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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蘆笛岩內的溫馨陪伴

2024-09-13 20:12:50 作者: 旭初
  蘆笛岩洞口地處半山腰,汽車上不去,大巴只好停在山腳下的停車場裡,遊客們爬上一段坡路才到達洞口。

  進洞以後,外面的署熱頓時消退了,洞內陰涼陰涼的,頭頂還不時有泉水滴落下來,打在身上涼絲絲的,痛快而又清爽。那大大小小的鐘乳石在各色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千姿百態,絢麗多彩的景象。它們的形態像寶塔、像玉柱、像蘑菇、像蓮花,還有的像奔騰傾泄的瀑布、像莽莽蒼蒼的林海、像從天垂掛的帷幔、像形態各異的奇珍異獸,樣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岩洞的走向也是曲折迂迴,高低錯落,一會兒狹窄、一會兒開闊、一會兒平坦、一會兒坎坷。整個岩洞千迴百轉,變幻莫測,神奇瑰麗,如夢如幻。

  岩洞內有專職解說員,金鳳的職責只是對遊客的組織和管理,所以,相對來說比較輕鬆。

  柳如松是個有一定藝術修養的人,他一邊走一邊細細欣賞和品味每一處鐘乳石的不同形態和藝術內函,他一次次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功,感觸億萬年時間長河在這裡留下的痕跡。

  走著走著,他逐漸落在了別人後面,但金鳳卻一直陪伴在身邊,這讓他倍感親切。

  金鳳根據洞內每個景點的名稱不時給他做著介紹:

  「你看,這裡的鐘乳石非常多,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多像茂密的叢林,所以得名『原始森林』。」

  「你再看,這兩棵鐘乳石,從地面一直伸向頂端,層層疊疊的,多高大雄偉啊!叫它『擎天柱』,真是名附其實!」

  「這是『塔松傲雪』,那高高聳立的鐘乳石多像一棵迎風傲雪的勁松!連枝葉都那樣逼真!而且,枝葉上還像是復蓋著一層厚厚的白雪!這銀裝素裹的雪景只有在我國東北才能見到。」

  講到這裡,金鳳忽然聯想到柳如松的名字中也有個「松」字,她很有感觸地說:「柳先生,我覺得你的名字起得很好,很有性格。」

  這讓柳如松有些激動,他覺得她在研究他的名字,說明她已經注意他。

  「是嘛?你是怎麼理解的?」

  「『柳如松』,即有柳樹的柔韌又有松樹的鋼勁,鋼柔兼備,多好!」

  聽她這樣解釋,他很高興。「謝謝你的賞識,不過,我正想改名字呢。」

  「為什麼?」金鳳一臉驚訝。

  「柳如松還是柳,不如叫柳亦松,這樣就二者兼備了。」

  金鳳輕搖頭。「我覺得還是現在的好,柳就是柳,松就是松,『柳亦松』有些不倫不類,不好。應該保持自己的個性,儘管『如松』但性質沒變。」

  「我倒希望變成一個即有柳樹的柔美又有松樹的堅挺的新樹種。」

  「那……」她欲言又止。

  「那什麼?」

  金鳳羞怯地看了柳如松一眼。「那以後有了小樹,不是還得姓柳嗎,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呀!」

  「那……」柳如松笑起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想了想後說:「言之有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轉而又有些惆悵,「不過,只是那小樹還不知在哪裡呢!」

  金鳳羞澀地笑著說:「早晚會有的。」

  見到金鳳那溫柔可人的樣子,柳如松又大著膽子說:「而且,那樹籽還不知往哪裡撒呢!」說完後他立刻覺得在女人面前說這種讓人容易產生聯想的語言有失身份,怕招她鄙視,於是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話不講方式。」

  金鳳的臉頓時泛起一陣紅暈,笑著說:「你這人真逗,我的心胸還沒小到那種程度,別人說句話我都要計較。再說,你也沒有惡意呀!」

  「對對對,怎麼會有惡意呢,你對我那麼好!」

  「所以嘛,你用不著那麼拘謹,想說什麼可以暢所欲言。」

  「是嘛!」

  「當然啦!」

  「說什麼都不生氣?」

  「嗯!」


  柳如松心裡想說「我喜歡你」,但他哪裡敢說!只好改口:「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隨便你。」

