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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推心置腹的對話

2024-09-13 20:14:43 作者: 旭初
  在舞廳里,音樂的聲浪震耳欲聾,對面說話根本聽不清楚,再加上陪舞小姐不住地在身邊起膩,田加利與金鳳在包廂里坐了一會兒,便在陪舞小姐暫時離開時,在領班小姐的指引下又找了一間隱蔽而背靜的KTV包間。

  這裡聲音小了許多,而且,不易被人發現。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田加利重新給金鳳要了一杯可樂,給自己要了兩瓶啤酒,他們邊飲邊談。

  「田先生,」金鳳先開口問:「你好像有什麼心事,是嗎?」

  田加利用異樣的目光凝視著她:「你怎麼知道?」

  「我發現你有時目光有些呆滯,好像還帶著一些憂傷。」

  「我真佩服你的眼力!」田加利嘆了口氣,坦誠地說:「我是個生意人。不瞞你說,三個月前,我的一個合作夥伴拐走了我的老婆,還騙走了我的一半資金,一同去了馬來西亞。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的心都涼了。唉!真他媽世態炎涼,人心難測。」他憤怒之中帶著淒涼。

  「是嘛!」金鳳感到驚愕,她用同情的目光注視著他:「這種人太可恨了,你老婆和你關係好嗎?」

  「唉!怎麼說呢!」他有幾分婉惜地說:「我平時做生意,經常往外跑,照顧家就少了些,可吃的穿的用的,我哪樣也沒少了她呀!她是在家裡管帳的,他們倆在業務上倒是經常有聯繫,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搞在了一起。他們合夥算計我,坑得我好慘啊!」他氣得臉色蒼白。

  「你不了解女人,我覺得,吃的穿的用的這都不重要,她需要感情上的慰藉,需要男人的愛。你天南地北到處跑,把她一個人擱在家裡,她會感到孤獨和寂寞的。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給她感情上的撫慰,給她關愛,為她排遣孤獨寂寞,她很可能會見異思遷,人心都是肉長的,有誰能是鐵板一塊?」

  田加利怔忡片刻:「照你這樣說,責任在我,可這都是工作需要啊!我到各處去聯繫業務,不跑行嗎?她當會計的怎麼能跟我滿世界亂跑呢?」

  「業務和感情是兩回事,不能只顧一頭。真正的高手應該是業務感情兩不誤,你說是嗎?」金鳳開導他。

  田加利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說得有道理。可她走就走吧,既然和我離心離德,我也不留,我才不願意當王八戴綠帽子呢。可他們捲走了我一半資金,你說可恨不可恨。他們這對狗男女,跑到哪裡都不得好死!」他氣憤難平。

  金鳳喝了一口可樂,然後說:「從夫妻財產分割方面來說,你並不算虧。」

  田加利一楞,「什麼意思?」

  「你想啊,按婚姻法的規定,夫妻財產的分割應以婚姻存續期間夫妻雙方所獲得的共同財產進行平分,她拿走你的一半,不正符和這條規定嗎!她即使和你辦理正式的離婚手讀,也是同樣的結果。她如果把資金全部拿走,那你才虧呢!從這點來說,她還算對得起你。」

  田加利深深地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瞪著眼睛不服氣地說:「這麼說,他們做得對!」

  金鳳微微一笑:「當然不對!他們不應背著你另尋新歡,這違背中國人的道德理念。另外呢,即使不愛你了,離你而去,也應該讓你知道,辦個正式手續。」

  田加利舒了一口氣,心裡似乎有點亮堂了,但他依然眉頭緊鎖:「你說得倒輕鬆,我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們這樣狼狽為奸,說走就走,我的心裡能好受嗎?能平靜嗎?」

  「她既然不再愛你了,她既然另有新歡,你強留住她,只能留住個空殼,留不住她的心。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再留戀呢?」

  田加利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金鳳繼續說:「打個比方:這就像身上長的瘡,你不把它揭下去,它會流膿化水,逐漸惡化,侵蝕著你健全的肌體,實際它早己發生了質的改變,只是潛伏和附著在皮膚表層,你不知道而已。現在好了,它自己掉了,你又成了一個健康的人。」

