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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節 師徒苦上苦 心愿難又難

2024-09-13 20:43:43 作者: 彭詩均
  老尼姑把屋子門開了。送飯的人把兩份食物放在桌子上,就想溜了。

  明白迅速地說:「只留我師傅的食物。我從今天起就絕食了,滾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吧!」

  「這,這,這怎麼行?」送飯的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怎麼不行?你們那個禽獸不如的水保長簡直無法無天了,把我們兩個尼姑關在這裡,簡直是褻瀆神靈。叫你們水保長馬上放我們走!不然,老子就餓死在這裡。」明白氣得眼睛鼓得畢溜圓,那個送食物的人剛才那種趾高氣揚的神情一下子就不見了。

  那個送食物的人回到水保長那裡,畢恭畢敬地說:「主人,那個小尼子要絕食了。」

  水保長剛才被兩個尼姑修整了一頓,還氣鼓鼓的,又不好有什麼理由發泄,正在悶得慌。此時,送食物的人剛剛說完,水保長就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腦地就罵起來:「你這個廢物,老子養你們就是只有吃乾飯的!連送食物的唏噓小事都要來煩老子!滾!滾開些!」

  那個送食物的人抱頭鼠竄地跑了。水保長端起食物就朝院壩裡面甩,食物和碗碟剛剛到了屋子外面,就不偏不倚地砸在水不流的身上。食物的湯汁倒在水不流身上,接著就灑了一地,把水不流嚇得鼓起了眼睛,愣神好一陣,才問道:「主人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是我在惹你生氣嗎?生什麼氣嘛?慪氣傷肝,自己划不來啊!」

  「有你龜兒子什麼相干?老子發老子的火。老子剛剛把食物甩出去,你就遇到了,活該!活該啊!」水保長還是鼓起眼睛罵著,但心裡的氣顯然已經消了好多。

  「我當然活該!誰叫我是你的奴才兒子?」水不流一邊說,一邊抖著身上的食物污漬。

  「媽喲!奴才就應該為主子分憂。老子有這麼多奴才,還是氣得惱火。」水保長繼續罵道,好像肚子裡面的火氣還在一個勁兒地往外沖。

  「你為什麼發火,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怎麼為你分憂?」水不流故意獻媚地質問著。

  「還不是那個死妮子,媽喲,一點兒也不領老子的情,剛才還說要絕食了。你想想看,老子為了得到她,花了好多心思,還引來了飛賊和無極大王那個山賊。她一旦餓死了,老子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唉!氣人,氣人,真的氣死人!」水保長氣得搖晃著腦殼。

  「天底下的漂亮女子多得很。主人,不是我說你的話,何必為了一個遁入空門的尼姑,給自己添麻煩?你那麼做,她們兩個知好歹還可以,可是,她們還認為你在強迫。我看就想開些,不要慪氣了。」水不流小心翼翼地勸說著。

  「嘿!你狗日的倒說得輕巧。如果我放棄了,我的目的就前功盡棄了。你不覺得那個小妮子與我在王老頭那裡見到的明白非常相像嗎?所以,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水保長心裡基本上沒有氣了,就笑罵著水不流。而且他在述說明白的時候,眼前就浮現出明白的可人的音容笑貌,那撩人的靚麗形象,久久地揮之不去。水保長簡直想一把抓住明白了。

  「你既然那麼想念明白,就整到一間秘密的小屋子裡面,把她那個了,不就得手了嗎?有了第一次,以後不就是你的人了嗎?何必勞那麼多神?」水不流說得直截了當。

  「不,不,不,你龜兒子未必然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啊?何況還有那個老尼姑,盡其所能護著她的弟子。」水保長馬上搖搖頭說。

  水不流一下子就沒了主意,在堂屋裡面來來回回走了好多來回,只是不住地搖頭。

  「你龜兒子在搖搖晃晃的幹什麼嘛?把老子的眼睛都整得迷迷糊糊的了。你有屁就放一個好一點的可以嗎?」水保長一下子就起火了。

  「我說就把明白整到地下室去關起來,讓她好好地受一些罪,自己就想去好地方了,你就可以唾手可得了。」水不流想來想去,終於說出來自己的主意。

  「你龜兒子放屁哦!老子想的美人,能夠關在地下室那樣的地方啊!」水保長一下子又起火了,但是,他又認真地想了想,接著又說,「不過,那樣子也好。讓她吃盡苦頭以後,才知道美好生活的優越性。那麼何時可以照辦?」

  「事不宜遲,馬上就可以派人把她們兩個押到地下室去。那個地方安全多了。」水不流立刻回答。其實,水不流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可以給自己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水保長思考了很久,覺得還是先殺一殺明白的倔脾氣再說。於是,他叮囑著:「這件事情你就出面去辦,我不能夠在明白面前當這個惡人。你記住,切記不能夠把明白整惱火了。」

