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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節 傷心又無奈 美好各相思

2024-09-13 20:43:54 作者: 彭詩均
  主持和尚再三推辭,也沒有用,只好惴惴不安地收下了。然後主持才問道:「恩人這下子可以說有什麼事情了吧!我現在就簡直愧對恩人了!」

  「你沒有必要心裡內疚。」花不謝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才央求著,「我思前想後,總覺得沒有合適的人去辦這件事。我認為只有主持能夠給我辦這件事。主持千萬不要推辭,請你一定要了卻我這樁心事。我永遠會感激不盡的!」

  主持和尚聽了花不謝的央求,心裡馬上就犯難了。心想: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和尚,去暗地裡搶劫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萬一以後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了,自己怎麼做和尚?如果不去吧,自己又不能夠拂了花不謝恩人之意。他思之再三,竟然一時沒了主意。

  花不謝見主持和尚好一陣沒有回答,就試探著問道:「主持和尚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難辦?或者根本就辦不成?」

  「唉,這件事情果然有些讓老衲不好辦。」主持和尚喝了一口茶,一邊放茶碗一邊嘆息。

  「還是請主持幫幫忙吧!我一定知恩圖報的!」花不謝故意把知恩圖報說得重重的。

  主持和尚馬上就知道了「知恩圖報」的意思,只好違心地答應替花不謝去搶明白的事情。兩人又商量了一陣,決定在縣大老爺和無極大王他們進攻水保長院子的時候,就趁機下手。花不謝為了讓主持和尚堅定信心,又說道:「主持大和尚這一次幫我把明白搶出來,就成就了我們一樁美事,你的功德將是越來越偉大的。我一定知恩圖報。」

  主持和尚此時已經有苦難言,心裡越來越悲哀。花不謝是自己的恩人,就是違心的事情還是只有勉為其難了。所以,主持和尚送走花不謝的時候,就已經恍恍惚惚的了。

  花不謝回到家裡以後,又精心準備了藏住明白的地方,把自己未來的安樂窩整得巴巴實實的,只等著美好的安樂窩有女主人的光臨了。

  縣大老爺和無極大王商量的進攻水保長的日子終於到了。這天晚上,大家在縣大老爺的精心安排下,官兵都脫了清兵的服飾,各人都穿得花花綠綠的,亂七八糟的混合在無極大王的嘍囉裡面,大家就秘密地出發了。

  夜色越來越濃,無極大王和縣大老爺坐在轎子裡面,急速地朝水保長那裡行動著,宛如許許多多的幽靈在山間小道上行進著。

  再說假仁回到自己的家裡以後,正是小晌午。他看著自己闊別差不多三個月的家,心潮起伏。自己經歷了無數的苦難,歷盡了千難萬險,還是沒有和明白團聚在一起,不禁熱淚盈眶了。他心裡酸酸的,就像在自語似的:「唉,我何時才能夠有一個溫馨舒適的家啊?現在這個家不是弟弟們支撐著,可能早就灰飛煙滅了。」

  「嘿!是大哥啊!你怎麼不進來?」假仁正在端詳自己的幾間草屋,假智從龍門上出來了,他一眼看到了假仁,就驚愕地喊起來,「哇,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

  「安?大哥回來啦?」在院子裡面的假義和假信同時驚呼起來,兩弟兄慌忙跑出來。

  四弟兄迅即擁抱在一起,都激動得號啕大哭,彼此述說著想念的話語。好一陣過去了,幾弟兄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假義高興地說:「大哥快些進屋吧!我們好想念你啊!」

  「我還是想念你們啊!但是,我找明白的事情總是沒有結局,讓弟弟們吃苦了!大哥太對不起你們了!」假仁說著說著又熱淚滾滾了,後來簡直哽咽了。

  「大哥回來就好!我們不是把生產做得好好的嗎?大哥應該沒有後顧之憂了。你看,葉子煙在明快兄弟的指導下,不是整得巴巴實實的嗎?家禽家畜還是餵得活蹦亂跳的。田裡的水稻快要收割了,今年可能是一個豐收年。我們想的就是解決了大哥的後顧之憂,才能夠讓大哥安安心心找明白姐姐。所以,大哥應該放心了。」假義一邊帶領假仁看家裡的情況,一邊高高興興地安慰著假仁。假智和假信也在一旁安慰著大哥。

  假仁看到假義帶領兩個小弟弟把家裡整得有條不紊的,本來應該高高興興的。但是,自己想到父母的託付,要照顧好弟弟們,要讓他們走正道,要使之成家立業,心裡就酸酸的,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說:「我為這個家幹了什麼事情啊?為什麼讓我這麼為難啊?」

  「大哥想開些,你尋找明白姐姐,也是在為我們這個家興旺發達啊!

