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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節 山賊再生計 各自出奇招

2024-09-13 20:43:51 作者: 彭詩均
  狗子仍然躺在床上。大家看著已經死得僵硬的狗子,各人不禁心裡酸溜溜的。水保長罵道:「狗日的死鬼,怎麼不把心裡的秘密告訴我們,就嗚呼哀哉啦?」

  水不流心裡不甘,就在狗子身上各處找可疑的地方。其他打手們也覺得狗子死得有些冤枉,各自也幫著找可疑之處。大家找了好久,突然水不流驚叫起來:「哇,原來秘密還在這裡。狗日的東西,手段簡直巧妙到了極點。但是,老子還是發現了。」

  大家馬上把目光集中在水不流發現的秘密處。原來是一根牙籤大小的竹籤插進了狗子的左心房,竹籤外面只有豆子大一點紅斑,在水不流等人不注意下,甚至還認為是狗子身上的一顆紅痣。後來水不流用手摸著紅痣,才覺得有些蹊蹺,就發現了其中的奧秘。水不流立刻將竹籤使勁取出,他不由得驚訝了:「哇,怎麼這麼長?差不多有三寸長吧!是什麼人能夠有這個本事把竹籤整進狗子的左心房,而且把狗子置之於死地的?」

  大家一時間就沉默了,因為誰也整不清楚有這麼好的手段的人。屋子裡面死一般寂靜。水保長沒有得到狗子心裡的秘密,自然是不滿意。水不流和打手們就各懷心事了。因為狗子那麼忠實於水保長,就這麼了結了一生,有的人就覺得有兔死狐悲之感;有的人卻要為狗子報仇,就是苦於一時沒有找到兇手。正當大家心事重重的時候,水保長卻開腔了:「水不流好生查明狗子的死因。還要好好地把狗子安葬了,還要給狗子家裡面的人送一些錢,好好地撫慰狗子的家人。同時,還要加強防守力量。這些事情你趕緊處理一下。」

  「好,我馬上按照你吩咐去做。」水不流覺得水保長給了大家心靈上的一些安慰,打手們就會更加賣力。所以,水不流立刻就答應了。

  那麼狗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就要從老猿和老尼姑分別以後幹什麼去了說起。老猿比老尼姑早一些進入水保長的院子裡面,他也在查狗子心裡的秘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狗子,結果他在房子上看到狗子還是昏迷不醒的,心裡就想到了蒙汗藥在狗子體內的功效。老猿馬上就想到了讓狗子永遠把心裡的秘密說不出來,才能夠讓自己在水保長院子裡面穩住陣腳。於是老猿就整了竹籤,釘進了狗子的左心房。老猿把事情做完以後就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白猿問道:「師傅,事情已經辦妥了嗎?」

  「嗯,我覺得還比較順利。這下子我們兩個可以比較放心地在這裡了。」老猿笑著說。

  「師傅,我們趕快想辦法救黑猿師兄吧!」白猿好像一下子又想起了救黑猿的事情。

  「哦,我馬上去看看。」老猿說完就跳上房屋,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老猿趁著水不流他們正在明白那個地方鬧騰,就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鎖住黑猿的地方。老猿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黑猿的手腳上面的鐵鏈子整脫。老猿迅速吩咐道:「黑猿老弟,你趕快去找假仁,就說我們在水保長的院子裡面,暫時在暗中保護著明白。我們的能力不能夠把明白從水保長的高牆深院中解救出去,叫他儘量搬人來救人。你一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好,謝謝師傅的救命之恩!我現在馬上就走。」老猿非常感激師傅,他說完就跳走了。

  老猿看著黑猿沒事了,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他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天亮以後,水不流就帶領弟兄們按照水保長的吩咐做事去了。水保長在堂屋裡面坐著,想到為了得到明白,自己花了好多心血,現在連明白的味道也沒有聞到,自己還受了傷,心裡簡直有些窩火。他又想到一年交租的時間又快要到了,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可能更加不夠。所以,水保長又開始收羅與自己臭味相投的人物,來加強自己的武力。

  再說無極大王自從在水保長這個地方沒有討得便宜以後,整天悶悶不樂的,有許多時候都在與二大王喝悶酒。這時候,無極大王又和二大王喝上了。無極大王端著酒碗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氣,然後把酒碗重重地杵在桌子上,氣憤地說:「媽喲!這一向硬是霉得很,連心愛的人在那個小小的水保長家裡,老子都搶不回來。真的是氣人,氣人,簡直氣死人!」

  「大哥想開些!你這樣喝酒太傷身體了。天底下漂亮女人多得很,怎麼就一心想著那個明白?你沒有看見明白在一心一意地想著假仁那個小子嗎?我認為明白還是一個禍害呢!你想想看,花不謝,縣大老爺,水保長等等的人,有什麼好下場了嗎?所以,古人說的『紅顏禍水』是不無道理的。」二大王一邊勸說,一邊喝著酒。