  「這個是自然。我做的事情你應該放心好了。」水不流答應起來,好像非常忠實水保長。

  兩個傢伙又閒聊了一會兒,水不流才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他後來喊了牛娃以及其他幾個比較信任的打手,就快速到了明白她們的院子裡面,風風火火地闖進了明白她們的屋子。老尼姑看見水不流等人來勢洶洶,就質問:「你們來幹什麼?水保長不是答應我們,任何閒雜人等不得進入我們這裡嗎?你難道連水保長的話也敢違抗?」

  「我們非常真實地執行著主人的話。相反,就是你們違抗了我們主人的主意。所以,我們要好好地醫治一下你們兩個不聽話的東西。」水不流自鳴得意地說。

  「你們是水保長的奴才,當然應該表現得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我們不是你們水保長的奴才,為什麼要聽他的話?簡直是豈有此理。」明白馬上異常激烈地罵道。

  「你龜兒子不要嘴巴那麼臭。你不是要絕食嗎?老子這陣就讓你們去絕食。來人,把她們帶走!」水不流罵著就命令起來,似乎不想給明白一點兒喘息之機。

  「走就走,誰需要哪個來帶!」明白氣昂昂地罵著,就開始往外走。

  老尼姑見明白如此,自己趕緊尾隨其後,生怕明白年輕氣盛,遇到更多的麻煩。

  「哈哈!這就對了嘛!你應該清楚,人的生命是寶貴的,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水不流一邊說,一邊就尾隨著明白出了院子。兩個打手就在前面帶路,左右還有兩個打手護衛,後面就是水不流安排見機行事的打手。

  在打手們的合力押送下,明白她們就到了地下室的大門。水不流命令:「把門打開!」


  「是!」看守地下室的人答應著,就打開了地下室的鐵門。

  老尼姑看到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就虎起臉喝道:「你這個狗奴才,竟敢把我們師徒兩個押送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去把你們水保長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對待出家人的。」

  「不必了!我就可以做主。」水不流得意之極地說。

  「你這個狗奴才,竟然不把老尼放在眼裡?不教訓一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尼姑一下子就起火了,閃電般地扇了水不流兩個耳巴子。

  「哎喲!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竟然敢打老子。」水不流沒有想到,老尼姑會打自己。他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就命令:「兄弟們好好地醫治這個老不死的!」

  「要得!」打手們答應一聲,就動起手了。一個個如狼似虎,拳腳雨點般地打向老尼姑。明白見打手們對付一個老太婆,心裡憤憤不平,她大聲罵道:「你們是何方野味?一個出家人得罪你們什麼了?竟然如此大打出手?」她罵著就抓起一把椅子向打手們砸去。那些打手們知道明白是水保長的心愛之物,都在為自己的以後著想,所以,就沒有怎麼與明白作對。

  雙方轉眼之間就打得難解難分。老尼姑想,我一個人與這些打手們斗,不能夠把時間拖長了,否則,體力不支就不好辦了。於是,她迅速地來了一招秋風掃落葉,打手們眼前只見老尼姑的身影飄飛,各自正在招架之間,人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雙手一下子就麻木了。各人心裡一驚,馬上就退到了地下室的外面屋子的門上。水不流早已退到了外面的門上,他看見打手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一下子就驚呆了。他趕忙放過打手們,把鐵門關了。老尼姑趁勢追擊到了鐵門上的時候,水不流已經麻利地插上了鐵栓。老尼姑使勁搖著鐵門,鐵門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很遠的地方都能夠聽見。

  「老尼姑,死囚!你有力氣就好好地使勁吧!」水不流在鐵門外面洋洋得意地罵起來。

  「師傅,沒有必要和他們生氣了,快休息一會兒吧!」明白見老尼師傅今天生了這麼大的氣,覺得都是為了自己,心裡十分愧疚,只好勸著老尼姑。

  「我才沒有生氣呢!不給這些狗奴才一點顏色看看,他們認為我就是一個軟柿子。」老尼姑停住了搖動鐵門,馬上就心平氣和了。明白立刻就抽凳子讓老尼姑坐下。

  師徒二人正在閒聊的時候,地下室裡面就發出聲音了:「你們兩位出家人怎麼又被他們關到這裡來了?能夠告訴一下是什麼原因嗎?」

  「哇!你是,你是,你是什麼東西啊?」明白這個時候才看清楚發出聲音的地方,還有一道鐵門裡面,現出了一個無比醜陋的傢伙,就馬上驚呼起來,心裡充滿了恐懼。

  「別怕,別怕,有師傅在這裡。」老尼姑立刻抱住明白,溫和地安慰著。

  「小妮子不要看我這麼醜陋,我為了給我的師弟救心上人,才進入水保長院子裡面的。那天我只知道師弟的心上人關在水保長西邊的院子裡,就是沒有看見人的模樣。我為了我的師傅脫身,才失手被水保長的人抓住了。我又抓住狗子和水不流,只可惜水不流龜兒子逃跑了,現在這裡只有狗子了。我們現在是鄰居了,你們就叫我黑猿吧!」黑猿比較詳細地解釋。

