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禍不單行

  遊客們結束了一天的遊程，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回到他們下榻的酒店。

  剛下汽車，金鳳就收到了陽朔旅遊消費者協會打來的電話，說他們退回的假水晶觀音案件已處理完畢，以這個案件為突破口，他們與工商，質檢、公安等有關部門採取聯合行動，對萬合工藝品商店進行檢查，發現確實存在大量假冒偽劣商品，現已將該店查封並吊銷其營業執照。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無不為之歡欣鼓舞，拍手稱快。

  晚飯後，該安排的事情都已安排妥當，金鳳見無事可做，雖然很累，但她依然又像往常一樣不得不拖著沉重疲憊的腳步到歌舞廳去唱歌。

  她曾想過，這樣下去，不僅會拖垮了自已的身體，還有丟掉飯碗的可能。但是他又想，即使丟掉工作，也要儘快掙錢還清欠款解除婚約，擺脫黃家梁的束縛，她渴望著獲得自由的那一天，她覺得這種自由要比工作更重要，更讓她心馳神往。到那時，她將像柳如松在「世外桃源」所說的，像空中的鳥和水中的魚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戀愛和生活。

  今天她來到一個名為「蘭月亮」的歌舞廳，應客人要求唱了幾首歌以後，老闆來找她。

  老闆非常客氣地說：「有位客人想和你坐坐，怎麼樣，給賞個臉吧！」

  金鳳一聽就來氣，說：「讓他去找『小姐』吧！」

  「人家相中的是你呀，別的『小姐』他看不上啊！」他面帶為難之色。

  「我又不搞三陪，找我幹什麼？」

  「你就臨時應付一下嘛！」

  「你沒見我在唱歌嗎？」

  「讓別的歌手唱吧！」

  「我不想去！」

  「這個人是我們的老客戶，大客戶，除他自己，還經常帶一些其他客人來我們這裡消費，這個關糸我們不能斷！你就給點面子嘛！」

  「老闆，」金鳳嚴肅地說，「咱們簽的合同上可只說是做歌手，沒說做別的，而且，你一再表示嚴格按合同辦事，怎麼你說話不算數呢？」

  「是是！這不都是特殊情況嗎！你就給幫幫忙嘛！就算我求你了。」

  老闆見她依然站著不動，有些不高興了。「金小姐，咱們得互相幫忙啊！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按說就不應該接收，可是我看你找工作心切，才同意了，現在你也該幫幫我呀！」

  「你這已經是第四次讓我陪客人了，前三次我都答應了你，辦這種事也得講事不過三啊！」

  「你帳算得太清了吧！好好，算我欠了你人情，這合同眼看快到期了，我同意續簽還不行嗎！」

  金鳳還是不想去，可又一想，黃家梁這幾天逼得越來越緊，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比以前付出更大的辛苦，儘快賺錢擺脫困境。在這種形勢下，她有些猶豫了。

  「這位客人在商界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據說他為人處事很規矩本分，從沒幹過出格的事，你放心好了。」老闆又說，「他這個人很有錢，而且，一向出手大方，他經常為一些朋友慷慨解囊。況且，他又這樣賞識你，一定會對得起你的。」

  金鳳的心微微一動。

  如果有誰說不喜歡錢，那是天大的謊話，尤其，像金鳳這樣又處於急需錢的時候，關鍵是在金錢面前得有自控能力，得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為了錢而出賣靈魂和肉體，金鳳覺得她能做得到。況且，根據她前幾次陪客的經驗，覺得客人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都比較老實安分，所以她也只能委屈求全免強同意了。

  原來，老闆所說的「大客戶」是一個泰國客商，叫吳有德，在這家歌舞廳經常聽金鳳唱歌。他見金鳳長得如花似玉，歌唱得又好，便心裡發癢，總想接近但又苦於沒有『機會。今天，他找到歌舞廳老闆，說想和金小姐在一起坐坐聊聊天，怕直接找她不同意，請求老闆賞個臉，做做金鳳的工作。

  老闆和黃家梁是老相識，但他最近才知道金鳳是黃家梁的未婚妻，為了避免誤會，他特意給黃家梁掛了個電話徵求他的意見。

  老闆問黃家梁：「你和金鳳現在關係怎麼樣？」

  「出現了一點危機，」黃家梁遲疑了一會兒，滿有信心地說，」她呀，盡瞎折騰，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後還得乖乖地嫁給我。」

