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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針鋒相對地下黨覓凶 暗藏殺機姚局長審案

2024-09-13 20:02:26 作者: 羅鼎羅童
  陰平警察局長嚴舉下令把王平老婆、孩子抓了去,經審訊,也沒得到啥有用的線索。暫時關在牢里,看「二處」來人啷個說。

  第二天,嚴舉在辦公室收到一封信。

  嚴局長:

  你好!

  長期以來,局座與我黨合作良好,這次要不是你出手相幫,王先生還身陷囹圄呢!現他的家人又承蒙照看,我等無以為報,打算隨時轉移貴府婦孺,讓爾等無後顧之憂。

  順致敬意

  中共川東特支

  嚴舉看完信,氣極了:「卑鄙!猖狂!」他曉得身邊有共產黨,誰呢?他一一的篩選,都像,又都不像,自己肯定了多少回,又否定了多少回。但他內心還是擔心,共產黨人要是硬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頂頭上司正想找替罪羊呢。他一手安排的押送,又無人證實,共產黨這一攪和,通共的罪名不就坐實了嗎?他更不想為了工作,給自己家人帶來不幸。

  他把信藏起來,午後,不動聲色地下令把人放了。「二處」的人明天就要來,讓他們來干,審不審、抓不抓家屬是他們的事。

  月夜,譚道生被兩個蒙面人從被窩裡提起來,他不曉得為啥,嚇出一身冷汗。「老總,有啥好……好、好說。」來人伸手一掌,「哐嘡」一聲,譚道生被掀在了大門邊。

  門邊的人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又一拳打過去!「哎喲,老總,莫打了,求你們啦。」

  「你這個共黨分子,打,是輕的,老子殺了你!」來人揚起了閃著寒氣的刀。

  「哎,老總,我不是共黨,你們不信,去問保長。」周邊的人瞪起眼睛。

  譚道生雙膝點地:「老總,我真不是共黨,其實抓共黨我還立了功的,警察局長都表揚了我。」

  「是嗎?」

  「老總,是啊,警察局還獎勵了我們。」

  「我們?還有誰?」

  「還有保長,獎勵三十塊,他拿了十塊。」

  「起來!錢呢?」

  譚戰戰兢兢地把用後剩下的十七塊錢交到來人手上。

  「走,找保長!」

  押著譚道生,走到保長家門口,譚道生上前敲門,裡屋的人應道:「哪個?」「保長,是我,譚道生。」門「嘎」地開了一條縫。「哪樣事哦,黑黢黢的,明天說要不得呀。」保長說。「保長,你出來嘛,兩句話。」保長出來,隨譚道生走到拐角處,一左一右,兩把槍頂住了他的腦殼!保長嚇得腿軟了。保長拿出二百塊錢賠償,答應以後不再與共產黨為敵,和譚道生一起被教育一陣後釋放。

  偷雞不成,倒蝕把米!保長哭都哭不出來。

  清晨,王平的母親在自家大門邊,撿到二百一十七塊錢和一張小紙條。王媽媽不曉得是哪樣錢,孫女王霞讀給婆婆聽:「媽媽,我很安全,兒子不在身邊,但兒子天天在你身邊,錢不多。讓孩子們繼續讀書,您老也安心生活,靜候佳音。祝幸福長壽!」

  她眼望天空,眼淚流了出來。傍晚,兒媳和孫子回來了,婆、媳、孫子、孫女相擁而泣……

  川北來人劫走共黨分子,沒有內線通風報信,同夥哪有如此準確的情報?「二處」派出行動隊隊長王橋生,到陰平警局查處內奸,並嚴令附近各縣嚴查共黨線索。

  五個警察被隔離審訊,五個人的祖孫三代、社會關係都刨了個遍。啟程前後的細枝末節也被顯微鏡似的看了又看……

  接著,課以重刑,警察們哭訴、謾罵,說出來的也驢唇不對馬嘴。

  監視王家的人匯報沒有新的線索。

  王只好安撫幾個警察:「干我們這一行,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受點委屈難免,你們經受住了考察,好好干吧。」

