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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遇龍河裡幸運的野鴨

2024-09-13 20:14:29 作者: 旭初
  與杜律師分手,汽車走了十幾分鐘的樣子,他們來到又一處風景如畫的地方。

  下車以後,眼前有一條河,大家站在河邊,放眼望去,和灕江一樣,這裡也是劍峰座座,蒼鬱挺拔。群峰之間,清雲繚繞,薄霧升騰,那裊裊的雲霧給寶塔似的群峰憑添了幾分仙氣。山下到處都是綠色的農田,田邊地頭,點綴著一些玉樹瓊枝,那粉紅色的花朵在綠野之中顯得格外醒目和妖嬈。沿河兩岸,一棵棵鳳尾竹隨風搖曳,婀娜多姿,她們像多情的少女,給那婉蜒平靜的河水增加了幾分嫵媚和嬌柔。和灕江相比,景色都奇美無比,但如果把灕江比作「大家閨秀」,那麼這條河就該是「小家碧玉」了。

  這條河叫遇龍河,是灕江的支流。

  大家沿著河岸往前遊覽。

  走著走著,只見河水中有幾個外國女人在沐浴,有兩個正躺在河邊的草地上曬太陽,她們都穿著比基尼三角式泳裝,白生生的活像兩隻白條雞。

  田加利只顧凝視這令他銷神的西洋景,走著走著,只聽咕咚一聲,他的頭部撞到一棵歪脖樹上。

  大家心中一陣好笑。

  金鳳立刻走上前去,關切地問:「怎麼樣,撞壞沒有?」

  田加利感到即狼狽又尷尬。「沒有沒有。」他沒好氣地嘟囔:「這樹叉是怎麼他媽長的!都歪到他丈母娘的胯骨上去了。」

  太陽雖然已經偏西,但火熱的餘威仍未減退,人們熱得滿臉通紅,一邊走一邊擦汗。

  這時有人提議,也學學那幾個老外,讓遊客們也下到河裡去享受一下,肯定會消署解熱,反正水不深。

  按事先予訂的計劃,金鳳帶領大家又往前走了幾分鐘,來到一個十分幽靜的河段,這裡是一些旅行社為滿足旅客的需要而劃定的專用游泳區。

  寬寬的河面,水流平緩,淺的地方剛過膝蓋,最深處也不過齊腰深,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但是,下不下水個人自願。

  儘管這裡有專業護衛人員,但金鳳還是額外地又講了一些安全防護知識,遊客們在簡易的更衣棚內換上泳裝後,便紛紛下到河水裡。

  水下真是一個清涼的世界,隨著水流緩緩滑過肌膚,人們感到渾身舒適,署熱頓消。遊客們在水中盡情地暢遊、嬉戲和玩耍,在欣嘗著秀美風光的同時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真痛快!在這麼美的地方洗澡,就像在天上,在王母娘娘的瑤池裡。」柳如松抑制不住興奮和暢快的心情,幻想著說:「人如能和這美好的大自然融化在一起有多好啊!」