  「你一個猿,怎麼會說人類的語言?你的師弟也是一個猿嗎?」老尼姑問道。


  「我的師弟有一個叫假仁,他是我們兩隻猿救回師傅的山洞的人。他得救以後,就想到了他的心上人,在師弟描述他的心上人的語氣中,我們了解到了師弟的心上人非常漂亮。只可惜,我們無緣一見。另外,我的師傅是一個非常好的道人。他不僅教我們學習武功,而且教我們學習人類的語言。所以,我們現在能夠說人類的語言了。」黑猿繼續解釋。

  「哇,你的師弟就是假仁啊?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快些告訴我!快些告訴我吧!」明白一聽黑猿說的師弟就是假仁,心裡一下子就高興起來,恐懼的心理一下子不見了。

  「他現在就在水保長院子外面的山林裡面。我和我師父叫他與我的另一個猿師弟在樹林子裡面等著,我們就進入水保長院子裡面探聽虛實,尋找明白的下落。結果我和師父沒有想到水保長的院子裡面武功高強的人不少,他們把我們很快就包圍了。我為了師父脫身,就把水保長的打手們引開。但是,我在水保長的龍門上,一時不小心,就遭到了那些打手們的毒手,以後就把我關在這裡了。唉,我沒有把師弟的心上人找到,我現在心裡好慚愧啊!」黑猿簡單地說了自己與假仁的基本情況,認為自己沒有為師弟辦好事情,心裡不安。

  「你的功夫看樣子比較好,都落入了水保長的打手們手裡,那個假仁未必然還有本事進入水保長這個院子裡面啊?上一次他逃跑了已經是萬幸了。」老尼姑有些茫然了。

  「唉,我好想假哥想辦法來救我們啊!只可惜,我們近在咫尺,卻無緣相見。」明白知道了假仁的消息,非常高興,但是,馬上又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和假仁的功夫,就黯然了。

  「小尼子,你感嘆什麼?從你的話中,莫非你就是……」黑猿一下子就納悶了。

  「我就是假仁的心上人明白。我當初在逃命的時候,被一隻就像你這樣的猿嚇得跳入了深潭,就是我現在這位老師傅救了我。本來可以在老尼師傅那裡好好地生活,想尋找機會想辦法找假哥。但是,好景不長,就被水保長看見我了。我怕水保長認出我就是在王老頭家裡避難的明白,就穿上了尼姑的衣服。結果水保長還是把我當作明白,被強行整到這裡來了。

  我師傅怕我吃虧,就陪著我進入了水保長的院子裡面。」明白簡單地述說了情況。

  「哇,那天我就是為了找假仁老弟的心上人,從深澗邊上過,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娃子跳到深潭裡面去了。當時,我認為人家女孩子跳水,是自己在玩耍,我就沒有往心裡去,沒有想到是我把你嚇壞了。我給你賠禮了。」黑猿有些驚訝了。

  「應該說沒有你的過錯。都是我不了解你這個猿的原因。」明白馬上回答。

  「唉,幸好你沒有事!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黑猿的心裡還是十分不快。

  「對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就要合力對付水保長和他的打手們。」老尼姑說。

  「好,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好師弟的心上人。」黑猿回答得信心十足,它覺得明白現在有了它和老尼姑聯合保護,應該說沒有好大的問題了,當即就表了態。

  後來,黑猿又把地下室的鐵門打開了,他就在屋子門上的鐵門跟前守著。黑猿並且命令狗子把屋子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明白覺得現在的安全有了一定的保障,又打消了絕食的念頭。水保長聽說明白不絕食了,心裡又安慰了許多。他想到只要守著屋子門,明白就是與黑猿和老尼姑打成一片,也沒有什麼。因為只要明白她們有食物,就不會輕而易舉地跑了,自己就有希望得到明白。這天黑猿正在屋子門上的鐵門裡面閒耍,猛地看見了老猿和白猿優哉游哉地過來了。黑猿驚奇地正想打招呼,卻被老猿輕輕擺手的動作制止了。黑猿一下子就想不通了。它疑惑地問道:「明白和老尼師傅,我師傅和另一個猿師弟剛才在水保長院子裡面走,我想招呼的時候,被他制止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能夠確認是你的師傅和師弟嗎?」老尼姑馬上反問著黑猿。