  田加利苦笑了一下:「你真會說話,這麼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當然啦,這是壞事走到了極端,就成了好事。」

  田加利抬起頭,舉起酒杯,大聲說:「來!為好事乾杯!」碰完杯,他滿滿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金鳳又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再說呢,天崖何處無芳草?只要自己努力上進,吸取教訓,還愁沒有追求你的姑娘?」

  田加利面部表情逐漸舒展,他用不無欽佩的口氣說:「金小姐真會說開心話,讓你這一分析,我心裡好像比原先好受一點兒了。」

  田加利一邊談話一邊自斟自飲。

  金鳳微微一笑:「你是個聰明人,問題一點就透,這不是我會說開心話,是你的悟性好嘛!」

  「沒有你的開導,哪兒有我的悟性?」田加利承贊著:「真的,我到過很多地方,見過的導遊也不少,像你這樣細心觀察了解遊客的心思又這樣善解人意,能真正為遊客解憂愁的導遊還真不多!」

  金鳳閃動著明亮清澈的大眼晴,用手轉動著杯子。「旅遊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帶著沉重的思想負擔怎麼能玩得開心?既然來旅遊,就應該丟掉一切煩惱,全身心地投入到大自然的懷抱,讓這美麗的自然風光淘冶我們的情操,淨化我們的靈魂,洗滌和撫平心靈上的傷痕,你會感覺到生活是那麼美好,從而增強生活的信心和勇氣,激勵人們上進,激發人們的奮鬥精神。心情好了,還可以消災免禍呢!」

  田加利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一見這桂林山水,心情就好多了,可風光再好,解決不了我當前遇到的嚴重問題……」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關鍵是遇到挫折就消沉,從此一蹶不振,這不是男子漢的作風,也是生意人的大忌……」

  「對!現在,咱們撇開這事不談了,回去我自會應付!」他眼睛閃起亮光,「你剛才的話,讓我的心透亮多了,輕鬆了不少。我真有種久病初愈的感覺。其實困難和災難都不可怕,精神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振作起精神,再大的困難也能克服!來!對你的好言相勸,也為了你的一片真心,干!」他又喝了一杯。不知不覺,兩瓶啤酒已經所剩無幾。

  接著,他又要了兩瓶,金鳳企圖阻止也無濟於事。

  田加利說:「實際做生意賺不賺錢不重要,難得的是能夠遇上一個知己。今天遇到金小姐,是我的幸運。出事以後,我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死的心思都有,可是,沒人這樣開導過我,你等於救了我一命啊!」

  金鳳立刻說:「可別這樣說,這樣說就太過了,我只是談淡我個人的看法。」

  「不!一點不誇張!這是實際情況。」

  田加利端起啤酒,自飲了一杯。然後,他扭轉話題試探著問:「金小姐這麼年輕漂亮,怕是早該名花有主了吧!」

  金鳳遲疑了一下:「你問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便問問,你這樣關心我,我也該關心關心你呀。」

  金鳳緘默不語。

  「金小姐要是不好說,我就不問了。」

  「不不,不瞞你說,目前倒是有一個未婚夫。」

  聽了這話,田加利為之一振,沒想到她金鳳已經有未婚夫了,那麼說,柳如松算是白忙活,為此,他有些興災樂禍。但是,聽她那口氣好像還有些猶豫,於是他問:

  「怎麼還『目前』呢?還有『今後』嗎?」

  金鳳嘆了口氣:「一言難盡啊!」


  「看來一定有難言之隱。」田加利表示關切,「他幹什麼的?」

  「做生意的。」

  田加利驚訝:「是嘛!不錯呀!我們是同行。」

  「但我不喜歡這個人。」

  「為什麼?」

  「這人不實在,不厚道,假而無信。」

  「做生意太實在不成傻子啦!要賺錢頭腦就得靈活。現在呀,能賺錢就是本事,賺錢越多本事越大,這是大實話。」

  「那也不能騙人啊!也得遵紀守法呀!為了賺錢,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干,這也太沒人格太不講道德了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得替對方想想吧。」