  「其實人和大自然本來就是一體的。」張普回憶著說:「記得上學的時候,哲學老師說過,中國哲學的基本原則就是『天人合一』。」

  柳如松說:「那種『天人合一』強調人要順應自然,按客觀規律辦事,這樣宇宙萬物才能持續發展,與我說的『融化』不是一回事。」

  田加利在一旁一邊往身上撩水,一邊插話:「什麼天人合一呀,依我看,要想讓宇宙萬物持讀發展,只有陰陽合一。」

  柳如松和張普站在水裡,都有些發楞。

  「你講的是八卦,是《易經》上的概念」張普糾正著說。

  「別的我不懂,我只知道陰陽合一。說通俗點兒,就是雌雄合一,萬物才能發展。」田加利似笑非笑地說。

  聽完他這番高論,柳如松和張普不禁哈哈大笑。

  張普打趣地說:「你老兄是不是剛才看見那幾個赤條條的外國女人心裡有些發癢,要不怎麼會撞在樹叉上?」

  「說實話,只要是發育正常的男人,見了光屁股女人,誰能無動於衷?」田加利煞有介事地說,「要是都無動於衷,麻木不仁,那生命怎麼延續,人類怎麼發展?」

  「那也不至於像你那樣神魂顛倒啊!」

  「你呀,別站著說話不腰痛啦!敢情你有老婆能滿足你的生理欲望。」田加利一邊擊打著水面,一邊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常言道,人生有三怕:少年喪母,中年喪妻,老年喪子。我這雖然不是喪妻,可是離妻、丟妻也和喪妻一樣,閃得我好苦啊!那滋味就像拔節的莊稼遇上了旱災,乾渴得要命。」

  楊小威小聲問:「是不是你也經常找小姐去消愁解悶兒?」

  「田加利不以為然地說:「你算說對了,大活人還能拿尿憋死?」

  張普問:「你不是一見女人就煩嗎?」


  「可不是嘛!她坑你騙你,要不就是生氣打架,你不煩嗎?可是要是沒有女人,男人找誰去發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張普說:「那就再找一個嘛!」

  「找一個好女人哪兒那麼容易!」田加利有些悲觀。

  這時,金鳳身穿粉紅色泳裝蹚水走過來,笑著問:「田先生,什麼事讓你發愁啊?」

  「他正發愁找不到好女人呢。」張普說。

  「好女人?有啊!我們這裡有的是!」

  張普忙說:「那你快給找一個吧!他都快頂不住了。」

  「不知田先生想找什麼標準的。」

  田加利脫口而出:「年輕、漂亮、熱情、善良、待人真誠……就像金小姐你這樣的。」

  金鳳笑了一下:「我算什麼呀,比我好的多的是。不過……」她想了想,打趣地說「我們這裡的姑娘也不是白嫁的,外地小伙子要娶當地姑娘要有三個條件。」

  「三個條件?什麼條件?」田加利皺著眉頭問。

  「為了優化環境,這第一嘛,要為我們這裡栽活50棵樹,第二嘛,要種活100盆花,這第三嘛,要引來20隻白鷺鳥。這也是為旅遊事業做貢獻,怎麼樣,能不能做到?」說完,她忍不住笑起來。

  田加利一聽,「快歇菜吧!」他像霜打的蔥一樣,泄氣地說:「這前兩條嘛,哪怕累個半死,我咬咬牙,也許能辦到。這第三條,讓我上哪兒弄那麼多白鷺鳥去?這白鷺都是野生的,我就是找到野生白鷺群,人家也不跟我走啊!」

  金鳳笑著說:「這就看你的本事啦。」

  「再說,我也不會鳥語呀。我要有那麼大能耐,也變成一隻白鷺鳥得了,我要讓所有的母鳥都圍著我屁股後面轉,想找哪只隨便挑,多爽啊!」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哪兒有你這麼好色的白鷺鳥啊?」張普說。

  「好色是動物的天性。」

  金鳳一邊笑一邊說:「那也得兩相情願啊!」

  田加利轉而又沮喪地說:「算了吧!這條件太高了,還不如打光棍省心呢!」

  ……

  水面上不時響起一陣陣的歡笑聲。人們在水裡不僅身體感到涼爽和舒適,心情也覺得愉悅和暢快。

  金鳳時不時地環顧四周,留意水中的遊客,時刻關注著他們的安全。

  這時,柳如松嘴裡含著口香糖躲到一片蘆葦叢背後,他招呼金鳳,說有重要事情要和她說。

  金鳳不知何事,她提醒趙四方關照一下遊客,便來到柳如松身邊。

  濃密的蘆葦叢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偶爾,有幾隻野鴨在周圍游來游去。有兩隻白鷺見有人在話動,便撲楞楞拍打著翅膀飛走了。