  一行人對警員進行一番業務培訓後撤離,等待共黨下一次露頭的機會。


  「二處」行文送到桂水,姚立大吃一驚,事情雖發生在毗鄰的陰平縣,可共黨的活動能力讓他吃驚。他相信,桂水絕不是一片淨土!他來到地圖前,追憶「共匪」足跡:1929年,萬源「赤匪」攻打城口,1930年石柱「赤匪」暴動,1933年,黔江、彭水又被紅軍占領,同年,「赤匪」竄犯酉陽南腰界……

  桂水、陰平毗鄰匪患之地,肯定受到過「赤匪」的蠱惑,但他撒出去的鷹,一隻小雞都沒叼著,似乎這裡是國統模範區,風和日麗。他猜想,這夥人也許太狡猾,面對我強大政治壓力,偃旗息鼓,不露聲色。

  他把自己一手栽培的警佐們召集在一起,通報了「共黨要犯」被劫事件,說:「這些年來,我們這地面,落入警方之手的江洋大盜、土匪頭子,沒一個逃脫過,這次,捉獲的共黨要犯居然途中被劫,一來警方丟臉,上上下下都不好交代;二來說明「共匪」猖獗,我等肩上擔子沉重啊!人家陰平,已經逮住了共黨的尾巴。我們呢?半年過去了,悄無聲息,影子都沒看到!陰平和桂水,同屬川東,互為毗鄰,陰平有共黨,桂水是淨土?」

  把到會人員訓斥了一番後他繼續說:「大家要改變自己的工作方法和思路,才會收到應有的效果!下去後,嚴查王犯有無在桂水落腳的蛛絲馬跡,注意你們那裡新近有無陌生人到來,有無流竄遊民!時刻牢記肩上的責任,不要只拿俸祿,做表面文章應場面!我醜話說在前頭,你管那片區域,要是別人發現了共黨,自己卻還蒙在鼓裡,你拿話來說!到時候莫逼我把你當成共黨嫌犯連坐!我們不怕出錢,怕的是沒得人來領錢!」

  陳雲秋做夢都沒想到,侄兒陳峑的山西口音會給她帶來危機。

  陳峑那濃重的山西口音在禹棠那幫同學中當成趣事。課後,同學之間都學著來兩句:「俺八路軍……」「俺傘(山)西人……」沒多久,大人們就有所耳聞,「祥雲齋」來了個山西小朋友。

  山西可是前線,單單回來個三歲多的小孩?線人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姚立。姚立說:「這就對了,有點滴新情況,要迅速報告。查一查,是不是八路軍的孩子,輾轉千里尋親,是偶然嗎?說不定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姚立叫線人繼續搜集與這個小孩的相關資料,父親是誰,在山西幹啥,與現在收養人的關係,哪樣渠道進入的四川。並告誡線人,切勿好大喜功,打草驚蛇。

  幾天之後,陳峑的相關資料擺在了姚立的案桌。其父陳雲虎,聽孩子們說是八路軍的團長,陳峑回到四川,由其孃孃陳雲秋撫養,如何入川,實在無法打聽。

  團長!八路軍的團長?姚立曉得,山西前線有八路、有國軍、有晉綏軍、皇協軍,還有啥決死隊,太複雜。他要把情況搞清楚,再出手。他給重慶的上司寫封信,要求查一查山西前線叫陳雲虎的團長,何許人也。

  沒幾天,重慶回信:「陳雲虎,黃埔六期步兵科學員,剿共時被俘,現為共黨一二零師一名團長,駐防山西草坪。」姚立接到信如獲至寶,也許,他為黨國立功的時候到了。小孩入川的信息難以打聽,本身就說明潛藏著秘密!三歲小孩,千里迢迢,能來桂水,背後肯定潛藏著共黨的地下交通線,說不定能挖出一大幫共黨分子!甚至會有大魚浮出水面。

  警佐室安插在太安的線人原本和陳副局長比較要好,懾於姚立的淫威,把陳峑的事報告給了姚立,左思右想,又怕以後露餡,遭陳氏兄妹報復,他回到太安,悄悄給柱子說:「縣裡警察局好像曉得了陳峑來自山西,在調查呢。」