  田加利不以為然:「做生意嘛……」

  「做生意如做人,他怎祥對待別人就會怎麼對待我。」

  「你是不是眼光太高啦!人哪兒有十全十美的!」

  「別的問題也許還可以考慮,這個問題絕對不行!」

  「實際和誰還不是一輩子,關鍵是誰能給你更多的幸福。」

  「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合能幸福嗎?」金鳳說:「不是錢越多越幸福。實際,我覺得錢少的時候夫妻雙方往往能夠同甘共苦,錢多了倒容易離心離德。」

  田加利點頭稱是。


  「關鍵是他對人太不真誠,以後結了婚,兩個人互相隱瞞互相欺騙,只要自己滿足,根本不考慮對方的感受,這關係能搞好嗎?能和睦相處嗎?夫妻之間重要的是真誠,是互諒互讓。」

  田加利細思量覺得也對,他和前妻不就是因為缺少真誠的勾通和感情上的慰藉才導致婚姻破裂的嗎!

  金鳳神色為難地說:「要不是為給我父親治病用了他10萬塊錢,我們絕不會有這種關係。」

  「既然這樣,不如儘早了斷……」

  「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你以為那10萬塊錢是那麼好掙的嗎?」

  田加利想繼續追問,但見金鳳面有難色,也就沒再多問,但是他預感到他們的關係怕維持不了多久。

  柳如松返回舞廳,回到原來的座位上。他看了一眼田加利他們那個包廂,吃驚地發現田加利與金鳳居然不見了,換上的完全是兩個新面孔,而且,連陪舞小姐也不見了,他感到迷惑和焦慮。

  當他正要起身時,只見她見到柳如松便問那位培舞小姐從昏暗中走過來。:「那位先生和小姐怎麼不見啦?」

  「我正想問你呢!」柳如松慌惑急躁地問:「你把他們給看到哪兒去啦?」

  「我剛才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不見了。」她伸過手來說:「給小費吧!」

  柳如松一聽就來氣,「你沒盡到職責,把人都給看丟了,還和我要小費?門兒也沒有!我還想管你要人呢。」

  「他們兩個大活人,我怎麼能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你也沒交給我這個任務啊!」陪舞小姐理直氣壯,「再說,我去洗手間有什麼不對嗎?你保證不去洗手間?你管天管地,還管的著……」

  「少廢話,你去哪兒我不管,我讓你陪那位男士跳舞,舞也沒跳成。當初我和你講的條件是『做得好』,我才給你小費,你做好了嗎?」

  陪舞小姐揪住柳如松的袖子,喊叫著:「你這人不講理,我付出了勞動,你就得給錢!」說著,她叫了兩個保安,繼續喊:「抓住他!不能讓他走!他想耍賴。」

  兩個保安攔住了柳如松的去路,經過一番理論,保安仍不放他走。

  一看這陣勢,不陶錢是走不成了,當時柳如松急於去找田加利和金鳳,不想過於糾纏,於是,只好掏出50塊錢扔給了陪舞小姐,才算了事。

  他感到晦氣,心裡罵道:這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呢!

  柳如松樓上樓下找遍了夜總會,也沒發現田加利和金鳳的影子。他詢問舞廳領班,她也說不知道。他心急如焚,焦灼難耐,唯恐金鳳在那個色狼手裡出什麼意外,她一個弱小女子,又勢單力薄,如何應付得了身強力壯的田加利啊!再說呢,如果她意志不堅定,經不住姓田的花言巧語或威逼恐赫,情願或被迫地順從了,幹了傻事,也未可知,想到這裡,他更加焦慮和擔憂。

  這時,他忽然想起給金鳳打手機,用手機一聯繫不就知道她現在的下落和她的處境了嗎!他於是急忙掏出手機,可是,撥了好幾次,都說關機。他的頭腦嗡地一下像要炸開了一樣,一時感到六神無主。她為什麼要關機呢?莫非她有什麼蔽人的事情,或正忙於什麼事而怕別人打擾?他開始胡思亂想,而且總是往壞處想,越想越感到焦灼和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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