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節 主持遇黑猿 不謝又驚心

  牛娃和水不流等人猛地一見，禁不住嚇得三魂七魄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各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吼叫起來：「啊！有鬼呀！有鬼呀……」接著就往後逃去。那個「鬼」趁此機會就閃電般地飛出了屋子，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原來，老尼姑拉住主持大和尚以後，認為讓他稍微躲一時。但是，她們馬上就知道了巡夜的是水不流，而且還有牛娃都和在一起了。主持立刻就考慮到了，如果此時不走人，以後的機會就比較難了，於是，主持迅速整好了變臉的絕活，趁水不流和牛娃還沒有思想準備，就來了一個突然襲擊，水不流他們一下子就嚇得屁滾尿流，主持大和尚就溜掉了。

  水不流等人跑了沒有多遠，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水不流馬上就大聲吼道：「哼！媽的個吧子！老子竟然上當了。牛娃，你們趕快站住。」

  牛娃等人也立即反應過來了。牛娃狠狠地罵道：「媽喲！哪裡是什麼鬼，把我們的眼睛都麻了！糟糕，趕快回去！趕快回去！」

  大家又迅速回到明白她們住的地方。各人拿著燈籠在附近找遍了，也沒有一點收穫。水不流馬上就傳令，瞬間，所有看家護院的和打手們都行動起來。各人拿著燈籠火把把水保長的院子裡面搜了一個遍，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水保長看見大家都折騰到了半夜了，才把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集合在一起。他訓斥著：「牛娃，你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被賊人一溜煙就跑了？老子是讓你白吃乾飯嗎？你和管家趕快給老子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我們一定盡力查清楚！」水不流趕緊把任務應承下來。

  「小人知錯了！請主人息怒！」牛娃見水保長非常起火，生怕自己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媽的個吧子！光知錯有什麼用？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老子就抽你的筋，剮你的皮！看你狗日的還敢不敢不盡心盡力？」水保長火爆爆地罵起來，口水噴了老遠。

  水保長還罵了一陣，誰也不敢回嘴。後來，水保長一個人罵來沒有趣了，才進入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其他沒有巡夜的人，才灰溜溜地休息了。水不流趕忙和牛娃等人來到明白她們的屋子裡面。牛娃沒好氣地罵道：「老尼姑給老子聽著，你趕快說，剛才跑掉的是什麼人？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快老老實實地說！」

  此時，老尼姑和明白已經把主持大和尚放在那裡的東西收撿了，明白還是覺得剛才那個主持不可以相信。但是，老尼姑卻說：「閨女，我們雖然可以不相信那個主持是好的，但是，你剛才看到他使用變臉的本事的確不是一般化的。人家把東西留在這裡，也沒有虧待我們什麼，人家也沒有危害我們什麼。所以，我們就權且相信一回吧！」

  明白一邊看著手裡的東西，一邊回想著剛才主持溜走的精彩場面。兩人正想繼續說道一些什麼，但是，水不流他們進來了，兩人趕緊裝模作樣地睡下了。所以，牛娃罵人的時候，明白一下子就起火了：「你是什麼畜生？你們鬧騰了半夜，我們剛剛睡下，又過來驚風火扯的，要不要人活了？滾出去，我們沒有看到什麼人！」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老尼姑是你大呼小叫的嗎？滾出去，滾出去！」老尼姑還是起火了，她顯得極不耐煩，並且把資格繃得高高的。

  水不流他們還是留了一條後路，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明白何時能夠成為三姨太，萬一成了三姨太，就是水保長身邊的第一個紅人，誰敢去招惹？所以，剛才牛娃為了出氣，就把老尼姑罵了一頓。但是，殊不知老尼姑也不是牛娃可以隨便罵的，各人都知道老尼姑的功夫不是一般化的，就是水保長也要以禮相待，牛娃當然只有挨罵了。水不流看見老尼姑和明白都起火了，這才笑著說：「你們兩位都是我們主人的客人，將來明白成了三姨太了，就是我們的又一個主人了。所以，我們還是非常尊敬你們的。

  為了你們的安全，請說出剛才跑了的人是怎麼一回事吧！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好為主人分憂。」

  「放你娘的狗屁！誰是你的三姨太？誰是你們的客人了？」明白一下子就柳眉倒豎，起火地罵起來，拿起身邊的椅子就向水不流拽過去。

  水不流的手下看見明白有些兇狠，趕緊上前把明白的椅子抓住。雙方搶了一陣，明白這才放手，但還是氣鼓鼓地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你們把我們當著客人在看待嗎？」

