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 假仁救眾人 機會現端倪
2024-09-13 20:44:25
作者: 彭詩均
假仁這麼一呼喊,大家禁不住都沉默了。好一陣過去了,明醫生才安慰著:「假仁你不要悲傷。我們不是在盡心盡力地找她嗎?」
「應該說吉人自有天相,假仁老弟就想開些吧!」明星也安慰著假仁。
大家又勸了一陣假仁,各自都懷著重重心事回家去了。第二天,假仁放心不下明白,他對假義說:「二弟,我想一時也動員不了那麼多人和我去救明白。經過暴風雨和痲腳症的劫難以後,不知道水保長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你就和兩個老弟把生產整一下,我知道明白安然無恙以後,就回來把生產做了,再想辦法救明白。」
「大哥去救明白姐姐是應該的,生產我會全力去做。但是,你一個人去,水保長那裡戒備森嚴,我估計你探聽不了多少消息。你乾脆去請承天寺的和尚幫幫忙,我估計他們會以慈悲為懷,幫助你的,那樣的話,我們幾個老弟就要放心一些了。」假義認真地說。
「嗯,你說得不錯,我可以去求求他們。」假仁馬上就答應了。他簡單地收拾一下,就出發了。經過艱難的跋涉以後,假仁終於到了承天寺。
他到了山門上一看,簡直驚呆了。洪水衝下來的山石整得來沒有路了,寺內好像也清風雅靜的。假仁來到承天寺大門上,看見主持正在給一個和尚端藥,就輕聲問道:「主持大師傅怎麼你親手端藥啊?」
「哦,是假施主。阿彌陀佛,這次瘟疫把我們承天寺的僧人整慘了,現在還剩下幾個和尚了。我不親自動手,就沒有人了。」主持轉身看見是假仁,馬上解釋著,聲音非常淒涼。
「怎麼?你們這邊也遭了痲腳瘟了?看樣子是不是還有些嚴重?」假仁非常驚奇地問。
「據我所知,我們周圍的人已經死了一半多了。許多人進入寺廟進行祈禱,和尚就幾乎傳染上了。又加之和尚們忙於給老百姓做法事,所以許多和尚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就一病不起了。我們幾個武功好一點的,終於扛過來了。唉,真的是天意啊!」主持非常感嘆地說。
假仁漸漸地就茫然了。他看到承天寺裡面如此凋零,心裡哪裡還有想請和尚幫忙救明白的念頭。他沉默了好一陣,才說:「真的讓人意想不到,那麼大的暴風雨過後,痲腳瘟又肆虐了那麼久。我們家鄉周圍還是死了不少人,我都是明醫生的大鍋藥救了。」
「安?明醫生的大鍋藥就那麼見效嗎?」主持一下子就驚訝了,但是,他驚喜了一瞬間,又感嘆起來,「唉,要是我們這裡有一個醫術好的人就整對了。」
「痲腳瘟不是已經到了尾聲了嗎?還要藥幹什麼?」假仁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你沒有看見我們這裡還有人在與痲腳瘟抗爭嗎?附近的老百姓還有人在繼續被痲腳瘟折磨著,想尋求比較好的藥方。現在,原因就是沒有十分有效的藥方。」主持說。
「哦,原來如此。」假仁自己在了解了情況的同時,又說道,「我倒是知道明醫生開的大鍋藥藥方。你馬上與我去野外采那些藥,要得沒有?」
「當然要得。不過你來這裡不就是採集大鍋藥吧!你萬一有急事,不怕耽誤了嗎?」主持在高興之餘又想到了假仁此行的目的。
「就是不是給你們說藥方的,我是來請求你們幫忙的。對了,先不要說這個,我們趕快去採集大鍋藥吧!」假仁說了以後,覺得目前採集大鍋藥比較重要,就催促起來。
「好吧!我們先把大鍋藥採集回來再說,因為人命關天。」主持就和假仁採藥去了。兩人在野外採藥有幾個小時,就把所需的大鍋藥藥材採集夠了。兩人回到承天寺就把大鍋藥熬起來。熬好以後,承天寺裡面的幾個和尚就在假仁的指導下把大鍋藥吃了。
假仁在承天寺整大鍋藥就耽擱了好幾天。和尚們吃了大鍋藥以後,慢慢地就恢復了。主持又把這個大鍋藥傳到了老百姓當中,許多人吃了大鍋藥以後,痲腳瘟就有了顯著的治療效果。這天,假仁正在給別人熬大鍋藥,大鍋藥熬好以後,他就坐在石頭上休息,不知不覺就又想到了明白的處境。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摸出明白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他細細地端詳著雙人一樣的人參,人參慢慢地變成了假仁和明白,並且在一起談天說地。兩人的音容笑貌呈現出情意綿綿,讓人覺得非常愜意。假仁端詳了很久,不禁自言自語起來:「明白妹妹現在怎麼樣啦?你知道這一段時間發生的天災嗎?你如果遇到了,就要竭盡全力堅持啊!」
「阿彌陀佛,假施主在想什麼呢?」正當假仁沉浸在與明白的情意綿綿的氛圍中時,主持覺得假仁今天有些異常,就悄悄地來到假仁背後,有些好奇地問道。