  「唉,不瞞二弟說,我整天的腦殼頭就是明白的影子,就是一心一意地想著她。媽喲,水保長那個院子裡面就那麼兇險?老子一百多人去進攻,就像撒花椒麵似的。」無極大王把碗裡面的酒已經喝完了,迷惑不解地罵道。眼睛裡面呈現出迷茫和惆悵。

  「唉,大哥真的是被明白的妖氣迷惑了!我認為快快樂樂度日就是最好的。你怎麼就看不破塵世間的這些煩惱?」二大王喝了一口酒,手裡拿著一個雞腿,漫不經心地說。

  「二弟,你那麼超凡脫俗幹什麼?我們來紅塵中走一趟,我認為就是要得到自己喜愛的東西,才不枉自得活了一輩子人。哎,你腦殼打得滑,就幫哥子想想辦法吧!如果事情成了,老哥一定好好地謝謝你!」無極大王馬上就把希望寄托在二大王的身上了。

  「我什麼打得滑啊!」二大王繼續啃著雞腿,有些無奈地說,「我還是在活天昏。不過,我可以給大哥建議,不知道大哥的想法如何。」二大王說著就搖搖頭,顯得十分無奈。

  「什麼辦法,二弟快些說來聽聽!」無極大王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看水保長的確是獨霸一方的土皇帝。你看他的院子裡面,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莊園。再加上那個水保長又詭計多端,那個管家水不流又足智多謀,看家護院的又十分賣力,所以,我們這麼一百多人去進攻水保長的院子,當然就顯得人手不夠用。我的主意就是去聯絡花保長和縣大老爺,我們三家合併一處,你看力量會怎麼樣?」二大王說的,就顯現出了智慧。

  無極大王思考了好一陣,又擔心起來:「二弟的主意好倒是好,但是,萬一事情成了以後,他們又把明白拐走了,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大哥如果這麼擔心,我就沒有好辦法了。」二大王把手一攤,更加漫不經心了。

  「二弟就不想為大哥出一個更好的主意了?」無極大王有些焦急起來。

  「大哥!我那個主意就算是非常好的了。你想想看,要實現你的心愿,自己的力量又不夠,我們這樣的身份,又沒有辦法找到正人君子合作,因此,就只有與縣大老爺和花保長這樣的人合作。如果事情成了,我們把明白整進山寨裡面來,縣大老爺和花保長他們有什麼能力奈何我們?

  這個就叫巧取豪奪。」二大王有條不紊地分析。

  「好!二弟這麼說,倒是讓我茅塞頓開了。那麼我們怎麼與他們合力辦事?」無極大王高興地和二大王碰了一次酒碗,並且爽朗地喝了一口酒。

  「大哥終於想清楚了。我們兩個一會兒就下山去,你看要得沒有?」

  二大王也興奮起來,似乎事情已經成功了,兩人又痛痛快快地碰碗,歡天喜地地喝酒。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無極大王和二大王穿得文縐縐的,出現在縣城裡面。兩個山賊頭子路過湖廣會館的時候,一下子就與假仁撞見了。雙方愣神了瞬間,各自都認出了對方。假仁立刻吼叫起來:「山賊進城啦!快來抓山賊啊……」

  「你狗日的找死了!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你龜兒子自討苦吃。

  老子叫你吼!老子叫你吼……」無極大王見假仁的聲音高亢,聲音傳得多少遠,生怕自己被老百姓圍住,他馬上一邊惡狠狠地罵著,一邊揮起拳頭就向假仁打去。二大王也同時進擊假仁。


  「快些抓山賊啦!快些抓山賊啦……」假仁舊恨新仇一下子就湧上來,他還是一邊吼叫,一邊躲閃著無極大王和二大王的夾擊。過路的人看見打起來了,都紛紛包抄過來看熱鬧。大家又聽見假仁在吼叫抓山賊,馬上就清楚與假仁打架的兩個人的身份了。於是,許多人就在近處抓住東西就開始向兩個山賊整起來。轉眼之間湖廣會館裡面的人也聞聲趕來。無極大王和二大王拼命抵抗,兩個山賊的武功再好,也抵不住眾人的打擊,兩個山賊漸漸地就整不住了。無極大王覺得沒有必要和這些人廝打,耽誤了自己的正事,於是,無極大王喊道:「二弟風緊,我們撤漂啊!」無極大王在前面開路,二大王緊隨其後,一路衝殺過去。眾人在湖廣會館館長的帶領下,一直追趕到了北門外面。兩個山賊借著夜色,躲在亂遭墳塋的巴茅深處去了。大家找了好久,也沒有看見無極大王和二大王的蹤影,這才就此罷手。