  「看看,打攪了人家的美夢。」金鳳看著那對遠去的白鷺生出一絲憐憫。

  「對不起,我們侵犯了他們的領地。」柳如松用幾分愧疚的語調說。

  「有什麼事情?說吧!」金鳳催促。

  柳如松故做迷茫的樣子,問:「你剛才說娶桂林姑娘的三個條件該不是真的吧。」


  「你就想說這個?」金鳳現出生氣的樣子,「我走了!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柳如松急忙拉住她,央求著:「別走啊!還沒說正題呢。」

  金鳳瞥了他一眼。「看你那傻樣兒,怎麼,害怕啦?」

  「小聲點兒!」柳如松急忙制止。「我當然知道你在開玩笑,但是我想提醒你,田加利那小子是個大色鬼,你可一定要注意!」

  「怎麼,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金鳳閃著驚訝的目光。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做得不對,我是說你要提高警惕。遊客里什麼人都有,你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睛,他剛說以後想娶像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已經注意上你啦?」柳如松憂心忡忡地說。

  金鳳頓時覺得很生氣:「你說的是什麼話呀,我聽不懂!」說著,轉身又要走。

  柳如松再次拉住她的胳膊。「我不是說你不好,我是說他可能居心不良,我是為你好啊!」他懇切地說。

  「你用什麼眼光看人?總以為別人都是惡意的,都沒安好心!」她眉頭緊皺。

  「我是讓你多加小心。」柳如松急忙辯解:「現在社會這樣複雜,你能否認沒有這種人嗎?告訴你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急得說出了這句本不想說的話。

  「那你也是男人!」

  「我,我是說,男人都想得到女人,有時會利用各種手段……」他奔奔磕磕地招駕。

  「不要把別人都看得很壞,我的工作就是天天和遊客打交道,我不能因此就不工作呀!世上還是好人多嘛!」

  「是是!我是不放心,你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應該學會保護自己呀!」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你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金鳳的語氣有些緩和,「但是,也不要太小心眼兒了,不能草木皆兵啊!做導遊嘛,要學會團結各種各樣的人,特別是要學會和那種你認為不怎麼樣的人相處,即要防備,又不能傷和氣,所以,還是要大度一點兒。」


  柳如松一聽金鳳的口氣緩和下來,心情也放鬆了些。「金小姐,我是怕你吃虧呀!」他用一百二十分的真誠表示:「你要出事,比,比捅我一刀還難受!」他臉色很難看。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注意的。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導遊,這不是好好的嗎!」

  柳如松懇切地說:「我希望你能永遠平安無事!」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不會有事的。」金鳳充滿溫情地看了一眼柳如松,問:「還有事嗎?」

  凝視著金鳳上半身那柔美的胴體,柳如松很想和她親熱一番,於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囗腔不好意思地說。「現在我嘴裡是甜的,要不要,咱們共同享受一下口香糖的滋味吧!」

  金鳳一聽,便明白了柳如松叫她來的真實目的。「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得去關照遊客,也不能不分時間地點想來就來呀!」

  「我現在特想再來一次!我這次都準備好了,不像上次,上次都沒嘗出什麼味兒來。」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享受吧!」說完,轉身就走。

  「你等等!」柳如松急色白臉地說,「等等啊,我還沒說完呢!兩個人的事我一個人怎麼享受啊!」

  金鳳回頭說:「我還有事。」

  柳如松可憐巴巴地舉著一個手指頭怏求:「就一下,一下還不行嗎?」

  「我知道,一下絕對滿足不了你的欲望。你呀,得寸進尺!」

  說著,金鳳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如松卯足了勁卻無法釋放,心裡憋得難受,氣得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水面,驚得兩隻野鴨嘎嘎亂叫。

