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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老友重逢與心中創傷

2024-09-13 20:14:54 作者: 旭初
  這時,有個人實在忍不住了,他憤怒地呵斥:「積點德好不好!太不像話了!」

  剛才挑頭的那個傢伙見有人訓斥,便朝那人罵道:「他媽狗拿耗子,關你屁事!」

  那人又說:「這不是在你們家裡,撒什麼野!」

  一些顧客也都氣憤地幫腔。

  那幾個傢伙似乎被激怒了,一起上來對那人拳打腳踢。

  幾個保安立刻跑了過來維持秩序,經過一番混戰,在大家的協助下,那幾個人很快被制服並被保安強行帶走,紛亂的場面終於恢復了平定。

  金鳳來到那位見義勇為者的面前,懷著感激和敬佩的心情連聲表示感謝並關切地查看有沒有受傷。那人雖然身上挨了些拳腳,只是眼角被打得青了一塊,其它並無大奈。他理了一下蓬亂的頭髮,毫不在意地說:「沒什麼,對那幾個臭流氓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然後,他朝金鳳微微一笑說:「你不認識我啦?」

  在昏暗的燈光下,金鳳細心打亮了一下那個人的面容,原來竟是她的老同學鐵瑞。

  老友相見分外驚喜,一陣寒暄之後,他們來到吧檯,坐在吧椅上聊起了畢業後的事情。

  鐵瑞是旅遊局鐵局長的兒子,高中時他們曾是同班同學。有段時間,鐵瑞曾去澳洲攻讀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回國後在一家銀行北京總行任職,一個多月之前才調回桂林,現任該行桂林分行信貸科科長

  鐵瑞在中學時代曾暗戀過金鳳,畢業後二人雖然各奔東西,很少聯繫,但在他心裡卻一直對她不能忘懷。調回桂林後,他一直在打聽她的情況。當他從他父親口中得知金鳳正在旅行社作導遊並且工作很出色時,他欣喜若狂。這些天,他一直在關注著她的行蹤,恨不得一時快見到她。

  「在北京不是很好嗎,幹嗎要回桂林?」金鳳問。

  「也許是故土難離,舊情難忘吧!」

  「沒出息!人家好男兒四海為家,志在千里,你怎麼離不開家門囗呢?」

  「不能說走得越遠越有出息吧,與其那樣,我在澳洲就不回來了,關鍵是在哪裡更適合自己,更能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當然,我還是更喜歡桂林。」

  「結婚了嗎?」

  鐵瑞搖搖頭。

  「那該有女朋友了吧。」

  「沒有。」

  「為什麼?你的條件這麼好。」

  「找不到合適的。」

  「好姑娘這麼多,一定是挑花眼了。」

  「不是挑花眼了,」鐵瑞深情地盯著金鳳說,「這是兩廂情願的事,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

  金鳳聽得似懂非懂,繼續說:「你要求的條件太高了!」

  「怎麼說呢,在我看來很高,可在她自已看來未必很高。」

  金鳳楞了片刻。

  「聽不懂。」她似乎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於是忙扭轉話題,「在銀行工作怎麼樣,還好吧!」

  「可以吧!只是任務啊指標啊太多太重,忙得不可開交。」

  「這是好事啊!銀行是經濟工作的龍頭,銀行工作忙說明我們的經濟繁榮,動力強勁啊!」

  「這倒是!」

  「現在社會上的誠信度不高,信貸工作一定困難不少!」


  「怎麼說呢?用我們常說的話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孤狸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獵手』。」

  「看來你很有信心。」

  他做了個概念化的解釋:「信貸工作比較複雜,借款人情況千差萬別,又經常發生變化,不好掌握。但是,只要嚴格按照有關政策和操作規程辦事,就可以取得比較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就可以少出問題或不出問題。當然,實際情況並不像我說的這麼簡單。」

  金鳳沉吟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怎麼,有事嗎?」

  「不,沒有沒有。」

  「有事你就別客氣,只要我能辦的我一定盡力。」

  「不不,我怎麼會有這種事呢!」

  ……

  他們又聊了一會其它的事情,鐵瑞因有事便離開了歌舞廳。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家乘車繼續新的遊程。

  今天遊覽的第一個景點是七星公園。

  七星公園因這裡有七座山,恰似北斗七星,故此得名。

  進得園來,只見花木繁盛,綠草如茵,空氣中瀰漫著鮮花的芳香,園內設施造型別致,美麗典雅。不幸的是天空陰雲密布,沒走多遠,竟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無奈之下,大家只能走馬觀花,了了草草地看了幾個景點,之後,便急急忙忙趕到七星岩。在這裡即可避雨又可觀賞奇幻多姿的地下溶洞。

