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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節 瘟疫驚殺人 病魔同心治

2024-09-13 20:44:22 作者: 彭詩均
  「什麼事情那麼慌慌張張的?」花不謝見是土娃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急急忙忙地問道。

  「衙門外面有好多人,好像要找縣大老爺解決什麼事情。估計事情非常緊急,他們要往縣衙門裡面闖,我們簡直快要攔不住了。」土娃回答得非常急促。

  「老爸在這裡坐一下,我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花不謝說著就出去了。

  花不謝和土娃來到縣衙門,看見許許多多的人。他趕緊站在衙門口,大聲地向人們問道:「鄉親們出了什麼事情啦?你們都不要慌啊!」

  「哎喲!他們能夠不慌嗎?水災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有許多人莫名其妙地病倒了,大家整來沒法子,只好來找縣大老爺了。」湖廣會館的館長心裡還是非常著急。

  「嗨呀!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生病了就找醫生治病不就行了,我是一個代理的縣大老爺能夠給你們治病嗎?真是大驚小怪的。」花不謝輕描淡寫地推辭起來。

  「嘿,那些人的病不是縣大老爺想得那麼簡單的哦!大家都不知道病因,所以,我們才來找縣大老爺解決。」湖廣會館的館長心裡好像更加焦急了。

  「我給你們說了,大家去找醫生。不論什麼疾病,我都沒有辦法解決。」花不謝做得無可奈何,但是,他搔了一下後腦勺,馬上又說,「哦,對了!你們去找明醫生看看。把什麼疾病搞清楚,叫他對症下藥,你們看好不好?」

  「縣大老爺應該想想辦法,整一些專用資金,比如說買藥之類的東西。未必然一毛不拔,人家明醫生拿什麼來治病?」任性在人群裡面大聲地說。

  「嘿,你才怪眉怪眼的,他既然是醫生,就應該有醫德,就應該救死扶傷。」花不謝質問著任性,並且理直氣壯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人群中好多人覺得花不謝說得有道理,各自都在議論紛紛,同時,湖廣會館的館長又覺得應該去找醫生,才能夠解決問題,於是,在湖廣會館館長的帶領下,大家很快就到了明醫生的院子邊上。眼前的情況讓大家愣住了,明醫生院子好多地方都被大雨浸泡垮了。圍牆垮了好多,幾間屋子的牆已經垮了幾個大洞。明醫生一家人正在院子裡面清理著差不多一卡多厚的淤泥,各人都整得泥猴子似的,汗水還在不斷地往下滴。明醫生看見有人來了,這才停下手裡的活兒,一邊揩汗,一邊說:「鄉親們和館長有什麼事情嗎?快進來坐!」

  「明醫生正在忙啊?我們現在來打攪,甚是不當。」館長覺得空口說白話,有些不太妥當,但是又覺得不得不說,「但是,事情有些不好解決,所以,只好來找你了。暴風雨過後,有好多人的腳一麻就倒下去,人就基本上沒有救了,你看是什麼病?」

  「是真的啊?那個症狀好像就是痲腳瘟,傳染起來非常快。怎麼?你們好久發現的?一定要趕快治,不然,範圍擴大了,就不好辦了。」明醫生驚訝之際,不免擔憂起來。

  「我們就是來請你想辦法醫治的。」館長不知道明醫生有沒有辦法,就懇求起來。

  「我還是不能夠說醫治得了。這個痲腳瘟我還沒有遇到過,說醫治,我肯定沒有好大的把握。現在遭了的人多不多?」明醫生覺得沒有底,心情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不是很多,我昨天知道有幾個,今天就有幾百人了。可能就是這一回暴風雨太大的原因。」館長實實在在地告訴明醫生,心裡覺得痲腳瘟發展得非常快。

  「好,我先給大家抓一些藥,回去熬來吃。如果有效,就繼續醫治。」明醫生答應著。

  明醫生說完趕忙洗了手,把藥方開好以後將藥抓好,跟館長去的人,各自拿著藥高興地回去了。最後,明醫生說:「館長還是帶一服藥回去,煎來吃了作為預防。」

  「好,謝謝明醫生了。」館長剛剛拿著藥準備走的時候,假義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來,急不可待地說:「明伯父,不好了,不好了,我哥和我弟弟都站不起來了。請你救救他們吧!」