  他怏怏不快地移動著沉重的腳步。


  ……

  從蘆葦叢出來,只見田加利手中提著一隻野鴨子從蘆葦叢的另一頭鑽出來,他在水中一邊走一邊喊:「看!我抓了一隻野鴨子,回去可以吃烤鴨了。」

  那野鴨在他手中一邊嘎嘎叫著一邊拍打著翅膀掙扎著。

  別的遊客有的覺得很新奇,有的覺得很有趣,還有的覺得很刺激。張普卻覺得將有一頓美餐,別看他在北京這麼多年,卻一次烤鴨沒吃過。

  但是,金鳳卻感到憐惜,她勸阻田加利:「哎呀,你看那鴨子多可憐,快放了它吧!」

  「放了?」田加利詫異地問:「你不知道抓住它有多費勁,我胳膊都讓蘆葦劃破了。」他抬起胳膊,只見上面已經劃出幾條血道子。

  金鳳蹚水迎過去,關切地說:「一會兒,我給你上點兒藥。」

  那隻野鴨在田加利手裡,不停地蹬著雙腿,快要斷氣的樣子。

  金鳳注視著它,心痛地說:「放它一條生路吧!它雖然是只野鴨子,可它也是一條生命啊!」

  田加利還是捨不得放:「它只能是人們餐桌上的野味。」

  「它們是人類的朋友,朋友怎麼能隨便吃呢?」金鳳說:「這遇龍河雖然美麗,但只是自然景色,這些野生動物能給自然美景增加許多生氣和野趣,這也是吸引遊客的重要因素。如果這些野生水禽都被人撲光了,遇龍河再美也沒有生氣,也是一種缺憾。」

  「按你這種說法,那漁民就不能撲魚了!」田加利不服氣地辯解。

  「魚是人類的天然食品,是自然行成的食物鏈,人食魚是合情合理合法的。」金鳳耐心地向他解釋,「另外,漁民是以撲魚為生,是一種生產方式。而且,許多遊客還喜歡這種自然的生產生活形態,觀嘗漁翁撲魚,特別是魚鷹撲魚,從中可以得到許多樂趣。」她面帶遺憾,「可惜的是,現在河裡的魚越來越少,一些以打魚為生的漁民不得不改做別的營生。政府為了維持生態平衡、保護漁民的利益和這種獨特的景觀,每年都要拿出大量的資金向河裡特別是灕江里投放大量魚苗,這是人們爛撲爛殺產生的惡果。」

  「這野鴨是自生自滅,國家又沒投資……」

  「可這是國家明令保護的野生動物啊!再說,這野生動物尤其是水禽身上可能帶有很多致病菌,人吃了可能會生病的……」金鳳說,「你放了它,我請客,怎麼樣?」


  田加利一聽,喜形於色:「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

  「當然!」

  「那請什麼?」

  「隨你便!」

  「好!一言即出,駟馬難追。」

  「我從來說話算數!」

  由於金鳳的再三勸說,田加利不好再堅持了。「嗐!到嘴裡的野味又讓它飛了……」

  他戀戀不捨地看著手中那隻奄奄一息的野鴨,不情願地說了句「沖金狗肉的面子,拜拜了您吶」,說完,用力將野鴨拋向半空。那鴨子嘎嘎叫著拍打著翅膀落到水面後發瘋似地逃命去了。

  看著那隻遠去的鴨子,柳如松想起剛才在蘆葦叢背後吃了金鳳的閉門羹,心裡有種「到嘴的鴨子又飛了」的感覺。他於是湊到金鳳的耳邊,耿耿於懷地說:「我看,你對野鴨比對我還好!難道我還不如一隻鴨子?」

  金鳳不禁失笑:「怎麼?吃醋啦?你們不是同一類,怎能跟鴨子一般見識?身份降低啦?還是思想認識降低啦?」說完,她止不住笑出聲來。

  「好哇!你不答應我,還譏笑我,」柳如松靈機一動,「我不活了。」

  說完,他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金鳳開始時感到好笑,但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上來,她有些恐慌,忙喊:「柳先生!柳先生!」

