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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節 假仁再入獄 館長眾人救

2024-09-13 20:43:58 作者: 彭詩均
  「什麼好消息?媽喲,你龜兒子有什麼本事得到好消息?」縣大老爺不無鄙視地說。

  「嘿,大老爺怎麼在門縫裡面看人?我得到的這個消息,你一定感興趣。」瘦師爺還是沒有馬上說出來,似乎在激發縣大老爺的興趣,好讓自己的身價以後越來越高。

  「你龜兒子怎麼還不快些說?老子一會兒就不想聽了哈!」縣大老爺已經顯得不耐煩。

  「我打聽到假仁他們聚集了好多人,就是想去救那個明白。大老爺,你看他們聚集在一起這件事對你可能有些不利吧?」瘦師爺馬上就擺明了自己的觀點,想得到大老爺的肯定。

  「嗯,果然是一個好消息。」縣大老爺考慮了一陣,就說,「他們想去救明白?就憑他們那些泥腳杆子?我看他們是異想天開啊!哈哈哈!簡直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嘿,怎麼不可思議?」這時候,花不謝就像幽靈一樣出現了,他馬上反問著,「我們不要小看了那些泥腳杆子。你們不要搞忘了,好多泥腳杆子都是我們曾經訓練過的。開弓射箭,翻牆越屋等等的東西,都懂得許多的,甚至於有好多人還有武功。我認為他們這一回聚眾起來不是好事。

  我們退一步說,萬一他們快一步,去把明白救出來,我們還有好果子?那個假仁又一心想著明白,而明白又一心想著假仁。他們相聚在一起的後果,就是乾柴遇烈火。縣大老爺,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啊?」

  「哇!花師爺分析的這個問題果然非常重要。你們看現在怎麼辦?我們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反正要不准假仁和明白在一起才對。」縣大老爺一下子就醒悟了。

  三個人一下子就沉默了。各人想了好一陣,花不謝才說:「我認為現在救明白還不是當務之急。因為無極大王他們透露,明白身邊不是還有一個非常關心她的老尼姑嗎?我看水保長暫時還不能夠把明白得到手。當務之急應該是如何把假仁咔嚓了!」花不謝說著,好像對假仁的恨已經又升級了,做的把假仁殺了的動作是那麼的有力,語氣上是那麼的果斷。

  「要把假仁殺了,可能要費一番周折!你們不知道他是移民啊?」瘦師爺覺得事情沒有達到要殺假仁的地步,就找出來一個正兒八經的理由來說。

  「媽喲!為了實現縣大老爺的目的,他一個假仁又能夠怎麼樣?」花不謝想把縣大老爺的膽子再整大一些,說的意思讓縣大老爺聽了非常舒坦,也表示著自己的忠心。

  縣大老爺思考著兩個師爺的辦法,覺得花不謝的智慧是要高人一籌。

  於是,縣大老爺認真地說:「我們先想一個辦法阻止假仁他們去救明白才好!殺假仁總的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然,不但老百姓不服,將來上司查下來,我們也好交代的。」

  三人又密謀了很久,這才把事情定下來。新的一天到來的時候,假仁和假義四弟兄正在田裡打穀子。假仁一邊抱谷把子,一邊高興地說:「二弟,我簡直沒有想到,那麼多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願意去幫助我救明白,我這幾天簡直太高興了。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與每一個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相處,報答他們的深情厚誼。」

  「大哥,我還是高興啊!你和明白姐姐的事情終於有了一些眉目了。

  我現在就祝賀大哥早日與明白姐姐比翼齊飛,建立一個溫馨舒適的家。」

  假義還是一邊打穀子,一邊笑著說。

  「唉,但願能夠儘快救出明白啊!幾個月以來,簡直耽誤了好多時間,連生產都沒有幾時搞。要不是你們幾弟兄鼓勁地整,要有一個好收成,簡直是不可能。」假仁有些內疚。

  「哥,你不必說那些,我們是親兄弟,沒有必要分彼此的。你找明白姐姐也是正經事,你們以後團聚了,不是就高興了。」假義馬上安慰著假仁。

  「你們幾弟兄什麼事那麼高興啊?」假仁和假義正在高高興興地說話,突然,從高田埂那邊傳過話來,並且說話人還有些奚落的意思。

  假仁停下手裡的活,回頭一看,見是花不謝和七八個衙役,就問道:「花師爺,你怎麼有時間跑到我們田壩裡面來了?還帶著那麼多衙役幹什麼?莫非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娃硬是死不悔改,上一次的罪還沒有徹底清算,現在又犯事了。兄弟們把假仁捆起來!」花不謝洋洋得意地命令。