  黃家梁雖然遭到金鳳一次次拒絕，但他並沒死心，因為他們之間不僅有一紙婚約，而且，他對她擁有10萬元債權就等於在經濟上控制著她的生殺大權，所以他從未失去過信心。

  「我這裡又有個客人，是一個泰國客商，有意想和金小姐坐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你看……」

  「泰國客商？誰呀？」

  「叫吳有德。」

  「吳總啊！我認識，我們經常打交道。」

  「你看這事……我得先徵求你的意見啊！」

  黃家梁心想，這吳有德在泰國有相當於上千萬美元的資產，他可是條大魚，如能把他釣上來，對他的發展肯定會大有好處，他正愁沒辦法控制他呢，他居然送上門來了，他暗自為自己的運氣感到高興。但是，因為金鳳是他的未婚妻，他無法表示同意或不同意，他轉了轉腦筋，說：「吳有德平時辦事倒是個規矩人，估計不會幹太出格的事。」

  「我見吳有德看金小姐的眼神不大對，我是怕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對誰都不好，尤其有些老外，都跟性口是的。」

  黃家梁心裡罵道，真他媽老色鬼，他在國外有好幾個老婆，到中國還不忘尋花向柳發泄獸慾。

  為了釣住這條大魚，黃家梁也曾動過這方面的腦筋，但都沒有成功。萬沒想到他居然看中了金鳳，這讓他暗自高興。

  幾天前，他曾以貨到付款的方式從吳有德那裡進了十幾尊水晶觀音像（即田加利買的那種），到貨後發現全是玻璃製品，於是他便以制售假貨為由進行敲詐，硬是把價格從每尊300元壓縮到每尊20元，否則他就要向工商部門舉報，讓他承擔幾倍貨值的罰款，或向法院起訴，讓他承擔刑事責任，在這種情況下，吳有德只得自認倒霉，甘吃啞吧虧。可是，黃家梁認為這種生意有利可圖，他並不想一錘子買賣就此罷手。但他與吳有德的關係已經陷入僵局，他正發愁找不到打破僵局的藉口呢，沒想到他卻自動找上門來了。

  今天下午，黃家梁受到了工商部門的嚴厲查處，他認為這都是金鳳為遊客退貨所致，所以，他對金鳳非常不滿，他正想尋找機會對金鳳進行報復，沒想到機會這就來了，他為此而感到慶幸。可轉念一想，金鳳居然有這樣大的利用價值，竟被吳有德看中，所以，他們之間的這種未婚夫妻關係不能丟。可是，金鳳最近越來越明確地表示拒絕和他結婚，這又讓他感到很失望也很生氣。於是，他想了個萬全之策：為了他的商業利益，他索性通過歌舞廳老闆讓她去接待吳有德。如果她與吳有德發生了性關係，那麼對不起，拜拜了您吶！他黃家梁不能要一個被人玷污了的女人。如果他們之間沒出什麼事，或者，她依然保持著貞潔，那麼他還是要利用經濟手段爭取娶她為妻。不錯，他曾向她許過願，讓她過人人羨慕的有尊嚴的生活，可沒有足夠的金錢哪裡來的那種生活！

  雖然他為自已的方案感到滿意，可是，一想到金鳳那如花似玉的面容，那窈窕迷人的身段，如果把她推出去，她很可能成為這個老色鬼洩慾的工具，連他自己還沒嘗過什麼滋味，卻讓這個老傢伙捷足先登，他像掉進醋缸里一樣剜心地難受。但是，一想到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利益，他也只好忍下這口氣。不僅如此，還得儘量促成這件事，這才真是咬碎門牙往肚裡咽呢！

  他自我安慰地想：在這個社會上，人與人之間實際上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夫妻之間也不例外，他一定要利用好他與金鳳這個特殊的關係，讓她發揮更大的作用。

  為了促成這件事，他對著電話有意輕描淡寫地說：「不就是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嘛，我看沒什麼了不起！」

