戲的人假正經,聽戲的人最無情
和姑娘們聊天,除了星座,還可以聊聊感情,這是她們熱衷的。越是單純的女孩子,愚蠢的小腦瓜里,越是充滿風花雪月的幻想。
以社交工具搭訕到的她們,聊騷若直接粗暴,她們會覺得被冒犯,被拉黑風險越高,;以物誘太LOW,不符合我這類自認還有堅持、有操守的撩妹達人的身份。
感情能觸到她們的軟肋。傷心的經歷各不相同,又那樣類似。
失戀、被劈腿、被利用、愛上一個錯的人……真真假假,如某些在網上撒野的男人,動不動都會有個不能互相理解的妻子或女友,這與物誘同等低級,我一樣不恥。
當然,網絡上受傷的女人,與苦惱的男人終究有點差別,她或許真的傷到了,或許只是給自己找個放縱的藉口,但隨她什麼原因,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聽著她的故事,在恰當的節點,抱以恰當的點評與安慰,願意給你機會的,便會真以為你理解她了。
「唱戲的人假正經,聽戲的人最無情。」
很多的故事聽過點評過,我大多都不會記得。
聽的過程不用太認真,因此也不用太占腦。最主要是那些被女人叨叨叨多麼痛不欲生的傷心往事,在我們男人看來,那算是事兒嗎?
這回撩到的姑娘,與我同為巨蟹座,住在城西大學城周邊一個破落的舊居民樓里。
我們同在一個健身俱樂部的微信群里,看到她頭像有幾分可愛,我便請求添加了她為好友。
巨蟹姑娘扎著丸子頭,長相身材都比較平淡,她穿著備受女學生衷愛的軍綠色風衣,粗糙的妝容掩不住滿臉的憔悴。
她坐進我的車裡,朝我怯然一笑,面色倒因此明亮幾分,給這深秋摻進了點春的曖意。
一路上,她都安靜拘謹得有些僵硬。我也懶得沒話找話說。車上環線,我讓她系安全帶,由於緊張,她手忙腳亂忙活了好一會才系好。
星座學不是說巨蟹座之間會惺惺相惜嗎。腦子在記憶中倒退搜尋好一會,我終於找到屬於她的那個故事。
她說發現相戀三年的男友玩微信漂流瓶,與多位陌生異性的對話不堪入目。她那樣一心深愛他,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
我想告訴她,姑娘啊姑娘,漂流瓶地域範圍廣,在網上越是挑逗得厲害,可能越沒有真正擦搶走火。但我當時說出來的卻是:像你這麼真心對他好的女生,你男朋友不懂珍惜,真是太可惜。
老套的話雖無驚喜,但往往也不會有太大偏差。這是經驗與理智給我做出的指引。
一起看了場電影,復仇者聯盟演成了關於綠巨人的「復仇者聯萌」,不過我們都不甚在意。電影結束,順理成章,我們並排坐在我公寓的在沙發上。
為緩解她的拘束,我選了方大同的某場演唱會碟,然後一點點親她的耳垂,親得裝作認真看演唱會的她,面紅耳赤,呼吸急促……
一個小時後,我紳士地將巨蟹姑娘送回了家。
「我需要的只是這片刻歡娛,SO,非常抱歉,即使最後一個擁抱也不會假意給你。」我對她說。
不交易、不欺騙。這是我同每個搭訕到的姑娘最具誠意的坦誠。
幾天後的周末,當我的女朋友又在飛的時候,我給巨蟹姑娘發消息,發現她拉黑了我,還退了群。
女孩子家家,果然愛小題大作。
在這樣一個情感泛濫到連自己都辯不清真假虛實的年代裡,像我這樣涇渭分明的男人,難道不是更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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