  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是應該付出的。我想付出越多,以後的收穫可能就越豐厚吧!」假義繼續安慰著假仁。

  「謝謝弟弟們的理解!我們去田裡看看吧!」假仁一邊說,一邊和假義三弟兄向田裡走去。路上,假仁又簡單地講了找明白的經過。不一會兒,幾弟兄就到了稻田邊上。假仁看著金黃的稻穀都笑彎了腰,心裡由衷地高興起來。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生產荒廢了。

  幾弟兄就在田邊上坐下來。假義問道:「大哥,明白姐姐現在有消息嗎?」

  「有,在灌州那邊一個叫水保長的家裡。」假仁簡單地告訴著弟弟們。

  「你怎麼不把明白姐姐帶回來?」假智有些天真地說。

  「唉,不是大哥不把明白姐姐帶回來,實在是大哥沒有那個本事啊!

  明白現在在水保長的那個院子裡面,雖然有個老尼姑保護,但是,她的處境依然非常危險。因為水保長的院子就像王侯將相的府邸似的,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多得很,武功高強的就有許多。所以,我們要想救出明白簡直不是一件易事。」假仁還是簡單地述說著,心裡充滿了無奈。

  「不是有一個武功高強的老猿和他的黑白猿在幫助你嗎?他們幾個聯手,不是就把明白姐姐救出來了嗎?」假智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他認為一個水保長有多少大的能耐?

  「四弟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我剛才就說了,水保長院子裡面有許多高手。我們幾個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把明白救走的。」假仁有些茫然地解釋著,心裡頭一點也不高興。

  「那麼現在拿來怎麼辦呢?」假義試探性地問道。

  「老猿師傅說回來找一些老百姓去幫忙,來一個人多力量大。」假仁說著救明白的辦法。

  假義考慮了一陣,覺得老百姓不是怎麼好請的,就有些為難地說:「大哥,你想請老百姓去幫著打水保長的院子啊?我看不是好辦法!因為你那個叫做打仗,打仗是要死傷人的。有些人家可以賠一些銀元,有些人家銀元是擺不平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哪有那麼多銀元給人家?所以,我覺得請老百姓去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


  「嗯,這個就是一個具體問題。二弟的確說到點子上了。」假仁這下子才猛然醒悟。自己充滿希望的事情,就此要不得了,他的心裡更加苦不堪言了。

  「唉!救人就這麼難啊!蒼天,蒼天啊!要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怎麼就這麼難?天老爺給我指點一下迷津嘛!」幾弟兄沉默了好久,一時間竟然沒有一點辦法了。假仁低著頭,迷茫到了極點,無可奈何地嘆息起來,覺得救明白的事情越來越渺茫。

  幾弟兄又沉默了好一陣,假智難過地說:「大哥,我們回去吧!你開心一點好不好?」

  「四弟,你明白姐姐現在就生活在虎口狼窩之中,安全沒有一點保證,你叫我怎麼高興得起來啊?」假仁痛苦之極,還拿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腦殼。

  假義見大哥這麼悲痛,都快要落淚了。但還是勸著:「大哥,我們回家吧!一會兒去給明伯父說一下。他們還是在竭盡全力地找明白,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救明白。」

  「我看也只有如此了。」假仁慢慢地站起來,迷惘,惆悵,無可奈何,把這個往日標緻的年輕人折磨得頹廢之至。假仁幾弟兄慢慢地朝明醫生的家裡面走去。

  幾個田的距離,假仁幾弟兄走了好一陣,才到了明醫生龍門上。假義喊道:「明伯父家裡面有人嗎?我們有事情給您說!」

  「哦,是假義啊!快進來吧!」明醫生在院子裡面喊道。

  幾弟兄推門進去以後,假仁還是強裝笑顏地喊道:「明伯父好!您沒有出去啊?」

  「哦,還有假仁啊!快進來坐,快進來坐!」明醫生一眼看見假仁,就更加熱情起來。

  大家坐定以後,明大媽和明快弟兄都來了。明大媽急不可待地說:「假仁啊!你這麼久在找明白,現在有明白的消息了嗎?快說說看!」

  「我就是來告訴你們,明白現在被灌州那邊一個水保長搶去了,還關在水保長的院子裡面。」假仁簡單地告訴著,心裡又難過起來,眼圈裡面包含著熱淚,他趕緊用袖子抹去。

  「嘿,你知道明白在哪裡,怎麼不把明白帶回來?」明大媽馬上就嗔怪起假仁來。

  「嘿,你這個人是怎麼說話的?你以為假仁找人不辛苦啊?」明醫生見明大媽說話太不近人情,不應該埋怨辛苦異常的假仁,就趕緊阻住了明大媽的話。

  假仁一下子就跪在明醫生和明大媽兩人跟前,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說:「都是假仁無能,請伯父伯母責罰。」