  歌舞廳老闆進一步提醒他：「吳有德這人有些……怎麼說呢，有些好色，要真出了事，你可別埋怨我。」

  「我信得過他，我相信他不會不給我面子吧！」黃家梁不以為然地說，「要說好色哪個男人沒有啊！」

  老闆沉吟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怕被公安局發現影響你生意呀？」黃家梁有些急躁：「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為了避免自己的鋒芒太露，黃家梁又說：「不過，你還是問問她本人的意見比較好，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才行。」

  黃家梁知道，為了拉住這個重要顧客，他一定會挖空心思做她工作的。

  「她要不同意呢？」

  他故做為難地說：「那我就不好說什麼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就看著辦吧！」

  歌舞廳老闆心想，他說得也對，金鳳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有應對不測事件的能力，於是說：「那好，我就盡力而為吧。」

  按照老闆的吩咐，金鳳來到一個包間。推開門，只見有個身高體胖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見她進來，那男人立刻站起身笑臉相迎地打招呼：「歡迎歡迎！坐坐坐！」

  金鳳很隨意地坐了下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在這裡做生意的泰籍華人，在這裡很熟的。我姓吳叫吳有德。」那男人不無風趣地說，「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彆扭，你就叫我有德好了。」

  「吳先生，你該找個『小姐』陪你才對，不該找我呀！」

  「不不不！你想錯了，我一向非常喜歡和歌手交朋友，因為他們能用自己的歌聲給人帶來快樂。」吳有德以讚賞的口氣說，「我是聽你歌唱得好，所以才想找你坐坐。」

  「是嘛！」金鳳一聽他這樣說，便對他似乎不那麼反感了，她詫異地說：「你過獎了。」

  「我經常來聽你的歌，也經常點你的歌，真正是你的歌迷呢！」

  「謝謝你的捧場！」

  說著，吳有德打開了一瓶早已備好的干紅，斟滿兩杯，把其中的一杯遞給金鳳說：「金小姐今天一定要喝好，我早有耳聞，金小姐待人真誠，從酒風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金鳳不知該如何推辭。

  「你放心，如果你喝多了，我保證用我的車完好無損地把你送回家。」

  「我喝不了多少，只能賠你一點點。」

  「那怎麼行？沒聽說嗎，人家有的歌星為了不讓歌迷失望，寧肯不結婚，咱們只是在一起喝點酒，這點面子還不給嗎？來，為我們的相逢干一杯！」

  金鳳本來酒量很小，平常是不喝的，但是，她覺得面對這樣一個欣賞和崇拜自己的人，而且，又是歌舞廳的老顧客，不僅不能怠慢，還理應以禮相待，於是，她沒太猶豫就把酒喝了下去。

  「你的噪音園潤，歌聲甜美，很有水準！依我看，泰國的一些專業歌手都不如你。」吳有德欽佩有加。「你忘了嗎？我還給你獻過花呢。」

  聽他這樣說，他們的距離不知不覺被拉近了。

  「我沒那麼好。」

  金鳳感到意外，她說：「沒想到吳先生也這樣喜歡音樂。」

  「那當然，不瞞你說，我在做生意之前曾經是泰國皇家樂團的一名大提琴手。」

  「是嘛！」金鳳感到驚訝，「經常到各地去演出嗎？」

  「當然，紐約、巴黎、倫敦、雪梨，連音樂聖殿維也納的金色大廳都去過。」

  聽他有這樣輝煌的閱歷，金鳳禁不住心中對他產生一種敬仰之情，心裡也逐漸放鬆了戒備。

  談話之間，吳有德又給金鳳斟滿一杯。「來！這第二杯是為你的歌，你的歌唱得好，應該向你表示祝賀，干！」

  面對自己所敬慕的人，金鳳無法推辭，她又很爽快地喝了下去。

  「金小姐的嗓音條件很好，很有音樂天賦，很有潛質……」

  金鳳謙虛地說：「不行，我沒接受過專業培訓，還差得遠呢。」

  「金小姐太謙虛了，只要自己刻苦努力，肯定前途無量。國內的還有國外的許多非常出色的歌手都沒有經過專業培訓，有出息有成就的人大有人在，工夫不負有心人嘛！」

  聽了他的話，金鳳心裡感到暖暖的。「謝謝你的鼓勵！」

  吳有德又斟了一杯酒。「這第三杯應該是為你有個美好的將來，予祝你歌唱得更好，有更多的歌迷支持你，愛戴你，在演唱方面取得更大的成功，來，干！」

  看著這杯酒，金鳳有些猶豫，但是，面對著吳有德企盼而又熱情的目光，她還是喝了下去。

  「吳先生喜歡誰的曲子？」金鳳問。

  「莫扎持、貝多芬、蕭邦，都很喜歡，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貝多芬。如果在遊覽桂林山水的過程中，再配以貝多芬的第六交響曲，那才是一種最迷人的享受呢。」