  玩點雙料間諜,在陳雲柱面前討好,以示陳峑的事與他無關。

  柱子聽了,裝著若無其事,抱以淡淡地一笑:「沒得啥,身正不怕影子斜。」其實他內心很急,回家後立即報告給了陳雲秋。

  與此同時,徐樹華收到特委的口信,重慶「二處」內線報告,桂水警察局長姚立在調查陳雲虎的有關情況,估計他們會很快掌握陳雲虎的身份和相關信息。徐樹華想,姚立曉得了陳雲虎,自然也曉得陳雲秋有共黨哥哥的背景!得引起高度重視,全力應對。


  既然信息繞了個圈子傳到仁桂,徐樹華怕敵人早有安排。不便用信鴿去傳遞,他把這事交給章信東去傳達,章信東不敢怠慢,騎馬到「祥雲齋」,向雲秋匯報了這一情況。

  江先生警告的事擺在了眼前!他們面對的是國家機器,可能是暴風驟雨!

  陳雲秋把覃先生、柱子等人叫在一起,通報了來自兩方的情報信息。

  嚴峻的考驗來臨!大家沉默良久。

  還是覃先生打破了沉默:「姚立借重慶特務機關調查雲虎是手到擒來的事,陳峑的到來,小傢伙那點山西腔,讓學校的學生都跟到學,難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些我們不管他,瞞也瞞不住。姚立現在還沒有對我們動手,說明他手頭還缺少過硬的材料,現在又恰好是國、共合作時期,他行動起來還是有些顧忌。我們猜猜,他知道雲虎的身份後,他最迫切地想幹啥?」

  柱子說:「他,他想看我們這夥人是不是共產黨,還想搞清楚接送陳峑的人的背景,甚至特感興趣的地下交通線。他上任以來,沒得啥業績,做夢都想有個驚天動地的成果。」當了幾年團防分局副局長的柱子說到了點子上。柱子繼續說:「前段時間,陰平抓了個共產黨,審幾天沒審出個名堂來,上面命令押送重慶,沒承想,半路上讓人劫了,上上下下那個氣喲,重慶方面派人到陰平督陣,揪內奸,責令各縣嚴查共黨線索。姚立有陳峑這等線索,豈能錯過?」

  陳雲秋曉得柱子說的共產黨營救劫人是啷個回事,她派夏永發、耿東乾的。那事,王啟元都不曉得,在場的人都不曾參與,當然不明白。

  覃先生說:「看來共產黨也不好惹,他們的實力不可低估,我們蒙在鼓裡的事,人家居然得到了準確的情報。雲虎的事躲是躲不過去的,我看當務之急,是先物色一個送陳峑回家的人。這個人在三個月前從山西回四川,有和雲虎所在部隊接觸的可能,利用家鄉人回鄉的機會帶陳峑入川,合情合理,打消姚立對地下交通線存在的興趣。既然沒有交通線,也就可以打消對我們的懷疑。雲秋和陳峑交流交流,看他曉得些啥。記不得更好,記得的給他洗洗腦,任何環節都不能出差錯。」

  陳雲秋聽了覃爹的話,點了點頭,她說:「像覃爹說的,躲是躲不過去,我們不可能到處去說,陳雲虎不是我哥,說了,人家覺得你欲蓋彌彰,反而不好。我們這麼多年,經歷過很多風雨,與其擔驚受怕,不如勇敢應對。綜合你們的意見,我說幾點:一、物色送陳峑入川的人,這點很重要,最好是山西回來的國民黨的傷兵,要快,大家下去悄悄地辦,網撒寬點,請夏永發在陰平、桂城一帶打聽,找到之後,把陳峑帶過去,認識認識,要做到滴水不漏,無懈可擊,我們面對的可是敵人的專業特工!二、密切注意我們身邊出現的生人,對我們感興趣的人,謹防被收買、分化,嚴防敵人從我們內部找突破口。三、制定應變計劃,嚴防敵人偷襲,逼急了,我們就提槍和他干,絕不能像羔羊那樣任其宰割。四、叫郝雲鵬、牧春嚴密注視姚立一舉一動,緊急情況,迅速反饋。五、從現在起,減少與外界的直接往來,有事到雜貨店,用經商的方式聯絡,避免敵人順藤摸瓜,波及無辜。第六,加強對陳峑的保護,嚴防敵人綁架、誘供,從他身上找突破口。」