  還是沒人上來。她真的著急了,於是朝大家喊:「快來人哪!快來人哪!柳先生扎進水裡上不來啦!」她急得快要哭出來。

  一聽這話,趙四方及遊客們也都慌了神。那些水性好的和不好的與護衛人員一起紛紛潛到水裡,手忙腳亂地亂摸一通,摸了半天,一無所獲。


  柳如松本想和金鳳開個玩笑,但他不忍心看到她那誠惶誠恐六神無主的樣子,於是,急忙從蘆葦叢後面閃出來。

  「我在這裡。」他高喊。

  人們見他平安無事,便都鬆了口氣。

  護衛人員沒好氣地警告他:「這種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呀!」金鳳見他沒被淹死,高度緊張的神經立刻松馳下來,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撲簌簌地流下來。

  遊客們都埋怨柳如松玩笑開得太過了。

  柳如松沒想到金鳳會信以為真並且動了真感情,他見她那淚流滿面的樣子,便愧疚地來到她的面前。「對不起了,金小姐,讓你受驚了。」

  他向她賠禮道歉:「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

  「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她抽泣著說。

  「沒想到你動了真情。」

  「我動真情?美的你!」金鳳有意掩示自已:「要不是你淹死我無法交待,我才不著急呢!」她止住眼淚,撩起河水抹了一把臉。

  「怎麼會呢?我的水性好著呢!」柳如松為了逗金鳳開心,對著她的耳朵小聲說,「我老家門前有條河叫還鄉河,小時候經常和小英雄雨來一起到河裡玩,練出了一身真本事。」他開始胡謅白咧。

  金鳳真有些哭笑不得:「那小英雄雨來是作家虛構的,而且那是抗日戰爭時期的事情,你怎麼能和他在一起?一派胡言!」

  「真的!河北豐潤,說起來和曹雪芹還是同鄉呢。」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有啊!」柳如松邊思索邊胡扯,「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在河裡一猛子紮下去,一直遊了十幾里地,等鑽出水面已經到了豐潤城關。我爬上岸以後來到南關曹雪芹的家裡。當時,《紅樓夢》已經寫了大半,讓我給批改一下。我把書稿大致看了一遍,問,那賈寶玉水性那麼好,能在還鄉河裡潛泳十幾里地不抬頭,現在夏日炎炎,還鄉河水清又純,為什麼不讓他下水呀?曹雪芹說,他敢嗎?非把林黛玉鼻子氣歪了不可!她是他的監護人,淹死了賈寶玉,她無法交待呀!」

  金鳳一聽,這最後一句不正好套用了她剛才責怪柳如松時說的「你淹死我無法交待」這句話的意思嗎!心想:聽他這口氣,分明是把她比作林黛玉,把他自已比作賈寶玉了,於是破啼為笑,咂了咂舌:「喲喲喲!看把你美的,想什麼呢?」

  「你別急呀,還沒完呢。」柳如松繼續說,「我對曹雪芹說,你這《紅樓夢》不好,你聽我給你編一個新版的《紅樓夢》如何?曹雪芹說,好啊,洗耳恭聽。」

  金鳳眨著好奇的眼晴,等著他的下文。

  「話說賈寶玉一心愛著林黛玉,把她視為心中偶像,夢中情人。一日,他們來到遇龍河,賈寶玉本想和林黛玉親熱一番,渲泄心中激情,不想林黛玉卻像一塊木頭,麻木不仁,不為所動,原來,那林黛玉是個呆頭呆腦的大傻瓜。」說完,哈哈哈地大笑。

  聽他那沒邊沒沿地胡編爛造,金鳳忍不住撲哧笑起來。「我看啊,那賈寶玉才是真假不辯,香臭不分,鼻子不靈,耳目不聰,有眼無珠的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傻瓜呢!」

  柳如松立刻抓住機會說:「兩個傻瓜在一起那才般配呢!」

  說完後,二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遊覽完遇龍河,遊客們上車後,發現大家上午訂購的芝麻芋頭糕已經如數送到,趙四方收了錢並且到此結束了他職責範圍內的導遊任務,告別了大家,搭乘班車回陽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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