  「不要急,慢慢說,是怎麼一回事?」館長趕緊向假義了解情況。

  「來,來,來,快些坐下說。」明醫生馬上遞了一根凳子過來,聽著假義說下去。

  「前幾天的暴風雨把我們家的土牆基本上淹倒了,好多地方垮得一塌糊塗,家裡面的家禽家畜都沒有地方住了,家具基本上都被洪水淹了。特別是我們打回來的穀子,好多都泡來生芽了。我們急得沒法,大哥昨天就氣暈倒了。他悲愴地呼喚著,天老爺為什麼要對我們那麼不公?剛剛說準備去救明白,突如其來的洪水把房子又淹倒了。唉,我們只好把房子拆了,準備重新修。今天,我們幾弟兄正在拆房子,大哥就癱倒了。我們以為大哥是勞累過度,我剛剛過去拉大哥,四弟又倒下了。我把大哥放在亂草裡面躺著,去拉四弟的時候,五弟又倒下了。我整得莫名其妙,怎麼會一下子就累倒了三弟兄?他們都覺得腳沒有力氣站著,所以,我感到十分蹊蹺,就跑來請明伯父了。」假義簡單地說著。

  「哦,可能又是那個病。我馬上帶幾服藥過去看看。」明醫生似乎一下子就清楚了。他沒有多久,就把藥抓好了,館長和明醫生一起隨著假義來到了假仁家裡。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假家。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起來,假家修建的院子,就成了稀泥巴堆,麥草蓋的房子已經拆成了一堆堆亂草,竹子和樹木整的房子架,就癱倒在一起。家禽在各處亂跑,幾頭豬在豬圈裡面到處亂轉,因為沒有可以睡下的干地方。幾弟兄的木架子床就在稀泥巴裡面。一大堆金黃的穀子,周圍已經鑽出了一尺多長的谷芽子,假仁三弟兄就睡在亂七八糟的麥草裡面。假仁看見明醫生和館長來了。他一邊使勁地掙扎著想起來,一邊強裝笑顏地招呼:「伯父和館長稀客!我沒法起來。我怎麼就落到了這種地步……」假仁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聲音也哽咽了,以至於說不下去了。

  「你不要難過,誰沒有三災兩病的?問題會慢慢地得到解決的。」明醫生趕緊上去穩住假仁,非常動情地安慰著,自己心裡也十分難受。

  「唉,這麼大的洪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天府之國,怎麼有這麼大的暴風雨?簡直是讓人觸目驚心。遇到了這樣的天災,只有慢慢地克服了。你們幾弟兄還是想開些,不要煩惱。假義把藥拿起去熬好,讓你大哥和兩個老弟喝著。」館長雖然心裡難受,但是,還是鼓勵著假仁樹立克服困難的決心。

  「我們怎麼能夠不難過?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家,就這樣毀於一旦了。我們收到手的穀子,沒有地方堆放,眼看又要完蛋了。更加要命的是,我們現在還站不起來。天老爺啊!我們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了?」假仁難過得無以復加。他掙扎了好幾下,也沒有爬起來。

  「假仁堅強些,遇到了這樣的自然災害,喊天老爺,還是無濟於事的。困難只是暫時的,要在困難中站起來,才能夠活得更有意義。男子漢要在困難之中倒下了,哪裡還有男子漢的英雄氣概?堅強些,堅強些啊!」明醫生繼續安慰著假仁。

  「我這個死瘟腳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總之沒有力氣站起來。伯父啊!這個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啊!氣死人,簡直是氣死人啊!」假仁簡直是痛不欲生了。

  「哥,你不要那麼氣了,明伯父拿來的藥,已經熬好了。你先喝一碗,然後我給兩個弟弟送藥去。」這時候假義把熬好的藥端來了。藥涼了一陣,假仁在明醫生的幫助下,把藥喝了。假仁喝了藥以後,情緒漸漸地穩定了一些,明醫生和館長又勸了一陣,才慢慢地睡了。明醫生說:「假義,你們就想開些,困難總會一個一個地解決。他們三弟兄有什麼情況,及時過來給我說,我好採取應急措施。」

  館長正要勸假義的時候,明快突然慌慌張張跑來,他說:「老爸快些回去,家裡面抬了不少的人來。他們都在吼著,請你醫治。」

  「好,我馬上過去。」明醫生答應著,就和館長匆匆忙忙地走了。兩人很快到了明醫生家裡,眼前的情況更加讓人吃驚。不但院子裡面已經有十幾個人躺在各自的抬篩或者門板上,而且路上還有人抬著病人往明醫生家裡趕來。明快到家,剛剛到了階沿邊上,一下子就覺得站不穩了,只覺得全身無力,一個趔趄就歪倒了。明醫生和館長大吃一驚,趕緊過去把明快抬在床上。明醫生迅速抓好藥,叫明大媽給明快煎好了喝藥。明醫生趕忙到院子裡面查看各個病人的情況,結果都是站不起來。明醫生把家裡的一切器具搬來熬藥。到了下午,明醫生家裡已經人滿為患了,熬藥的氣體瀰漫在空氣中,好遠都聞到了藥味。天擦黑的時候,還有人被抬來。明醫生和明星,還有館長忙碌了一天,已經整得腰酸背痛,明醫生家裡的現成的藥就沒有了。明醫生看著還有病人被送來,就向大家說:「鄉親們,我實在對不住大家。我家裡面的藥已經沒有了,我把方子開給你們,請你們去別的藥鋪抓藥吧!」