  「哼,花師爺,你簡直欺人太甚。上一次是你們給我強加的莫須有的罪名,不是早已過去了嗎?今天又憑什麼抓我?」假仁覺得莫名其妙,就與花不謝爭執起來。

  「我只是奉命行事。什麼罪,你一會兒在縣大老爺面前去說。兄弟們不要和他饒舌了,快些把假仁捆起來,帶走!」花不謝又一次命令衙役動手了。

  衙役們如狼似虎地行動了。假仁和假義拼命與衙役們撕扯起來,後來,假智和假信也過來幫助大哥。但是,假仁幾弟兄哪裡能夠與七八個衙役抗衡?一會兒就被打翻在地,把假仁捆得結結實實的。假智和假信被打倒在田裡,整得哭兮兮的。假義被三個衙役抓住,正在狠狠地遭打。假仁看見假義三弟兄挨了冤枉打,自己又沒有辦法相救,心裡於心不忍,只好無奈地央求起來:「你們不要打他們了啊!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你們不能夠把我哥帶走,不能夠帶走啊!」三弟兄掙扎著,呼喊著,聲音越來越淒涼。

  假仁很快被衙役們抓走了,其餘的衙役才把假義三弟兄放了,各人快速地溜了。三弟兄又跑了好久,心裡想把假仁追回來,但是,追了好長一段路,也沒有半點益處。

  假義三弟兄哭到了天黑,才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面。假智哭兮兮地說:「二哥快些想辦法救救大哥嘛!大哥進了衙門裡面,不知道又要遭好多罪!」

  「我明天只有去找湖廣會館的館長,請他出面幫幫忙。」假義心裡非常酸楚。

  三弟兄又商量了好久,整得一夜沒有合眼,好不容易壓到了天亮,假義說:「四弟和五弟把昨天打的穀子曬了,我馬上就去找人救大哥。」

  「好,你快些去吧!」假智和假信答應著,想快些把假仁救出來。


  假義很快到了湖廣會館。他急匆匆地找到了館長,一下子就給館長跪下了。他哭泣著說:「館長啊!請你快快救救我大哥嘛!」

  館長整得莫名其妙,馬上把假義拉起來,問道:「快起來!快起來!

  你快說說,你大哥怎麼啦?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大哥被花師爺帶領衙役抓走了。」假義還是傷傷心心地告訴著。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把你大哥抓走了?」館長心裡還是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他們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假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悲傷。

  「嘿,這個縣大老爺是怎麼搞的?抓人總得有個原因嘛!」館長覺得縣大老爺簡直是莫名其妙了,就說,「走,我們去縣大老爺那裡問一問。

  你還是不要著急了。」

  館長和假義來到縣衙門裡面,直接找到了縣大老爺就問道:「縣大老爺,假仁又是什麼事?你把他抓起來幹什麼?你不知道他這些天要收穀子嗎?我們應該讓移民富裕起來啊!」

  「哼!你也管得太寬了吧!假仁犯了罪,難道我不該把他抓起來嗎?」縣大老爺連正眼兒也不看看館長,就直截了當地說,好像自己很堅持正義似的。

  「移民的事務我就是要管。他犯了什麼罪?你應該好好地告訴一聲嘛!」館長繼續問道。

  「好,就是告訴也無妨。」縣大老爺傲慢地說,「假仁犯了聚眾鬧事的罪,你這下子清楚了吧!你儘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假仁會聚眾鬧事?你搞錯了沒有?」館長一下子就愣住了,根本就不相信是真的。

  「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怎麼冤枉我大哥?」假義馬上回擊著縣大老爺。

  「你是什麼人?在縣大老爺面前如此放肆!」縣大老爺這時才翻起眼睛看著假義。


  「我就是假仁的二弟假義。我本來要好好地尊敬縣大老爺的,但是,縣大老爺是老百姓的父母官,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叫衙役抓人?」假義有條不紊地質問著縣大老爺。

  「放肆!衙役們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野小子!」縣大老爺怒氣衝天地命令。

  「喳!」那些衙役聲音洪亮地答應著,就要開始行動了。

  「慢!」館長見縣大老爺又不問情由,就開始利用自己的職權了,就馬上制止著。他繼續說:「大老爺是一縣之主,你這樣對不對就打別人,是什麼居心?假義來問他的大哥犯了什麼罪,是名正言順的。你不但不給人家說明,反而又是要打,能夠讓人尊重你嗎?」

  「好,假仁聚眾鬧事,老子早就調查清楚了。他聚集了上千的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幹什麼?他是經過誰允許的?這個不是聚眾鬧事嗎?」縣大老爺振振有詞地說。

