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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書記殫精竭慮激鬥志 縣長賊心不死話潛伏

2024-09-13 20:02:56 作者: 羅鼎羅童
  雷正陽又來到仁桂,艱難時刻,地下黨的領導人們克制著內心的憂傷,要把黨的現狀、黨的聲音傳達到每一個黨員,鼓舞士氣,堅持鬥爭。

  他聽了徐樹華近期工作的匯報,火燒軍糧,從虎口中搶出糧食、物資四萬餘斤,非常高興,說:「我來時還擔心同志們情緒低落,沒想到你們主動出擊,獲得如此大的戰果,可喜可賀啊。」徐樹華說:「全靠了這些同志,勇敢、有頭腦、軍事素質過硬。」「是啊,這是陳雲虎同志給我們留下的寶貴財富,他的妹妹陳雲秋同志,長期堅持訓練,打造了這樣一支強有力的隊伍,作為一個女同志,算帶兵有方的了。」雷正陽深有感觸地說。徐樹華說:「是啊,一員女將,思維敏捷,在丟失延安的艱難時刻,她利用自己的特殊優勢,把黨的聲音傳達給每一個同志,要我們堅持信念,堅持鬥爭。你這次來,更增添了同志們的信心。」

  雷正陽召集夏永發,陳雲秋等黨員同志,給大家分析了當前的國內、國際形勢後說:「蔣介石誇下海口,三個月消滅我軍,沒想到,丟盔棄甲,損兵折將。他又拋出所謂重點進攻,占領了延安。沒想到,更激起了全國各個解放區軍民的極大憤慨,他們主動出擊,各地都捷報頻傳,重點進攻很快就會破產。」雷先生的話聽了就讓人提神!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

  雷先生繼續說:「你們隊伍里,又有同志提出了入黨申請,我高興啊!前段時間,你們開展了一次很成功的行動,沉重打擊了敵人的後勤補給,我為你們驕傲,我祝賀大家!黨永遠記得,她的戰士在敵後作出的特殊貢獻!」

  「同志們,估計再過一年,形勢就會發生根本性的改變,到那時,我們見面,就該舉杯相慶囉。」

  簡短會議結束了,雷正陽把陳雲秋留了下來。給他說:「小陳啊,想知道你哥的消息不?」陳雲秋笑了:「雷先生,我哥說去了東北,其他啥都不曉得,他怎麼樣了?我做夢都想他!快給我說說。」雷正陽說:「看你急的。你哥在東北,當上解放軍的師長了!高興吧?」雲秋說:「高興。當啥沒關係,只要平安就行。」「共產黨人不是為了做官,但做官體現了他的能力,也體現了黨對他為革命所作貢獻的認可。你們家,為中國革命貢獻了一名將軍!」說到這,雷正陽也很興奮,眼裡泛著光。

  雷正陽繼續說:「陳司令,現在有一項緊迫的任務,我們研究半天,覺得把握不大,且異常危險,但又不想放過難得的機會,我們先把任務提出來,大家集思廣益,有好辦法就干,沒得好辦法或勝算不大,我們就取消,不能拿戰士們的生命開玩笑。」

  陳雲秋問:「雷先生,到底是啥任務?」

  雷正陽說:「抗戰勝利後,國民黨遷都南京,但國民黨人法定重慶為『陪都』,特務機關的有些重要機構留了下來,要建立所謂鞏固的大後方。『軍統二處』,現在叫『保密局二處』就是其中之一,我們的同志從其內部得到消息,有一批美制特種裝備要從宜昌運到重慶,武裝『二處』的特務。不瞞你說,我們很想劫獲這批裝備武裝自己。實在不行,炸掉它,也算一件奇功。」

  陳雲秋瞪著大眼睛,若有所思,問道:「時間和運輸方式曉得不?」

  「重慶去機動船接貨,一個班的兵力押運,火力有兩挺機槍,有電台,可以呼叫沿途駐軍接應。要乾的話,必須速戰速決,成了還得迅速轉移。這批貨有兩百支衝鋒鎗、子彈若干、美制手雷、高爆炸藥和一些特工器材,隨船還可能有其他物資。」雷正陽說。

  陳雲秋想了想說:「我們的人,旱鴨子居多,從沒在水上打過仗,加上機動船,還有那麼強的火力,取勝的把握不大。我回去研究研究,若有好方案,迅速報給特委,由你定奪。」

  內部絕密通報:臨江待運公糧被一夥暴徒燒毀,疑為共黨地下分子所為,請鄰近各縣協查。

  姚立接報,陷入了沉思。桂水緊鄰涪城,太安那伙持槍經商,有共黨背景的人,始終引起他的聯想,他們離臨江不遠,經商去去來來,對臨江肯定很熟。那伙人走南闖北,素質極高,膽子也大,要是他們所為,目的何在?與前線共軍遙相呼應?