  「對，你們把我們軟禁在這裡，算哪門子的待客之道？」老尼姑也根據明白的意思說。

  「你們簡直曲解了我們主人的好心。給你們的食物是最好的，還有這麼多人為你們兩個的安全日夜操勞，我們主人花了好多心思，花了好多錢財，就想明白回心轉意。老尼師傅就勸勸明白，跟了我們主人不好嗎？」

  水不流繼續解釋著，以為明白能夠感覺出水保長對她的愛意，然後說出剛才跑掉的人是誰。

  「你龜兒子們遇到鬼了，我們睡覺了，不知道有什麼人。滾開，滾開！」明白更加起火了，「隨便你們主人怎麼樣，你們就死了心吧！把老子關一百年，我的心還是屬於假仁哥的！」

  「唉，你們還是體諒我們下人的苦衷吧！求求你們，把剛才跑了的人告訴我們，好不好？如果你們再不告訴我們，我們只好請主人來了。」水不流沒法，只好說出另外的辦法。

  「隨便喊你們哪個來！他應該強搶民女嗎？」明白一針見血地罵著。

  水不流只好和牛娃商量一陣，一個手下跑了以後不久又轉來了。那個手下在水不流耳朵邊上唧唧咕咕說了一陣，水不流只好悻悻地地吩咐：「好吧！主人說了，不要打攪你們休息。牛娃好生注意明白她們的安全，不准再出任何差錯了！」水不流還沒有等到牛娃開腔，就帶領其餘的人走了。後來，水保長的院子裡面更加戒備森嚴了。

  主持大和尚跑了以後，在一棵巨大的松樹下面停住了。他在岩石上坐下來休息了一陣，自言自語道：「唉，沒有想到那個明白和假仁相愛的程度竟然那麼深。水保長花了那麼大的代價，竟然還是沒有得手。未必然花不謝還有那個本事把明白想到？不過，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回去怎麼向花不謝交代？」他想到這裡，自己一時不禁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久，太陽都直射大地了，肚子整得餓兮兮的。他摸了摸身邊，居然沒有一點食物了。他又在山裡面走了好一陣，在一個陡峭的山崖邊上，猛地發現了一棵棗子樹，鮮紅的棗子掛滿了枝頭。主持自語地說：「哈哈！還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就摘下棗子充飢了。」他剛剛爬到一個大樹杈上，伸手摘棗子時，不禁嚇呆了。主持趕緊往下梭。

  「嘿，和尚怎麼剛剛爬上來，又梭下去了？」主持梭下去兩三尺遠，他看見的動物卻開腔了。這下子把主持大和尚嚇得更加惱火，自己趕緊縱身往下面跳。由於主持從來沒有遇到這麼稀奇的事情，就是主持的武功十分了得，也重重地摔在了山坡上，並且還在往深澗裡面滾。主持試了好幾下，想把自己的身子停住，結果都沒有成功。

  原來主持大和尚看見棗子樹上是一隻漆黑的猿，正在慢條斯理地啃棗子。主持覺得黑猿的樣子面目猙獰，要想怎麼與黑猿斗，心裡沒有取勝的把握，先自己就虛火了，所以，才趕緊往下梭。結果心裡一慌，就從棗子樹上摔下去了。正在危急，黑猿迅速跳下去，在半山坡上就抓住了主持大和尚的僧衣，才使主持的身體不往下掉了。黑猿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把主持大和尚拉上來。主持大和尚被黑猿抓住，心裡更加惱火了。往下掉吧，就是深澗，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不掉下去吧，現在又被黑猿抓住，不死都不行了。而且眼前的這隻黑猿還能夠說人話，心裡就更加不知道是什麼妖怪了。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子，黑猿看看就拉不住主持大和尚了，它才著急地說：「師傅，我已經快要拉不住你了。請你好好地配合我，把你整到安全的地方再說，你看行嗎？」

  「你，你，你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猿會說話。你那麼讓人不可思議，我能夠配合你嗎？」主持大和尚心裡還是非常的不理解。

  「我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先把你整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再說吧！」

  黑猿更加著急了。

  主持覺得現在的確沒有辦法自救，就勉強答應著：「好吧！你抓住我不要鬆手，我慢慢地往上爬。」主持說著就開始往上爬。已經往上爬了一米多遠，主持和黑猿都在竭盡全力地配合。但是，主持這陣右手趴住的一塊岩石一下子掉了，他馬上失去了自控，倏地一下就掉了下去，轉眼之間就滾下山坡，黑猿一時間就驚嚇得手足無措，眼巴巴地看著主持大和尚掉下山崖。主持大和尚滾了好一陣，終於滾到了山崖底下，沒有再動彈了。

  黑猿急得噝噝地叫起來。它看了山坡下面的主持大和尚一陣，覺得應該馬上下去救他。黑猿費了好多心思，才到了主持大和尚身邊。它看見主持大和尚滿臉是血，趕緊把他抽來斜靠在岩石邊上，不住地喊道：「師傅醒醒！師傅醒醒……」