  姚立興奮之餘,他還是很慎重,從警佐那裡了解到,王啟元一家在太安經商,生意做得比較大,查閱上報資料,王家有十來條槍,在太安算有勢力的人。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得巧妙出手,不然王啟元肯定不服,那些地方官員們也可能視你為笑話,反倒被動。姚立設想了幾種方案,最後來了個障眼法,在全縣交換警佐,安插一個去太安,又與劉敬之商量,以太安生意較好為名,名正言順地派駐三名商警,稅務科派去了一名「稅務官」。

  去太安的警員們從姚立那裡受到簡要培訓,要求嚴密監視和王啟元有往來的外地人,必要時秘密逮捕,審訊,力爭從外圍打開突破口。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結果派去的人不爭氣,半個月,硬沒有發現啥外人和王啟元來往,想抓個人來審審都似乎沒得目標。

  姚立覺得這事不能拖,親自帶了幾個人,來到太安。他要正面出擊,不能讓那些人有任何喘息、準備的機會!

  警察局長的大駕光臨,郭永年趕緊忙前忙後張羅。按姚立的意思,請幾個商界朋友聚聚,王啟元自然屬受邀之列。


  中午,酒席宴上,一番祝酒、敘舊之後,姚立單刀直入問王啟元:「王老闆,聽說你內兄在山西抗日前線?」王啟元說:「姚局長,消息好靈通哦。」姚立說:「干我們這一行,沒法,打聽消息,是我們分內之事。加上我們這小地方,出了抗日英雄,豈不讓人另眼相看?聽說你內侄,只有三歲,居然不遠千里,從山西來投奔你,是嗎?」王啟元曉得姚立想問啥子,明白了今天受邀作陪的意,他沒有急於回答姚立,起身給姚倒了一杯酒說:「我那舅老官(四川人稱妻子的哥哥為舅老官),我認都認不倒,聽說出去十幾年了。三個月前,突然有個人,帶回一個娃兒,說是陳雲虎的兒子。哎呀,一身虱子,頭髮老長,皮包骨。孩子他媽寫了一封信,說前方實在待不下去了,讓孩子到我們這點討個活路。信里也充滿了抱怨,兩口子在抗日前線賣命,竟養不活自己的孩子!我老婆哭了老半天,我也跟著流了一場眼睛水。」

  在場人聽了,無不動容。

  「哎呀,我們捐了那麼多錢,哪去了?」

  「嗨,前線的將士那麼苦啊?」

  「政府,應該讓前線官兵吃好喝好,這是最起碼的嘛!」

  姚立借勢感嘆地說:「哎呀,抗日英雄之子,如此蒙難,於心何忍!」他扭頭對郭永年說:「郭區長,看,我們這桌美味佳肴,何不把我們的小英雄請來分享分享?不介意吧?王老闆。」王啟元說:「姚局長,小孩子,調皮,來這種場合,不太合適吧?」「沒啥,沒啥。」他扭頭叫他的手下去接陳峑,徐世祿跟了出去。

  不一會,小陳峑在陳雲朋的護送下,隨徐世祿走了進來。姚立很熱情,起身把孩子抱起來說:「哎呀,小英雄,恁(這)點年紀,跟著爸爸媽媽受苦了。來來來,今天叔叔犒勞犒勞。」邊說邊把陳峑放到自己旁邊的空座上,拈菜夾肉的,萬分熱情。陳峑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姚立說:「這孩子能吃,你們看,才兩三個月,就長得白白胖胖的,哪還有餓過飯的影子?」旁邊的人點頭稱是。