  金鳳暗暗驚喜，他的話似乎說到她心裡去了。

  吳有德抓住時機。「那，咱們為貝多芬干一杯？」

  金鳳仿佛覺得遇到了音樂上的知己，心裡很高興，於是又喝了一杯。

  「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吳有德再次斟滿酒以後，換了個話題說：「聽說金小姐是桂林的導遊，那你一定非常喜歡這個地方！」

  「那當然，這裡不僅風景美，也是我的家鄉。」

  「桂林這個地方真是太美了，我之所以到這裡來做生意，就是衝著這桂林山水。」

  「是嘛！你從泰國跑到這裡來，就是因為這裡的山水？」

  「『桂林山水甲天下』，這誰不知道！」吳有德說，「錢哪裡不能賺？唯獨這迷人的風景不是哪裡都有……這次咱們為這片風水寶地干一杯。」

  「吳先生，我喝不多的。」金鳳推辭。

  「我相信，金小姐對生你養你的這片土地一定是充滿感情的，如果你認為沒有感情，那就算了，如果你深愛著這片熱土，那就請你把這杯酒喝下去！」

  金鳳是個非常實在的姑娘，她雖然知道自己不勝酒力，但經不住吳有德的婉言相勸，她還是喝了下去。

  接著，吳有德又以種種藉口勸金鳳喝酒，金鳳不會撒慌，更不會打酒官司，推辭不過，只好一次次地滿足吳有德的要求。

  後來她感到頭腦發木，舌頭髮僵。

  「不能再，再喝了，沒聽說嗎？這果酒可是後……後犯勁！」金鳳昏昏沉沉地說。

  「哪裡有那麼嚴重？果酒和飲料差不多。我喝乾紅三瓶四瓶也從沒有過後犯勁！」吳有德反駁。

  「不行！我已經喝……喝多了。」

  「這說明你還沒喝夠，喝多了的人從來不承認自己喝多了，總是說自己沒喝多！」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對飲了十幾杯，在吳有德還平靜如常的時候，金鳳已經頭暈目眩，四肢無力了。

  無論如何她不想再喝了。

  吳有德勸了半天無濟於事，後來他竟在金鳳面前自虐地半蹲半站來了個騎馬蹲襠式。不管金鳳怎麼勸只要不喝酒他就不起來，善良的金鳳怎好讓一個有一定地位和閱歷的長輩忍受這樣的煎熬！沒辦法只好依他把酒喝下去。後來，吳有德依靠這個殺手鐧，迫使金鳳又喝了十幾杯，直喝得她醉意沉沉，灘軟如泥，意識朦朧。

  這時，吳有德覺得時機已到，於是開始對金鳳動手動腳。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著：「這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誰不動心啊！讓我痛痛快快玩一玩，我會給你錢的，我會對得起你的。」

  他強行把她摟在懷裡，金鳳在昏昏沉沉之中意識到情況不妙，但她的身體似乎失去控制，無論如何左躲右閃都擺脫不了他的束縛。她極力掙脫，但由於酒精的作用加之身體虛弱，無論她如何掙扎，四肢卻軟綿綿的不聽使喚。

  「不，不要啊，不要這樣！」她舌頭僵硬有氣無力地喊。

  吳有德強行撫摸她的乳房。一開始還隔著衣服，後來就放肆地把手伸進衣服里掀起乳罩拼命揉搓。

  金鳳感到非常厭惡，但是，經過一番實力懸殊的較量以後，金鳳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不得不束手就犯。

  吳有德大概玩弄了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他覺得不過癮，又得寸進尺，突然把手伸到裙子和內褲裡面，在她的兩個大腿之間亂摸亂抓，盡情地玩弄和蹂躪。