  「 不行啊! 明醫生就救救我們的病人吧! 請你行行好, 行行好嘛……」求醫的人越來越多,各人求醫的心情越來越激動。

  「實在對不住鄉親們,實在對不住鄉親們啊!我這裡的確沒有藥了。」明醫生非常無奈。

  求醫的人在不斷地增加,有的人甚至給明醫生下跪了。但是,明醫生還是非常無奈,他只好對館長說:「館長,我這裡實在沒有藥了,你看能不能夠去其他藥鋪購買藥?我把那些藥開上,就麻煩你幫著我跑一趟吧!」明醫生把錢付給館長,館長匆匆忙忙地走了。

  明醫生在家裡一遍又一遍地看視著病人,到了下半夜,他已經筋疲力盡,才在階檐上打了一個盹。院子裡面許多病人在昏暗的清油燈下呻吟著。這時候,館長和任性還有假禮擔著藥回來了,館長到了明醫生跟前,看見明醫生正在打盹,知道他已經疲勞過度,就沒有忍心叫醒他。那些病人的家屬都圍著明醫生,看著館長三人擔回來的藥,心裡焦急萬分。但是大家的確看到明醫生忙碌到了這陣,怎麼能夠忍心叫醒他呢?

  又過了幾分鐘,院子外面又有人抬人來了。那個人放下病人,就大呼小叫起來:「明醫生,明醫生快些來給我老爸整藥!怎麼睡得那麼死啊?」

  「什麼事情?什麼事情?給誰整藥?」明醫生在來人大呼小叫之下,一下子就驚醒了。

  「什麼事情!給我老爸整藥!」來人就是花不謝,他非常不滿意地命令起來。

  「明醫生已經累得夠嗆了,你在那裡大呼小叫幹什麼?」館長責怪著花不謝。

  「我喊明醫生給我老爸整藥,難道錯了啊?你才怪眉怪眼的!」花不謝毫不示弱。

  「你們不要爭了,我馬上整藥就是。」明醫生怕兩人在那裡鬧起來,影響病人休息。阻止以後,就來到花保長身邊,了解了病人的情況以後,他無可奈何地說:「唉,代理縣大老爺,你老爸也遭了那個痲腳症了。我家裡的藥已經用完,剛才館長他們在其他藥鋪整回來的藥,可能支撐不到明天,你是一縣之主,看有什麼辦法,解決藥材沒有?」明醫生在說話當中,就把藥給花保長抓好了,並且又問道:「花代理縣大老爺藥已經抓好了,你在這裡熬藥,還是回家去熬藥?」

  「當然在這裡熬藥了。」花不謝馬上回答,他接著又說,「嘿,藥材有沒有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是全縣那麼知名的醫生,怎麼不知道辦理藥材?你醫了人,自然賺了錢,怎麼問我怎麼辦?你這個人才怪招招的得!」

  「嘿,你都是代理縣大老爺了,怎麼這麼說話?你不覺得這場傳染病,要得到及時的救治,與你這個代理縣大老爺有直接關係嗎?為什麼只是醫生的責任?」任性馬上心裡不平了。

  「明醫生給我們治這個病,還沒有收錢。就是那些其他藥鋪的藥,明醫生還用自己的錢墊著在。這樣大規模的病症,難道縣衙門不該出一些嗎?」一個病人的家屬說。

  「縣衙門的人給你們整的傳染病嗎?你沒有看見我老爸還是自己給錢醫治呢!」花不謝似乎在盡力找理由推辭著。

  花不謝和別人爭論的時間內,熬藥的已經忙不過來了。館長任性和假禮以及明家人都在熬藥,還是不能夠滿足病人的需要。黎明的時候,大家都累得腰酸背痛了。館長看著忙忙碌碌的,治病人的效率還不是好高,他就對明醫生說:「明醫生,我們這樣單獨熬藥不是辦法。你看能不能夠改成熬大鍋藥,古往今來不是有熬大鍋藥的先例嗎?」