  半夜過後,縣大老爺在床上正在夢魂顛倒的,突然就聽見屋子外面叮咚一聲。雖然聲音不是好大,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格外清晰,聲音把縣大老爺驚醒了。他驚恐地喊道:「護院的,有賊啊!還不快些去查一查!」

  他喊著,趕緊往鋪蓋窩裡面鑽,好不容易才用鋪蓋把腦殼蓋嚴,縣大老爺還在被窩裡面簌簌地顫抖不已。

  護院的立刻在外面喊起來: 「 有賊啦! 弟兄們快些圍住啊! 有賊啦……」

  「你吼你媽的個吧子!是無極爺爺來了!」忽然,在黑暗中,無極大王就到了護院的眼前。他鼓起眼睛厲聲喝道,把自己表現得就像一個正人君子。

  「哦!是無極爺爺來了!大家算了吧!各自去休息。」護院頭兒仔細看了看,他在燈籠火把的照射下,才認準了眼前的人的確是無極大王,所以就大聲地報了平安。

  「媽的個吧子!把老子嚇得要命!深更半夜的又不開腔。」縣大老爺聽見護院頭兒的話,才在鋪蓋窩裡鑽出來。他一邊揩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生氣地罵道。

  這時候,縣大老爺的二婆子也從鋪蓋窩裡鑽出來了。她氣喘吁吁地罵道:「哎喲!我的媽嘞!簡直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嚇飛了!老娘這陣心裏面還咚咚咚地跳。」

  「媽喲!老子就是吃人的老虎啊?把你們嚇得這麼惱火?」無極大王已經在縣大老爺的內堂裡面坐下了。傭人把茶已經端來。無極大王聽見隔壁子的縣大老爺兩口子的話,就笑著罵起來,心裡充滿了得意。二大王還搖搖頭,無聲地笑了,而且是那麼的愜意。

  「哦,二位深更半夜光臨,如果有怠慢之處,請諒解,請諒解啊!」

  這時候,縣大老爺已經基本上穿周正了,見到兩個山賊,就樂呵呵地說著,並且在椅子上坐下來就表示著歉意。

  「我們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星夜跑來,就是給縣大老爺送好消息來的。」無極大王喝了一口茶,馬上就神秘地說。為了吊縣大老爺的胃口,無極大王故意沒有把什麼好消息直接說出來,目的就是要縣大老爺引起十分的注意。

  「什麼好消息?快些說來聽聽。」縣大老爺果然一下子就上鉤了,問得十分急切。

  無極大王見縣大老爺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倒是不急於說什麼了。

  他悠閒地端著茶碗,用茶碗蓋子盪著茶葉。差不多把縣大老爺的胃口吊足了,無極大王才說:「我們打聽到了明白的下落,你說這個是不是一個好消息?我得知這個好消息以後,第一個就來告訴你了。我們這些夠朋友吧?但是,現在不知道你還對明白有沒有興趣?」


  「有,有,有,當然有!我很多時候做夢都在想。嘿嘿,龜兒子死女子真的出落得太齊整了,比天仙還天仙。」縣大老爺馬上樂呵呵地回答,仿佛就看見明白已經在自己的眼前。

  「你那麼想得到明白,有那個本事嗎?告訴你,明白現在正在灌州那邊一個叫水保長的家裡面。你如果去遲了,就連氣色都聞不著了!」無極大王故意把事情說得非常玄火。

  「你吹殼子哦!一個保長有多大能耐?只要你的消息確實,老子不是吹的話,我去說一說他就要立刻放人。」縣大老爺根本不相信無極大王說的是真的。

  「哈哈哈!你簡直就只有吹牛殼子的本事。我們已經去打聽過了,那個水保長的院子就像王侯將相的府邸似的。當地的老百姓說的,水保長在當地就是至高無上的了,就是監獄都是非常牢固的。」無極大王把自己吃了敗仗的事情隻字不提,把水保長吹得天花亂墜。

  「我不相信一個水保長有那麼大的排場。我們這個縣的保長也有那麼多,好多保長的家裡面我還是去過,就是沒有你說的水保長那麼凶。」縣大老爺還是不相信無極大王的話是真的。但是,縣大老爺思考一陣以後,又說:「不過,我可以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因為,能夠得到明白的人,一定不是一般化的人物。那麼,你說水保長那麼凶,明白不是已經羊入虎口了吧?水保長已經得到了明白,都是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了,還來告訴我幹什麼?」

  「我們來告訴你,就是明白還沒有被水保長玷污。如果木已成舟,我還來告訴你有什麼用?因為明白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尼姑,還有明白的師傅保護著。那個老尼姑聽說武功非同一般,所以,水保長還沒有占到明白的便宜。不然我們就把明白搶回來了。」無極大王繼續解釋著,並且故意露出了自己力不從心的意思。