「哦!沒有想什麼,沒有想什麼。」假仁聽見背後是主持的聲音,趕緊把人參揣好。
「在想心上人了吧?這些天你在這裡的確耽誤久了,年輕人捨不得是十分正常的。現在的痲腳瘟已經基本上接近尾聲,你告訴我要我們幫助你幹什麼?」主持微笑著說。
「唉,我就是想請承天寺裡面武功高強的師傅,幫我去灌州那邊一個水保長的家裡面救人,這個人就是明白,也就是在你們承天寺裡面做過事情的明白。」假仁認真地說。
「哦,知道了。明白就是你的心上人吧?上一回明醫生來我們這裡請人,我正要派人去,就發生了暴風雨,又發生了痲腳瘟,所以,耽誤到了今天。」主持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
「明白就是我的心上人。剛才那顆雙人人參就是她送給我的信物。」
假仁老老實實地說。
「好,你能夠把找心上人的時間,拿來幫助我們採集大鍋藥,就說明你具有關心別人的良好品格。老衲就答應和你去走一遭。」主持非常痛快地答應了。
「好,謝謝主持的大力支持。」假仁一下子就高興起來。自己沒有想到承天寺的主持居然能夠這麼爽快地支持自己,馬上就感覺到救明白的成功率又多了一分。
「你一個年輕人都能夠以他人為重,難道我們出家人的宗旨就是以慈悲為懷,還不能夠為別人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嗎?」主持樂呵呵地說。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許多人的嘈雜聲。主持和假仁趕緊打住談話,到山門上去看。兩人站在山門上看見許多老百姓向承天寺走來。假仁有些不解地問道:「那些人來幹什麼?」
「不知道哇!怎麼都擔著箢篼,扛著鋤頭?」主持還是雲裡霧裡的。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到了主持不遠處,就笑呵呵地問道:「主持師傅,你們可好啊?我們都感謝你們那麼多天,為老百姓熬了行之有效的大鍋藥,把大家的痲腳瘟醫治好了,你們簡直是活佛降世啊!
我們沒有什麼好東西感謝,就約了附近的老百姓來幫助你們把山門上的路整平順。」
「嗨呀!這怎麼使得?熬大鍋藥又不是我們承天寺乾的,我們只是幫助我旁邊這位善士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真正醫好我們的痲腳瘟的人,就是這位年輕人。」主持笑著說。
「真的是啊?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哦!」白鬍子老人看了看假仁,心裡就泛起了嘀咕。
「真的是這位年輕人出的熬大鍋藥的藥方。」主持再次大聲說道。
「哇,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醫術,簡直了不起,了不起!」不少的人稱讚起來。
「我只是照著明醫生的藥方照本宣科而已,我哪裡有什麼醫術哦!」
假仁馬上告訴大家。
「年輕人還這麼謙虛!真的是難得,難得啊!」白鬍子老人更加高興了。
但是,假仁還是把大鍋藥藥方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大家聽了假仁的話,都稱讚不已。那些老百姓還是開始清理承天寺山門上的亂石塊。經過好幾天的清理,承天寺山門上又平順了,承天寺的和尚更加感激假仁了。所以,主持又挑選了兩個武功高強的和尚,一起去救明白。假仁心裡當然十分滿意。
四人在路上走了好多天,這天終於到了水保長的院子附近。大家隱蔽在山上的樹林裡,假仁指著水保長的院子一一作了介紹。但是,大家的目光轉到水保長院子的圍牆邊上時,各人不禁傻眼了。許多人正在搬水保長龍門上的大石頭。
原來,十方這邊降臨了暴風雨,灌州這邊還是降臨了暴風雨。水保長的院子又在壕溝山坳的開闊地上,當時的暴風雨就像著了魔似的,非常豪放地整了兩天兩夜,引發的山洪從上面傾瀉而下,山洪之中夾雜著許許多多的沙石,最大的山岩差不多有一間屋子那麼大,都在山洪之中快速滾下來。水保長的圍牆邊上是比較寬的護院河,進入的山洪比別處更加兇險。
所以,不計其數的沙石一個勁兒地進入了護院河,並且很快就有了山岩堆積在護院河裡面,以至於把水保長的龍門上衝出了一條新河。奔騰咆哮的山洪,很快進入了水保長的院子,水保長的院子裡面的山洪就肆虐起來。水保長在龍門上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你們在幹什麼?龍門上這麼大的水往院子裡面沖,是不是要把院子給老子整垮干啊?」