  養信鴿,武器精良,僅僅是服務於商貿嗎?前次交鋒,無功而返,他心有不甘。

  姚力把已是副局長的蕭長鼎喊過來,出示了通報內容,談了他的一些想法。蕭聽了,問道:「我們抓他幾個審審?」姚立搖搖頭說:「不,這夥人給我的印象,隱藏得很深,你幾個警察去,不見得是對手,他們在太安經營多年,耳目眾多,那裡的國民兵,那裡的場、鎮長,都可能是他們的朋友,甚至就是他們的人。前次共產黨的團長陳雲虎三歲的兒子從山西回來,我就生疑,派幾個人去,沒打開局面,各級官員又擔保,我只好把人撤了。要是我們打進去,臥底,說不定還會有大魚浮出水面。試想,這夥人如果傍上共產黨,帶有政治使命的話,就是生長在我們身邊的一個毒瘤。」

  聽了縣長的話,蕭長鼎很是震驚,他對姚立說:「那我下去安排。」轉身欲走。姚立叫住他:「看你急的,這事急不得,你安排哪個去?說不定你今天安排,人家第二天就曉得了,那還叫臥底?」

  蕭「哦」了一聲,回身靜靜地坐下,等待長官吩咐。姚立說:「蕭副局長,你去重慶一趟,找凌加林處長,叫他支援得力人手。人來了以後,直接聽命於你,桂水的人,包括你們局長牛國才,都不能讓他曉得,等事情有了眉目,重拳出擊,一網打盡!那時,才把這個蓋子揭開,讓那些同情者都猝不及防。」

  「好的。」蕭才曉得,老領導更精於謀略。

  林育生和哥哥林育田都在陳雲秋手下幹事,兩人性格差異大,弟弟玩世不恭,沒事總往妓院跑。哥哥本分些,老成些,做起事來也踏實得多。

  這天,林育生從雜貨店出來,走進藏春閣。

  杏兒姑娘接住,嬌唺道:「死鬼,這陣哪去了,影子都看不到一個。」育生:「這陣忙,沒時間來,想死我了。」

  杏兒:「恐怕早把我忘了吧。」

  林:「哪能呢,這不來了嗎?」

  杏:「來了?你還是出幾個子兒嘛,我連付房租都沒得錢了。」

  林想起當年哥哥抱怨抓住紅軍傷兵,被陳雲柱放了的事,和杏兒吹起牛:「嗨!他媽現在錢不好掙,錢也不值錢了,後悔呀,當年抓他媽個共黨傷員,起碼獎金有三百大洋,沒想到遭柱子放了,眼看到手的錢飛了。」

  杏:「你要是有了三百大洋,你還不把我們這兒的姑娘們睡個遍才怪。」

  林:「哪裡,我只喜歡你一個。」

  杏:「鬼才相信。」

  陳雲秋把雷正陽說的消息講給王啟元聽,王啟元有些亢奮,手痒痒的,這輩子還沒玩過美國貨。但聽說押運的人員和配置,心裡又有些泄氣,總不能丟些性命去搶來玩吧?他把向福賢、耿東叫了過來,兩個人的心情和王啟元一樣,干是想干,就是覺得有些棘手。耿東說:「我們扮成漁民,等他靠近了,幾挺機槍一掃,幾顆手榴彈招呼,幾分鐘解決問題。」陳雲秋說:「這回不能用手榴彈,要是把船上的手雷、炸藥引爆了,啥都沒有了,說不定自己還會有損失,那是不得已的辦法。要是槍戰太激烈,拖得太久,人家喚來附近駐軍,我們很難脫身。」耿東聽了雲秋的話,聳聳肩,兩手向外一攤,無計可施的樣子。「喊老先生來看看?」向福賢說。「把老先生喊來,他不同意咋辦?」耿東有些擔心。「沒關係,喊他來。」陳雲秋說。

  覃先生六十出頭,走路還算利索,只是頭髮花白了不少。前幾天,雲秋把自己入黨的事告訴了覃爹,沒想到,他出奇的平靜:「我曉得,你早晚都是他們的人,只是加入了組織,身不由己了。」


  覃先生進來:「今天人這麼齊。」陳雲秋親自給老人讓座,遞上茶水。幾個人七嘴八舌地把事說了一遍,請老先生出謀劃策想辦法。覃先生說:「我還以為有好事呢,原來是給我出難題。」耿東說:「覃先生,你要是想出了好辦法,今天的酒我管夠。」「你小子,還大方呢,喝你的酒,還要搭篇作業啊。」覃先生風趣的話惹得大家發笑。耿東說:「我們幾個江郎才盡,等老先生來點甘露,滋潤出點智慧,這篇作業做好了,管老先生一個月喝個夠,啥作業都免了。」幾句話,覃先生也笑了起來。