  主持大和尚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醒轉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說道：「謝謝你！沒有想到一個猿還這麼有情有義。你能夠告訴我你是怎麼一回事嗎？」

  「師傅不要心急，我會慢慢地告訴你的。你的傷勢這麼重，就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

  「我沒事，剛才就是整暈過去了，還被岩石擦破了一些皮肉，所以整得血跡斑斑。」

  黑猿就介紹起來：「我是飛來洞老猿師傅的大徒弟，名字叫做黑猿。」接著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黑猿最後又說：「我這次就是去看假仁找的老百姓幫助進攻水保長的院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沒有想到我離開水保長的院子以後，在山裡面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去假仁家鄉的道路。剛才肚子餓了，幸好找到了一棵棗子樹，就遇到了你！」

  主持心想：耶，就是猿這樣的野生動物都一心在為假仁和明白服務。

  可見，正義的事情，支持的人就多，我有什麼理由不為假仁和明白辦一些有益的事情呢？於是，主持就把自己想去幹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最後有些慚愧地說：「唉，我為了報恩，差點幹了助紂為虐的事情。你們為假仁和明白做了那麼多，我現在就把你帶到假仁他們的家鄉去吧！」

  主持和黑猿到了假仁他們的家鄉以後，黑猿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假仁他們的院子。黑猿在假仁他們龍門說喊道：「假仁師弟在家裡嗎？假仁師弟在家裡嗎？」

  「家裡有人。」龍門裡面馬上就傳來了回答的聲音，接著，龍門就開了。假義看見是黑猿和一個和尚，就熱情地說：「哦，是黑猿師兄，還有這位和尚師傅，都快些進來坐！」

  幾個人在假義屋子裡面坐定以後，假智就給各位端來一碗茶。主持大和尚看著假義的院子，雖然是幾間草房，各處卻整得乾乾淨淨的，雞豬鵝鴨在各自的圈裡面，生活得悠閒自得。主持笑著說：「阿彌陀佛，施主，你這個地方，簡直整得巴巴實實的，總是一塵不染。」

  「師傅不要見笑，移民過來，還沒有多餘的錢修房子，所以只好將就算了。」假義說。

  「對了，不說別的。我是來了解你大哥請移民和當地老百姓的事情，我們要趕快想辦法去救明白。我和這位慧劍寺的主持去水保長院子裡面看看，也沒有辦法可以把明白救出來。不知道假仁師弟在什麼地方？」黑猿和假義他們說了一陣閒話以後，就直截了當地問道。

  「唉，不要說了！我大哥回來以後，去和明醫生商量了，又去給湖廣會館的館長說了，許多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願意伸出援助之手，我們自然非常高興。那天我和大哥正在打穀子，花不謝帶著衙役說是奉縣大老爺的命令，把我大哥逮走了。我們又去找縣大老爺要人，縣大老爺就給大哥整了一個聚眾鬧事的罪名，現在都還關在監獄裡面在。我們和湖廣會館的館長去求了好多回，還是等於零。」假義簡單地說著，心裡覺得越來越不是滋味。

  「嘿，那個縣大老爺又在胡作非為！我馬上去要人。」黑猿一下子就起火了。

  「唉，我倒是知道一些縣大老爺要和假仁作對的原因。聽說縣大老爺就是想得到明白。」主持大和尚喝了一口茶，一邊放下茶碗，一邊說。

  「這個我們好早就知道了，只是阻止不了縣大老爺的行動。」假義認真地說。

  黑猿要出門的時候，假義又叮囑著：「黑猿師兄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們一起去吧！」

  「對，我們一起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主持大和尚說。

  黑猿也沒有怎麼反對。假義要四弟五弟把家裡看好，黑猿就與假義和主持大和尚出發了。一路上，金秋送爽，許多稻田裡面的穀子笑彎了腰，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放射著金燦燦的微光。十幾里路，一會兒就到了。假義說：「我們還是先到湖廣會館去給館長說一說，免得縣大老爺又羅列一個什麼罪名，讓我們有口難辯。」

  「嗯，這是一個好辦法。」主持大和尚馬上就贊成起來。大家很快就取得了湖廣會館館長的同意，然後就來到了縣衙門口。縣衙門裡面清清靜靜的，幾個衙役正在屏風後面睡覺，縣大老爺在桌子後面睡大覺。黑猿首先進入衙門裡面，它悄悄地來到縣大老爺的辦公桌前面。撿起驚堂木就砸在桌子上，只聽見「砰」地一聲，把縣大老爺嚇得陡地一驚，倏地一聲就站了起來，官帽立刻把眼睛遮住了。縣大老爺一邊抽官帽，一邊驚慌失措地問道：「什麼，什麼，什麼事情？那個怎麼啦？」衙役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誰也不敢亂開腔。