「來啦!來啦……」在水不流的帶領下,院子裡面的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各人手裡拿著亂七八糟的器具,一邊高聲答應,一邊在暴風雨中向龍門上跑。
這時,一個接一個的閃電和驚天動地的霹靂從天而降,狂風如入無人之境,呼嘯著,真的是摧枯拉朽。樹枝、樹葉和其他的殘渣在狂風的鼓動下,就像脫韁的野馬,簡直肆無忌憚。暴雨電閃雷鳴中,就像把天河傾翻了,瘋狂地傾瀉著,各處的雨水宛如聽見了衝鋒號,從四面八方朝著低洼處奔流。水保長的人雖然把龍門上奔騰咆哮的山洪擋住了一些,但是院子裡面的雨水一會兒就成了一片汪洋,院子裡面的牆體都浸泡在雨水裡面,雨水並且還在不斷地加深,水保長龍門上堵水的人們全部成了落湯雞。但是,龍門上用石頭堵水,還是沒有多大作用,山洪還是在一個勁兒地往水保長院子裡面灌。水保長看見院子裡面的雨水越來越多,焦急萬分,他起火地罵道:「媽喲!今天是怎麼了嘛?老子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大的雨。
怎麼才能夠把山洪整來不朝院子裡面沖啊!」
「就是嘛!泥土簡直沒有一點作用了。」牛娃起火了,他一邊抹臉上的雨水,一邊罵道。
大家又堵了一會兒水,水不流看見堵水的效果不大,就向水保長說:「主人叫大家把舊衣服拿出來,把那些石頭縫隙堵小一些吧!」
「好,要得。大家馬上快去拿自己的舊衣服來。」水保長已經沒有辦法了,只好同意了水不流的說法。而且自己也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他迅速塞進一個石頭縫隙以後,洪水一下子就旋跑了。他急忙跑過去抓衣服,被水裡面的石頭一滑,就摔了一個撲爬,額頭碰著水裡面的石頭,鮮血頓時把水都染紅了許多。水不流趕緊過去把水保長拉起來,十分關心地問道:「主人你這是怎麼啦?傷口不要緊吧?」
「媽喲,老子怎麼遇到鬼了!」水保長一隻手捂住額頭上的傷,一邊罵著,鮮血從手指頭縫子裡面迅速流出來。其他的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人一下子就圍過來看水保長的傷口。大家不住地問候著水保長,雨水把大家淋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牛娃快和主人一起進屋子去整藥。」水不流當機立斷地吩咐起來。
「好,主人走吧!」牛娃牽著水保長走了。剛剛走了幾步,只聽見叮咚一聲巨響,裡面過去幾米遠的地方的圍牆被山洪衝倒了差不多一丈長。
大家一下子驚嚇起來。水保長更加氣得惱火,他一下子飛撲過去,就趴在倒了的牆體上,痛苦地呼喚著:「我的圍牆啊!怎麼這麼容易就倒了?以後院子裡面的安全怎麼辦,怎麼辦呀?」
水不流和打手們以及看家護院的人好一陣才醒悟過來。水不流首先衝過去,拉著水保長就勸道:「主人想開些啊!你趕快過去治傷吧!」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勸著。
「圍牆啊!我費了好多心思,你就這麼倒了?」水保長一個勁兒地哀嚎起來,大家好不容易才把水保長勸著。他正在包紮傷口的時候,只聽見西邊又傳來咚咚、咚咚幾聲巨響。水保長摸著包紮傷口的紗布,就沖向了巨響的地方。其他人就像一群跟屁蟲似的,緊緊地跟著水保長跑著。大家這陣比落湯雞還要狼狽好幾分,各人心裡清楚,在主人的財產受到損失的時候,自己如果再不表現好,就有失掉飯碗的危險。
水保長一會兒就到了巨響的地方。他一看,不但圍牆倒了幾處,而且已經危及關押明白她們的院子。各個缺口的山洪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地方,一個勁兒地朝水保長的院子裡面灌。院子裡面的雨水和外面的山洪就像勝利會師了似的,院子裡面的水位漲得非常快了。水保長的臉都氣青了,他聲嘶力竭地哀嚎著:「天老爺啊,你給我留一點點情面嘛!我這個院子費了好大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規模,現在就這麼毀於一旦啊!老天爺啊……」
「主人想開些啊!我們在這麼猖狂的天災面前無能為力啊!」水不流哭兮兮地勸著主人。
水不流等人勸了好久,水保長仍然沒有想通,以至於氣昏過去了。水不流等人趕緊把水保長七手八腳地抬到他的床上,直到天黑的時候水保長都還沒有醒轉來。水不流只好命令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守住圍牆各處倒了的地方。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在暴風雨中打著雨傘,就像一個個水鬼在執行著水不流的命令。