  覃先生問耿東:「機動船我沒見過,上水快不?載上你們說那些裝備和人,速度又如何?」耿東說:「慢,很慢。上水比牛小跑的速度快不了多少。」「哦,要想得到物資,手榴彈是用不上了,押運人員那麼多,裝備又好……機槍手用槍打掉,最關鍵的是不能讓他的電台說話。」覃先生自言自語,在屋裡來回踱著步。

  陳雲秋說:「我們大家都動點腦筋,莫把這副擔子光壓在覃爹一人身上。」她轉身叫人去請柱子。柱子一到,大家開飯了,雖不停地喝酒用飯,但大家腦海里都搜腸刮肚地謀劃著名,各種方案一閃即被否定。柱子坐上飯桌,不曉得是啷個回事,一桌人,誰都不說話,各吃各的,今天大家都來喝悶酒?他說:「今天還怪也,話嗑貓(稱話多的人)的嘴巴都閉倒了?」王啟元曉得柱子在騷他。他起身,給大家斟滿酒說:「來,覃爹,兄弟們,又有好久沒聚在一起了,放下心中那點事,喝酒。喝酒不說話,沒趣。」

  「要是不用槍彈,能把敵人攆下船?多好。」陳雲秋說。

  柱子更摸不著頭腦,啥船啊,敵人的。他拿眼望著雲秋,陳雲秋簡單給他說了幾句,他明白了些。

  覃先生說:「哎,雲秋這句話是個啟發,我們想的總是在槍啊,彈啊的範圍去思考,要讓人在船上待不住,還說不出話,土辦法,用石灰粉。用大量的石灰包砸到船上,人嗆到了,話說不出來,在船上也待不住,自然會跳河棄船,哪還有能力打槍發電報?」幾個人如夢方醒,嗯,好主意!向福賢對覃先生說:「老先生,你幾句話,讓我們茅塞頓開哦,和你比,我們都是些傻兒。來,我們敬老人家一杯!看來這個月的酒錢得耿東那小子掏了。」耿東說:「出,說話算話。」覃先生說:「言重了,我是站在雲秋的肩膀上才想到的,成與不成,很難說。喝酒。」幾個人喝了一圈後,覃先生說:「搶奪武器,非同小可,沒得十分把握,當停則停。畢竟是冒殺身之禍的危險哦。」雲秋說:「我也這樣想,放心吧,覃爹,我們都不年輕了。」

  下午,王啟元叫范進生去買二十斤石灰,用水發好,待用,他要試試生石灰拋灑出去的效果,細節決定成敗,得認真試試。

  陳雲秋把初步方案傳給了徐樹華。耿東和向福賢帶上地圖,去桂城,雇只小船沿江偵察地形,看哪裡適宜下手。

  陶利榮來到蕭長鼎辦公室,悄悄報告說:「蕭局長,我們有個警佐,在藏春閣獲得一條驚人信息,太安的陳雲柱,當年私放了一名紅軍傷員。」

  蕭:「哦?看來太安真不簡單。」

  保密局「二處」樂少東受命,化名樂繼良來到太安,在老街租了間房住下,用了大半天熟悉場鎮地形,風土人情。幾天後,和街坊們都熟了,他給街坊說,想租寬點的房子開茶館,請個說書的來說書,這年頭,哪樣生意都不太好做,麻煩叔叔嬸嬸們打聽打聽。

  清晨,王坤來到「陳氏雜貨店」門前,一個餓得奄奄一息、衣衫襤褸、滿身污垢的男子躺倒在門口,他趕緊把人扶起,叫人端來兩碗稀飯,讓他喝下,男子漸漸緩過了氣。王坤叫他去洗洗,拿了一身半新舊衣裳叫他換上,才像了個人。男子出來,在王坤面前跪下:「恩人,救命恩人哪!」那人心很誠,腦殼在地上不停地磕。王坤伸手扶住:「莫這樣,人一輩子,哪敢保證不遇到點難處啊。」他想,一個大男人,淪落到這份田地,低三下四的,也屬無奈。男人不起,央求說:「恩人,俺叫房志平,家在河南,遭了大水,要飯過來。遇上你這個好人,留下俺吧,俺勤快,啥都能幹,俺不要工錢,給口飯吃就中。」地道的河南腔。王坤說:「你先起來,這裡掌柜的不是我,我可以幫你問問。」

  王坤把可憐兮兮的房志平帶到「祥雲齋」,陳雲秋看這人人高馬大,可憐巴巴的,留下了。

  王啟元每天早上的鍛鍊堅持得很好,跑步回來,聽說收了個河南佬,有些生氣,他責備雲秋:「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收留一個毫不了解的外鄉人,風險多大哦,忘了江先生的忠告?」雲秋說:「我看他可憐,把這事忘了,把他辭了?」「算了,是禍躲不過。如果是官方派來的,今天你把他攆走了,他還會改頭換面地派其他人來,你倒防不勝防。」王啟元說完,叫人去喊王坤。