  「哈哈哈!虧你是一個縣大老爺哦!實話告訴你吧,假仁給我說過,想請一些人去幫助他救明白,因為明白現在就陷在灌州那邊的一個叫水保長的院子裡面。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救不出明白,無計可施。我就給他說,來一個人多力量大的辦法。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覺得明醫生和假仁是一個正人君子,應該助一臂之力,況且大家都是自覺自愿的,怎麼說假仁是聚眾鬧事?你簡直是不問青紅皂白了!」館長大笑之後,就實事求是地解釋起來。

  「嘿,原來是你這個幕後指揮者在作怪呢!你身為館長,就應該管好移民事務,叫他們老老實實,規規矩矩,開荒種地,才不負皇上和各級官員的厚望,你反而助長他們的歪風邪氣。好,既然你不想老老實實地管好移民事務,老子就讓你好好地吃一些苦頭。」縣大老爺覺得這下子抓住了館長的尾巴,就大聲命令著,「衙役們,把館長給老子抓起來,把假義那個野小子亂棍給老子打出去!看你一個個還敢不敢聚眾鬧事了!」

  「喳!」眾衙役聲音更加洪亮了,接著就把館長三下五除二地捆綁了,亂棍打著假義。假義轉眼之間就被整得傷痕累累,但他還是在據理力爭:「縣大老爺就講講理嘛!我大哥什麼事情把你得罪了?我大哥冤枉啊!我大哥冤枉啊……」

  館長已經起火了,他喊叫起來:「大老爺,你為什麼抓我?那些移民和當地老百姓要幫助假仁救明白,難道不應該嗎?假仁和明白相親相愛難道你不應該支持嗎?」

  縣大老爺心裡一點也不高興。他的眼前出現了明白靚麗的畫面,甚至於明白還樂呵呵地向他笑著。明白的音容笑貌達到了非常可人的地步。縣大老爺當然知道是假的,他心裡暗暗地罵道:「媽喲,都是假仁這個龜兒子在作怪。如果不是假仁,老子早就在享受美麗的明白了。館長和和尚,還有道人,還有那些老子治下的老百姓,還是來與老子過不去。」縣大老爺想到這裡,火氣越來越大了。他不禁罵出聲來:「媽喲,你大哥冤枉!

  你想想看,我是老百姓的父母官,處處都在愛護老百姓,移民就更加關愛了。但是,我上一次把明白和假仁,還有花不謝一起整到縣衙門來,就是為了把事情整清楚,讓大家過著和和美美的平靜生活。然而,這中間就生出許許多多的禍事來,整到現在都還沒有了結。我思前想後,禍根就是在假仁身上。沒有假仁,明白該花落誰家,很快就有分曉了,一切事情就擺平了。嘿,沒有想到,現在在假仁的高呼之下,竟然有許多人跟著他起鬨,就連明醫生和管移民事務的館長也支持假仁帶頭鬧事。你們想一想,我再不採取行動,你們就要翻天了。事情鬧大了,我怎麼向上司交差?我怎麼對得起皇上對我的委任?」

  這時,衙役們已經停手了。大家都聽著大老爺罵的話越來越冠冕堂皇。幾個師爺和在場的人都覺得縣大老爺分析得好,並且是句句在理。但是,館長又說道:「大老爺,你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只能夠哄那些蒙在鼓裡的人。你難道說不知道明白和假仁在相互愛慕著嗎?你就是想把假仁除掉以後,自己就可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是,我大哥和明白姐姐相互愛慕是光明正大的。我大哥無罪,就是無罪!」假義一邊底氣十足地申辯著,一邊揩著臉上的血跡。

  「哼,你兩個硬是茅坑頭的石頭——又臭又硬!你們不是在喊冤枉嗎?我今天就要你們好好地冤枉一回。衙役們把這兩個和假仁一起吊起來!老子就治你一個咆哮公堂的罪!看你們又把我怎麼樣!」縣大老爺見館長和假義還在和自己爭辯,就更加起火了。

  「對,就要他們知道無法無天的結果是什麼滋味!」花不謝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


  衙役們很快就把館長和假義吊起來,後來,又把假仁整來吊在衙門裡面的樑上。不一會兒,就把假仁、假義、館長三人吊得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這時候,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縣大老爺趁機向大家宣布:「各位鄉親父老,你們覺得這三個聚眾鬧事咆哮公堂的人如何啊?所以,大家一定不要相信假仁這個刁民的話,否則,自己就會誤入歧途的。」

  這時候,任性也擠進了人群的前面。他一眼看見縣大老爺吊在橫樑上的人, 竟然是假仁兩弟兄和館長, 心裡一下子就急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聲說道:「縣大老爺,你是老百姓的父母官,自然懂得大清法律。橫樑上的三個人犯了什麼罪,你應該好好地勘問清楚,就可以定罪了。你這樣把他們吊在橫樑上,是不是不符合大清法律?」