  由於岩洞岔路縱橫交錯,遊人又多,柳如松邊走邊看,一沒留神便與金鳳走散了。

  他以為金鳳可能走在前面,便沿著一條小路忽上忽下左拐右拐地疾步追趕。他氣喘吁吁地追了半天也沒見她的蹤影,他為失去與金鳳單獨接觸的機會而感到失落、遺憾和無奈。

  他來到一個溶洞中。

  溶洞裡最高處與最深處大約有四、五十層樓高。他站在一處地方,向下看,腳下是懸崖,往上看,頭上是峭壁。整個岩洞下方和上方矗立和懸掛著許多長短不一的巨型鐘乳石,上上下下互相對峙,犬牙交錯,地勢非常險要。

  而此時,金鳳也正在尋找柳如松。她一邊四處搜尋,一邊心中暗暗埋怨自己跟丟了遊客。她怕柳如松與她失散而心裡著急,怕他不知走哪條路而誤入岐途,又怕他一個人掉隊而延誤大家的行程,可是,岩洞裡岔路很多,又有許多洞中之洞,她尋了一處又一處,卻一直沒有找到。

  她有些失望了,她想去追趕團隊,可又不想把柳如松一個人拋在後面。如果一個人不熟悉洞內地形地貌,很難找到出口。

  正在犯難之際,她無意間發現柳如松正在她頭頂上的懸梯旁四下張望,二人相隔近在咫尺,這讓她又驚又喜,她急忙叫住他,然後穿山越洞箭步如飛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二人相見,彼此都有種久別重逢樣的興奮和快慰。

  他們會合後,金鳳又帶著柳如松繼續向前遊覽,並且催促他加快腳步追趕自己的團隊。

  一路上,金鳳的陪伴和講解,讓柳如松感到十分溫暖和愜意。在興奮和激動之餘他忽然產生了疑問: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對他給予特殊關照,她為什麼對他這麼情有獨鍾?是不是他的相貌博取了她的芳心?他相貌端莊英俊,氣質儒雅瀟灑,這曾引起過許多女孩的追逐。然而,那些女孩子不是華而不實就是虛頭巴腦,要不就是只顧個人安適而不顧他的疾苦。而眼前的金鳳比她們強上千八百倍,而且是真心實意對他好!張普說得好,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只母雞不下蛋?話雖然粗俗但話粗理不粗!人心都是肉長的,怕她金鳳也不會例外吧!想到這裡,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他於是從圍著鐘乳石轉變成圍著金鳳轉,並且時不時地以火辣辣的目光盯著她以吸引她的注意,或發表些卓越的見解或做些高雅的舉止以使她增加對他的好感。而且,儘管金鳳催促他加快腳步,但他還是儘量壓住步子,以便延長和她單獨接觸的時間,使她加深對他的美好印象,讓愛的種子在她心中萌動和滋生。

  柳如松心中暗想,一定要抓住她的心,他對自己充滿信心。他渴望得到她的愛。不管有沒有緣分,有愛總會讓人感到幸福和甜蜜,他越想越興奮。

  然而,金鳳對他的外表和氣質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她之所以一直陪伴他,是怕他獨自一人在岩洞中走失,因為他已經遠遠地落在了其他遊客的後面。她幾次想催他趕上大家,但見他對一個個景點興趣盎然流連不舍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所以,只好陪伴他慢慢欣賞。

  為進一步搏得金鳳的好感,柳如松靈機一動,說:「金導遊,咱們照相吧!」說著,他雙手舉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來,我給你照!」


  金鳳搖搖頭:「不不,在岩洞裡照相效果不好,照片洗出來背景黑糊糊的,看不清楚,還是留著膠捲以後到外面去拍吧!」

  這讓柳如松稍稍有些不快,他不無遺憾地說:「這麼好的岩洞奇觀,實在難得!」

  「你如果實在想留個紀念,岩洞裡有專業攝影服務點,不過,要花錢的。」

  「讓別人給拍有什麼意思!」柳如松覺得金鳳不想照,有些掃興,自己也沒了興趣。實際,拍不拍照片無所謂,只是失掉了一次與金鳳增進感情的機會,他多少有些惋惜。

  出了洞口,外面正在下雨,淅淅瀝瀝,不緊不慢。等了一會,仍然沒有要停的意思。由於大家把雨具都放在旅遊車裡而無法離開,而洞口離停車場還有好長一段路,為了爭取時間,金鳳把遊客安頓在洞口背雨的地方,自已頂著一把扇子衝進了雨里,她跑著去車裡為大家取雨具。