  「當然我能夠確定。就是不知道他們在水保長院子裡面是怎麼一回事。」黑猿還是納悶。

  老尼姑和明白一時間都陷入了沉思,想不清楚老猿師徒的真正的意圖。明白問道:「你覺得你師傅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有沒有貪圖富貴的想法?或者其他的品行?」

  「我師傅為人正直,從來沒有貪圖富貴的意思,品行也非常不錯。」

  黑猿說得直截了當。

  「你讓你師傅出去以後,來救過你嗎?」明白認真地問道。

  「進來救過我。就是前天晚上的事情。」黑猿似乎還在回想前天晚上的情況。

  「現在應該說,你的師傅在和假仁他們在一起才對,怎麼又在水保長的院子裡面?」老尼姑一邊思考,一邊似乎在自言自語地說,就是沒有想通老猿現在的意圖。

  明白他們吃了夜飯以後,就黑黢黢的了,送食物的人匆匆忙忙地收拾了食具就走了。大家正在閒坐,突然,屋子上面的瓦非常輕微地響了一下,接著就掉下來一個什麼東西。老尼姑眼疾手快,很快就抓住了。她馬上就感覺到了捏著的東西是一坨草紙。她看看地下室的狗子,覺得狗子沒有在意,老尼姑就走在燈下,打開草紙,立即就看到了草紙上面的話。老尼姑心裡讀著:「黑猿老弟,我已經看到了你,覺得你現在沒事,就放心了。我和白猿老弟已經潛入水保長院子裡面。你現在和明白師徒在一起嗎?保護明白又多了一些力量,我就比較放心了。告訴你們,假仁已經去他們家鄉搬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了。假仁的目的就是想來一個人多力量大。如果假仁搬到了許許多多的移民,我們就好來一個裡應外合。現在,黑猿不能夠有跑了的念頭啊!否則,我們救人就前功盡棄了。切記不要莽撞啊!」

  「哇,這下子我知道師父的意圖了。可能是他們想辦法打進了水保長的院子裡面。」黑猿立刻想清楚了自己疑慮的問題,心裡立刻產生了對師父的敬意。

  「對,還是你師父把問題想得周到。」老尼姑臉上的愁眉不展的樣子一下子就不見了

  「唉,假哥快些搬人來嘛!我簡直在這裡待不下去了。」明白激動地說著自己的希望。

  「快了,我們總會等到那一天的。」老尼姑衷心地安慰著明白。三個在高高興興的氛圍中,慢慢地進入了夢鄉。特別是明白夢見假仁帶著不計其數的人把水保長的院子圍得水泄不通。在人們努力進攻之下,水保長的院子裡面到處是火光沖天,喊殺聲此起彼伏。經過好久的打鬥,眾多的移民戰勝了水保長的打手們,假仁突然從人群裡面衝到了明白跟前,兩人激動萬分地擁抱在一起,相互哭訴著別後的情景……就在明白進入夢鄉的時候,狗子早已看見了老尼姑手上的草紙。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這個情況趕快報告水保長。他等了好久,感覺到三個傢伙已經睡熟了,才輕腳輕手地到了老尼姑跟前,想了好多辦法都沒有拿到老尼姑收藏的草紙。他想了好久,都沒有辦法把情況傳遞出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雄雞已經叫第三次了。狗子估摸著天就要亮了,心裡越來越著急。最後,狗子才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一塊,又把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整流血,用手指頭寫了「有內賊」三個字。他又輕手輕腳地到了屋子門上,但是,那個黑猿就擋著屋子門,又不敢有半點行動接觸到黑猿,怎麼也不能夠把布塊甩出去。這時,黑猿突然翻了一個身,臉朝著外面了。狗子在驚嚇之餘,又高興起來。他趕緊把布塊往外面甩,布塊出手以後,很快就落下去了。但是,布塊卻落在黑猿的腰杆上。狗子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黑猿的武功高強,感覺又比較靈敏,狗子趕緊弓腰去撿布塊,幸好黑猿的毛比較長,布塊沒有沾到黑猿的肉,所以,黑猿對布塊沒有什麼感覺。狗子撿著布塊又一次甩出去。這一次布塊真的落在屋子門外面去了。

  但是,狗子用力過猛,身體就朝前撲去,一下子就趴在黑猿的身上了。黑猿猛地一驚,立刻醒轉來了。他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壓著東西,順勢就按了下去,嘴巴頭還憤怒地罵道:「你狗日的不是在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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