  七星岩也和其它溶洞差不多,洞內也是遍布千姿百態的石筍、石幔、石乳、石柱、石花等,在彩燈的照射下,色彩斑斕,如夢如幻。


  這個溶洞與眾不同的最大特點是內部空間寬闊,規模宏大,一個洞連著一個洞。

  據說在抗日戰爭時期,許多民眾就是藏在溶洞裡躲過了敵機的轟炸。

  聽著解說員的講解,柳如松的心情非常沉重,不想這樣美麗怡人的桂林山水也曾遭受過日本帝國主義的踐踏和蹂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時,他忽然想起金鳳,心情又由沉重轉為苦悶。他沒心思聽講解,又開始冥思苦想:她既然已經訂婚,又為什麼要移情別戀,是她對這樁婚事根本就不滿意嗎?不滿意為什麼要訂立婚約?而且又用了人家那麼多錢!他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而且立刻就問,那顆焦灼的心讓他無法等待。但是環顧四周,他發現金鳳並未在身邊。

  七星岩的許多溶洞空間雖然寬闊,但有些地方卻只能一個人側身才能通過。經過這樣一個狹窄的通道時,其他遊客一個個都穿了過去,最後只剩柳如松一個人。

  他覺得從組織管理的角度講金鳳只能跟在遊客的後面,所以,他要在這裡等著她的到來。

  他分析的沒錯,過了一會兒,金鳳果然追了上來,她是因為臨時有事才落在後面的。

  見她走過來,柳如松立刻用身體堵住了洞口,檔住了她的去路。

  柳如松昨天晚上的表現,讓金鳳感到失望和痛苦,她不願再在感情問題上牽扯過多的精力,她想迴避,但他卻堵在那裡讓她無法通行,真是冤家路窄!而且,要想追上其他遊客,這是唯一的通道,狹路相逢,她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

  見金鳳走過來,柳如松故意檔住她的去路,他急色白臉而又口氣強硬地問:「告訴我,你和你的未婚夫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鳳在昏暗的燈光里瞥了他一眼,心灰意冷地說:「柳先生,咱們的關係結束吧!」

  「為什麼?」

  「我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

  「我們彼此的想法不一致,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怎麼不一致?」

  「你既然也認為我『忘恩負義』,我們還有什麼必要保持關係呢?你總不能和一個缺乏道德沒有教養的人生活一輩子吧!」

  一年來,一提起「忘恩負義」這幾個字,就像用刀子戳她的心一樣讓她難以忍受。為此,她遭到過一些人的冷落和白眼,有的甚至當面指責她,質問她。她想解釋,但又解釋不清,也沒幾個人願意認真地聽她的辯解,所以,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種精神上的壓力,自己常常是以淚詵面。

  讓她沒想到的是,作為一名記者,她所崇敬和傾慕而且據說是會分析有頭腦的人,在沒有調查根本不了解事實真象的情況下居然也這樣中傷她,這尤其讓她無法忍受。

  「那你到底是不是呢?」柳如松問。

  「是就是吧!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不行!你應該和我說清楚,我還是很願意和你在一起的。」

  「這件事說明你對我並不信任,我需要的是真心實意的愛。我們在一起,對你是一種委屈,對我也不公平。」

  柳如松心裡感到失落和迷茫,但卻不服氣地說:「誰願意自己所愛的人在品德上有污點呢?」

  「我之所以願意和你建立和保持關係,並不是你有個記者的頭銜,而是覺得,作為一名記者應該講究調查研究,實事求是,而且,有分析,有見解,頭腦清醒,不隨波逐流、這樣,我們在心靈上就容易勾通,思想上容易產生共嗚,可是鬧了半天你也和有些人一樣不僅聽信傳言,不辯真偽,而且是非不明,好壞不分。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記者是怎麼當的!」她為了儘快了斷他們的關係而有意誇大其詞,傾吐心中不快。

  「你說得太可怕了吧!」柳如松轉而沾沾自喜地說:「我在單位好歹還是個先進工作者呢。」

  「我雖然沒當過記者,但我知道記者應該是實事求是地反映情況,通過自己的文章,弘揚正氣,針砭時弊,引導社會風尚,提高人們的思想道德意識。以你現在的處世態度,居然不辱使命,還能當上先進工作者,真是不可思議。」

  「你不就是怪我沒搞調查研究嗎?我這不是正在向你做調查嗎?」柳如松辯解著說。

  「你罵了人之後再調查罵人的理由,你不覺得荒唐嗎?」金鳳反問他。

  「我……」柳如松有口難辯,他感到很被動也很氣惱,憋了半天,才氣沖沖地說:「腳正不怕鞋歪,既然沒有那回事,你怕什麼!」

  「看來,你即不講調查研究又沒有分析頭腦,我真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你的心胸這麼狹窄,容不得一點不同意見。」

  金鳳不想繼續糾纏,厲聲說:「請你讓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看著金鳳那嚴肅莊重的表情,柳如松不得不將身體挪到一邊,讓金鳳通過。看著她的背影,他氣得眼裡要冒火。

  金鳳穿過狹窄的通道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她又返回來,對柳如松說:「為了讓你的所謂調查有個滿意的結果,有時間,我會把一切都和你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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