  沒多久,雨具全部取來了,但她的衣服也大部分被淋濕了。

  雖然在下車時,金鳳曾提醒大家帶好雨具,由於雨具少,人多不夠用,無奈,只好有的兩人同撐一把傘。

  人們陸續雙雙對對勾肩搭背地離開洞口朝山下走去。最後,除了金鳳,只剩柳如松一個人,他沒有任何遮風擋雨的東西。

  金鳳看了他一眼,略帶幾分責怪地口氣問:「你呀,只知帶相機,不知帶雨具,照像比身體還重要嗎?」

  她撐起自已的傘,拉起柳如松的胳膊就要走。柳如松有些猶豫,但還是被她拉到傘下,二人並肩朝雨中走去。

  傘小,柳如松怕金鳳再次淋雨,一再往外躲,自已卻有一邊肩膀淋在雨中。金鳳看了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她不假思索地說:「你還記者呢,比我們山里人還封建!靠緊我!」

  對於柳如松來說,沒有比兩個人的肉體靠在一起更讓人心馳神往心情激盪的了,這可是與她親近的好機會!但事到臨頭,他又有些遲疑了,與這樣漂亮的姑娘緊緊地偎依在一起,他怕別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又覺得她像是一朵嬌嫩艷麗的鮮花,生怕把她碰壞似的不敢魯莽行事。

  「快一點吧!」金鳳拉了他一把。

  柳如松見四周沒有熟識的目光,便小心翼翼地貼近她的身體,儘管她那薄如蟬翼的襯衣有些濕,但還是感受到了她那溫暖的體溫和體內散發出來的微微香氣。

  「你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柳如松說。


  「是嘛!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出來?」

  「像一種鮮花的香味兒,像茉莉?百合?玫瑰?或是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也說不清楚。」

  「可能是你鼻子過敏吧?」

  「不是不是,我的鼻子可靈呢!」柳如松自賣自誇地說,「我小時候,有時放學回家,離家100米以外,我就能聞到我媽燉肉的香味兒。」

  金鳳咯咯咯地笑起來,驚異地說:「是嘛,你的鼻子這麼靈!像什麼鼻子呢?」

  「像狗鼻子。」柳如松自嘲。

  金鳳又笑起來,並為他解嘲地說:「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嗎?蝴蝶啦,蜜蜂啦,它們的嗅覺器官也都很靈啊!要不然,怎麼憑香味辨別鮮花的方位啊!」

  「謝謝抬舉!」柳如松見周圍沒人,便大著膽子將自已的身體緊緊靠住金鳳,時而還用胳膊抱住她的肩膀。他覺得這種異性之間肌膚的親密接觸實在是太美妙了,像過電一樣,周身酥軟,勾魂射魄。他的身體激動得有些微微發顫,上下牙齒也磕得的的響,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不行。

  「你冷嗎?」金鳳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顫抖後,關切地問。

  「是,是有點兒!」他不得不這樣敷衍。

  「你不會得感冒吧!」

  柳如松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急忙掩飾:「沒有!不會!」

  金鳳感受到了他用力摟抱的異常舉動,笑了笑,問:「柳先生,你是不是和別的女孩也常有這種接觸?」

  聽她這樣問,柳如松立刻意識到自已的行為可能有些過分了,只是她不好直說,於是,急忙抽回胳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他斬釘解鐵地否認,「我敢用人格擔保。」

  他的話即是向她說明真象,也是向她表白他不是那種舉止輕浮不負責任的男人。

  金鳳又笑起來:「你急什麼!我又沒調查你的歷史。」

  「真的,真的沒有,這是第一次。」

  金鳳口氣溫婉地說:「你們男人啊,……給點陽光就燦爛。」

  柳如松立刻意識到他剛才那樣緊地摟著她,她肯定是感覺到了,但聽口氣,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讓他感到很欣慰,也很興奮,因為傳遞給她的是愛的信息,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己經接受了?或者,起碼不反對吧!

  遊客們乘車奔向下一個景點,象鼻山。

  途中,大家要求金鳳唱支歌,她二話沒說,欣然答應了。她唱了兩首,第一首是《遠方的朋友請你留下來》,第二首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她唱得歌聲甜美,聲情並茂,很有些專業水準,博得了大家一陣陣掌聲。柳如松覺得格外興奮,因為他隱約感覺到金鳳唱的每一首歌似乎都是唱給他聽的,都是在向他傾訴心聲。可是思來想去,他又覺得這不太可能吧!怎麼能這麼快呢,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這一切似乎都是他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而已,想到這些,他心裡忽然覺得空蕩蕩的,有種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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