  「哈哈哈！什麼事，你貴人多忘事啊？故人來訪，你還在這裡睡大覺！簡直豈有此理！」黑猿大笑起來，並且還裝模作樣地問起來，把假義和慧劍寺的主持大和尚都惹笑了。

  縣大老爺好不容易才把官帽戴好，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黑猿，心裡一下子就發毛了。但是，縣大老爺還是裝模作樣地問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為什麼胡亂闖入公堂？」

  「我們進衙門的時候，你看見我們了嗎？你睡到天黑，我們不是要等到天黑？你為一縣之主，為什麼大白天在公堂上睡大覺？我不把你整醒，就耽誤大事了。」黑猿風趣地說。

  「你來有什麼事情？」縣大老爺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並且正兒八經地問道。

  「我來把師弟接出去。我的師弟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黑猿坐在縣大老爺的辦公桌上。

  「哦，你說的那個假仁啊？」縣大老爺仿佛一下子就清楚了，但是，他轉眼之間又說，「不行！你不知道假仁犯了聚眾鬧事罪嗎？我不能夠答應你的要求。」

  「你能夠不答應嗎？你那個聚眾鬧事罪有道理嗎？」黑猿揚起毛茸茸的雙手，在縣大老爺面前一晃一晃的，把縣大老爺嚇得不斷地往後避讓。

  「你簡直是一個糊塗的縣大老爺。那個假仁經過湖廣會館的館長同意，才請那些移民和當地老百姓去幫助救明白的。你給假仁定了一個聚眾鬧事罪，能夠讓人想得通嗎？告訴你，假仁和明白的戀愛就是正當的，才能夠得到那麼多人的支持。你做的事情，那些移民和當地的老百姓支持你嗎？你可以在暗地裡去問問。所以，你趕緊把假仁放了。」黑猿認真地說。

  縣大老爺看見黑猿就在自己面前，心裡罵道：「媽喲！這個畜生，把老子逼得這麼緊。」於是縣大老爺想到了脫身之計。他故意裝作害怕黑猿，就一點點往後退。他很快就退到了辦公桌下面，他一邊迅速朝辦公桌下面躲，一邊命令：「衙役們把他們給老子打出去！快些啊！」

  那些衙役開始見縣大老爺被困，就想來救，但是苦於沒有機會。所以，這陣聽見縣大老爺開腔了，就蜂擁而上，一陣亂棒橫掃過來，黑猿一下子就處於下風了。假義和主持大和尚只好迎敵，雙方就在衙門裡面廝打起來，一會兒就整得亂七八糟的。縣大老爺趁著衙役們在與黑猿他們爭鬥，就悄悄地溜走了。他剛剛到了一扇小門，就像如獲至寶似的，趕緊進門，並且馬上把小門關上了，又趕忙亂七八糟地抵住小門。縣大老爺剛剛在小門內喘息著，有人笑著問道：「縣大老爺這是怎麼啦？這麼早就想進去喝酒了？」

  「你狗日的怎麼這陣才來？還在看老子的笑話。」縣大老爺仰頭看見是花不謝就罵著。

  「我剛才在衙門裡面，都沒有什麼事情，轉眼之間就怎麼啦？」花不謝驚訝地問道。

  「哼！老子正在睡覺，夢見明白坐在一塊五色的彩雲上慢慢地飄來，正在準備迎接的時候，就被辦公桌上一聲巨響，把老子驚醒了。老子正想罵人，把那麼美麗的明白整來不見了，眼前就出現了那個黑猿，我哪裡還有心思罵得出來？還有那個假義帶著一個大和尚，這陣正在衙門裡面與衙役們打得難分難解。你搞快一點去想辦法解決。」縣大老爺沒好氣地說。

  花不謝暗暗地罵道：「狗日的老不死的，怎麼還在惦記著明白？老子要叫你白日做夢了，我巴不得讓黑猿把你龜兒子抓死。」花不謝表面上還是趕緊辦事去了。他一路下來，覺得要制服假義三個傢伙，應該找一些有本事的人來。於是，花不謝想到了無極大王等人已經把自己的人帶來，正要和著縣大老爺的兵去攻打水保長的院子，他迅速到了無極大王等人的住處，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一遍。無極大王也巴不得報黑猿與自己為敵的仇，大家很快就準備好了，在花不謝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衙門口。花不謝大聲命令：「弟兄們把衙門包圍起來！無極大王帶人衝進去。」

  「是！」無極大王答應著，就帶領自己的人衝進了衙門，馬上就廝殺起來。此時，花不謝就到了衙門口，正想看看熱鬧，但是，他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大和尚，不禁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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