  明醫生趕緊把假仁拉起來,就像抱小孩子一樣,摟住假仁。他深情地安慰著:「孩子辛苦了!這陣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把你這麼久以來的麻辣辛酸盡情地釋放了吧!」

  假仁的悲慟感染所有在場的人。不但明大媽哭起來,而且其他人也熱淚盈眶。大家悲傷了好久,假仁才慢慢地停住了哭泣。明醫生說:「我們還是在到處找明白,遇到的麻煩簡直不堪回首。所以,我非常了解你在找明白遇到的困難。快坐下來好生休息一會兒。」

  假仁在明醫生旁邊坐下來,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以後,就簡明扼要地把找明白的先先後後的情況說了一遍,才又說:「水保長的院子的確是高牆深院,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很多都是武功高強的人物。所以,明白的師傅老尼姑只能夠在明白身邊起保護作用。我的師傅三個又勢單力薄,救明白出來簡直非常困難。因此,我老猿師傅才要我回家鄉請一些老百姓去,目的就是攻打水保長院子的外面,好分散他們的力量,他們才好下手。剛才我和弟兄們談了這個問題,我竟然沒有想到攻打水保長的院子要死傷人的。我怎麼這麼糊塗啊!」

  「你救明白心切,是情有可原的。想到了請大家幫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意思。沒有考慮死傷人的問題也沒有什麼,我們現在不是考慮到了嗎?」明醫生還是極力安慰假仁。

  「唉,現在救明白的事情拿來怎麼辦啊?」假仁好像的確想不出好辦法了。

  大家又沉默了好一陣,明醫生說:「你們不是有許多移民嗎?去和湖廣會館的館長說一下,看能不能夠幫忙。我再找一下當地的老百姓幫幫忙,集結的人盡力讓他們虛張聲勢,把死傷減少到最低程度就對了。萬一有了死傷,我們給人家多付一些費用吧!因為,我們救明白畢竟是私事。

  你們看如何?」

  「明伯父的辦法是要得的。但是,人家在生死面前肯幫忙嗎?」假義有些顧慮。

  「有可能好多人不會拿生死去幫忙。但是,我們現在救明白只有這個辦法了。」假仁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否則,救明白的事情就成了泡影。

  「你們去報官,讓官府救明白好不好?」明大媽突然想到了新的辦法。

  「哼,你還寄希望於那些人?你不知道明白是怎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嗎?如果他們知道了明白的下落,還不組織人去拼命地搶明白啊?」明快馬上就認為媽媽的話不好。

  明大媽覺得事情整成了這樣,就是自己的過錯,所以馬上就不開腔了。大家又想了一陣,明醫生才說:「我們去湖廣會館和館長商量一下吧!看館長有什麼高見。」

  大家又商量了一陣,才各自散去。下午,假仁和假義狠狠地打了一下午穀子。第二天,假仁和明醫生就到了湖廣會館。館長熱情地接待了假仁他們,最後答應採取自願的方式,讓移民給假仁幫忙。結果,效果意外的好。才把消息傳出去一天多,就有幾百人自願地加入到了為假仁去救明白的行列中。明醫生又把自己的意思傳出去,結果還是有好多人願意幫助明醫生救明白。並且各人都表示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給假仁和明醫生添麻煩。所以,假仁為了感謝湖廣會館館長的大力支持,就來向館長致謝。

  他出來的時候就遇到了無極大王和那個二大王,雙方立刻就認出了,並且馬上發生了衝突。無極大王和二大王見機行事得比較早,所以比較順利地逃跑了。假仁和湖廣會館的館長等人也沒有深究。

  幾天過去了,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願意幫助假仁找明白的人已經有一千多人了。假仁和明醫生等人覺得救明白有了新的希望,各人的心裡都非常高興。特別是假仁很多時候坐下來就憧憬著與明白團聚的情景。人逢喜事精神爽,假仁越來越高興,今天他把湖廣會館的館長和明醫生一家人請到了任性的館子裡面。任性和假禮非常熱情,各方面整得巴巴實實的。


  將近午時,假仁請的客人都到齊了。大家坐定以後,任性首先笑容可掬地說:「我的館子開張一年多以來,在大家鼎力支持下,生意越來越紅火。

  我首先敬各位一杯,祝大家生活越來越美好!特別要祝假哥早日與明白姐姐團聚!」接著,大家高高興興地幹了杯中酒。

  假仁馬上就站起來,神采奕奕地對大家說:「我們移民於這個地方兩年多了,生產和生活都受到了許多人的關照。特別是湖廣會館的館長以及明伯父一家人的關懷,還有任性老弟和計加等人。為了表示我的敬意,就誠心誠意地敬各位這杯酒!來,各位,我先干為敬!」假仁說著就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幹了。接著,大家還是把杯中酒幹了。隨後,大家就暢所欲言,吹著各自的心事。明大媽見假仁這麼仁義,更加高高興興了。