老猿和白猿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兩個就像沒有知道外面有狂風暴雨似的,沒有表現出一點動靜。天黑的時候,老猿小聲說:「白猿,看見了嗎?救明白的時機已經到了,我們兩個下半夜就冒雨去救明白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師傅,我們要準備什麼?」白猿非常興奮地說。
「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就對了。不過,你要披上一樣黑色的東西,把自己的白毛遮了,我們才便於行事。」老猿說著,就像觀察著外面的暴風雨。他藉助閃電的亮光,看到院子裡面的水越來越深,圍牆一會兒又傳來垮掉的聲音。心裡想:水保長啊,你費了那麼多的心血,想把自己的院子整得固若金湯。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行動在老天爺面前怎麼就這麼不堪一擊啦?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人啊,應該合適就對了。
老猿和白猿暗暗地準備著,等待著救明白的時間到來。
再說明白和老尼姑自從假仁走了以後,明白天天都在盼望假仁帶人來救自己。好多時候撫摸著假仁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發呆,思緒就飛到了假仁身邊。結果盼來了黑猿,又盼來了慧劍寺的主持大和尚,就是沒有盼到假仁來的消息。但是,她堅信假仁是鍾情於自己的。所以,好多時候水保長來囉唣,什麼甜言蜜語地說來聽不進耳朵了,明白還是沒有動搖自己的愛。而水保長看管明白一點兒也沒有放鬆,水保長確信自己的行動會感化明白。
日子一天天過去,明白根本就不知道假仁走後,發生了多少事情。明白又把慧劍寺主持大和尚給自己的變臉技術演練了好多回,結果老尼姑總覺得明白的技術瞞不過水保長和那些看家護院的,因此,老尼姑總是不敢讓明白試一回。前幾天突然開始發惡熱,明白在揩汗的時候埋怨著:「哎呀,什麼天氣,怎麼這麼熱?」
「可能要來暴風雨了,所以,天氣才悶熱。」老尼姑坐在窗戶邊上扇著扇子。
明白和老尼姑才吃了早飯,天色就突然暗下來。一會兒就電閃雷鳴,狂風肆虐,山溝裡面的狂風更加猖狂,呼嘯的風聲就像要摧毀一切似的。
明白說:「外面怎麼吹這麼大的風?」
「你看,這陣外面烏雲滾滾,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勢頭。一會兒的雨一定不小。」老尼姑看著窗戶外面跑得飛快的黑雲估計著。
明白正在和老尼姑閒談的時候,雨點就像被電閃雷鳴和狂風催促得非常急迫似的,噼里啪啦就開始降臨了。雨,一陣急似一陣,真的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明白驚詫地說:「哇,怎麼這麼大的雨?狂風呼嘯,電閃雷鳴的,簡直好嚇人!」
風雨一個勁兒地下著,就像沒有半點要讓人喘息似的。狂風暴雨持續了好久,很快就形成了山洪,並且一個勁兒地傾瀉在山溝裡面。水保長院子周圍一會兒就聽見了奔騰咆哮的山洪,明白和老尼姑就聽見水保長喊人堵龍門上的洪水了。過了一陣,牛娃也帶著人把門鎖了就跑走了。明白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風雨雷電啊,你快些把水保長這個院子劈得粉碎吧!
就是和他們同歸於盡,我也免得在這個地方活受罪。」
「明白,你簡直就是一個天真的小孩子。風雨雷電本來就是自然現象,你能夠左右得了嗎?更何況我們為什麼要和水保長他們這些人同歸於盡?你還有多少好日子要過,還有那麼心愛的假仁哥在等待你,怎麼就想到了死?快打消了那些壞念頭。」老尼姑笑著說。
「唉,我被關在這個地方,簡直沒有一點自由。不是還有假仁哥這個希望,我的精神早就崩潰了。」明白說得非常無奈。
正當明白無奈的時候,外面又接二連三傳來了叮咚叮咚的巨響。兩人到窗口看,沒有發現一點什麼情況。只聽見外面的水保長他們吼叫著,跑著的腳步聲亂七八糟。明白和老尼姑這才知道水保長的圍牆又垮了幾處。
明白高興地說:「哈哈,老天爺終於在懲罰水保長這個大壞蛋了。暴風雨啊!你快些把水保長的房屋都整垮干吧,我就有跑掉的機會啦!」
明白正在高興的時候, 突然外面有人驚呼: 「 哦豁! 這裡又衝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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