  「嗯,那樣也可以。」明醫生覺得館長說的辦法好,就點頭答應了。

  當明醫生開始熬大鍋藥的時候,花不謝不放心地說:「你們熬你們的大鍋藥,我老爸不和你們一起胡扯。萬一把我老爸的病耽誤了,就划不來了。」

  「你就自己熬藥吧!」館長說,「只有花保長的命才是命。」

  「我想給我老爸單獨熬藥,你管得著嗎?」花不謝真的自己燒火熬藥了。

  病人還在不斷地增加,明醫生天天都熬著大鍋藥。後來,明醫生又邀請了全縣的醫生,擺了好幾個點熬大鍋藥,這樣就方便了許多病人,但是,藥材卻越來越少。大家都希望代理縣大老爺花不謝能夠想辦法,解決燃眉之急。然而,花不謝在照顧他老爸的同時,就回縣衙門去了,好像這次大規模的傳染病與花不謝沒有一點關係。大家在藥材快要殷盡的時候,好多人都焦急起來。這天,所有的藥材真的用完了,明醫生和館長他們商量,決定在野外採藥。幾個人前幾天在野外采的藥,還能夠基本上維持,慢慢的就不能夠滿足了。假禮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假義,於是,兩弟兄就準備去採藥。採藥的事情第二天假仁就知道了。他問道:「二弟三弟你們採藥就是醫治傳染病吧?你們採集的是一些什麼藥?」

  假禮就老老實實地把採集的藥名給假仁說了,假禮和假義才出門去採藥。假仁和四弟五弟在家裡,又沒有什麼好說的。假仁就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這個剛剛好起來的家,一場暴風雨之後,就變成了這麼亂七八糟的,心裡非常難過。後來他的思緒很快就轉移到了明白身上,並且無聲地自語著:「明白妹妹,你現在怎麼樣啊?我費了好大的心血,剛剛有了一點點眉目,又發生了突如其來的暴風雨,現在傳染病又開始肆虐起來,好多的人家簡直是雪上加霜,救你的時間不知道又要在何時進行了。」假仁越想越難過,眼前浮現出明白哀求的影子,似乎在呼喚著:「假哥快來救救我嘛!我在這裡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假仁想著想著不禁又掉下淚來。他在心裡呼喚著:「明白妹妹啊!我們何時才能夠相聚在一起啊!」

  「大哥,你想開些吧!我們一定會戰勝困難的。」假智見假仁又在呆呆地,就勸著。

  「安!我沒有什麼!我在想,我要試著去採藥。」假仁聽見假智在勸自己,馬上掩飾著。

  「你站都站不起來,怎麼去採藥啊?」假智心裡非常擔心。

  「唉,我還是應該鍛鍊鍛鍊,怎麼能夠天天這樣坐著?」假仁說得非常輕鬆。

  「大哥不能夠去採藥,萬一你摔倒了,誰也幫不了你。」假信認真地說。

  假仁為了暫時忘掉對明白的思念,就決定去試著採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竹棒,艱難地站了起來。假智和假信再三阻攔,哪裡有用?假仁杵著竹棒艱難走著,經過十分艱辛的跋涉,才到了山邊上。他一邊走,一邊尋找著假禮給自己說的幾樣藥。假仁經過非常艱難的勞動,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居然采了一提兜藥材。當他出現在明醫生院子大門前的時候,好多人都驚呆了。明醫生趕忙接著假仁裝藥的提兜,並且十分關心地問道:「假仁你怎麼去採藥啦?你的痲腳瘟不是還沒有怎麼好嗎,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萬一你栽倒了,怎麼有能力爬起來?你還是要自己關心自己啊!」

  「假仁快些坐下說,快些坐下說!」明大媽覺得假仁的確是一個堅強的人,關心他人的仁人之心讓人信服,不由得心裡暗暗地欽佩起來。她把板凳安好以後,還扶著假仁坐下來。

  「謝謝伯母!」假仁非常順從地坐下來,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欣慰。

  「狗日的,成了那個樣子了,還那麼顯屁兒白。」花不謝暗暗地罵著,心裡馬上就妒忌著。花不謝罵人以後,又洋洋得意起來。因為自己現在是代理縣大老爺了。

  「假仁啊!我說你什麼好?你的病那麼重,還杵著竹棒去採藥!」館長這時有些埋怨了。

  「沒什麼!大家都在忙,我在家裡怎麼閒得下來?」假仁說得十分隨意。

  在明醫生的指導下,大家又開始熬大鍋藥了。不少的人看見假仁堅持採藥,好多人都去野外採藥,藥材的問題基本上得到了解決。花不謝這個代理縣大老爺後來終於同意拿出一部分銀元,改善了一下明醫生治病的地方。他為老百姓做的這點事情,在背地裡還受到了老百姓認可,花不謝心裡樂滋滋的,仿佛自己這個縣大老爺已經沒有代理二字了。

  時間過得非常快,轉眼之間就是一個多月了。在明醫生和大家的努力下,傳染病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假仁幾弟兄的病好了以後,就開始著手整房子了。經過幾弟兄加班加點的勞動,房子終於又重新完工了。在房子完工的那天晚上,假仁幾弟兄買了一些酒肉,整好以後,又把明醫生一家人請來,大家高高興興地喝酒吃菜。酒到半酣的時候,假仁看著大家醉眼朦朧的樣子,不禁又悲從中來,失聲地呼喚起來:「明白啊!你現在怎麼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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