  姚立邊給陳峑拈菜,邊問:「陳峑,小朋友,從山西回來,走路還是坐車呀?」陳峑說:「坐車,坐船,還走路。」「哦,送你的叔叔姓什麼呀?」「姓,翟叔叔。」小陳峑撓了撓頭說。「他住在哪兒啦?」陳峑搖了搖頭。姚立問王啟元:「王老闆也不曉得?」王啟元說:「那人好像是桂城冷水鎮團河保的,叫翟建華,哦,不,翟進華。」還好,要是你姓王的今天不說,老子就要帶你回局子裡去說,姚立心裡想。

  高明的審問,姚立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王啟元曉得姓姚的不弄個水落石出,不會善罷甘休,他和孩子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切都那麼自然,看不出有啥子特意地準備,同桌喝酒的人也沒看出其中的機關,偶爾參與他們屏聲靜氣的對話,覺得還算投機,誰都沒有悟出這裡的內在殺機。

  不經吩咐,姚立的人悄悄出來,馬不停蹄地趕往桂城冷水鎮……

  山西前線回來的國軍傷兵翟進華,在和日軍的戰鬥中失去了右臂。十幾天前,章信東帶上禮物來訪,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翟進華倒是一條硬錚錚的漢子,聽了章信東講明來意,特別是聽到警察局的做派,氣不打一處來,揮著獨臂罵道:「後方這些當官的,真他媽不是東西!為了升官發財,無所不用其極!那些傢伙哪曉得,前方的八路,過的啥日子!國軍有補給,他們沒有!全靠老百姓接濟,全靠和日軍廝殺中的繳獲。他們經常遭受日軍的瘋狂掃蕩,遭受日寇『三光』政策的蹂躪,『無村不戴孝,四處見狼煙』!在那樣惡劣的環境裡,不要命地堅持,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前方的戰士出生入死,隨時都有可能把這百多斤捐給國家。而他們養不活自己的子女,子女們到了後方,還有人發難!」翟進華噙著淚花,應下了這份委託。當章信東留給他錢的時候,他生氣了,說:「兄弟,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囉?我是站出來保護前線官兵的子女,而不是掙你手上的錢!」

  晚上,王啟元回請了還在太安等候消息的姚立和郭永年等。同時叫向福賢從沙河場調人回太安。看明天姚立曉得信息後的反應,以應其變。

  ……

  姚立很失望,本想撕開一個突破口,沒想到一無所獲,他的種種幻想,也化作了泡影。太安的調查,沒得進展,老老少少都說,陳雲虎十幾年前報仇後出走,杳無音訊。從郵局查,多年來都沒得兩兄妹有記錄的往來證據,郭永年也旁證這些人是守法商人。有錢人,哪個願意去參加共產黨?讓別個來共產?

  姚立只好把這事暫時放在一邊,太安的人手也陸續撤回。

  珍珠港事件爆發,震動全球!

  德國人聽說,大罵日本人蠢豬!樹敵於美國,讓中、英、法等搭上美國的戰車,並且把自己的戰線拉得很長很長,四面受敵,失敗,只是早晚的事!

  美國對日、對德宣戰!中國似乎醒了,才跟上步伐,公開、正式對日宣戰!沒幾天,英國也加入對日宣戰的行列。

  日軍奪占香港,開闢了東南亞新戰場。英國皇家遠征軍,在日本的攻擊下,丟盔棄甲,敗退至印、緬一線,不得不求救於中國政府。接著,中國遠征軍開赴緬、印戰場,和英軍一起,抗擊南線日軍。

  珍珠港事件爆發後,太平洋上的島爭異常慘烈,儼然成了日軍新的主戰場。隨著戰線的擴展,日本人才感到,兵源枯竭的小國,調起兵來捉襟見肘。

  中國華北、中原,沃野千里,自古兵家必爭。中國戰區的日本指揮官,為了把華北、中原建成日軍所謂「模範」的後方基地,用極其野蠻、瘋狂的方式對晉、冀、魯、豫的抗日根據地實行鐵壁合圍,「三光」式的掃蕩,妄圖一勞永逸,騰出手來全力對付美國人。

  一時間,鐵蹄肆掠,哀鴻遍野,處處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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