  「哦,你兩個這陣才說的是實話。自己沒有能力啃得動水保長那個大骨頭,是不是啊?」縣大老爺此時似乎才恍然大悟,心裡才暗暗地罵道:「狗日的東西,老子以為他們是好心給我帶來這麼好的消息,結果是自己吃不住了,才來找我的。老子看他們又怎麼說。」

  「不錯,我們一家的力量是把水保長那個院子打不下來。我們的意思是聯合起來,把水保長的院子消滅了,隨後就看我們兩家的運氣,誰得到明白,就是自己的。得到明白的一家給另一家五千個銀元,大家還要立一個字據,你看怎麼樣?」二大王馬上開出了條件。

  縣大老爺思考良久,認為這個辦法好。但是,他認為五千個銀元少了,就財大氣粗地說:「我看辦法還是不錯。但是,那麼漂亮的明白值的銀元太少了,應該加一倍。」

  「好,加一倍就加一倍。到時候誰也不許反悔。」無極大王已經意識到縣大老爺的主意就是要志在必得。其實,無極大王非常清楚,縣大老爺是在和自己比銀元的多少。無極大王心裡想,你縣大老爺可以在老百姓那裡隨意斂財,老子還是可以隨時竊掠的。所以,無極大王略一思考就答應了縣大老爺的要求。無極大王和縣大老爺又商量了共同進攻水保長的具體事情。後來縣大老爺又把花不謝叫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商量具體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就天色微明了,無極大王和二大王才高高興興地回去了。兩家聯盟以後,各自開始準備著。特別是花不謝覺得把明白搶到手的機會到了,於是,花不謝在暗中秘密地布置起來。

  花不謝的行動被花保長知道了。晚上,父子倆正在喝酒,三杯酒下肚子以後,花保長就問道:「不謝啊,你這些天好像在忙什麼吧?是什麼事情,能夠告訴我嗎?」

  「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花不謝一邊放下酒杯,一邊小聲地說。

  「是什麼事情?那麼神神秘秘的。」花保長覺得兒子做事太詭秘,不禁有些好奇。

  花不謝就把縣大老爺和無極大王他們聯合搶明白的事情告訴了。然後說:「明白本來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們這麼一攪和,我倒顯得不是名正言順的人了。老子準備給他們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老子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得到明白。」

  「可能你娃不是縣大老爺和無極大王的對手!你千萬要小心。否則,我們就有被斬盡殺絕的危險。」花保長思考了好一陣,說出了利害關係。

  「老爸就一百個放心。縣大老爺是一個利慾薰心的人,兩個山賊是一勇之夫,不足為慮的。我明天就去拜訪慧劍寺主持和尚。他前年子在白玉河差一點就見佛祖去了,是我經過白玉河的時候救了他的命,於是,我把他帶到慧劍寺去。老主持圓寂以後,他的武功人緣都好,就當上了慧劍寺的主持。後來,我們又多次見面,他簡直感激不盡,說的是以後用得著他的地方,就是兩肋插刀,都在所不辭。所以,我這一回就可以用得著他了。」花不謝解釋著,心裡充滿了希望,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明白靚麗的形象就在眼前漂浮著。

  「我還是知道慧劍寺的主持。我覺得他是一個正直,不肯苟合的人。

  要想他出來幫著搶明白回家,可能有一些難度。」花保長估計著,心裡總是高興不起來。

  花不謝父子商量了一些細節,都覺得心滿意足了才各自安息。

  第二天,花不謝穿得周周正正的,一個人備了禮物,騎了一匹大白馬,就朝慧劍寺趕去。十幾里路,一會兒就到了。花不謝下馬以後,一個小和尚把白馬牽到了一棵梧桐樹下面拴好,就引著花不謝來到了主持和尚處。主持和尚看見恩人到了,趕忙停住了念經,笑容滿面地說:「阿彌陀佛,恩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你不要那麼客套。打擾你念經,我才是罪過,罪過啊!」花不謝微笑著說。

  兩人坐下以後,小和尚就端茶來了。花不謝喝了一口茶,就遞上自己的禮物。他說:「我今天來慧劍寺沒有帶什麼好東西,就把這些東西作為功德吧!大和尚請笑納。」

  主持一看,心裡不禁一驚,竟然是一尊差不多有一尺高的金佛。主持趕緊推辭著:「施主已經是恩重如山了,我怎麼能夠再收下這麼貴重的東西?恩人有什麼事情,就只管開口,我當盡力而為。老衲萬萬不敢收下恩人的東西。」

  「我當然有事相求。但是,主持必須收下我的東西,我才好明說!」

  花不謝直截了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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