  假仁聚集移民和當地老百姓幫忙去打灌州的水保長的事情,很快就被縣大老爺知道了。此時,他坐在自己的太師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院壩裡面的花草樹木,亭台樓閣等等的東西就像變成了假仁和那些千千萬萬的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似的。他們正在轟轟烈烈地進攻水保長的院子,喊殺聲,廝打聲等等的東西疊影閃現著。水保長的院子裡面烈火熊熊,各方面的人在烈火中拼命地掙扎著,一會兒就死傷的不計其數,把模糊不清的水保長等人廝殺得血淋淋的,水保長的人很快就倉皇逃竄了。假仁衝進一間秀麗的屋子,很快就拉著明白跑了出來。兩人笑逐顏開的高興勁兒,是無可比擬的。轉眼之間假仁和明白就生出了翅膀,自由自在地飛到了半空中。彩雲趕緊跑來托著他們,飛向了更加美好的地方。縣大老爺的臉氣得鐵青。他把右手重重地拍了下去,身邊的茶几被整的叮咚一聲,茶碗嘩啦一聲就掉在地上,打得粉碎。他咬牙切齒地罵道:「狗日的東西,老子讓你飛,老子讓你相好!老子一定要把你們的翅膀砍來剁成肉泥,剁成肉泥,剁成肉泥啊……」

  「大老爺為什麼那麼大的氣?是誰惹你生氣啦?」這時候,瘦師爺躡手躡腳地進來了,看見縣大老爺正在無端地發火,整得自己進退兩難,只好硬著頭皮試探性地小聲問道。

  「哼,你龜兒子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你過來說說,氣不氣人?」縣大老爺沒頭沒腦地問道,把瘦師爺整得更加一頭霧水。想回答吧,又不知道縣大老爺氣的什麼;不回答吧,自己這陣又沒有理由可以隨隨便便溜掉。

  幸好瘦師爺的腦殼打得滑,他馬上接著大老爺的話茬,強迫自己堆下笑臉來說:「嘿嘿嘿,氣人,氣人,真的氣人!」

  瘦師爺的話簡直是歪打正著,正好適合此時縣大老爺的心理。縣大老爺繼續罵道:「媽喲!老子費了不少心血,花了不少錢財,都沒有拉一下明白那個白生生的嫩手,就更加不要說聞到明白的氣味了。你看他們現在好自在,在彩雲上站著,兩個那麼親親蜜蜜的。快看!快看!瘦師爺,你娃看見了嗎?快些看啊!不然就不見了……」

  瘦師爺馬上聚精會神地朝縣大老爺指的方向看去,結果只是院壩裡面的景物和飄著雲塊的天空。但是,瘦師爺哪裡敢違拗縣大老爺的意志,還是附和著說:「看見了,看見了!但是,他們越飛越高,就會栽得越慘,甚至於粉身碎骨的!」瘦師爺後面的話轉眼之間就讓縣大老爺幸災樂禍起來:「好,你娃說得好!就是要栽死他們,粉身碎骨,老子才高興!」

  瘦師爺這時才重新審視縣大老爺,心裡覺得剛才縣大老爺想明白已經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瘦師爺看了一陣縣大老爺,覺得縣大老爺還沉浸在假仁和明白相愛的氛圍之中,就從側面勸道:「大老爺,你身為一縣之主,沒有必要把假仁和明白一介草民看得那麼貴重。你自己要保重身體,那個才是福氣的。」

  「哼!瘦師爺這個龜兒子怎麼搞的?你看哇,假仁和明白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一介草民怎麼啦?那麼可人的明白,我是一縣之主,為什麼我沒有享受到?」縣大老爺這陣的眼前似乎已經沒有假仁和明白的幻影了。

  他非常懊悔地罵著,心裡十分不滿。

  「大老爺呢!你剛才看到的是幻影,是水中花鏡中月。」瘦師爺看著縣大老爺對明白如此痴迷,心裡不覺暗暗地好笑。但是,他還是一本正經地直說了。

  「唉,我知道是水中花鏡中月。但是,我多麼希望能夠讓明白的身影多出現一會兒啊!讓我的心靈得到多一點安慰。」縣大老爺此時才基本上回到了現實,他問道,「瘦師爺這個時候來,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嗎?

  快說說看。」

  「大老爺這陣清醒了吧?我就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瘦師爺立刻正兒八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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