  陳雲秋說:「不用了,我告誡了王坤,一對他保密,在他面前不談與生意無關的事,二對他嚴密監控,不要以為他操一口河南腔,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們就喪失警惕。」「嗯,這才像我的老婆,還要告誡在太安的所有人和家屬,言行都要異常謹慎。」他邊說邊伸手擁抱了一下雲秋,雲秋伸手拂開:「哎呀,假惺惺的,說正經事,還有閒心發騷,一頭的臭汗。」

  闊別數年的江先生,打扮成商人,又來到了祥雲齋。好久不見,王啟元、陳雲秋等感覺特別親切。包括覃先生,當年那一席生動的演講還歷歷在目。

  寒暄之後,江先生留下陳雲秋、王啟元等,直截了當地說:「你們上報的方案,我看了,可行,實用。我來是想和你們一起研究戰鬥方案,探討一些細節。重慶接貨的船已出發,估計裝貨後返回,經過我們臨近水域還有七八天。我們有足夠的準備時間,但也得抓緊,各方面的細節要考慮得更細緻、更周密。」

  陳雲秋叫人把向福賢、耿東請過來,讓他們和王啟元一道給江先生演練這次戰鬥的方案,進、撤退路線和其他相關設想。匯報完後,江先生說:「你們的方案不錯,給我的印象很實用,細節的考慮也比較周到,對現場的考察也很到位,你們是花了心血的。但臨陣時有其他民船咋辦?有軍警船隻過往,甚至介入,如何應對?另外,得手之後,運輸速度可能因為目前多雨而不便,可能因為敵人過早的搜捕受到影響,有可能不得不中途掩埋,這些因素都應有所考慮。」

  「嗯。」幾個人點了點頭。

  江先生對陳雲秋說:「幾年前,你侄兒從山西回來,引起了敵人的懷疑,前次火燒軍糧,敵人已經在明察暗訪,從警方監控你們在城裡的雜貨店可以看出,你們已經引起了敵人的注意,要是這次搶奪成功,敵人會幹什麼?他們會迅速封鎖縣界,對你們有馬隊的人家會重點審查,一旦有疏漏,面對的就是暴風驟雨!我建議,這次太安的同志少去,陳雲秋同志一家做出一些特殊安排……」

  第二天,祥雲齋請客,王啟元將雜貨店、客棧、酒坊「賣」給覃先生、王坤等人,郭永年、徐世祿等作中間人簽字見證。「祥雲齋」託付給親家徐世祿看管。

  下午,江先生告別陳雲秋,一個人離開太安。

  轉過幾個丘陵,草叢中突然傳來吆喝:「不許動,舉起手來!」江先生看一個手持短槍的蒙面漢子竄了出來,只好停下腳步,慢慢舉起雙手。舉槍的漢子離江先生五六丈遠處站住,惡狠狠地說:「解開衣裳,慢點、慢點……」江先生脫完衣裳,又被要求脫下褲子,江先生用手拍拍褲兜說:「我幾個兜一樣重,身無分文,脫啥褲子?」「不,脫!」蒙面人吆喝著,不容更改!江先生也豁出去了:「老總,我身上啥也沒得,士可殺不可辱,要脫,你自己動手脫,我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江先生感覺對手受過特殊訓練,絕非普通劫匪。

  蒙面人看對手沒有武器,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說:「穿上衣服,跟我走,別耍花招,謹防我打爆你的頭!」江先生沒有動,問:「好漢,敢問有何貴幹,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我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到了你就知道了,走!」蒙面人不容置疑。「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大不了,你把我殺了,這窮苦日子活著也沒啥意思。」江先生想誘惑對手靠近。

  「老子是重慶特務處的。」

  「你特務處的,抓我這小老百姓幹嘛?」

  「你是小老百姓嗎。走!」說完,上前推搡。蒙面人靠近,伸手的一剎那,江先生舉起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下掃過,手槍被打落,此時,另一個身影跳出來,一個掃堂腿,把蒙面人掃到斜坡下,蒙面人翻身爬起,看對方來了幫手,自知難敵,藉助蒿草,落荒逃遁。

  江先生定睛一看,是陳雲朋。陳雲朋說:「雲秋司令叫我暗中護送先生一程,果然危機重重,先生好身手啊!」說完伸起了大拇指。江先生說:「雲朋,你一來,勝負立定,替我謝謝司令,同時轉告她,太安不是世外桃源,出行時務必割掉尾巴。」陳雲朋撿起草叢中的手槍,遞給江先生:「嗯,拿著,先生一路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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