  「你是什麼人?能夠與我論大清法律嗎?」縣大老爺眼睛都不抬,悶聲悶氣地問道。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一縣之主,就應該依照大清法律辦事。不能夠有主觀臆斷,更不能夠泄私憤。把人吊在橫樑上是哪裡的法啊?」任性又據理力爭。

  「哼,你好像是假仁他們一丘之貉的傢伙!活得不耐煩了嗎?」縣大老爺覺得任性的話裡面有骨頭,這才抬眼看著任性,他以為任性其貌不揚,就狠狠地嚇唬著任性。

  「我怎麼活得不耐煩了?你把人吊在橫樑上,就不是大清法律所允許的。把人吊在什麼地方,是土匪或者地痞流氓之所為。你這樣的行徑像一個父母官嗎?」任性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重,但是還在據理力爭,沒有失去理智。任性的話,圍觀的老百姓好多都在竊竊私語。

  大家在說話之間,假仁他們吊得越來越惱火,叫喚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但縣大老爺此時更加起火了,他看著任性,怒喝起來:「哼!你把本大人比喻成了什麼?衙役們把這個傢伙給我也吊起來!老子正在想清理假仁的同夥呢,幸好你自投羅網了!」

  「喳!」那些衙役答應著立刻向任性衝過去。正要抓住任性的時候,任性卻吼叫起來:「眾多的鄉親父老,你們看看,縣大老爺是我們的父母官,他這麼做對嗎?」

  圍觀的人好多都騷動起來,許多人都是移民,大部分都認得任性和假仁兄弟,還有館長,又覺得任性說得對,就很快支持起假仁他們和任性了。許多人吼叫著:「假仁弟兄無罪!館長無罪!任性無罪……」衙役們在抓任性的時候,圍觀的人就圍著衙役們,故意放開任性。雙方轉眼之間就撕扯起來。縣衙門一會兒就鬧得不亦樂乎。

  「鄉親們,你們冷靜一點,不要受那個傢伙的煽動啊!」這時候,縣大老爺覺得情況不妙,將驚堂木拍得山響,想鎮住堂子。但是,縣大老爺的聲音一會兒就被大家的聲音淹沒了。

  花不謝看見情況越來越難以控制,就對縣大老爺說:「大老爺,我們趕快把人放下來。把他們押到監獄裡面吧!萬一他們把三個主犯搶跑了,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嗯,花師爺的這個主意好。你們幾個師爺趕緊辦吧!」縣大老爺立刻就同意了花不謝。

  幾個師爺趁著衙役和圍觀的人們撕扯之間,就把假仁兩弟兄和館長悄悄地放下來。花不謝等人正在把假仁三人往後面押送的時候,任性看見了,就吼叫起來:「假仁他們無罪,趕快放人!館長無罪,趕快放人……」

  那些圍觀的人一下子就朝花不謝他們圍過去。花不謝和瘦師爺看見事情非常危急,趕緊把假仁弟兄推進了另一道門。花不謝飛快地關上了門,圍上來的人只留住了館長。有些人就把館長的繩子迅速解了,並且有人把館長向衙門外面推。縣大老爺看見事態越來越嚴重,就對跟班說:「你趕快去叫領兵頭兒火速把兵丁帶過來,把這些不知進退的圍觀者趕走。」

  跟班很快就去把兵丁帶過來了。他們用棍棒打擊著圍觀者,許多人挨了棍棒。館長覺得不能夠讓無辜的老百姓更多地受傷,就大聲疾呼:「鄉親們快些走吧!救人的事情以後再說!」

  在館長斷後的情況下,圍觀的人迅速撤離了。縣大老爺看見衙門裡面一會兒就靜下來了,心裡不禁高興起來:「哈哈哈!你這些烏合之眾,還是怕遭打啊!」

  館長等人很快撤離以後,就回到了任性的館子。此時,人又不多了,館長等人在任性館子裡面坐下以後,館長激動地說:「謝謝大家了!不是大家相救,我還被吊起的!」

  「大家都是同路人,言謝就見外了。你還不是為了救假仁兩弟兄!」

  任性安慰著館長。

  「唉,不知道假仁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孬哦!時時處處都不順心。」館長覺得無可奈何。

  「還不是就是為了明白。假仁現在是縣大老爺真正的情敵,而假仁又死心塌地地愛著明白,明白又深深地愛著假仁。所以,縣大老爺想得到明白,就必須掃除一切障礙。假仁就是首當其衝的。」任性認認真真地分析著假仁目前的處境,心裡覺得非常憋屈。

  館長沉默了一陣,搖搖頭說:「唉,假仁的行動是正義的,我們怎麼能夠不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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