  金鳳想反抗，但吳有德的力量太大，而她的手腳又使不上力氣，只好任憑他的擺布。她感到極大的屈辱、痛楚和委屈，辛酸的淚水沾濕了她那薄薄的衣杉。

  這時，吳有德又使出了一個新花招。

  他從兜里掏出個女性自慰器，然後，把那個又粗又長的男性生殖器假體插入金鳳體內。金鳳只覺得自己的下身像針刺一樣地疼痛，鮮血立刻流了出來。接著，他打開電源，自慰器突然高頻率振動起來。在強烈刺激之下，金鳳的身體在劇烈痙攣，她渾身上下仿佛像散了架一樣酥軟。在一聲聲的呻吟中，她不僅沒有感到愉悅和快感，相反，含垢忍辱和奇恥大辱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哈哈，真沒想到，還是處女吶！」吳有德淫邪地笑著說：「今天我要讓你嘗嘗我的威力。」

  「吳，吳有德！你，你不是人！畜生！」金鳳瞪著憤怒的淚眼，有氣無力地喊。

  「金小姐，今天就對不起了！這不能怪我，這都是黃家梁逼的，他才是畜牲。」吳有德咬牙切齒地說，「黃家梁算他媽什麼東西，這次的水晶觀音讓我吃了啞巴虧。反正明天我就回國，以後也不想再來了。我要用他未婚妻這道美餐為我餞行，讓他吃一輩子我的殘羹剩飯，這是報應！」

  他用肥胖的身軀把她死死地壓在身下，然後不顧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金鳳拼命掙扎和呼叫，但由於吳有德有意將音響開得太大而無濟於事。

  在昏昏沉沉的醉意中，她淚流滿面。她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她曾一度想放棄反抗，用自己的受辱替黃家梁贖罪，用自已的犧性換取他的悔改。

  金鳳覺得不管當初黃家梁有什麼動機，他總算出了那麼多錢為她父親治病，從而延長了父親幾個月的生命，單就這一點，她還是應該感謝他的。因為他們是未婚夫妻關係，所以，代黃家梁受過便成了她生活中躲不掉的事情。有些時候，一些人，主要是遊客，厭惡和尚憎及袈裟，在黃家梁那裡吃了虧，便對她表示不滿。遭白眼這是輕的，重的則指桑罵槐對她進行人身攻擊。每當這個時候，不管對方說話多麼難聽剌耳，金鳳都從不反駁，除了向受害人賠禮道歉，有時還主動替人承擔損失。有一次，一位遊客從黃家梁的店裡花300元買了一個玉墜，後來發現是樹脂做的，儘管金鳳替黃家梁賠償了價款，但他還是在遊客意見反饋的表格上填寫了「建議辭退與不法商販有牽連的導遊」。為此，旅行社對她還做了專門調查。當事實證明她與黃家梁在生意上沒有任何瓜葛以後，她才被繼續留用。

  對此，金鳳雖然感到委屈，但她並沒有埋怨遊客。相反，她倒覺得遊客的心情可以理解，應該受到譴責的是她那個心術不正而又不爭氣的未婚夫。她曾多次規勸他，甚至為此而吵架。黃家梁有時也自認理虧，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為此，她經常提醒遊客，最好到旅遊局指定的定點商店去購物，以免吃虧上當。

  為了黃家梁，她遭受的冷遇不少，但是，她從來不曾想到會遇到今天這種事情。

  金鳳在吳有德的重壓下艱難地掙扎著，她近乎絕望。

  但就在這時，柳如松的影子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在潛意識裡她仍然覺得她的身體是屬於他的，為了他，她要用生命來捍衛她的貞潔，拼死也不能讓吳有德玷污了自己的身軀。她憑什麼要替黃家梁承擔後果忍受不幸？！別的不幸她可以忍受這種不幸絕對不行！正當吳有德抽出自慰器並且將要把他那硬棒棒的真東西插入她體內的時候，她急中生智，乘他不備突然用牙齒咬住了他的耳朵，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咬住，直咬得他耳骨在咯吱吱地作響。一時間，鮮血立刻流了下來，痛得吳有德嗷嗷慘叫。

  這時，突然有兩名保安沖了進來。金鳳利用這個機會，奮力反抗，終於掙脫了吳有德的束縛，瞪著憤怒而羞辱的淚眼搖搖晃晃地衝出了包間，跌跌撞撞地離開了舞廳。

  走出酒吧大門，她沒有忘記撥打110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